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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仿佛认定了乌孙的大雪、天灾是云朵朵造成的,乌孙的牛马羊是云朵朵克死的,乌孙的难民也是云朵朵指使强冲边境的。
云朵朵不满地撅了撅嘴,亏得她还拿历史课本上名垂千古的忠诚大臣们和在场的这些大臣们作比。
他们不配!
【真是墙头草,随风倒,这个甄太史也是个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的。】
【她一个小婴儿还真是威力无穷?!连乌孙的事情她都能影响。】
【原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足不出户的也能掌控别国的子民?】
【她也没招谁惹谁的,真是祸从天上来。】
在场的大臣们反应各异。
有的被甄太史的话带跑偏了,有些不满地看着小公主,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满不在乎地吃着碟子中的菜,有些则是目光深沉地思索着什么。
萧烬余坐在萧家的最后面,他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礼部侍郎和甄太史的话,还是不明白,这乌孙的牛马死了、乌孙的难民涌入南阳,和小公主有什么关系?
小公主整日呆在福双宫,如何能与那些事情扯上关系?
孙火火正窝在孙仁的腿边舔着甜汤喝,忽而见自家爹爹的筷子不动了,不给他夹糖糕了,他才抬头看着安庆殿内的大殿内,怎么忽然静悄悄的?
他轻轻拉着孙仁的袖子,“爹得,糖糕……”
奶奶糯糯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孙仁此刻正表情复杂的看着云北夜,【今晚的情况有些棘手,哎,好不容易得了个闺女,还有这么多是非,这些人还真是不消停!】
【连一顿年夜饭都不让人好好吃!真是浑身不舒坦。】
薛得意坐在薛家的前面,位置就在左相薛广进的左后方。
他正端着碗喝汤,听到有不认识的大臣说自己守护的小公主和乌孙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并且语气不善,有煽动群众情绪的嫌疑。
他不动神色地将汤碗放在了桌子上,手按在红英长枪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甄太史。
【这家伙是不是皮痒痒了?】
守护小公主是陛下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挡他完成任务。
薛广进似乎是想到孙儿会有所反应,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拍了拍薛得意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云北夜冷漠地看着甄太史,思考着他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
“甄太史想用钱来安抚乌孙的子民,太史局的意思是想捐赠些钱给朝廷,作为安抚乌孙的银两?”云北夜冷声开口问道。
“还是说,甄太史想去乌孙做官了?”云北夜回忆着这家伙当初是怎么当上太史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陛下,额,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说,小公主贵为南阳的公主,理应做出些表率不是?”甄太史一听要他出钱,登时就不乐意了,他挠了挠头发,硬着头皮说道。
昭元皇后看着拿小公主当靶子的甄太史,心里十分鄙夷,一个大老爷们真能闹腾,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大过年的,净给人心里添堵。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甄太史在这添油加醋地引导大家把怒火转移到一个娃娃身上,算是怎么回事儿?!
“甄太史,本来这朝堂政务的事情,本宫不好插手,但是事关小公主,我这个当母后的,倒是有几句话要说,也算是来澄清一下甄太史说的这些情况。”
“这给小公主买鲜花,喝花蜜的钱,是本宫从娘家给的嫁妆里面出的,并没有花朝廷的钱。”
“哼,今日也是开了眼了,本宫也是着实没想到,做母亲的,给孩子花点钱,还让外人眼红了?!”昭元皇后拿话噎甄太史,真是苍蝇不咬人膈应人。
当初昭元皇后知道小公主爱喝肉汤,便让御膳房的人时刻准备着不同种类的肉汤,换着花样给云朵朵喝。
当她得知云北夜命赵公公去全国各地搜寻鲜花的时候,她觉得这是她皇后和她这个母后该做的事情,而且她人脉广有门道,比赵忠全更知道哪里能买到花蜜丰盛的好花,便将这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昭元皇后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怎么,甄太史,你买美姬开别院养小妾的钱,用不用本宫给你出啊?!”
【不要脸的东西!】
昭元皇后在心里骂道。
甄太史是个好色的,奈何家中正房老婆是个母老虎,他只能在京城外买别庄暗地里养小妾,这种花边新闻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满京城都知道他这点小爱好。
“皇后娘娘,臣不是这个意思。”甄太史低着头反驳,希望昭元皇后能给他留点面子。
“滚犊子!别搁这嘎达嗞哇乱叫的,瞧瞧你那熊塞!一瓶不满半瓶晃荡……也配在这大殿上嚼公主的舌根子”(熊色,东北话,蠢模样)
话一出口,昭元皇后立马伸出双手捂住了嘴巴,她一时没忍住,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在安庆殿,都听到了她骂人。
云朵朵扯了扯嘴角,这就是,社死现场吧?
不过昭元皇后显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用眼睛瞄着云北夜,见他并没有生气,随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还有,还没说完呢,这小公主身上穿的裙子是过年的新衣裳,也是母后恩赏的。”
“怎么,甄太史,只许你穿新狐狸毛大氅,我们朵朵贵为一国公主,连一件新裙子都不给穿?!”昭元皇后看着甄太史身上的狐狸毛大氅,毫不留情地讽刺。
也怪甄太史是个爱臭显摆的能得瑟的,这安庆殿里面烧着炭火,本就暖呼呼的一点都不冷,他非要一直把那件毛乎乎的大氅披在身上,十分的惹人注目。
“你是南阳的朝臣,何不将家底都捐赠给朝廷,作个表率?!”昭元皇后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