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真是奇怪,干么让人去打听教主的行踪,教主不是就在飘渺山庄里吗?”俏丫鬟不解问同伴。
&晓得。”同伴好心提醒答,“你也别老老头老头的叫,回头一不小心在主子们面前说溜了嘴,可就有你罪的。”
&道。”俏丫鬟皱皱小鼻子有点不耐烦,同伴看她不高兴,也没多说,径自往耳房叫人准备热水去。
俏丫鬟却转身往后走,经过耳房时,方才进耳房的同伴听到脚步声,探头出来问,“你去哪?”
没有得到响应,只看到俏丫鬟转过墙角的身影,重回耳房,耳房里一个小丫鬟正忙着添柴,另有一个与俏丫鬟年纪相仿的丫鬟问,“兰香,你跟谁说话?”
&香啊!”兰香嘟着嘴,同问话的丫鬟抱怨,“菊香姐,你说姐姐怎么总有这么多问题啊?”
菊香边嗑着瓜子儿,边睨了兰香一眼,“得啦!别总叫她姐姐,她又不真是你亲姐姐。”
兰香笑了笑,抬眼示意她那小丫鬟还在。
菊香顺着她的眼看过去,看到那个小丫鬟,便收了声不再说话,直到那小丫鬟走出去搬柴,才又对兰香道,“那个梅香,我看就不是个好的,你看她一副妖里妖气的模样……”
兰香朝她摆了摆手,“别说了!”虽然梅香不是她的亲姐妹,但名义上是啊!梅香若讨不着好,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能好到那里去?
&不知道得在这鬼地方待多久?”菊香摇摇头,兰香想了下,凑到她耳边低语,“等尤先生回京,咱们大概就都能回去了。”
她们几个都是何分舵主派过来侍候的,尤先生离开,她们自然就能回去,到时候这宅子要是转手卖了,就只留看门的老苍头,把宅子交给买主就能走,要是留着不卖,除了看门的,大概还要留一两个粗使仆役和婆子,她们这些丫鬟自然都不留。
所以她们全都盼着尤先生赶紧走,好让她们回何家去,可是看着那老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香可不一定。还有屋里的那位,你没看她多巴结老头。”菊香冷哼一声。
&什么说我姐不一定?”
菊香瞪她一眼,心说你没救了!就说那不是你姐,干么老把她当亲姐看待,后又想,算啦!她又不是兰香的老子娘,干么替她操心。
&头看上梅香,别说你不知道。”
&我看她不像有那意思。”兰香道。
&傻啊!人家要真有心,还要表现出来给你看?”
被她们两个讨论的梅香,换了一身劲装,悄悄的翻墙出去,在巷弄中走没多远,就来到一处大杂院,这里曾经是有钱人家的豪宅,家道中落后,转手卖人,新买主住没多久就因家族争产死于非命,这宅子也被族人分而占之,你占我也占,后来不止是同族的人,连姻亲也来插一脚,最后这宅子就成大杂院了!
梅香左弯右拐的,很快地就来到大杂院深处的一间屋子,她才露面,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快进去吧!老太爷在等你。”
&梅香快步走进屋子,屋里头空气有点浊,气味不是很好闻,北窗前的榻上坐着一对老人家,老太爷正在抽烟,噗嘟嘟的烟直往上冒,老太太则瞪着一双眼看着她。
&来了?”
&
&得怎么样了?”老太太直接问。
梅香嘟着小嘴有些不悦,“我都给送去侍候个老色鬼了,您说我能查到些什么?”
老太太没好气的伸手直戳她脑门,“你就这么点出息?不是叫你要好好巴结何总管的,怎么还让他把你送出府?”
梅香没回答,心说,你也要我去巴结了,可人家是总管,是我一个小丫头巴结得上的吗?人家派我去哪儿,我能不去吗?
老太爷把手里的烟斗倒扣在桌上敲了敲,才对老伴道,“行啦!她能混进何家已是不易,还想她怎样?光一张嘴会说,你要真这么了得,怎么自个儿不去?叫小丫头去?”
就是就是。梅香腹诽,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讨好老实样来,老太爷没再数落妻子,老太太青着脸没再说什么,转而问起梅香现在的差事。
&闲的,要不然也不能溜回来了。”
她是以兰香姐姐的名义进的府。
兰香的亲姐姐梅香原本要进府侍候的,不过因收了假梅香家的钱,所以把名额让给假梅香。
得知孙女被派去侍候,从京城来的一位先生,老太爷眼睛微闪了下,直追问尤先生的一切,老太太看了生疑,却没当着孙女的面问明白,直到把孙女打发走了,才开口。
&个尤先生是谁?”让你这么感兴趣?
&忘啦?我大姐夫家的大姑太太嫁的就是姓尤的。”
老太太没好气的笑了,“这天底下同姓的人多了,你怎么知道就是你大姐夫家的人?”
再说了,她那位大姑姐早二十几年前就死啦!就算是同一家,难道还能去套近乎?也不想想当初,为了把大姑姐留下的嫁妆拿回来,他们家可是和尤家形同撕破脸啦!
老太爷把烟斗点上,呼嘟嘟的又抽起来,老太太听那声音,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就不再说话,只起身往外走,招来外头侍候的丫鬟,扶着她去厨房弄吃食。
梅香回到尤宅,换下劲装洗了把脸,然后状若无事的又回去当差,尤宅里的人都没发现她离开又再回来,只有暗处才被派来盯梢的鸽卫略感讶异,这丫鬟的脸好像有点眼熟啊!
是在那儿见过呢?
飘渺山庄里,假张源还不知自己掉落了东西,也不知那样东西对张源来说很重要,他只是把张源身上的衣物和东西,照原样带在自个儿身上,回到张家,与张吴氏打了声招呼,就径自钻进屋里去,张吴氏虽觉丈夫有些不对,但也只是以为丈夫是不太适应新差事,心里犹不自在,才会表现怪异。
完全没想到那个人是假冒的。
暗处鸽卫的人已经潜入张家,见假张源进屋,便换了地方盯着,因假张源会武,所以他们在盯梢时,也就格外小心,假张源进屋后先是倒了热茶来喝,没想到茶水太烫,被烫到舌头,疼得他哀叫连连,气恼的提脚就往身边的椅子踢过去,不过失了准头,反倒踉跄了下差点跌倒,嘴巴还不干净的直咒骂着,鸽卫的人听他越骂越不象话,手指头上扣了颗石头,就像往假张源的嘴巴打去。
&张杏端着甜汤站在门外喊了一声,把鸽卫喊回神智来,连忙放下石头,假张源听到声音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开门让张杏进屋。
不多时,张杏便满脸疑惑的出来,找到她娘,“娘,我爹有什么要忌口的吗?”
&有啊!”张吴氏正在给女儿的衣裳绣花,头也没抬的回道。
是吗?那刚刚为什么她爹看到她端去的甜汤会变脸,还说他不吃花生。
鸽卫听到张杏的话,心说,那假张源要露馅了?
云城里,凤庄主正在听派驻在云城的记史公子回报事情,凤大公子坐在一旁专心聆听,凤三公子却坐立不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早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宁。
凤庄主对这个小侄儿最是疼爱,见他坐不住,就命义子带他出去逛街玩儿去,凤大公子自是领命,凤三却摇头,“我都多大了,不用大哥陪着,我自个儿去逛街就好,让大哥跟着您,别耽误正事。”
凤庄主见他懂事,很高兴,但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叫来心腹侍从陪着凤三,出了议事厅,遇上何青峦和孟达生,何青峦问,“你这是要出去?”
&出去外头逛逛。”凤三点头,不待他回答就走了,何青峦忙跟上去,“我陪你去吧!”
凤三瞟他压在自个儿肩头上的手一眼,“要去就去,别老压着小爷,会害小爷长不高的。”
&哈哈,长得矮就认了吧!”
话声方落他便狼狈的被摔出去,何青峦才反应过来,凤三的手如影随形的袭向他的门面,何青峦连忙偏过头避过,“喂,喂喂,打人不打脸的啊!”
&理你。”
凤三边说,脚下挪移又打过来,何青峦连忙出招应对,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得难舍难分,凤庄主的心腹无奈的站在廊下,看着三公子和神剑山庄少庄主过招,心说,照这样打下去,应该是不用出门逛街了吧?
孟达生却是看得兴起,身为武林盟主,他的武功远在凤三和何青峦之上,他以为凤大公子的武功是他们这一辈兄弟里最强的,没想到真正强的会是年纪最小的凤三,还有神剑山庄向来以铸剑闻名于世,倒是没想到他们少庄主的武功不弱。
等到凤庄主他们那边散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失笑,在凤庄主眼里,小侄子就还是个孩子,因为打闹起来,而忘了去逛街,倒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凤三为何会坐立不安呢?想到他对黎漱那小徒儿上心,他们这趟下山,那孩子被留在山上,还有那个尤先生……“派人去山上看着。”
&父是怕?”凤大公子对何分舵主没好感,也对尤先生没好印象,尤其是知道尤先生的下人和何分舵主的人,都对自己身边的人旁敲侧击,追问黎教主的行踪,就更感厌恶。
有什么事不能敞开来说,定要这样遮遮掩掩的打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