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良的脸色变的有些铁青,左手一撑,从二楼宿舍的阳台直接跳下。不管操场上传来的惊呼,快步的向两个人消失的小路追去。
很快两个人就出现在武忠良的视野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男人在前面走的很快,后面人不时要小跑几步才能追上。
跟在两个人身后,武忠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前面是什么地方他知道,虽然没有去过,小旅馆一条街。
两个人很快的进了一家快捷宾馆,等了有五分钟,两个人应该登记完了,武忠良也走进宾馆。
“我朋友刚才来开了房间,在他们旁边再给我开一个!”
老板瞟了武忠良几眼,说道:“一晚上一百,押金一百,身份证登记一下!”“227上去吧!”
拿好钥匙快步上楼,钻进227房间,将房门从里面锁上。躺着床上,武忠良有点后悔了,自己应该选择相信的,怎么能如此卑鄙的行事,如果是真的,自己又该怎样面对,这几年的感情又该何去何从?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没有多久就能听到隔壁出来说话声,声音很小,武忠良听不太清。但是两个人对话很快就结束了,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嗯,嗯,嗯”声音中透着兴奋,也带着压抑,好像放开嗓子的**会破坏它的形象一样。武忠良很平静,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按照剧本发生一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发生的时候就不会变得吃惊。
从床上慢慢的起来,将自己脱下的外套穿好在身上,关好灯。走到隔壁226的门前,能更清晰的听到里面女子**和男人的低吼。愤怒、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武忠良抬起腿踹在门上,巨大的力量将门框从墙体断裂开。
武忠良走进屋内,巨大的声响显然让屋里面的两个人收到了惊吓,裹着薄被,裸露的地方能看到惨白的肉体。
看到进来的人,女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害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孙苒,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武忠良说的很平静,但是脖子上跳动的青筋出卖了他。
“武忠良你他???”男子也从震惊中反映过来,张口刚要说什么,等着他的却是一巴掌。男子的半边脸高高的肿起。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武忠良手底下没有留情,男子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下,嘴里吐出带血的槽牙,还想说什么,只能发出“噗噗”的破风声。
走出房间,站在门口。巨大的响声,吵醒了其他的住户,打开门看到一脸铁青,眉目中的带着的戾气,又纷纷缩回了屋里。
“谁他妈在我这里闹事!”老板冲到门前大喊道:“也不打听打听,我吴老二以前是什么的”说道这里,他看到有一个人看着自己,对方的眼神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但却是很平静。这种眼神过去在帮派的顶级打手中才看到过,好像对方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有烟吗?”
“有,有”吴老二赶紧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武忠良接过一根,吴老二掏出火机想给武忠良点上,但是紧张让他的双手在瑟瑟的发抖,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
“我自己来吧!”从吴老二手中拿过火机将嘴里面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腹腔。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被烟抢出的眼泪,从眼角中低落。
“原来烟是这样的味道,确实会让人上瘾”说着又是深吸了一口,在胸腔中打了个转,从嘴中吐出,好像带走了一丝愁怨。
孙苒并没有让武忠良等很长时间,穿好衣服从房间走出来了。武忠良在前面走着,嘴里面抽着烟,虽然是第一次抽烟,但是武忠良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味道。
从宾馆一条街走出来,回到学校里面,还是那片熟悉的小树林。
“告诉我,为什么?”透过烟雾看着面前的女孩,武忠良第一次感到不真实。好像一切都在云端。
“对不起,忠良!”女孩的声音很轻。
“我们分手吧,三年了,我们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吧!”说完武忠良转过身要走,却被人死死的抱住。
“忠良,别不要我,我都是被逼的,是被威胁的!”女孩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将忠良的后背打湿。
“你们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们宿舍老三就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出去,说给我听,我都不信,要不是我今天亲眼所见,我还是一样不会相信。他逼你,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武忠良说了自己心中的话,不想听到解释,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挣开女孩的双臂,快步的向前走去。
“我爸挪用空款炒股,亏了,三百万和你说有用吗?是他借给我钱,代价就是占有我。和你说你们拿出三百万吗?你总是说你会有的,别人能给我的,你也能给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送过我一件礼物吗?你给我买过一朵花吗?你总是说现在没有的,未来会有的,我能等一年,等你两年,等你三年,可是女人的青春一共才有多少个三年,我们已经二十四岁了,你还是一无所有,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看着武忠良已经铁了心,孙苒也变的有些歇斯底里,眼泪打开闸门,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嘶吼着。
武忠良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人,很陌生,自己喜欢的是那个声音轻柔,性格温柔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你要做好准备,你是不是答应了。说好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奋斗,你是不是答应了? 为什么曾经的誓言都变成今天抱怨的来源?”忠良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孙苒,我们分手了”。
一个人抽着烟,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学校,深夜的街道没有了白天的喧嚣,急匆匆的行人脚步也慢了下来。不时有画着烟熏妆,衣着暴露的女人给你抛来媚眼,好像在说:“大哥,来玩啊”。
嘴里的香烟已经燃尽,从口袋中又掏出一根,夜风吹动着打火机中的火苗。武忠良转了下身,想挡住风。“滴滴滴”刺耳的鸣笛声,让武忠良回头一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