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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让我伤心了,小七失踪了,你们就不给我订阅,以此来表达不满。我不服,各种不服。我要去抗议,我要去联合国抗议。小七一失踪,居然我的订阅能下降高达一百。这是要闹哪样啊?切克闹啊切克闹?我要把你们都切了,啊啊啊啊——)
敬二哥(王不让)看了一眼浑家,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便又问道:“但不知那位江行商,是何模样?”
邹晨听了这话摇了摇头,显见得不太记得那人长相。
金小乙在一旁答道:“我见过几次,和他也说过几次话,倒是记得清楚,他比我高半头,浓眉大眼,下颌一缕山羊胡。看起来精明干炼,肤色微黑,一看便是一位走南闯北的行商。”
金小乙将那人的相貌形容了一番后,敬二哥摇了摇头,自语道:“手法像,但人不对啊。”风五娘听到这个人的长相,却象被吓倒似的,身子摇了几摇,被敬二哥一把抓住。
邹晨听到了,连忙追问“大叔,什么手法?什么人?”
敬二哥朝风五娘看了一眼,看到风五娘点了点头,他才开口道:“诸位想必知道我朝有位郡主曾在东京城被人掳走的事情吧?”
几个人齐齐点头。
“那人用的手法,便是和今日一样,先是假扮盗贼惊了郡主,然后郡主受了惊出城去佛寺焚香祷告。那些人在寺院里事先下了手,结果郡主在寺院被人掳走。从此,不见踪影……”话声未落,风五娘已经是哀哀的哭了起来,嘴里说着,郡主好可怜,好可怜。
“那郡主找到了吗?”邹晨是知道这段悬案的。这段悬案曾记载在野史中,直到宋朝覆灭也没有人找到那位郡主的下落。
“哪里能找到?”敬二哥低下头,闷闷地说道“那东京城地下水道四通八达,官家曾派了大军前去剿灭,除了抓了几个小头目,竟是未见郡主……”
邹晨听了这句话后,长出了口气!还好,他们求的是财,不是人。如果求的是人,自己又不是官家,上哪里去找数万大军去呢?
“两千两?”邹正业突然失声痛哭。“我上哪去弄这两千两啊?就是把这宅子卖了,把我卖了,我也不值五百两啊。”
“东家!”公孙季走了过来“小老儿这几年倒是也有些积蓄,可以凑两百两。”
金小乙正愁容满面。听到公孙季这样说,也紧跟着说:“我,我没多少钱,可是我能拿三十贯。”
邹晨道:“我和小七的私房都拿出来,还有我的分红,我这两年都放着没动呢。””
这时。二郎四郎五郎六郎也跟着说要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
邹晨请公孙季算了一算,这些人凑在一起,也无非就是六百两。离两千两还差的远呢。
要是玻璃作坊的分红现在到了就好了!邹晨想到。
分红?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自己还有一成的分红,一直没有取过,也不知道那个是多少了。家里一成半的分红,这半年还分了将近七百两呢。自己那一成,肯定也得有四五百两啊。然后再找外祖家借一点。这两千两转眼便凑够了。
想到这里,她满脸喜色的抬起头来“阿爹,我想到办法凑钱了。”
“啥办法?”邹正业问道。
“分红!”邹晨隐晦地说道。
邹正业迷糊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急忙说“这不行,那是你的嫁妆,……”
话音未落被邹晨打断“阿爹,现在还管这些做甚,先凑了钱把小七和金兰救出来再说啊,这钱早晚都能挣回来啊。”
邹正业听了这话才点点头,哽咽道:“小晨,我替阳阳谢谢你了。””
邹晨跺脚:“阿爹,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回屋去拿契约,然后咱们去取分红。”说完转身便跑回自在居了,美娘紧跟在她的身后也一起跑了回去,她也要回去取分红。
就在家里乱纷纷的各自取钱之时,两辆从黄家坪来的马车驶到了邹家门口。
文林郎黄老爷阴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黄天顺黄天明兄弟俩个,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四方匣子,另外还有七八个精壮汉子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也紧跟着跳下马车。
巧的是,他们的马车刚停下,从柳林集而来的沈家马车也紧跟着到了邹家门口,沈於和沈芳扶着冯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到黄老爷冯氏低下头行了一礼。
黄老爷点点头便算是全了礼,冯氏恭谨的请黄老爷先行。黄老爷正准备进院,又听到几辆马车的声音传来。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宛丘城里的陈家和蔡家结伴而来。
陈十三从马车上跳下,陈琦紧跟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站在父亲身后。陈十三看到蔡家的马车,哈哈一笑,亲手掀起蔡家马车的门帘请了上面的人下车。
蔡家家主,红光满面的踏下马车,先向黄老爷施了一礼,又向陈十三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笑吟吟的说道:“今日恁巧,竟巧遇黄兄,但不知是哪阵风吹来的?”
黄老爷心中正忧虑外孙,可是遇到此人又不得不应付,便强打起精神,把自己外孙被人掳走一事说了一二。
那蔡家家主大惊失色,问道:“可曾报官?如此大的事情,怎么我在宛丘竟未听闻?哎呀,怎不早说,早说我多带些家丁,也好派他们四处寻找啊!”
黄老爷听了此话,面上不动声色“但不知今日蔡兄来此所为何事?”
蔡家家主摆摆手“唉,小事一桩,不值当得提。倒是邹家出了此事,想必正是焦急之时,黄兄快请进吧,我今日无事。便权当来帮忙的,有何事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黄老爷听了这话,将手一摊请他先行,那蔡家家主打着哈哈不肯走到黄老爷前面,最后黄老爷强拉了蔡家家主的手,两人一起把臂而行。后面黄家兄弟低下头请冯氏先行,待冯氏进了院门之后他们才和陈十三一道进去。
陈琦进了院子,便四处张望,以期能看到邹晨的身影。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院子里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一个是他想看到的。
邹正业听到岳丈来的消息,立刻从北边院子里出来迎接。黄老爷看到邹正业。二话不说,一个窝心踹将他踹倒在地,骂道:“蠢货!院子盖的如此大,竟连个护院都不肯请,你是舍不得你那几贯钱?你若是舍不得只管和我说。我出钱请人护着我外孙。”
蔡家的家主看到连忙在一旁劝慰,黄老爷又骂了一会,黄天顺才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邹正业被岳丈一脚窝心踹,踹得两眼泪汪汪,又听到他说不肯请护院的事,心里埋怨自己。为何这样的事情不能立刻做决定,非得等到二哥回来才可以。如果自己早早请了,小七哪里会被人掳走?如今生死不知。
想到这里。他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当着前院众位乡邻的面哭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黄老爷看到女婿如此哀伤,不由得也勾起了心里的愁绪,想到外孙才三岁,正是天真烂漫不知人间疾苦的时候。正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备加呵护的年纪,没想到居然活生生被人当着家人面掳走。如今生死难料。
他闭上眼,两行浊泪缓缓落下。一翁一婿,一个站着流泪,一个跪着哭泣。前院的众人看得心酸不已,纷纷跟着抹泪。
陈十三这时向黄天顺使了个眼色,黄天顺连忙上前将邹正业拉去,黄天明则是把手里的东西交到了带来的精壮汉子手中低声去劝自己的父亲。
“正业啊,找个僻静处说话吧!”黄老爷强忍住了泪水,闷声道。
“是,去二郎院里吧!”邹正业慌忙把他们往二郎闲云居里领。
进了闲云居,黄老爷没心思参观,坐在堂屋里便问道:“来的路上听你庄里的人说起,说是强人有信了,信在哪里?”
邹正业便将手里的信呈给黄老爷看,蔡家的家主也伸过头观看,看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疑之色。
“要两千两?”黄老爷冷笑数声,嘭的一下拍在案几上恨声道“莫要落在我手里,到时定会叫尔等生不如死。”
说完了之后看向黄天顺,黄天顺会意,和黄天明走上前,将手里的两个匣子摆在案前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数排猪腰银,全是五十两大小的。蔡家家主看到这两个匣子眼角抽了抽,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这是一千两,你先拿去吧!”黄老爷沉声道,看到邹正业的表情似悲似喜,挥挥手不让他说话“你手里有几多银子,我是知道的,你那林蛙就是能赚钱,也不过是一年赚上数百贯,稻田活物和菜地,一年也无非三四百贯收入。我算着你便是无钱,这不,今天特意给你送钱送人来了。这七八个人你看看,若是满意便将他们留下,工钱不用你发,每月我会和他们家结帐。”
这时,黄家带来的八个精壮汉子,便挺直了胸膛站在邹正业面前。邹正业在心里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声,好一批精壮男儿。
黄老爷看到邹正业满意,便对那几个人说道:“从既日起,你们便不用回黄家坪了,你们的父老妻儿,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们呆在这里便是只有一件事要办,那就给我死死的护住我的几个外孙,不能再让他们被人掳走。可能应下?”
“应!”八个精壮汉子齐齐答道。
“外祖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带着点委屈的童声,陈琦猛的回过头去,只见邹晨脸带哀容,哭着向前跑,扑倒在了黄老爷怀里,呜呜的哭泣。
“外祖父,都是我的错,他们当着我的面把阳阳给抢走了,外祖父,你打我吧,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阳阳出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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