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鸟倦突然出现在了吕隐身后,双爪扣向了吕隐的肩膀,吕隐身子一低,使出了太玄经的事了拂衣去的身法,侧开一步,衣衫却被抓碎,不过,他也探出了手,天山折梅手探出,以擒拿法的状态扣住了尤鸟倦的手指!
霎时间,两人的手指顿时交缠在了一起,尤鸟倦顿时骇然,知道吕隐下一刻自然要以内功冲击,他的内力不比吕隐强悍,自然想要挣脱退去,却突然感觉体内的内息陡然继续运转了起来,恍若大河流逝一般,从自己的手掌之中流逝了出去!
北冥神功!
尤鸟倦的脸色骇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吕隐,陡然开口喝道,“这是什么邪术?”他想撤回手掌,却惊恐的现根本不能动弹,就像有一根粗粗的绳索将他和对方的手掌牢牢栓在了一起般。
他口一开,顿时内息岔气,源源不绝的被吕隐吸纳了过来!
最后,吕隐淡淡的一笑,轻轻的一推!
蹬蹬蹬……
尤鸟倦直接倒退了十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看了看自己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闭目感应了一下丹田内的情况,顿时,一口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他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一分内息都不存,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晴夭霹雳。
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
可是,此人居然能将自己苦修一生的内力尽数吸取而去?
吕隐哈哈大笑,北冥神功运转,吸取而来的内息不断的被转化为他的自己的内力,冷笑道,“倒行逆施尤鸟倦?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我呸!”
尤鸟倦顿时气怒攻心,喷出了一口血,颤颤巍巍的指着吕隐,“你到底是谁?”
“向雨田没告诉你我是谁吗?”吕隐冷笑了一声,开始忽悠了起来,“当年两晋时期,我曾和他一起并肩战斗过!他难道没有提起过我吗?”
“你……”尤鸟倦顿时骇然的说道,“莫非,莫非你是……”
“我是拓跋珪!”吕隐阴测测的笑道。
尤鸟倦顿时颤抖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吕隐。
“其实,我骗你的呢,我根本不认识向雨田,嘿嘿!”吕隐突然微微一笑,笑的如沐春风,“我问你一件事,你别忙着说什么,你肯定会知道这件事的,你告诉了我,我就放过你如何?”
“这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做什么?”吕隐喝道。
“这是入川的路途,我是打算去巴蜀,去找邪帝舍利!”尤鸟倦被吕隐忽悠的惊悚不已,吕隐突然转化话题,要他以命来回答,他心神不稳之下,顿时直接说了出来!
“入川?找邪帝舍利?”吕隐皱了皱眉,仔细的回忆起大唐双龙传的剧情来。
突然吕隐一抬头,骂道,“原来是!你丫的是去找石青璇的吧,特么的,混蛋啊,我的和氏璧啊……”
吕隐心中哀嚎,和氏璧啊,我的和氏璧啊……
我来晚了啊,和氏璧已经被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给吸成了粉末了啊……
贼乾坤,你丫的不能把我早送进来一段时间嘛……
吕隐心中哀嚎,和氏璧的效力可不是盖的,几乎可以说让人脱胎换骨的啊,居然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吕隐很不爽,于是,他一脚踹出,直接将尤鸟倦踢飞了出去,内力顺便震断了他的心脉。
他得到了乾坤的提示,获得了两百点的轮回点数。
吕隐细细的思索着,剧情已经明了了,现在的情况是,徐子陵应该来找石青璇了,杨虚彦他们准备夺取不死印法……
而且,一切都晚了啊!
师妃暄、石青璇、婠婠这三个大唐双龙里最美的女子都已经对徐子陵芳心暗许了……
呸,我想这个问题做什么,我又没打算把这三个美女带回亚空间去。
吕隐呸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了一下之前自己的猜测,乾坤是将人送到穿越者进入的地方,也就是说,穿越者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应该就是在巴蜀之地了?
和氏璧已经失去了,那么,还有邪帝舍利,不管如何,一定要将邪帝舍利弄到手。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尤鸟倦的尸身一眼,吕隐撇了撇嘴,心中暗叹侥幸!
此时的尤鸟倦应该是有内伤在身,只恢复了六七成左右,若真实以武功而论,吕隐的内力远胜于他,招式也不弱于他,但是要真的要杀了他,绝对不容易。
因为,大唐双龙传里的每一个人,貌似都有那么一两手逃命的功夫。
尤鸟倦错就错在不知道吕隐的北冥神功是可以吸取天下一切内力的。
所以了,尤鸟倦死得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额,忘了问他怎么去巴蜀了……”吕隐有些愕然的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思索了一下,“巴蜀之地是在南方,那就向着南方前行好了。首先先去找徐子陵聊聊天,顺便可以找师妃暄聊聊天!”
自古以来,进入巴蜀的道路便以难行著称,因其被群山环绕,重峦叠嶂,山高谷深。
其间大江如带,汇川联流,既是气势磅礴,更是险阻重重。
入川之途,陆路须通过大娄山和大巴山上的盘山栈道,水路则有三峡天险。
吕隐至少还算对地理有些研究,急忙向着巴蜀赶去!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走在大巴山内险象横生、名闻今古的栈道上。
水瀑声轰然作响,而随着栈道空间不住开阔,阵阵水气扑面而来,只见对山水雾弥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洞蛟龙般从断崖洞隙喷泻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滚的急流,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壮人观止。
青年英挺潇洒,俊秀飘逸,翩翩若仙不似凡俗,停步负手静观景色,若有失神。
就在此刻,一把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我们定是特别有缘,竟能在此遇上徐兄。”
对面的栈道又走来一个青年,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却是儒生打扮,更显得他文采**,这时他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
观看景色的青年仍在俯首凝望山崖下由飞瀑形成的山流,先是汇为大大小小十多个层层而下的水潭,潭底布满彩石,在阳光下荡漾的水波里斑烂绚丽。
看到对面的青年,他微笑道:“当然是特别有缘,居然在此地碰到了多情公子侯希白,不知侯兄是要离川还是入川呢?”
“那徐子陵徐兄是要离川还是入川呢?”侯希白在离他丈许处停下脚步,油然道:“周显王在位之时,秦惠王欲灭蜀,却苦于不知由何处攻入,遂命人作石牛五头,将金粉涂在牛尾,伪称牛能屎金,把牛送与蜀王。蜀王大喜下命人筑栈道以迎金牛,秦军终沿金牛栈道攻入蜀中,灭掉蜀国。此道是否为川人带来祸害的罪魁祸首呢?”
徐子陵回首望向来时行经盘山而下的栈道,淡然道:“后来诸葛亮六出岐山,姜维九伐中原,亦沿此道输遣兵员,可见罪不在这金牛道,而是在其人,侯兄以为然否。”
嗖!
侯希白张开美人扇,一下一下的煽动,快慢不一,却似依循某种没有规律中隐含规律的节奏,像很易捉摸偏又没可能把握,感觉怪异至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