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闻言,笑颜逐开,道:“外祖母对行儿可是真的好。”
白珏嘟喃:“可都比对我好了。”
白自行听着白珏的话,暼了一眼给他,道:“哥哥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白珏反驳:“这叫越活越年轻!”
白战氏听着白珏的话,哭笑不得:“这……”又不知道该批评他什么,只得叹一口气,作罢。
此时江老夫人道:“元姑,这巫觋说了,这玉牌可得时常佩戴在左右,才能以保平安。”
白自行顿首,道:“行儿知晓了。”说完,她便把玉牌拿出来,直接让珠儿替她挂在腰侧。
江老夫人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此时白珏正好打开他手中的锦盒,只见里头躺着一支狼毫,一方砚台,一张山水画。
白珏愣了一下,掀起笑意道:“谢谢外祖母。”
江老夫人催促:“打开那画看看。”
白珏:“是。”随之拿起画,打开细细瞧着。
“这?!”白珏指着画,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喃喃道:“这是云宗南的画?!”
江老夫人点头:“正是。”
白珏闻言,喜上眉梢,云宗南的画,可是千金难买,不仅因为他对画像的造诣极高,更因为,他所画的画,让人看了能产生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而且,云宗南半生以来,作画极少,直到如今作的二十幅画皆是千金难求。
白珏惊喜若狂:“外祖母对外孙真是好!外孙太心欢了!”
战振声音洪亮:“你既是我战家的外孙,自然,好的东西都是留给你们后辈的。”
江老夫人附和:“是啊,只要你们三个人一心便好了。”
白珏点头:“表哥便如同亲哥哥一般,别说一心了,他要上去打战我都随他一齐去!”
战玜闻言,哈哈大笑,一把勾着白珏的肩膀,爽朗道:“阿珏深得我心啊!”
白珏此时却翻白眼,嘴上反驳:“我可不要得你心!”
战玜莞尔,无奈:“阿珏同表妹怎么越来越一个性子了。”
白自行可不承认这话:“表哥可说错了,什么叫一个性子,哥哥可爱闹多了。”
白珏挑眉:“若不是因为你,我可不越活越回去。”
白自行:“……”
而战振,瞧着他们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对着白自行道:“行儿,外祖有些事同你说。”
白自行望过去,点头:“好。”
然后,白自行随着他去书房。
而书房中,孔珍也在里头,白自行瞧见他,便笑着同他打招呼:“孔副将怎么不回去过年?”
孔珍笑道:“亦是今日刚来的。”
战振坐上主位,向孔珍挥挥手,道:“都坐着吧。”
白自行偏头对着珠儿:“珠儿下去吧。”
“是。”
战振不言苟笑地看着孔珍,待珠儿出去后,便开口道:“孔珍,将东西拿出来。”
孔珍:“是。”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伸出去给白自行,白自行疑惑地伸手接过,低头瞧着手中的纸张。
战振:“打开看。”
她便将手中的一叠纸打开了,细细瞧着上头的字。
可是,却让她心惊。
白忝(白居高父亲),改元十四年四月六日收昆州甲商一万银元。
白懈(白家旁枝子孙),改元十四年四月十五日收昆州甲商五千银元。
白猷(白家旁枝子孙),改元十五年五月三十日收昆州甲商五千银元。
白忝,改元十五年六月十三日收昆州甲商五万银元。
白懈,改元十六年七月十六日收昆州甲商八千银元。
白猷,改元十六年八月九日收昆州甲商六千银元。
白忝,改元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收昆州甲商两万银元。
……
整整六张纸,全都写着昆州白家受贿数目,整一算下来,居然整整收了二十多万银元,其中还不乏珍宝字画,玉石翡翠!
并且,最让白自行心惊的一条,亦是最近的一条,前朝皇帝赐给白忝的一道无字圣旨,让一个不知名的人用八万银元加一些其他奇珍异宝给买了!
白自行突然眯了眯眼,不虞。
白家旁枝想干什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并且,若是被人发现,整个宗族就完了!
战振沉声:“行儿对此事,如何作想?”
白自行眯眼,却不答反问:“外祖从何处得到这些东西?”
战振:“唐三查到了一些。”他顿了顿,沉着脸:“还有一个是让人放进我书房里的,不知晓是何人!”
白自行听着却心惊,这下,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