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终于,回到家,原以为会是一堆人兴高采烈的欢迎大会,没想到,家里只有爸爸一人。
“爸爸?怎么就你一人?妈妈呢?姐姐呢?”记得今天是周末,何况还是寒假,作为研究生老师的姐姐姐夫,应该不用上课才对吧?
“燕儿回来啦!桌上有饭快去吃吧。”邢爸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像是担心着什么的补充,“你妈妈有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哦……”看出爸爸不想多说,她也不问,坐在餐桌前,她打算快速吃完,然后去找关治渊问个清楚。现在这个时间,他下班也该回宾馆了,那么就刚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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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成群结队的洋妞效仿孟姜女,以哭倒长城之之势挥泪与燕芸宾馆的总统套房门前,邢妈妈语重心长的用着这群芭比娃娃可能完全听不懂的长沙普通话安慰着,姐姐则搂着姐夫,研究着手中的温度计。
“怎么了?”她走上前,刚刚开口,随之而来的便是顿时寂静下来的众人,错愕的看着她,“看温度计做什么?姐,生病了?”
“不是……”邢诗芸慌张的收起温度计,勉强的将惊吓的表情掩盖,换上关心的微笑,“怎么突然回来啦?都不叫你姐夫开车去接你?”有意无意的挡在门前,似乎害怕她走进去似的,邢筝燕缓缓眯起眼睛。
“太假了啦,姐,反正迟早会知道,让我进去。”
“啊……可是他说……”邢诗芸抬头,用眼神向丈夫求助。
“算了,让女朋友照顾好得快。”
果然……是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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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哀怨的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昏厥男人,昏睡中的他感官并没有完全关闭,她继续盯,继续瞪,就是要看得他不自在,然后莫名的睁开那幽深朦胧的蓝眸……
“……”关治渊一睁眼,便因为近在咫尺的幽怨气息吓得倒吸了满满一口气,他很意外,很意外的看着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疑问,“期末考……不是……三天后……?”
她扁了扁嘴,这人不会是睡了三天吧?还是脑袋烧糊涂了,记不清了?“下午六点就考完了,现在是晚上九点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慢半拍的想要起身,邢筝燕连忙将他摁下,这个人都病了,怎么还不让人省心?
“妈妈说你前天一回来就没再见你出门过,所以她就照顾了你三天。”她用搅拌棒搅着黑色的退烧药,浓浓的苦药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
“给大家添麻烦了……咳、咳咳……”他几乎不能好好说完一句话,流行性感冒加上39°c高烧,流行季节的病症他全都染上了。
“你呀……难道连自己病了都察觉不到吗?”即使远在另一座城市,通过电话她都听出他不对劲了,邢筝燕忍不住数落,“何止是添麻烦?大家都很担心你,不过因为没有伯父伯母的电话,所以他们还不知道。”
“不是大病……过几天能好。”他慢悠悠的伸出滚烫的大手,寻找了半天才覆上她的手,“抱歉……燕儿,让你担心了……”
本身想嘴硬说没有担心的,不过看着他虚弱的面容失去往日的神采,忽然又心软了下来。“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有女朋友守着你,病应该好得更快才对哦!”
他眨了眨眼,迷糊的表情缓缓浮现一丝腼腆,他幽幽的开口:“喜欢你……燕儿……”
“干嘛忽然说这个……”她的小脸煞时变得通红,他真的很歼诈,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起来啦!喝药。”
“……好……”他带着满足的笑意,缓缓坐起身子,她扶着他,将退烧药递到他唇边。
男人果然比女人坚强,这样的苦药,他几乎不蹙眉就直接喝完,她连忙递上纯净水,让他去除口中苦味。
“你真厉害。”看着他的淡然,邢筝燕就像鼓励孩子的母亲一样下意识的开了口。
“……?”或许这句话对于正烧得迷糊的人来说真的会有些复杂难懂,但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半晌发出闷闷的低笑声,“因为……是你喂的呀……”
她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含笑的扶着他躺好,然后细致入微的就像照顾丈夫的贤惠妻子,体贴的为他盖好被子。“这个退烧药会想睡觉,如果一会儿困了,就先睡吧。”
“……那……”
“嗯……我陪你。”她坐在床边,头枕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渐渐加快跳动频率的心跳,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燕儿?”他炽热的大掌停在她的背上,喜欢她小鸟依人的依靠着自己,却又更担心,“会传染……”
“我体质很好,从小很少生病,所以你放心,这点小病感染不了我。”她挪动了一下脑袋的位置,半晌觉得脖子酸得很,索性脱下鞋子,躺了上来。
“燕……”
“嘘,睡觉。”
“……”关治渊不敢出声,眼睛却瞪得大大的,虽然朦胧,却也变得比最初精神多了。
邢筝燕睁开眼,笑睨着他,是不是给他喂错药了,怎么越来越精神呢?
“别想太多,我不过是想感受总统套房的巨型软床而已。”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让他更加怀疑,看出他的心思,邢筝燕眯起黑色大眼,索性大方的搂住他的手臂,仰起脖颈,在他的唇上落下亲吻,“晚安吻,这下你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只怕这会让他更加无法安心入睡吧……
“好啦好啦,就算我是居心不良又怎样?也你要养好身体不是吗?所以治渊,我们一起睡觉吧,什么都不做。”
这……真是个让人无法平静的辩解……关治渊汗颜了,他彻彻底底的,败给他的小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