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端正文开始-->楚王元佐回到王府,屏退了侍从之后,便开始像个女人一样疯狂地摔东西。[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当然,她本来就是女人假扮的。
秦若玉等她发泄够了,才走进房间,平静地道:“师姐,你今日都看到了,他不过是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寻常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师姐和秦王赵德芳之间的恩恩怨怨,她最是清楚不过,从心里为师姐感到不值。
“我真的不甘心……我以为帮他杀了所有对他不利的人,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至少也能换来他的一点柔情,可是……他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难道我连那个目盲的谢梵音都比不上?”假扮楚王的女子绝望地坐倒在地上喃喃说道,面上满是悲伤。
秦若玉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不该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自己的一生。”
女子面现苦笑,轻声道:“是……我不该为了他与师父反目成仇,害得师父走火入魔而死,黑衣会也随之土崩瓦解,师父一生心血付诸东流……我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你们……”
她曾是江左鬼医宋莲池的得意弟子,杀手组织黑衣会的一号杀手,也是亲手杀死宋莲池、毁掉黑衣会的人。
在黑道江湖的故事中,她是一个与背叛、凶残、恶毒等字眼紧密相连的可怕传说。在汴京百姓的印象里,她则是温婉美貌、琴艺超群,与秦王赵德芳相恋六年之久的琴师绿绮。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有诗云:“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绿绮是古时名琴,所以她也给自己取名为绿绮,只是为了博得赵德芳的会心一笑。
至于她本来的名字,早已随着恩师宋莲池的死而湮没了,不提也罢。
六年前,绿绮因与秦王赵德芳相恋,毅然脱离了恩师宋莲池一手创办的杀手组织黑衣会,要与秦王双宿双栖。宋莲池闻讯大怒,前来兴师问罪,与绿绮大战一场……这一战的结果没人知道,但很快宋莲池便暴病身亡,不知葬于何处。
江湖上纷纷传言,是绿绮打伤了恩师,才导致其急怒攻心、忧愤而亡,但奇怪的是,黑衣会方面没有任何人去找绿绮的麻烦,为宋莲池报仇,这个十年前突然在汴京崛起的杀手组织迅速地消失了,就像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秦若玉也曾是黑衣会的一员,但她现在已是名震河东的神医,彻底脱离了长达五年之久的杀手生活。
“师姐,你不必为此自责。黑衣会解散未必不是好事。若不是因为你,我也无法脱离黑衣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在这一点上,黑衣会的很多姐妹都是感激你的。”秦若玉提起这段往事,仍是那么波澜不惊的语气,似乎师父的离开,黑衣会的解散,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绿绮转头瞥了秦若玉一眼,冷哼道:“感谢我?恐怕只有你会这么想吧!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当年师父也最疼你,可是师父离世之后,你却是第一个离开黑衣会的人!你为何不来找我报仇?”
秦若玉平静地道:“师父已经死了,就算我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再增添活人的痛苦?”
“你……你可真是无情无义!”绿绮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小师妹性情冷淡,但听她如此说,还是觉得如饮冰雪、心中冷透,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庆幸,还是为秦若玉悲哀。
秦若玉从来没把她当成敌人,但也从来没当她是师姐,更不当她是朋友。她对任何人都是这般冷冷清清的模样,无爱无恨,无憎无欲,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要死要活,纠结痴缠……她的心里,想必是很看不起自己吧……
此时一名近侍轻声叩门,禀道:“韩王来了,殿下要不要见他?”
绿绮这才想起昨日自己曾托韩王元侃去卫王府上送礼,恭贺卫王元僖接任汴京府府尹的事。天色已晚,韩王该是已经完成交付的任务,向自己复命来了。
想到此处,绿绮神色一正,恢复成楚王的样子沉声道:“知道了。请韩王在前厅等候,我即刻便来。”
“王兄,你托我交给二哥的礼物,我已经送到了。”韩王元侃见了楚王元佐,兴冲冲地说道,看起来他今日心情不错。
“那就好,元侃,辛苦你了!”楚王微笑着说道。今日卫王府设宴庆祝,是秘密为之,不想让人知道。楚王让韩王元侃替自己送礼,其中大有深意,一是警告卫王元僖,自己知道他们的所有动向,二是把韩王元侃也卷入自己与卫王的争斗,不让他独善其身。
韩王显然并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自己只是帮了兄长一个小忙而已。他看看楚王身旁假扮成李补拙的秦若玉,问道:“王兄,我想带补拙回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楚王看看秦若玉,见她对自己使眼色,便道:“我也很喜欢补拙,就让他再多陪我两日吧!”
韩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笑道:“好吧,就两日!补拙,两日后你自己回韩王府来,不要等我来讨要了!”这才放心地去了。
秦若玉惦记着商驿的情况,待韩王走了之后,也离开楚王府,改换装束直奔商驿而去。
别鹤居这边,谢梵音虽是身心俱疲,还是三步并做两步奔进西厢房来看刘皓南,见他仍静坐在帷幕内运功调息,一切正常,这才略为放心,退了出来。
守护在外面的嫦儿上前问道:“谢姑娘,你可知道我大哥是因何受伤?”
“等他出来以后,你自己问他吧,我累了,失陪。”谢梵音没有多言,径直离开了。她看起来的确很疲惫,面色苍白无比。
嫦儿不好再问,只好在密门外的厢房里继续等着,赵启放却有些焦躁,问道:“嫦儿姑娘,难道咱们就这样等上三天三夜?”
“我觉得谢姑娘不会害我大哥,咱们便等等吧。好在三天并不长,很快便可过去!”嫦儿安抚他道。
可惜这三天并不平静,第二日一大早,易三江便找上门来要见谢梵音。
“易寨主有何指教?”谢梵音不动声色地问道。
“宗主让我来问谢姑娘,那姓刘的少年伤势如何?可有办法医治?”易三江的确是奉宗主之命前来探问消息,同时,他自己也很关心刘皓南的情况。
“我正在想办法为他疗伤,请宗主放心。”谢梵音模棱两可地说道。
易三江见她不肯明言,担心刘皓南的伤势不能长久地拖下去,耐着性子道:“谢姑娘若是无法,就尽早将他交给我吧,河洛名医甚多,总能找到医治他的办法。”
谢梵音看他一眼,慌不忙地不道:“我说正在想办法,并非没有办法。宗主既然把他交给了我,便是相信我的医术,易寨主用不着如此心急!”
易三江唯恐谢梵音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对刘皓南不利,急道:“谢姑娘,这少年对宗主而言非常重要,你可要小心处置!”
“放心,我既不会让他死了,也不会被他逃了。”谢梵音淡淡地道。
“我若是非要见他不可呢?”易三江有些沉不住气了。
“除非宗主亲临,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见他!”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易三江心下动怒,他已发觉密室的异常情况,转身便往西厢房这边飞扑过来。
“什么人?”嫦儿正在密室外紧张戒备,突见有人闯进门来,迅即挥剑迎了上去。<--客户端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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