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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
一对年轻的男女艰难的行走在雪地中。
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此时,已经是饥寒交迫。
忽然女子双膝一软,摔倒在地。男子连忙过去搀扶,并把女子搂在了怀中。
“段郎……”
“我在!”男子连忙轻声道。
“段郎!你说,这天地之大,可有我们安身之处?”
年轻漂亮的女子,轻抬螓首,看着旁边英俊的男子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男子抬起手缓缓抚过女子的脸颊,脸上是无尽的温柔和呵护。随后,他看向远处苍茫的大地,缓缓说道:“不过我知道……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美丽女子闻言,露出了一抹微笑:“我也是呢,只要有段郎的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怕!”
女子把柔美的脸颊,轻轻的贴在男子的胸膛,清澈的眼眸渐渐合上,在也没有睁开。
苍白的脸上,那抹微笑却是那么的美丽。
男子静静的搂着女子,坐在冰冷的雪地中。不知何时,一滴泪水,从男子的脸颊上轻轻滑落。
融入雪地中,化作一颗冰晶。
“你可知道?自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知道,这辈子……我是为你而生!”
“而你也说过!此生只为惹君怜!”
“曾经无数次,为了能够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在百花鹊桥上苦苦等待,就像那千百年的伫立,只为得到你回眸一笑!”
“你还记得那首只是属于我们的诗吗?
华琴弄舞妩千笑,万世轮回只为君!
会向瑶台执子手,莫宁仙子坐月宫!”
“我说过要带着你离开家族,去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避开世间纷扰,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可是我却没有办到!”
男子轻轻抚摸女子绝美的脸颊,眼睛迷茫的盯着远处,泪水在无声中漱漱而下。
大雪疯狂急下,彻底的遮蔽了视野。
可是男子的目光好像穿越了雪幕!
看见了远处一位绝美的女子翩翩起舞,绒白色的宫装,淡雅出尘气质。宽大的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男子的目光渐渐痴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红尘往事随梦去,千丝万娆为伊人。”
“此去黄泉终不悔,只为来生不羡仙!”
雪堆之中有着一处大坑,里面躺着一男一女,男子英俊潇洒,女子绝世容颜。
雪坑旁竖着一块木碑。
夫:段莫宁。妻:舞华琴。
………………
华京城。
莫府。
莫宁又一次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没有惊恐也没有激动,只是面色平静的盯着帐梁,默默地看着,但是眼角,却有着一滴泪水划过。
“华琴弄舞妩千笑,万世轮回只为君。
会向瑶台执子手,莫宁仙子坐月宫!”
少年喃喃自语,念出了一首梦中的诗。
“舞华琴,段莫宁!”
“为什么梦中的人物,会让我觉的熟悉?好似曾经发生过一般!”
从小到大,这刻苦凄美的梦境一直陪伴着莫宁。可是,他却弄不清,这个梦的由来。不过他相信,这个一直伴随着他的梦境,一定是有着原因!
况且,梦中那个叫做段莫宁的男子,竟然长的和他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只是相差了一个字。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
莫宁躺在床上默默回忆刚才的梦境,可是越是回忆,他就越是有着一股冲动,他想重新回到梦中,在去抚摸那个女子熟悉的容颜。
“此去黄泉终不悔,只为来生不羡仙!”
“难道人……真的会有前世今生?”莫宁翻身看着窗外暗暗想到,“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如今的她,在哪里?”
前世缘,今世结!
前世情,今生定!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你这个人的话,希望你能快些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想再在梦中轮回辗转!那样……是这么的痛苦!每一次都会让我在梦中,肝肠寸断,疲惫不堪。”
………………
清晨。
莫府花园内。
莫宁正在捧着一本书经认真观读。这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
他读书不为科举,不为名利,只是为了能够暂时摆脱那些无言的烦恼。因为只要他一空闲下来,梦中的那些场景,就会在他心头缭绕。
就在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中的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一位老仆人。
“少爷!”
老仆人站在不远处轻声喊到。
“福伯?”莫宁闻言,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和少爷商量。”福伯躬身轻声说道。
“是嘛?”莫宁眉头略微皱了下,随后又看了福伯说道:“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那老奴这就退下了!”说着,福伯就躬着身子向外走去。
“福伯!”莫宁在身后叫到。
“少爷还有事吩咐?”福伯转身问到。
“没有,只是天气渐凉,福伯还是多加几件衣服,注意保重身体!”莫宁拿着书,一摆衣衫站起身来,走到福伯的近前关心的说道。
福伯闻言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谢谢少爷关心!老奴会多加注意,老奴还想为莫家在效力几年呢!”
“福伯,你是府中老人,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一直把你当成长辈,所以你以后在莫宁面前不必如此躬谦。”莫宁看着福伯诚恳的说道。
“呵呵,老奴这么多年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了!还是顺其自然吧!”福伯向着莫宁笑了笑,就又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莫宁站在原地,看着福伯远去的背影,露出苦笑,这个福伯已经在莫府几十年了,没想到还是一副生硬的性子。
随即摇摇头,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不知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段莫宁轻摆衣袖,脸上有着一些担心,暗暗想到,“难道父亲出征在即?”
“听说北方战事一直陷入胶着状态,启国,一直对宋国虎视眈眈。如果前方大军已经溃败,这次父亲很可能会被复起,派往前线。”
“不过,外人都说我们莫家得罪了仙人,父亲也是因此而被冷落,就连朝中大臣,也都纷纷划清界线。”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这次复起,是祸非福啊!”
莫宁想着想着,就越发担心起来。
穿过几栋别院。
不一会莫宁就来到了父亲书房门前。
“咚咚!”
“父亲!”
“进来吧!”
屋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这语气中透露出许些疲惫和无奈。
莫宁推门进入,发现书房内门窗紧闭,而且也没有掌灯,显得有些昏暗。
“父亲,你还好吧?”莫宁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为父没事。”莫楚平抬头看了看儿子露出了些笑容,说道:“宁儿,过来坐!”
莫宁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在父亲书桌旁边的侧椅上坐了下来,并把手中的书籍搁在膝上。
“哦?宁儿这段时间在读‘淮南子’!”
莫宁放在面前的书籍,引起了莫楚平的注意。
“是的。”莫宁点点头:“孩儿这段时间正在认真研读,不过李怀远的这本‘淮南子’深悔难懂,博大精深,孩儿读的也有些吃力。”
莫楚平闻言也是有些感慨:“是啊,前朝李怀远这个人乃有大才,身具傲骨,其生前不畏强权,屡屡上书痛斥奸臣,真可是颇具男儿之风啊!如今国家风雨飘摇,百姓流离失所,如果这样的人能够多一些,那该多好!”
莫宁听闻父亲的话语中,好似有着另一层意思,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隐意。
“不错!孩儿对此也深感钦佩。李怀远一生光明磊落,傲骨挣挣,为百姓谋福。只可惜,最后还是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莫楚平看了儿子一眼摇头失笑,道:“是啊!前朝昏庸,奸臣当道,李怀远一个人势孤力薄,最终被奸人污蔑。不过,他却把自身所见所闻,汇尽点滴,溶于‘淮南子’当中,为世人诵读,激起国人共鸣,方能再为前朝延续二百年。”
莫宁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转身说道:“可是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激起民愤,千年王朝一朝散尽!要我说,世事轮转,本就无常,分分合合,乃是定律,又何必太过在意?”
“再说,如今天下动荡不安,可是皇帝却每日歌舞升平,沉迷酒色。朝中大臣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多是无能之辈!自从父亲挂帅归家,闲坐三年。军中也变的越发糜烂,私扣粮饷,谎报人数,无人过问!就连护甲兵器也派发不全,军士气势低迷,每每都有爆营之事发生……”
“好了,不必在说了!”莫楚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断了儿子的话语,说道:“宁儿,你的意思为父明白!可是为父身为神武侯,定国大将军!”
“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如今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如果为父在不做些什么,于心有愧啊!”
莫楚平傅手而立,蔚然一声长叹。
“白夜生残枯骨楼,江风不入旧年愁。”
“不识东风拂面来,万紫千红总是忧。”
“披帅挂甲终觉浅,肯将残年复明年。”
莫宁听闻,自知父亲心意已决,不过还是不想放弃劝阻。
如果放任父亲如此,那未来的境遇不言而喻。
可能比之前朝李怀远还要凄惨。
莫宁略一思考,随即反驳到。
“紫金华城笙歌舞,夜夜归连酒肉池。”
“不知百姓疾辱苦,只为私欲满经纶。”
“儒将归来战沙场,不觉沧海复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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