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衍道 第三章惩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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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宁，你猜这些人吃完饭后，会不会留下饭钱？”莫古北看了对面一眼后，就向着莫宁说道。

    “二叔是说……这些人等会吃完后，不会给饭钱？”莫宁转头问道。

    “哈哈，你二叔看人一向很准！这些人等会肯定不会给钱的！”莫古北点点头，随后又向莫宁问道：“你告诉我，你能从这些人身上看出什么特征。”

    莫宁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想了想说道：“这些人黝黑精壮，虎口上都有着老茧，应该经常使用兵器。说话的口音和这个掌柜对比，也有不同！可能不是本地人。刚刚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腿脚外撇，皮肤干裂，头发也都是显得枯燥，想必是马背上讨生活的一群人。而且，这些人，每个多少都有着几处伤疤，可能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难道这些人……是马匪？”莫宁说着有些恍然，随即猜测的说道。

    莫古北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没想到一番由浅入深的解剖，竟然比他自己发现的还要多些，不过这时他可不会表露出来。

    “很好！你能发现这些，也是难能可贵了！”莫古北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没有发现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些人的身上都有着很浓烈的煞气！”

    “煞气？”莫宁疑惑道。

    “不错，就是煞气！能有这么重煞气的人，身上肯定有十条以上的人命。”莫古北肯定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这家客栈岂不是危险？不知二叔有没有办法，赶走这些人？”莫宁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些不忙，等会再说。”莫古北不慌不忙的喝着酒。

    莫宁无奈，也只好继续等待下去。

    叔侄二人一边随意说着话，一边吃着桌上的食物。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等到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这帮人终于吃饱喝足，一个个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掌柜见状，连忙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容说道：“诸位客官，不知小店饭菜各位可还满意？”

    其中的那个刀疤脸闻言，转过身来用手剃着牙齿，说道：“饭菜还行，不过酒水嘛？就稍微差了点！”

    刀疤脸用手拍拍掌柜的肩膀，说道：“记住！下次兄弟们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准备些好的酒水。”

    掌柜连忙赔笑：“那是，那是！下次客官在来时，小店一定备上好酒。不知……这次的饭钱……”

    掌柜的刚刚说到这里，刀疤脸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饭钱？”

    “你知不知道，兄弟们能够来到你这里吃饭，已经是你的福气了。竟然还敢管兄弟们要饭钱？”

    刀疤脸语气颇为嚣张，满脸不屑的说道：“既然你跟我说饭钱，好！那就一百两吧！”

    掌柜擦着汗水，闻言，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用不了这么多，客官的饭钱，一共三十八两七钱！就算客官三十八两好了！”

    刀疤脸翻了个白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你给我一百两！明白吗？是你给我！”

    站在刀疤脸身后的众人轰然大笑。

    掌柜的涨红着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天，这才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客官，刚才老朽多有冒犯，是我不对！这顿饭，小店不收钱了！就当犒劳诸位好汉，聊表心意！”

    刀疤脸此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举起手中的刀，用刀柄抵着掌柜的胸口，说道：“现在才想起赔罪了？可惜晚了！扰了兄弟们的雅兴，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揭过？不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大爷就把你这间客栈给烧了！你信不信？”

    掌柜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后背上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过了半响，这才在刀疤脸的催处中，取来了一百两银子，交到他的手上。

    不远处。

    莫宁摆弄着筷子，看着事态的发展，而他二叔还是在喝着坛中的酒。

    “怎么样！有什么感触。”莫古北喝了一口酒，看着莫宁问到。

    莫宁收回目光，看了二叔一眼，摇摇头，沉默不语。

    莫古北也不在意，喝了口酒后，又接着说道：“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自古不变！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免受欺辱。”

    “就像这个掌柜，如果他此时有着很大的势力或者很强的实力，又怎么会如此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莫宁闻言，若有所思。

    “差不多了！”古北喝完最后一口酒，对着莫宁说道：“小宁！你且看二叔，是怎么惩治这些杂碎的！”

    说完就长身而起，一展长袍，瞬间飞射而出。在那位刀疤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一拳轰倒在地。随后大袖一甩，就又是几人飞了出去，接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

    随后，莫宁只觉的二叔一连串快如闪电的动作后，这帮十多人，就已经躺了一地。

    看着二叔轻轻松松，就把这些凶恶壮汉打倒在地，莫宁也觉的有些热血沸腾。

    而站在一旁的掌柜的，此刻经变的呆若木鸡。傻傻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的回过神来的时候，莫古北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好像就不曾离开过一般。

    如果不是跪在这人身前的刀疤脸，掌柜的都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大……大侠！有话好说，如果在下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还望海涵。”刀疤脸跪在地上，强撑着挤出了一丝笑脸，就好像刚刚站在他面前的掌柜一样。

    “大侠？”

    莫古北嗤笑一声，随后右手一番，一缕白炽的火焰，浮在了手心当中。向着旁边屈指一弹，这缕白焰化作了一道白光，把刀疤脸丢在一旁的刀器，瞬间化成了一摊铁水。

    这一幕不仅把客栈中人吓了一跳，就连莫宁也是吃了一惊，他还没见过二叔显露过这等仙家法术呢！

    刀疤脸张大着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裆下不自觉的传来了一股骚气。

    莫宁低头一看，原来是这个刀疤脸，被吓得尿了裤子。

    “大侠！不不不，大……大仙！小……小的有罪，还望大仙饶……饶小的一条小命啊！小的以后在也不敢了！在也不敢了！”等刀疤脸回过神来，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根本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而那些刀疤脸的同伙，也都是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就连原本站在一旁的掌柜和小二们，也都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莫古北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转身看着莫宁说道：“小宁，这些人就交给你来处置了！是杀是剐，你自己拿注意吧！”

    莫宁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的刀疤脸，莫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来历？”

    “小……小人叫李茂山，原是鲁州常源郡人，几年前家乡遭遇兵祸，无奈之下，只好纠集了一些同乡，做起了‘跑马客’的生营。”刀疤脸连忙磕头说道。

    “跑马客？”莫宁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这些都是一些土话，就是帮别人护送物品，或者……或者做些刀头舔血的买卖。”刀疤脸看着莫宁小心翼翼的说到。

    “刀头舔血的买卖？”莫宁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你们杀过不少人了？”

    刀疤脸此时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又碍于畏惧仙人手段，不敢撒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小人们也……也是迫于生计，所……所以才行此无奈之举！”

    “迫于生计？我看你们是嚣张跋扈惯了！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枉顾王法，随意残害别人性命。简直是于天理所不容！”莫宁大声训斥，随后说道：“不过，我暂且不杀你们。但也不会放过你们！”

    “掌柜！你拿些纸笔过来，把这些人所犯的的事，统统都给记录下来！”莫宁转头向着掌柜说到。

    “好好！小的这就按大仙的吩咐办！”掌柜连忙爬起身来恭敬的说道，不过眼中却透露出喜色。

    莫宁点点头，随后又看向刀疤脸说道：“好了，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让我发现你说了一句谎话？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了！”

    莫宁盯着刀疤脸的眼睛，警告的说道。

    不过坐在旁边的莫古北，看着自己的侄儿狐假虎威，却是感到有些好笑。

    不管二叔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莫宁开始对着刀疤脸审问起来。他知道刀疤脸刚才已经被二叔吓破了胆，所以也不怕他撒谎。

    果然，刀疤脸面对莫宁的审问，还真是知无不言，乖巧的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把他们这些人的罪行统统都给倒了出来。

    随后，莫宁让掌柜拿着抄录好的罪证，让这些人挨个签字画押后，就让掌柜把这些人，全部都给绑了起来，等待官府前来缉拿。

    莫古北看着自己的侄儿把事情都给处理完毕后，就又打开了一坛酒喝了起来。这坛酒是刚才掌柜送过来的，明显要比上一坛好上许多。

    莫宁坐在旁边都能闻见浓烈的酒香。

    莫古北喝了口酒，对着莫宁摇头笑道：“你还是心太软了！像这些人，全部杀了岂不更好？反正这些人也是罪有应得。”

    “而你却多此一举，又是威胁，又是审问，最后费尽心机，却交给了官府！如今宋国峰烟四起，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说不定今天关进大牢，明天就给放了出来！”

    莫宁看着窗外沉默不语，他才十五岁的年纪，虽然聪颖，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多少风雨。

    而且他从小读书，凡事都喜欢按照规矩办事！性格也有些受他父亲影响，所以才会觉得交给官府，理所当然。

    看到侄儿一副思索的样子，莫古北笑了笑，站起身来，端着酒，向着楼上客房走去。

    “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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