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像往常一样搬了小圆凳坐在黛玉床前,双手握住黛玉的手,轻问道:“怎么不睡?”声音平淡而自然,借着月色水溶看清了黛玉的轮廓,她好美!水溶心里感叹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黛玉也终于看清了水溶清秀的棱角,那双眼睛好温暖。
黛玉摇摇头:“睡不着。”二人的对话就像平常夫妻般亲切而随意。
“夜深了,我守着你,好好睡吧!”水溶笑着将黛玉按在床上,蜜水在心里流淌着。
黛玉听话地躺在枕上,侧着头眨着眼睛瞧着水溶。二人也不说话,就这样守着静谧的夜色,谁也没想过,青年男女夜晚私会是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渐渐地黛玉闭了眼睛,轻握着水溶的手,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梦乡。
水溶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佳人傻坐着。风轻悄悄的,窗外的虫儿鸟儿也都坠入的梦乡。如此恬静的夜,睡不着的可大有人在。
薛姨妈苦等不到宸妃来请自己,一出梨香院才知道,荣禧堂接连来了圣上和贵妃娘娘两道旨意,圣上旨意册封了金黛郡主指婚给北静亲王,宸妃娘娘则是求聘林丫头给自己儿子安远郡王的。娘娘此来压根就没自己家女儿什么事,薛姨娘的心才还在九霄云外飘着,听了此消息心立刻跌落平川没了生气。急忙叫人将薛蟠叫来骂了个狗血淋头,银子花得流水似的说得千真万确能让宝钗进王府,这会呢?竹篮打水一场空。
“妈妈,您别急呀!我,我这就去问问。”薛蟠自宸妃和安远郡王进了贾府,就找狐朋狗友喝酒吹牛皮去了。刘尉说了,王爷对妹妹很满意呀,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薛蟠又花了不少银子,才连夜见到了刘尉。
“刘爷,我妹妹的事怎么没动静了?”薛蟠压着怒气低声下气地问道。
“薛大爷,这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谁知半路杀出个林姑娘把我们王爷的魂都勾走了,你妹妹的事再等等。”刘尉也无可奈何,自家王爷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林姑娘,书房里画的,卧室里挂的可都是林姑娘的画像。
“刘爷,林姑娘不是都定给北静王爷了吗?我妹妹的事,你再使使劲儿。”薛蟠还是往刘尉手里塞着银子。
“薛大爷放心,令妹做不了嫡妃,这侧妃和庶妃还是有希望的。”刘尉将银子袖了。
薛蟠自个喝了会闷酒,回到梨香院,薛姨妈赶忙就迎了上来。
“蟠儿,王府的人怎么说的?”
“妈妈,克星,她就是我妹妹的克星。”薛蟠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谁?”薛姨妈急忙问道。
“就是园子里住着的那个姓林的狐媚子,md她那么好的命,嫁了北静王爷做嫡妃,还占着安远郡王的心……”吓得薛姨妈急忙握住儿子的嘴,这话若让人听去了那还了得。林丫头现在可是圣上亲封的郡主。
香菱带着小丫头把薛蟠扶进屋,换了衣裳按在床上,薛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夜彻底失眠的可是贾母,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个样子。怎么偏偏就把玉儿指给了水溶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水溶登基,那,那玉儿怎么办?贾母真真是左右为难,一夜之间添了无数白发。贾母权衡利弊,在元春所无出的情况下,扶水熙做太子对贾府利大,到底柳府有些把柄抓在自己手里,元春一旦生子,不怕水熙不乖乖将太子之位让出。可玉儿要怎么办才好?
贾政、王夫人也是一夜无眠,眼前的局势着实让人理不清头绪。
第二日一早,王夫人刚从佛堂里出来,周瑞家的便神神秘秘地进来回话。
“此话当真?人可带来了吗?”王夫人眼露惊喜,查了这几年终于有点眉目了。
周瑞家的点头,“人在外面侯着呢!”
“悄悄将她带了来。”王夫人兴奋得满面红光,佛前行礼后出了佛堂,来到荣禧堂内室的偏厅。
厅里正站着一矮胖的中年仆妇,看其眉眼便知其是江南人士。
“孙家娘子,这是我们家二太太。”周瑞家的扶着王夫人坐下。
被称做孙娘子的妇人一身灰色,头上简单地插着几根簪子,屈膝行礼“给二太太请安。”
“罢了,周家的给孙娘子设座。”
孙娘子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边在地上的脚凳上坐了。
“你曾是林家旧仆?”王夫人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回二太太话,小妇人曾是林家浆洗上的头。”
“哦,后来怎么出了林府了。”事关重大,王夫人丝毫不敢马虎。
孙娘子脸色微微一红,偷瞧了眼周瑞家的,周瑞家的挤眉让其照实说。
“回二太太,说来惭愧,只因小妇人眼皮子浅偷了林家的东西,就被,被赶了出来。”孙娘子咬着嘴唇,面色绯红。“那年,实在是家里孩子病了,林家奶奶赏了几次银子都花光了,再不好开口才出此下策。唉!”孙娘子又急忙解释着。
“你是哪一年离开林家的?”王夫人又问道。
“甲午年腊月初。”孙娘子对那一年记忆犹深,那年冬天苏州冷得要人命,家里孩子病着缺米少柴的,要不然也不能干那缺德事啊,孙娘子不明白太太的娘家人打听这事做什么?孙娘子被赶出林府后,便投奔了金陵娘家,孙娘子可是前些日子才回的苏州,才知道林家老爷太太都去了,孙娘子还到贾敏坟上哭了一会子呢!
黛玉生于乙未年二月,那甲午腊月贾敏应该怀孕近八个月了,王夫人心里计算着。
“孙娘子,你们太太是我们家姑太太,这个你是知道的,老太太思念姑太太才打发人寻找当年侍候过姑太太的人,无非是想多了解一下姑太太当年的往事,以解老太太的思女之苦。听说甲午年姑太太怀过胎后来滑了?”王夫人试探着问。
“没有的事,太太年年求子若真有了胎,怎么也不能让她滑了。”孙娘子立即反驳道。
“唉!姑太太命苦,这事你不知道也是有的,太太的事你个做粗活的如何知道。”王夫人故意叹了口气又试探地说道。
“二太太,小妇人是林府浆洗上的头,太太的贴身衣物一直是我亲自洗着,我出府那天早上还洗了太太沾了葵水的衣服呢!”孙娘子一听王夫人这不是说自己见不着太太的面吗?心里有点不服气了,当初自己在林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笑意在王夫人脸上漾开。
“周家的你安排孙娘子歇息一会,待给老太太请完安,再请孙娘子到老太太面前讲些姑太太的往事。”王夫人心里忽然轻松了,看老太太怎么办?王夫人这会只想到如何看贾母的笑话。
王夫人春风满面地往贾母上房而来,路上丫头都纳闷二太太今天怎么如此高兴?待到了贾母门口王夫人才收起脸上的得意之色,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给贾母请安问好。
说了一会话儿,王夫人将屋里丫头都打发了,命玉钏去叫周瑞家的来。
贾母身边只留赖嬷嬷陪着。贾母因昨夜失了眠,这会精神不济,在罗汉床上半歪着。一早发下话去让大家别过来请安了,这个二媳妇也不知道是孝顺还是假孝顺。
“老太太,苏州来了位甲午年前曾侍候姑太太的家人,媳妇想着让她陪您说说话,您也好知道些姑太太在江南的往事。”王夫人陪着笑道。
贾母眯着眼眉头一动,不知道二媳妇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必是有什么事了,要不然怎么忽儿巴地请个林家旧仆陪我说话。“难为你有这心,请进来吧!”贾母倒想看看这个看似木纳的儿媳妇唱得是哪出戏。
周瑞家的领着孙娘子进屋给贾母请安问好。
贾母略睁了下眼睛,请孙娘子坐了。依旧闭着眼养神,听着王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贾敏的往事。听了一会发现王夫人所问,都围着女儿求子之事。料定其中有文章,贾母起身坐了。
“孙娘子,几时离得林府?”贾母忽然想起方才王夫人所说的“甲午”年来。
孙娘子便把刚才在王夫人屋里的一席话重新说了一回。
“哦!这么说孙娘子是敏儿临产之前离得林府了?”贾母瞅着王夫人问了句。
“老太太这是怎么话说的。”孙娘子更蒙了,才二太太说自家太太滑胎,老太太这会又说太太临产,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啊?“老太太,我们太太那年是没滑胎,也没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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