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落日 第二十五章飞羽追月下

    “别那么地不情愿，是你想要知道我口中所说的事情，我可没强迫你。”

    “好，你没有强迫我。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好。爽快！既然如此，我要你帮我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嗯，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想要的东西不是我的命？”

    “哈哈哈！怎么了？你怕了？”

    面对毁若的讥笑，韩冰并没有任何激动的反驳，还只是那样淡定冰冷地。“怕？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呵！你的命我没兴趣，况且我没有理由杀你。你放心吧，我要你拿的东西一定是你触手可及的东西，这样总行了吧？”

    “触手可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你无需知道，总之我要的东西一定是你拿得出来的，这就够了。”

    “好。我答应你。”

    毁若对于韩冰的回答显得十分满意，他没再说什么了，只是似乎在酝酿着他将要说的话，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深沉起来，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

    “其实，我想要告诉骆俊飞的是一个远古的奇异现象，有没有听说过‘飞羽追月’？”

    毀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神让韩冰感到莫名其妙，韩冰看着看着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没有。那是什么？”

    毁若反背着双手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在大殿里头踱着小步，开始回忆似地讲起来。

    “在远古的时候，有一种巫术曾经广为流行，就叫做‘飞羽追月’，顾名思义它是利用月亮来做文章的。那时候的人们认为，月亮拥有掌控人间命运的神秘力量，换个角度说，如果控制了月亮，也就能控制整个人间，于是野心家们指使巫师耗费毕生的精力去研习控制月亮的巫术。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一个叫玄悫的巫师有所收获，他成功创立了一种巫术可以改变甚至控制月亮。这种巫术可以说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邪术，巫师使用各种手段采集六个刚满月女婴的鲜血。女婴的血是至阴至寒的，都会因为巫师试图通过这样来引导出月亮里面所储藏的玄阴之气，而被采用鲜血的女婴会因为玄阴之气的启动而死亡。所谓的玄阴之气也就是能让人间在瞬间变成人间炼狱的媒介，而能自如地运用它的人也将成为这个炼狱的主宰。可惜啊，到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毁若一边说着，一边显露出一副极其可惜的样子。

    “远古时代？你说的这个跟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现象有什么关系？毕竟那是发生在那个时候的事情。”

    “这联系可大着了。你应该知道在现实中海市蜃楼的现象吧。”

    “知道。那是一种折射现象。”

    “没错。那是一种空间的折射现象，既然有空间的折射，那有时间的折射就不会觉得奇怪。”

    “时间折射？！”韩冰面对这样一个名词感到奇怪，空间折射在物理上常常听到，可时间也能折射，她还是第一次听。

    “其实，所谓的时间折射，说明白一点就是历史的重演。”

    “历史还能重演？”

    “当然可以。关键是要有特定的时间和介质。其实昨晚我们看到的就是在远古时代某一瞬间的情形，也就是玄悫启动巫术使得月亮发生改变的那一瞬间，而重演的时间就刚好与多出来的那一分钟相重叠，所以才造就了昨晚的那一幕。”

    “多出来的一分钟？”

    “很奇怪吧？时间也会多出来。通常在人们的认识范围内，一天的时间就是24小时，人们所使用的钟表设定为24小时，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在科学层面上来讲，也并不是这样精确的。然而，从玄学上来看，实际计算的时间也不是跟钟表上的时间长度相吻合。当然，在这里实际的时间要比24小时要少。可有些极其特殊的时候，是比24小时要多出一分钟的，而这一分钟是一段特殊的时间，也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里面出现时间折射的现象机率很大。”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我们看到的只是远古时期发生的场景，不是发生在那一刻的事情。”

    “没错。”

    “可是那个情景跟骆俊飞他们想要弄明白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了。如果你把你所知道的联系起来，那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毁若不知不觉地露出一种十分让人难懂的表情，“因为那是一把近在咫尺的钥匙，如果让骆俊飞知道了这把钥匙的存在，他一定不会放弃的。”

    “你很清楚他们想干什么，你这样做很明显是在帮他们。”

    “帮？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帮他们。”

    毁若的意图引发了韩冰的猜测，她想不明白毁若这样做的原因。按常理来说，毁若志在毁灭禺佛，他不可能帮骆俊飞他们，可是如果毁若把所谓的“钥匙”告诉骆俊飞，这无疑是在帮他们。

    “你不必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你只要知道我和你不会是敌人，那就够了。”毁若转过身来，看着高高在上的佛像，他的神情透露着一种十分神秘的表情，让人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故事就这样说完了？”韩冰还想继续追问关于“飞羽追月”的事情。

    “故事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想也足够了。”

    韩冰听到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说话，她似乎很了解毁若，既然毁若不说，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心意，并且在实力上自己的确处于劣势，根本没有能力强迫他，韩冰在沉思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就暗自离开了那里，只剩下毁若自己一个人还站在大殿里。

    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想法，都在筹谋着自己的计划，虽然他们都怕对方会打乱自己的计划，但是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也就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不过韩冰大概弄明白了一些事，她的心里虽然忌惮毁若的威胁，但是在关键时候，也许毁若是她计划成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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