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师他……”骆俊飞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妈,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大师他吩咐我这样做的,就是那个时候他嘱咐我不要再回去了。”他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把都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再次选择沉默,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按照妙戒说的去做,因为自己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既然妙戒如此再三叮嘱肯定有他的道理。
“儿子,你怎么了?”
“没,没事。”骆俊飞面对郑慧容好奇的询问,他只是含糊地回答着,他的眼神尽量避开郑慧容的目光。
而郑慧容也发现了骆俊飞有些不对劲儿,就像陈云峰说的那样,她用目光正仔细地打量着骆俊飞。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骆俊飞,一边警惕地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地远离骆俊飞。不一会儿,她脱口而出道:“也许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对于郑慧容的话,骆俊飞非常不解地看着她,“妈,你说什么?哪里有问题?”
“你!”
“啊!?我?”骆俊飞一下子愣了,他不明白郑慧容的意思,他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有问题,现在郑慧容和他之间逐渐拉开的距离让他感到十分惊讶,还有她的话也让他感觉到不安。
“儿子,你告诉妈,你去过哪里了?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碰过什么东西?”
“我……我……”骆俊飞一时搞不懂郑慧容这样问的原因,他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快说。”郑慧容命令式地督促骆俊飞快说,而骆俊飞看着这么奇怪的母亲,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儿子,这很重要,你快说呀。”郑慧容显得十分着急,她用着急切的眼神看着骆俊飞。
“妈,我去了哪里您不是一清二楚嘛,就是去了菡城看陨石啊,还有的就是那个‘一分钟’的事情,我不是告诉您了吗?”
“不对,不对,不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那,你在那里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噢,您还记得我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吗?那个算不算?”郑慧容说到“特别的人”,这让骆俊飞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提醒他们闭眼的那个人。
“那你是真的没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没有。别说是看脸了,在那样漆黑一片的情况下,我们连他穿什么衣服都看不到,只是勉强能看见那人所在的地方有个极其模糊的人影而已,而我们唯一能清楚确认的只有那把声音,是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郑慧容皱着眉头在想着事情,她在客厅里踱着,走到落地窗的前面,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通过玻璃的反光,她能清楚地看到正在站立着的自己,她定住在那里不动,好像外面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妈,你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吗?”骆俊飞见她那么久没有反应,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没有。没猜到。”郑慧容双手抱在胸前,右手竖起,手掌握成拳状撑着下巴,显然是在思考着。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来,“儿子,你跟我来。”说着,郑慧容走出客厅,来到他们家的花园。郑慧容抬头在查看着漆黑的夜空,天上并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独地明月挂在那里,也并不是十分的明亮,仔细看去,它的表面似乎被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在覆盖着。
“妈,您要干什么?”骆俊飞跟着她,并来到她的身后看着有些行为异常的郑慧容。
“儿子,你过来妈这边。”郑慧容没有看骆俊飞,只是叫他走到自己所站的位置上,骆俊飞按照她的话去做,来到她站的位置。郑慧容抬起骆俊飞的右手,摊开掌心,掌心朝上,她故意扯着骆俊飞的手然后自己尽量离骆俊飞远点儿,这样骆俊飞的手完全没有遮挡地暴露在月光之下。骆俊飞不明白郑慧容的意图,他感到奇怪,他看见郑慧容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掌,他也朝自己的右手看去。
过了一会儿,郑慧容好像看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果真如此”,然后露出一副似乎早已猜出答案而丝毫不惊讶的表情。
“妈,您说什么?我不懂。”骆俊飞看着自己的手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不明白郑慧容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反复拭擦自己的眼睛,可看到的还是那样,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你到底碰过什么东西?”郑慧容突然十分严肃地再一次问着骆俊飞,这让他更加感到诧异。
“我……我碰过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啊!”
“你好好地想想,你之前碰过什么东西没有,好好想想。”郑慧容有些急切地让骆俊飞好好回忆。
面对郑慧容的急切,骆俊飞也十分努力地回想,其实有一样东西十分特别,他是碰过的,但是他不能说,但除了那样的东西,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曾经碰过什么另类的东西。他再次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如果不说的话,他实在找不到别的东西来,可说的话又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而最让他不敢说的就是他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将是什么。他犹豫,甚至是害怕,他的额头几乎要冒出汗珠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慧容心急地摇了摇他的手,“儿子,你怎么了?想到了吗?”
骆俊飞受到摇晃一下子从纠结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用另外一只手去拭擦自己的额头,郑慧容正在看着他,所以他不敢太刻意,只是故作随意地轻轻一拭,这样果然郑慧容并没有注意到。“妈,我……我没有,没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真的没有?”郑慧容向骆俊飞投去质疑的目光,她再一次确定骆俊飞的话,“你想清楚了吗?真的没有?”
“妈,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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