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周日,付悠然被她老妈召回了,我及其无聊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我每到晚上就很精神,很活跃,容易失眠,而且一到晚上,我的“第二重人格”就会爆发。这么说吧,如果说,天没黑的时候我是个无忧无虑的幼稚型女生的话,那晚上我就是个深思熟虑的思想家。好吧,有点夸张,但差不多就是这样,天一黑,就会有一大堆“深沉”的问题跳出来,为了不想这些事,我昨晚熬夜看动画片,本来就重的黑眼圈更浓了。
“真是该死!已经10点了!”我看着对面挂钟上的时间,骂了一句,身体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形,逼着自己睡着了。
做的是一个噩梦,几乎每周都做同样的梦,陌生的街道,都是倒塌的废墟,只有一家酒吧是开张的。周围很黑,唯一的灯光是从酒吧的窗户里透出来的,让我能看清周围,全是黑色、白色和灰色,只有我身上有其他的颜色,我毫不犹豫的进了酒吧的门,里面的人都看向我,不仅因为我是唯一的未成年人,而且,那些人也没有颜色。
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今天线路短路了吗?干嘛要穿蓝色的衣服,否则按我平常穿黑色衣服的习惯,一定和这些人差不多,嗯?那边那位大叔干嘛拿着菜刀?不会是羡慕我有色彩,想杀人灭口吧?
事实证明,我这一句吐槽竟然对了,简单来说,我是不怕死,只怕死得难看的类型,这算不算死得难看,我还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这样死啊!
“你想干什么?”梦里的我好像出奇的淡定,明明心里慌的要命,语气依然云淡风轻的,还眯起眼睛,扫了那位大叔一眼,梦里看不清面容,很模糊,像打了马赛克。
那位大叔没有回答,只是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突然松开了,刚想松一口气,就被推了一把,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像漫画里的无底洞一样的大坑。事实证明,我又对了,一直下落,一直下落,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只是一直在下落,没有上升,好像要一直降到地核,还不如直接摔死来得痛快。闭上眼睛,就有一种在上升的感觉,其实是一直在不停地下降。
几乎是从床上跳到地上,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卧室。
“呼。”做了一个深呼吸,冷汗顺着短发流下来,脖子上和头发上都很难受。冲进卫生间,直接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这也是剪短发的原因之一,以前留长发的时候,总是羡慕男生可以直接用水龙头冲头,女生的长发用水龙头一冲就会很难受。
习惯性地打开qq,找到了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网友,她让我叫她:凡凡。
“在吗?”我发过去一条消息。
“在,算你运气好,今天我熬夜看电视。”
“……"
“我听到滴水的声音了,说吧,眼泪、冷汗还是自来水。”由于我用的是语音,所以听到水声很正常。
“还用我说吗?冷汗外加自来水。”
“又做奇怪的梦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个梦了。
“嗯。”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怎么会想这种东西?”
“去!我要是天天想这种东西,我早就精神崩溃去自杀了知道吗?”
“那你分析一下你的那个奇怪的梦。”
“不知道,我只觉得那个怪蜀黎把菜刀放下,又把我推下去的感觉真不好受,像是在做过山车。”
“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有颜色,是说明你本来就比别人有优势。”
“哦,知道了,你继续看你的电视吧,再见慢走不松。”关了ipad,打开淡绿色灯罩的台灯。
“我比别人有优势,有什么优势?”我盯着台灯发呆,“经常和成绩差的男生一起玩儿,甚至玩儿得比他们还多,成绩却逆天的好;电脑也是班里的前五;美术虽然不是非常好,可是画简单的简笔画也是很出色的,折纸一类的每次也能让王欣然帮忙,糊弄过关;虽然不是体育老师最得意的学生,却是体育老师最欣赏,认为天赋最好的学生;自然就更不用说了,从小看各种课外书,对课外的自然知识绝对有自信;可是明明没有付悠然、李金翰、喻玲珑努力,学习却比他们好。
“优势确实不小。”成绩好、音乐好、美术好、体育好又讨大人喜欢的付悠然太努力,太听话了,根本没有玩儿的时间;李金翰虽然学习好、体育好、音乐也算佼佼者,可是他的美术不是一般的烂;喻玲珑学习好、人缘好、人也好、玩的时间也多,可是她有过敏性哮喘,体育课基本不上;而我,除了美术差一点,不太讨大人喜欢,可是其他的都很好。
看来张宇杰对我说的那句话没错:你上辈子是对中国共产党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啊?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