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啧啧的骂着。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放下来?”
其他急忙七手八脚的把鲁稍息放了下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去拿个毛毯来。传唤医生来,快点。”副局长大声喝斥道。
其他小警员们都得令忙活去了,里面只留下副局长和鲁少曦。
“哎,他们法律观念淡薄,处理事情简单粗暴。你,没事吧?”副局长掏出自己身上的纸巾给鲁少曦的脸上擦了擦。
鲁少曦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只能模糊己面前的就是副局长。他幽幽道:“还......死不了。”
“我说你这是何苦呢。幸亏我及时赶来了,要不然他们那些野蛮的家伙,说不定都把你弄死了。只要你签了,大家什么事都没有。”副局长说道。
鲁少曦冷哼了一声,嘴角一咧,却无法笑出声来。“你们是没事,可是小爷我就有事了。想要我在上面签字,做梦去吧。”
副局长眉头一拧,不过立刻又表现得和颜悦色。
医务室的女医生被带到,副局长立刻就让她给鲁少曦处理伤口,口中还一直劝说着他。
端着一杯热牛奶,他亲手给鲁少曦喂去。鲁少曦倒是也不拒绝,张口就喝。他被抓住之后,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呢,昨夜又被打得里面的库存都吐了出来,这会儿倒是急需补充一下。
副局长得开心,不由得很是心头一阵激动,立刻又让人端了饭来,亲手喂给鲁少曦。
“我和他们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死刑犯也是有人权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真的太不是东西了。你虽然罪犯,可是也不至于把你打成这样啊。回头我一定追究他们的责任。”副局长说。
鲁少曦却忽然止住了吃东西,道:“你说错了,我才不是什么罪犯。局长大人,你可是演得一手好戏啊,不去做演员太浪费了。”
副局长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起来,“说真的,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去做一个演员。不过眼会上有很多的犯罪分子,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我最终选择了做警察这个伟大而神圣的职业。”
“我觉得,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对警察的最大的侮辱。”鲁少曦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想对我严刑逼供,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你就是把我弄死了,我也不会在那一份假口供上面签字的。
“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之前出去。现在才回来的,我这个人一直秉承的就是有证据说证据,从来不会严刑逼供的。”局长一脸欢喜佛的模样。
“他们这样对你,我之前确实不知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查,会让他们负责的。”副局长边说边又给鲁少曦喂饭。
鲁少曦和他呛了两句,最终觉得还是吃饭要紧。配合着副局长把一大碗饭菜吃了。
他身上的伤口这会儿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整个人也略微清醒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中很想睡觉的感觉。
“能再给我一杯牛奶?”鲁少曦问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副局长觉得游戏,自然是满口答应。
鲁少曦自己端着牛奶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这才定定的局长。
“你也,我是很讲人权的。你现在可以签字了吧?”
“我现在很困。”
“签了你就能睡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副局长喜滋滋的说。
鲁少曦笑了一下,道:“先睡一觉起来签可行?我不确定我现在迷迷糊糊的写出来,会不会和我以往的签名有出入。”
副局长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这小子不靠谱,不过还是值得一试。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让他去睡,起码要问出一些东西,和那一份拟出来的口供相吻合的东西。
问了问去,副局长发现,这小子精得很,似乎那一份口供上的内容他全部记住了,每次提及类似的内容,他就直接忽略不回答。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他倒是答得很顺利。
整个交谈的过程,鲁少曦少不了对副局长等人的冷嘲热讽。不过副局长也不和他计较,只要这小子肯松口,那么一切都好办,就先迁就他一下了。
最终,鲁少曦说他确实和何飞认识,而且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次回来平阳,确实也是因为何飞出事。
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回来是要拉何飞回头是岸,是要帮助警方破案,他否认自己参与了谋杀。
“根据我调查显示,林旭和何飞的关系很不一般,是那那种肝胆相照情同手足的,是么?”副局长忽然把话题转了,不再纠缠鲁少曦和何飞之间的关系。
他这样一说,鲁少曦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声冷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没错。他们两个是那种除了女人什么都可以共用的。”
“如此说来,何飞一旦有事,那么林旭是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他了?”
“难不成要在背后捅他一刀?”鲁少曦哼了一声,道:“不过,这次帮你警方破案,确实感觉是像是在兄弟背后捅了他一刀的样子。”说罢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副局长心中暗喜,觉得鲁少曦开始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这可是一个好现象。
“这样,只要你愿意指证林旭就是同犯,而且帮我们把他抓住,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法官面前帮你求情。最终给你轻判。又或者,你完全可以无罪释放,因为林旭身手了得,何飞也是一样,而你没有他们那样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和他们一起作案的,对不?”
“说得倒是很有诱惑力的样子。那我之前的口供......”
“只要你指证林旭就是共犯,而且协助我们把他抓住,那么你就会没事。我保证,什么事儿都没有。”副局长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也不是无懈可击嘛,换个方式就行了。
鲁少曦却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你承认那一份关于我的口供就是纯属捏造的?你先是刑讯逼供,结果不成,现在又开始诱供,还要我和你一起陷害无辜的人?”
副局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差点就爆发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你怎么想不要紧,重要的是我现在能帮你。你想想,你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是我们平阳市的骄傲。我也不希望给你定罪啊。可是你要是不配合,我就立刻通报你们学校,说你就是一连串凶杀案的主谋之一,这样你想要再回学校,只怕是不可能了吧?”
鲁少曦幽幽一笑,道:“如果我真被定罪为主犯,那么不是死刑激就是无期,你说我还怎么回学校?”
“现在的问题是,我可以帮助你会小学,只要你配合我们。”副局长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鲁少曦很是鄙夷的,道:“局长大人,你还是不要做梦了。你未必也太小少曦了。就算你现在通报给学校,让我以后都不能返校我也不在乎。你都说了,我是天才一般的人,读或者不读都是那样子。可是,要我做这种背信弃义诬告朋友的事情,我却做不到。你们这样颠倒黑白,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人民服务。人民被你们这样的人服务,真是一种悲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你信不信?”副局长再也没有了脾气,忍不住跳将起来,大声的爆吼出来。
“本性暴露了吧?总之,要我和你一起陷害林旭,门都没有。”
“这么说,就是没得谈了?”
“不是没得谈,是根本就不用谈。”
副局长气得发抖,道:“你父母要是知道他们的天才儿子是死刑犯,不知道会怎么样。”
“有本事你就让他们知道啊。”鲁少曦一脸的不在乎。
红着脸瞪了鲁少曦好一阵,副局长这才冷幽幽的说道:“小子,你有种。你让你要护着你的朋友,那么这一切就让你来顶着,我的义气能不能救你。”
说罢,他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去。“好好侍候着他,只要不死,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鲁少曦虐之时,远在云乐的林旭坐立不安就,吃肉都不香。他觉得自己躲在屋子等消息也不是一个办法,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想到,是不是该通知一下鲁少曦的父母,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出事情了,他们又都是平阳人,不管怎么说,都有权利去探视一下儿子的。
这样的话,能知道鲁少曦是一个什么情况,自己心中也能安慰一些。
他来到了学校,找到了鲁少曦的班主任,希望他能提供一下鲁少曦的父母的信息。一般来说,作为帮助人,对于学生的家长信息自然是了解的。
可是那老师却告诉他,关于鲁少曦父母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上面虽然有联系电话,不过从来就没有打通过。
学校也不会去核查学生的家长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况。林旭最终还是要来了鲁少曦父母的联系方式。
可是,拨打之后,确实是提示无法接通。
“什么情况,怎么两个人的电话都没有办法接通呢?他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
林旭无奈的念叨着。“老师,那有没有其他的关于能联系上的家属呢?”
“没有。”老师摇摇头。“上面就只记录着他的父母的信息,而且职业未知。之前我倒是听说过他还有一个爷爷,不过他爷爷的情况就更无从知晓了。”
辞别了老师之后,林旭一脸的愁怨。
如今完全无法获得鲁少曦被抓住之后的信息,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都不知道,这让他心中很不好受。
警方的一些手段他还是知道的。而且这次是那么大的案子,为了破案,他们很可能会对鲁少曦做点什么,严刑逼供只怕是在所难免。
而这一切,本该是自己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