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同胞,自然不会骗她。
宁月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楚七站起来,迈过宁月儿向外走去:“假孕,利用脉络十针借人灵力,你所犯的错,我早就看穿。如果不是看在宁毅的份上,你今天,死不足惜!”
“你,你能动?”宁月儿更加吃惊,她明明点了她的穴位!
楚七回眸,灿烂一笑:“凭你,也想控制我?”
吱呀
楚七打开门,门外天晴气郎,轩辕默站在台阶下,对她微笑。
“七七,我来接你了。”
还是这句老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撼动人心。
楚七心头一暖,温热的液体直冲眼眶,她微微仰头,把那些液体咽回肚子里,然后冲他一笑,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轩辕默笑了,伸出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长臂用力,把她拉入怀中,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多日来的委屈、劳累,全在这一瞬间袭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他怀里钻去。
他紧紧的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那么多人看着,却没人敢拦他,包括轩辕灵。
“太子,你就这样放任凶手走了?”清和师太不可思议的问,却也只是问轩辕灵,根本不敢质问轩辕默。
“那你们还想怎样?”轩辕灵反问。
“太子!”清和师提高了音量,“你说会给宁家一个交代的!”
“可宁家的人都没有出现,孤怎么知道他们的意思?”
清和师太无言以对。
这事情都出了好几天了,宁洲连个代表都没有派出来!不过,宁月儿干出未婚先孕这等丑事来,也活该被娘家人嫌弃。
“不是楚七。”
就在这时,宁月儿出现了,她整个人都是苍白的、虚弱的。每走一步,都有摇摇欲坠之感。
清和师太脸色大变。
“华阳郡主这话,孤怎么听不甚明白?”轩辕灵道。
“楚七她……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作孽。”宁月儿自嘲的扯扯唇,垂眸看看还坐在台阶上的厉晟,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她赌上性命、名声去爱的男人,居然是她的杀兄仇人!
“华阳郡主这意思,是原谅楚七了?她可是杀了你孩子的人!”楚睿的声音阴沉了下去,带着几分警告。
“不是原谅。”宁月儿摇摇头。
“那是……”
“我没有怀孕,楚七并未杀了我的孩子。何来原谅之说?”宁月儿说。
啊!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宁月儿。
厉王沉下脸,厉喝:“华阳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灵根早就废了,根本没有资格上擂台。我借用了清和师太的脉胳十针,借他人灵力攻打楚七,凝光剑逼她向我下黑手。再假借流产,陷害于她。”宁月儿一口气说完,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恶人太久了,都忘了最初的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十五岁的小姑娘。
清和师太脸色大变:“混帐!老尼何时借过你脉胳十针?”
“哦?不是师太的吗?那就不知道安阳郡主是从哪里得来的脉胳十针了。”
清和师太、楚芷柔,全都牵涉其中。轩辕灵冷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宁月儿跪了下去:“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宁愿接受一切惩罚。请太子殿下,下令吧!”
她闭上眼,生无可恋。
二哥,原谅我,终究还是没有把厉晟杀害你的事说出来。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他……
“来人!”轩辕灵低喝。
“属下在!”
“把宁月儿押入大牢!”
“是!”
景皓满意的笑了,事情到此,不管宁月儿下场如何,反正他家楚七是清白了。老默交给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厉王,通知各洲参赛者,明日进行最后决赛!”
“是!”
轩辕灵冷冷的目光落在清和师太身上:“天龙宗,退出决赛。”
天龙宗隶属于帝王,轩辕灵身为太子,就是未来的帝王!清和师太欠了欠身:“是。”
轩辕灵带着人走了。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厉王舒口气,上前把厉晟扶起来:“晟儿,结束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
厉晟双眼无神的摇摇头。
“父王,我失去她了……”
厉王怔了怔,眼中闪烁起不甘的光芒:“楚七么?无妨,父王会让你得到她的……”
“不用了。”厉晟涩涩的动了动唇,“我的世子妃,是宁月儿。”
“晟儿你!”厉王惊讶极了,“宁月儿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残花败柳,你怎么……”
“父王,就让我做一回守诺言的君子吧!”
厉晟就地躺下来,疲惫的闭上眼。
“父王,你让我歇歇……”
厉王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摇头晃脑子的走了的。
厉晟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江芷别院,兰仪正漫不经心的喝着小酒,秦歌在一边着急的走来走去。
今日可是关系着楚七身家性命的大日子!轩辕默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秦世子何时对楚七也这般用心了?”
“兰王此言诧异,楚七对我有救命大恩,她出事,我岂能袖手旁观?”秦歌道。
兰仪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本王也没看到你为她做什么!”
“那兰王也没做什么,净喝人好酒了!”秦歌每次看到他倒酒,都替轩辕默肉疼!
桌上那壶“碧溪”可是宫里都没有的好酒啊,瞧兰仪跟喝水似的!
“你要不要来一杯?”兰仪问。
秦歌正想说要,兰仪又道:“不过你好像没接到喝酒的邀请。”
秦歌:“……”
伸出的接酒的手,又缩在了回来,气馁的坐到一边干瞪眼:“算了,我喝不起。”
呜呜,是他错了,不该和兰仪聊天的!那厮就是以嘴毒闻名,和他聊天,无异于自己找气受!
兰仪狐狸的笑笑:“知道本王,为何能坐在这里喝酒吗?”
秦歌撇撇嘴,不说话。心里腹诽:还不因为你是一洲之王!
“本王能成为兰洲的王,托的是七殿下的福。”兰仪砸砸嘴,意犹未尽的放下酒杯,“秦歌,如果有一天让你选择,你是选七殿下,还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