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与郎正波的相遇,林小冬的心里真的如同吃了只绿头苍蝇般恶心,由此他也对仇永江失去了好感,他不相信仇永江不知道郎正波的所作所为。复制网址访问 忽然间,他想起了柳爱东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选人之道,当需德字为先。德才兼备,先看德,然后再看才,若是无德有才,危害性不言而喻。
林小冬不知道仇永江有没有“德”,但是就此次拆迁事件来看,即便是有,也有不过哪里去。
这件事,林小冬并没有跟杨树林说起,但是那两口子的事情林小冬也过问不了,不过他知道,他跟郎正波的仇算是结上了,其实事后想一想,当时他也没那个必要跟郎正波针锋相对,不搭理就完了,不过那显然不是林小冬的个性。
拆迁如火如荼地进行,各项工作也在有序开展,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苗瑜放了暑假,到了县委办来实习,这是林小冬点了头的。苗瑜被安排在综合科。
综合科负责县委和县委领导讲话稿以及重要文件、文稿的起草、修改以及县委和县领导重要会议和活动的新闻稿的把关工作,很是锻炼人,对苗瑜将来参加公务员考试很有帮助,具体负责什么,林小冬没有过问。
周五晚上,林小冬跟副主任马春宏聚了聚。这段时间,马春宏跟林小冬的关系日趋亲密,林小冬并没有颐指气使,管的也是县委办面上的工作,具体的工作从来不插手,很守规矩,这让马春宏对他极有好感。
为林小冬倒了一杯酒,马春宏笑着道:“林主任来县委办有段时间了吧?”
“两个多月了。”林小冬开着玩笑道,“怎么,想提拔我了?”
马春宏哈哈一笑,声音低了下来:“说实话,林主任,这两个多月相处下来,我真的感觉不到你是个官员的样子,有些嫉恶如仇了。”
林小冬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道:“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其实呢我不该多嘴的,不过听不少人说,你这个人不合群,我知道是在放屁,但是架不住人多,所以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马春宏笑了笑,“我也是听说的,主席说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时刻提醒自已总是好的。”
林小冬举了举杯子:“谢马哥一片冰心。”
吃完饭,回了去,林小冬就咬起了牙,论实力和印象,自已自然比不了郎正波,这些谣言都是郎正波安排人给造的,目的就是搞臭自已,想不到这老东西还真会用软刀子,不过这样就想搞死自已,未免太烂了点。其实前两天秦昊就悄悄打过电话来,说他怎么跟郎正波给卯上了,说要收拾他。
秦昊已经不在青水乡开车了,而是托关系到了玉城镇,给镇长关来明开车,听到这样的话,就透露给了林小冬。
林小冬并没当一回事,不过今晚马春宏的隐晦点醒却是让他不自在了一阵子,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郎正波还是不依不饶,看来背后还有仇永江的意思。林小冬倒是没急着去反应,仇永江的底细他并不清楚,不过不管怎么样,抛开身后背景,从玉林县的情况来看,自已确实不够看,所以林小冬自然不会傻到跟仇永江正面冲突,况且杨树林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也认命做一个傀儡书记了,当然,这是林小冬的理解。杨树林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第二天天一亮,林小冬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电话是柳清漪打来的,林小冬一拍脑门,暗道坏了。柳清漪跟他说好今天在沧州见面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扯了个谎,说自已正在去沧州的路上,不方便接电话。挂断之后,匆匆洗漱了一下,急急取了车,向沧州进发。
想着与柳清漪见面,林小冬的心情好了很多。
柳爱东住在常委家属楼,林小冬到沧州的时候,打了电话请示,自已是过去还是在哪里等着,不曾想柳爱东语气严肃地让他直接过去。
林小冬不知道柳爱东的严肃从何而来,不过平时他们的联系并不多,倒不是避嫌,而是遇到问题,林小冬想通过自已去处理。
很快到了,柳清漪在外面等着,见到林小冬的车就笑,林小冬也是汗颜不已,这车确实太掉价了,也该换一辆了,柳清漪上了车,林小冬急吼吼地香了一个,柳清漪大惊:“青天白日的,让别人看到了,多害臊。”
“切,新世纪青年,还这么保守啊。”林小冬想说人家在大街上都亲嘴儿呢,没想到柳清漪来了一句,“我可不保守。”
林小冬顿时想到了那次肌肤之亲,立刻就起了反应,趁着挂档的时候,悄悄在柳清漪的腿上捏了一把,柳清漪杏眉竖起:“好好开车。”
“晚上啊。”林小冬厚着脸皮冒出了这句话,柳清漪哼了一声,“才不。”
说话间,车子已开了过去,考虑到会不会丢人现眼的,远远地就将车停了下来,下了车,柳清漪接到一个电话,林小冬不知道哪个才是柳爱东的住处,只有杵在原地等柳清漪接完电话。
“我在沧州,行了,我挂了。”柳清漪挂断了电话,林小冬随口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学校的一个老师。”柳清漪一马当先,“跟我来。”
跟着柳清漪进了屋,换了鞋,柳爱东正坐在客厅看报纸,见林小冬过了来,招呼了一声:“小冬来了。”
“柳叔,不忙啊。”跟柳爱东在一起,大家知根知底的,就没必要装逼了。
柳爱东摘下了眼镜,将报纸放在茶几上,道:“小冬,平时看不看报纸?”
林小冬一怔:“看的。”
柳爱东指了指:“今天的沧州日报还没来得及看吧?先看看。”
林小冬有些不明所以,拿起了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一篇标题为“信访的根源在哪里”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