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当然不等人,但你总不能等待时间吧?”狂骨见状,不由大声质问道:“谁都是一样,从不会到会,又从会看着别人一步步过自己,为自己的无力而www..lā但这之后呢?放弃?还是继续?”
“我从没想过放弃,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放弃的人!”
6观当然不会放弃,他只是考虑到如果现在都要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他是否真的能够扭转瓦达汉加的命运?
他是真的无法看着瓦达汉加死亡!
可就连阻止瓦达汉加命运的第一步都如此艰难,现在6观必须掌控如何将自己的力量极限化。
极限是任何事物,任何力量走到尽头的一种方式。只有专精一样,才能够做到最强,如果将自己的力量太过分散,最终就会落得个平庸无奇的下场。
但这一步就困住6观了!
木乃伊就在搜寻他,为了牵制那个家伙,他必须冒头。
可如果他的力量跟对方无法匹敌,冒头就跟找死没啥区别,万一摆脱不掉,很有可能被对方拖死。
可如果长时间不出现,那家伙可能离开海底,直奔卡美洛。他不认为卡美洛有人能够挡住这货。
哪怕是达姆和杰诺斯,面对这家伙恐怕也只能无能为力。
当然,达姆和杰诺斯倒霉,6观倒是不介意,可问题是到时候以伊莉雅的性格,必定会站出来。伊莉雅不会看着卡美洛走向灭亡。
届时,伊莉雅也同样不是木乃伊的对手,6观这边瓦达汉加还没有能够救下来,那边伊莉雅先走一步,这让他怎么继续下去?
“我感觉你不用着急,既然在未来伊莉雅还活着,那说明那个家伙未必会杀了伊莉雅。”
玉藻前似乎感觉到了6观的顾虑,竟然主动改变了自己平常一句话都不说的态度,提出了一个非常让人信服和合理的说法。
在未来,爱丽丝失踪,瓦达汉加战死,但伊莉雅跟阿瓦隆一起支撑着卡美洛成为了神祗们最后的阵地之一。
从这点上来看,不是说伊莉雅不会有事么?
可尼玛,这种事情能这样来看待么?
万一不准呢?
对于未来怎么样,6观也抱有怀疑的态度,再说了,如果未来真的不能改变,那他岂不是要悲剧了?
瓦达汉加岂不是真的要战死?!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阻止他现在就跑到卡美洛撒野!”
6观的想法就是先困住这家伙,等他将伊莉雅和他的人都带走之后,管这货闹个天翻地覆,也跟他没有卵的关系。
反正他在意的是跟他有关系的人,至于神国会怎么样,就不在他的操心范围了。
再说了,虽然说木乃伊是个祸害,但何尝不是伊莉雅一个机会呢?!
如果达姆对付不了,伊莉雅从绝望山城再回到卡美洛岂不是顺理成章?
“那你要怎么办?”
玉藻前觉得想要让神威像神力那样,很轻松转化为神体太困难了。
毕竟神威跟神力不一样,6观从来没有在神威上动过心思,怎么能够顺利的控制好神威?!
一时半会,6观绝对不可能控制好神威!
“还有一个办法!”
6观沉默好久,突然开口道。
实际上这个办法也是他灵光一闪出现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也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什么办法?”
狂骨感觉6观恐怕会冒险,顿时警觉地问道。
如果在这个份上冒险,她觉得很不值,如果要冒险,不如相信未来的结果比较好。
“先将神威收拢回神格,然后让本源神力围绕在神格周围,最后再将神威强行驱逐出神格!”
这个方法有点道理,但狂骨觉得成功可能性并不高。
“万一你的神威徘徊在神格和本源神力的中间,你要怎么办?”
强行驱逐神威,无非就是提高神格的势,将神威倾斜出去,这很简单。
可这就会形成一种情况,神威两边的势都会很高,导致神威不会回到神格内,同时也不会冲击本源神力,这样的结果就是让神威不断在神格和本源神力中间来回游荡。
“如果神威在中间不断的徘徊,那么就只能够将神格冲入本源神力之中了!”
6观这句话可是着实吓了狂骨一跳,这绝对是拿神格冒险的举动,尤其是神格现在可是维持一种平衡在其中,这样贸然使用神格冒险,一个弄不好就会导致6观现在的双神格系统失去作用,一旦双神格互相牵制的系统失去了作用,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悲剧!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
6观也知道很危险,说实在的本源神力并非只是尽头,本源神力和本源神力之间还有非常多的不同。
尤其是分裂了异本源神力之后的神格,实际上是蕴含‘含义’的!这种本源神力跟没有认主的本源神力有着更大的不同,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强度,数量上的差距,其中‘含义’有着巨大的影响。
而6观要使用什么样的本源神力?
是否要具备含义?
这都变成一个很重要的未知之数。
“你太着急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狂骨希望阻止6观,如果6观真的这样做,很有可能生意外。
“短时间内,这个是最好的办法。你放心吧,本源神力在我的控制下,一旦有问题,我会立马停止。”
6观对狂骨安慰道,实际上他也明白,等出了问题再停止可能已经晚了。
但他已经不能继续等待下去了。
“你”
狂骨真心不希望6观出什么问题,跟6观相处的时间也许不如以前她那些个主人们长。
但是她渐渐也开始了解6观,从最初看好6观的展,再到6观一路披荆斩棘的走来,以及6观复杂却又简单的性格,让她慢慢对这个主人越的关心。
尤其是潘朵拉离开6观之后,狂骨知道真正能够对6观真心的神器恐怕也就剩下她一个了。
所以,她也一直都支持和关心这个主人,虽然她的嘴里从来不说这些。
“希望你能够成功吧~”
狂骨并不在意自己的神格,因为她虽然身为不从之神器,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想要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因为一个个体太寂寞了她就是因为太寂寞,才会主动封印自己,不希望有人打搅她。
她也不希望再遇到一个人,然后再跟这个人最后分别,这样太痛苦,也太累。
说起来,相比起狂骨遇到了很多主人,6观是少数几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伙。
他没有什么野心,谋算也不是他的强项,最多偶尔有一些想法,同时也不是那种对谁都善良的要死的圣母婊,可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之心很重,杀气凌然的家伙。
狂骨的主人很少有6观这样的,而她跟6观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总是以一种傲娇的态度说话,可她却真正感觉到舒服。
那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自心底的舒适感。
狂骨不太希望6观有事,可这一次6观动用的可是神格,万一引起6观精神世界的崩溃,那将会生不可避免的悲剧。
但6观决心已下!
很快6观重新调动自己的神威,让神格将神威完全收拢,随即他就开始调动本源神力。
本源神力就仿佛沉重的水泥袋,6观将这些‘水泥袋’拖行到了神格周围,在神格的附近建立起高高的壁垒,将神格围的水泄不通。将一切准备好之后,6观开始慢慢降低神格的势,神威也如同被拧开水管的水,哗啦啦的开始朝着神格跟本源神力的空隙出流淌。
不过本源神力已经全全将神格包裹其中,神威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就如同狂骨预料的,神威来回在本源神力和神格之间游荡,仿佛潮水般一时迫于神格的压力,朝着本源神力的方向涌动,随后又迫于本源神力的强大,又朝着神格方向倒流。
仿佛潮水般的神威渐渐形成一种节奏,一会冲向神格,撞击神格之后紧接着退回去,朝着本源神力的有继续冲击,抵达本源神力的壁垒之后,神威渐渐又被打了回来。
“果然变成这样了!”
6观心中也明白其中的原理,想要利用神格的压迫力逼迫神威冲向本源神力果然没偶这么简单。
于是他继续提高神格的势,让神格这边的势远远强于神威,势越高神威冲向本源神力的力量也就越足。势就好像一种推动力,赋予神威更加多的力量去让其冲击本源神力。
只可惜这种效果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虽然势的提升让神威的冲击力越的强劲,可是神威依旧无法冲击本源神力,想要将神威强迫冲击本源神力,太不现实!
无奈下,6观开始缓缓压缩围绕在神格周围的本源神力,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挤压神威的空间,看看在越来越小的空间内,神威到底会怎么样?
随着6观不断压缩空间,神威在缝隙的反应越激荡起来,随后渐渐再也没有了波动,所有的波动都化为神威内部冲突,就仿佛一个受到挤压的皮球,不是以回弹或者蹦蹦跳跳来消耗施加的力量,而是开始酝酿一种爆炸,将所有的压力积蓄起来,等待最终到来的那一刻。
“放弃吧,这样不行的!”
狂骨见状,急忙阻止6观道。
跟皮球不一样,皮球会爆炸,但6观的本源神力强大到如同坚硬的钢铁一样,根本不会爆炸。
结果是会让神威压缩的越来越小,最后本源神力可能跟神格碰撞,而天知道这样做会生什么样的后果。
“放心,我还能控制住!”
6观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上面,因为他能够猜测到的后果都不是很好的后果。
神格本身跟本源神力类似,可却因为没有三合为一,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如本源神力那样强大。
可神格本身蕴含着一股未认主的本源神力没有的‘含义’,这股含义能够极大的导致本源神力在某些程度上不如神格。
所以双方如果真的相撞在一起,天知道会生什么样的事清。
但真够预料的可能性就是本源神力进入神格,导致神格崩溃,或者神格打破本源神力,同时也会受到创伤。最严谨的就是本源神力和神格互相僵持,将神格的‘含义’逼迫出来,导致神格失去了‘含义’,进而全线崩溃。
6观如今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也不是疯子,非要捣鼓一些事情出来给自己。
他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在神格跟本源神力快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将本源神力即时的抽离,这样就能够让本源神力避免了跟神格的撞击。
但这样好像不太容易!
如今6观不但要一心二用,一面控制神格和本源神力的移动,一面还要承受神威带来的震荡。
神威就仿佛充过气的足球,十分坚硬,甚至还有一种令手指都感觉到疼痛的硬度。
这让在挤压的过程中,6观不得不一直忍受这种疼痛,虽然这样的压迫感并没有让他感觉太困难,但却无形之中加大了他对神格和本源神力控制的难度。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6观感觉到神格和本源神力已经靠的非常近了,几乎没有太多的地方留给神威挣扎。
这个时候,神威依旧顽强的不愿意回到神格或者冲击神威,依旧选择保持中立。
6观虽然神体宛若顽石一般,一动不动,可实际上整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力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每移动一丝一毫,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肝颤动的感觉。
实际上,这当然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很久他都没有感受到这种紧迫感了!
“还有一点点,一点点!”
他期盼的成功并没有到来,但他于心不甘,在本源神力和神格不接触的情况下,总想再挤压一点。
也许,再挤压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还差一点点”
感受到神威的压迫感越的强劲,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再进一步就能够成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