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世佳酒店顶层海景套房里,突然的房门铃声打断了清晨的宁静。躺在白色大沙发上的男人,一脸的慵懒。不耐烦得皱着眉头,听着充斥在耳间的声音,一下一下,脑子却越来越胀痛了。
该死,昨夜的宿醉还没清醒过来。
想到兄弟几个临走时那副诡异的表情,难道是们搞得鬼,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看看他们搞了什么鬼。
皇甫笙挣扎着爬出来。
“砰!”
大力打开了房门。忽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扎着马尾的清纯女孩儿。
这样土气的女人,心里泛起一阵厌恶,不由得恶声问道:“干嘛的!”
莫名其妙得被人吼了一下,沈如夏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就荡到了谷底。不爽得撇了下嘴,把手里的花束递了上去。“这是你订的玫瑰花,一共两百八,谢谢。”
订花?自己几时订过花了?谁不知道我皇甫大少对花过敏的,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订!
皇甫笙的头有些发晕,眼神也开始迷离。高大的身躯突然踉跄了几步,差一点就撞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沈如夏。
幸好她眼疾手快,迅速后退了几步。这男人,满嘴的酒气,不会一大清早就喝醉了吧。
心里的厌恶又多添了几分,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了,此时的她就想早点收了钱回去交差。“两百八,先生。”再次高声提醒了下。
估计是那个兄弟故意给自己逗乐子,说不定就躲在某个角落里看自己的笑话呢。这个老土女人,应该也是他们花钱雇来演戏的吧?想到这,皇甫笙毫不犹豫地把门给关上了。
“砰!”
门几乎是贴着鼻尖停住的,沈如夏气得跳脚,这个男人真是太没教养,浪费了一身俊美的好皮囊,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人。
自己辛辛苦苦跑一趟,他一句交代都不说,就想把自己给打发走,想得真是太天真,有钱人少爷就了不起啊,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吗?
自己送一趟花容易吗?要是没能收到钱,回去免不了要受继母的唠叨,想到卧病在床的老爸,沈如夏鼓起了斗志,绝不能无功而返。
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对付无奈,就要收集证据。
不知不觉,皇甫笙在她心中已经升级成无赖了。
‘叮咚、叮咚、、叮叮咚..’
一长串的铃声顽强地钻入皇甫笙耳中。
扰人清梦,罪不可赦!
怒气冲冲的他猛地打开大门,喊道:“都说不是我要的花咯,你怎么还不走?”
走?钱还没给呢,竟然就想赶我走?沈如夏的倔脾气一下就被激发了出来,她猛的踮起脚尖,大胆地向前走了几步。很是傲慢得抬头瞪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买了东西哪有不给钱……”
皇甫笙由于刚才开门用力过猛,现在头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大捧花,感到非常不适。
“拿开啦!”他右手用力一甩。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两个人的耳边响起。一块碧绿色的玉镯,摔成了两半,静静得躺在了地上。
这可是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她那么多年活下去的支
柱。她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才拼命从后妈的手里保存下来的东西,现在却生生得在自己的面前断成了两截。沈如夏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残忍得被人挖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
为什么老天要那么对她?她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什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连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东西都要收走?难道像她这样的灰姑娘就没有拥有一件东西的权利吗?
“你赔我手镯!赔我手镯!”沈如夏猛的扑了上来,她疯了,即使是生活总是遭遇不幸,她都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她的手一下一下,开始泛红,生疼生疼。可是她还是没有停止,她的心空了,空了。
“啊,你个疯女人,住手!啊~”听着男人一声声杀猪般的喊叫,沈如夏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压抑竟然得到了一丝丝得缓解。手下的力道就开始一点点得加重了,打在男人的脸上,身上“啪啪啪”得直响。
这样的货色,在皇甫笙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比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玉镯值钱的多。他不屑得扫了眼,正准备对着身下那个不识抬举,狂妄胆大的女人点教训的时候。
“你这个疯女人,赶快下来,一个这个破手镯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少爷陪你十个好了。”
什么?破手镯?
沈如夏火上浇油,突然就像是爆发了一般,忽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啊~”男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又被她重重得打了好几下。
她死死得揪住了男人的头发。混蛋,我今天非得妈好好教训你这个混蛋!干脆整个人都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享受般得听着男人那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嘴角不自觉得都开始出现了一些弧度。
“你个疯女人,给我滚下来!”我皇甫笙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欺负过,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男人紧皱了下眉头,一个使劲得翻身,沈如夏就被他轻而易举得压在了身下。
跌坐在地上的皇甫笙还想着绝地反击,可是一抬头,对上的却是沈如夏那嗜血的眼神。他愣住了,他感觉到沈如夏眼里的仇恨,那种坚毅,那他一下就呆住了……
“住手!”门口突然出现的人,让房间里两个人的打闹瞬间停了下来。还没等沈如夏反应过来呢,身下的皇甫笙一个直挺,大力地就推开了坐在身上的女人。刚刚还似乎缓和的脸色一下就绷得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坚硬的冷酷。
“你来干什么?”没等来人质问,皇甫笙自己就显得不耐烦起来。似乎现在的沈如夏已经变成了自己人,而门口的这个女人,却是令人厌恶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