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眼神注视,也儒雅的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了皇甫笙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一时间恍如昨天。
“既然,那么想要知道,那就去了解,在这里头疼的功夫,早就弄清了是怎么回事了。”司马炎野依然是那么的一针见血,一句话就解决问题。
皇甫笙听了司马炎野的话,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跑出了网球室,只留下了楚路眼神里的重色轻友,和陷入沉思的司马炎野。
看着皇甫笙奔跑的身影,司马炎野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样,对于感情,是那么的退拒,对于对方的改变,是那么的手足无措,比起曾经的自己,现在的皇甫笙,要勇敢,知道正视的内心,知道去争取。
皇甫笙迅速的跑回了教室,去寻找沈如夏,可是,沈如夏却早已离开,看着空空的座位,他的心里就更想知道,这背后的一切。
第二天,皇甫笙拉着司马炎野和楚路便在放学前,早早的守在校园门口,等着沈如夏出来,然后跟上,去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一放学,沈如夏便骑上自行车出了校园,为了不让沈如夏发现,他们三个先装扮了一下自己,然后开着一辆普通的黑色面包车,慢慢的跟在她的后面,一路上,他们看着沈如夏一路飞奔的骑着自行车,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沈如夏带着耳机听着英语单词,自顾自的骑着自行车往花店赶着,丝毫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今天得先去花店,昨晚阿姨就说了今天一放学就去花店帮忙,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的一放学就往花店赶去。
“有什么要做的?”沈如夏一到花店,摘下耳机,放好自行车,一进门便问正在修剪花的褚琴道。
“这是别人定好的玫瑰花,地址我已经写好了,你给别人送过去吧!别再跟上回一样了,还有,送完花,你就直接回家不用过来了,宝宝过两天要考试了,你帮他好好补习一下,如果,宝宝这次考试不好的话,看我不揍你。”褚琴把早已包装好的玫瑰花递给沈如夏,又递给她一张写好的地址,话语里充满了对她的冷嘲热讽。
沈如夏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接过花,拿着地址,便走出了花店,看了看地址,便又骑着自行车出发。
而身后的三个人听着那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这才知道沈如夏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从来没有想过沈如夏背后是这样的皇甫笙,心里面就像是刀割一样的痛彻心扉,一直都感觉她的生活不简单,却没有想到是这么的难和委屈。
三个人赶紧上车去追已经出发的沈如夏,准备找到她的家,一路上,沈如夏很是吃力的骑着自行车往订花人地址赶去,本来最近就没有休息好的沈如夏,此刻就更加的吃力了,无力的骑着车,找着纸上写的地址。
送完花,沈如夏有些头晕,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缓了缓头晕,便又骑着车回家,这一幕,让皇甫笙感觉到了从骨子里透出的疼痛,没有忍住的他准备冲出去扶住她,但是却被司马炎野拦了下来。
“别去,如果你现在去了,你就不一定能再了解到真实她了,耐住性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想要知道一切,那就忍到最后。”司马炎野拉着皇甫笙的胳膊道。其实,别说皇甫笙的心里难受,他的心里也如此,可是,要想知道一切,就必须忍耐。
皇甫笙坐回原位,楚路看了司马炎野,便开动了车子,继续跟在沈如夏的身后。
毫不知情的沈如夏依然骑着车子往家赶去,沿途看着过去的风景,她才稍微感觉到了轻松的感觉,感觉到了秋天的到来。
刚到家门口,沈如夏便看见了沈宝宝,就张口叫了他:“宝宝,你怎么还不进去,阿姨说你马上要考试了,走吧,我给你补习。”语气里充满了对弟弟的关心和疼爱。
沈宝宝对于姐姐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姐姐的学习永远那么好,而自己的学习永远是那么的差,爸爸总是拿姐姐跟自己比,他的内心就很不服气。
“我才不需要你补习呢?你不就是学习好点吗?爸爸老是那你和我比,我们俩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哼!”说完,沈宝宝便打开门,一下跑回了家里面,只留下了被弟弟骂的沈如夏在院子门口。
沈如夏把快要掉出的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放好,便拿出书包放在院子的桌子上,进屋,把衣服拿到院子里面的盆里,然后又把父亲推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
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背着英语单词,偶尔跟父亲说上两句话,把衣服洗完,便又进房间把房间打扫一遍,饭做好,去弟弟的房间把弟弟从房间吓到院子里,写作业,补习。
“沈宝宝,爸爸就在院子里面,你去不去,在你,但是,爸爸要是骂你,打你,我可就不管你。说完,沈如夏便先走出了房间,到了院子,打开书包。
沈宝宝还是惧怕爸爸的脾气,虽然很不服气的,但还是抱着书本到院子里,让沈如夏给他补习。
忙碌的沈如夏此刻才真正开始有时间的写作业,而这还得监督着弟弟写作业。
躲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面一切的三个人,心里面都十分惊讶,沈如夏这不明显就是一个保姆加一个家教和受气包吗?
皇甫笙看着这一幕幕,心里面对沈如夏的疑惑这才解开,这段时间,沈如夏的消瘦,忙碌,憔悴,都应该是因为这些了,可是,为什么沈如夏还会在下课时睡觉呢?这又是因为什么?
三个人回到了车里面,楚路正准备要开车时,皇甫笙却开口拦了下来,幽然道:“我觉得事情远不止这些,我想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这一切的迷惑才能全部解开。”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确定。
“不止这些,怎么可能,这不已经找到她家了吗,你是不是多想了?”楚路很是不解的问道,心里也在想,这不已经看见了吗?怎么会还有呢?
“听皇甫的,就安静的等就好了,哪有那么多的问题。”司马炎野对着有着十万个为什么的楚路很不客气回道。
司马炎野看了看皇甫笙,道:“我相信你的感觉,我们陪你一起等,刚好,还可以看看平民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说完,司马便拿起望远镜往周围看着。
楚路也点了点头,表示,他也会一起,随后,便拿出电话,定了三份外卖,然后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皇甫笙看着兄弟们的理解和支持,心里面一股暖流流淌着,因为,有兄弟陪自己一起。
夜来得很快,房子里面的在家人都睡着后,沈如夏又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学习中,而屋外的皇甫笙他们也开始有点撑不住了,想要睡觉了,司马炎野和楚路实在熬不住,便在后座上睡着了,只有皇甫笙,一直在硬熬中。
沈如夏依然既往的看着复习资料,记着重要的笔记,每当想要睡觉时,就喝一杯咖啡,每当趴在桌子上时,就用凉水拍脸,这样的重复,最终在凌晨三点时,沈如夏还是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依然是闹钟叫醒她,依然是在书桌前醒来,依然是脖子酸疼,依然是睡意朦胧,依然是强大精神,依然是忙碌而新的一天。
沈如夏轻轻地走出房门,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骑着车子离去,而车里面刚翻过身的皇甫笙,睡意浓浓的看见了沈如夏的背影,猛地惊醒,赶紧坐正,开车跟上。
司马炎野和楚路因为车子的突然摇动被弄醒,没好气还闭着双眼睁不开的楚路道:“皇甫,你搞什么,这才四点半,你就开车。”
“你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就知道了。”皇甫笙回了楚路一句,便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继续盯着前面的沈如夏。
楚路揉了揉眼睛,强行睁开当睁开双眼,当看清前面的人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不会告诉我,那是沈如夏吧!这才四点半,她这么早出门是要干嘛啊?”
司马炎野也因为楚路的大声喊叫,也清醒了不少,看着前方瘦弱的身影,心里开始明白了不少。
“想知道为什么,就只有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皇甫笙看着前面的人儿,心里面的疑问此刻瞬间全解。
每天早早离校就是回家看店,做家务,给弟弟补习,照顾身体不好的父亲,夜晚还得复习,早上不到五点就得出门,这才是全部的事实,全部的原因所在。
沈如夏依然重复着每天的生活,早早到牛奶店领取牛奶,去送牛奶,一直尾随在后的皇甫笙,看见这一情形,心里泛着一种心疼。
看着沈如夏吃力的推着装满牛奶的小车,一家一家的送着牛奶,心里就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看着送完牛奶,再又急忙骑车往学校赶,心里更是为沈如夏感到疲惫。
而同行的司马炎野和楚路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