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章程,自然是要事不宜迟立刻动身的。
元宁做事本来就风风火火,第二天清晨和红姑娘、鹧鸪哨打了个照面就准备一块出发。
老洋人自然是要跟着的,可花灵前几天扭伤了脚,攒馆里面的伤员短时间之内又离不开大夫,所以就被留在了攒馆。
因为攒馆里面有个色鬼罗老歪,还有一群正值壮年的男人,她的宝贝侄女花灵又清丽可人,元宁难免要对她多上心几分。
“陈玉楼,我回来要看见我们家花灵全须全尾,要是她掉了一根头发,我都唯你是问。”
花灵是元宁的侄女,现在陈玉楼自然也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后辈来看待的,
“你放心,就算我出事都不会让花灵出事的,这两天我就把她带在我身边,绝不让她离开我视线半步。你也要小心,早些回来,我在攒馆等你。”
不知道为什么,元宁看着一脸殷切的陈玉楼,总有种幻视守在家的妻子等待即将远行的丈夫的画面感。
她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面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了出去,跟陈玉楼随意挥了挥手,转头就走。
陈玉楼有些无奈地看着宁宁的背影,他的宝贝夫人就跟一阵风一样,他总不能一直把人拘在身边吧?
老熊岭有距离瓶山最近的苗寨,之前陈玉楼他们掳来的那个少年就是老熊岭的人。
一路上鹧鸪哨在赶路的同时,也在留意着山路四周有没有可供采摘的草药。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大蜈蚣既然是此处催生的毒物,那根据五行相克的道理,能克制他的草药应该也在附近的不远处。
只是他道行浅,读过的医书古籍不多,又不是专精于此道的天才,也没法子一眼就识别出哪个才是最合适的草药。
也因着一路上想找些草药的缘故,脚程也自然而然的放慢了一些。
红姑娘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再加上她原先就看鹧鸪哨不太爽,这人总是道貌岸然的,而且疑似是他们家老大的情敌。
没瞧着他和夫人看上去这般默契的样子,说不定就对他们家夫人心怀不轨呢。
看着鹧鸪哨一路上走走停停,红姑娘要不是看在夫人还在旁边的面子上,恐怕早就和鹧鸪哨吵起来了。
在走的前一天晚上,老大还悄悄的把她叫到了房里,叮嘱她防人之心不可无,让她留意着鹧鸪哨的动向,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要让鹧鸪哨和夫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红姑把老大说的话奉为圭臬,一路上都走在元宁和鹧鸪哨的中间,生硬插话的样子看的元宁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把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进了苗寨,可一直不怎么与山外之人打交道的苗人一看见是生面孔,个个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鹧鸪哨三人。
好在有眼神好的,瞧见了他们族中的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是祭司大人!快告诉村长,是大祭司来了!”
认出元宁的苗人立刻大喊,奔走相告,他们的祭司来苗寨了。
元宁对于村民的热情适应度良好,毕竟这么些年在苗寨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苗人对她这位大祭司的推崇不亚于神明。
一进了苗寨,元宁就一直笑眯眯的,无论是谁和她打招呼,她都立刻用苗语热情的回应了回去。
亲热温柔的样子把老洋人都看直了眼。
和宁姨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她这么样和颜悦色过?
到底是自己的族人,这态度差异简直天差地别好吧。
“伯伯,荣保咦晓那孩子可还好?前两日他受了些惊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苗寨的村民见大祭司问到了前两天被她救下来的荣保咦晓,立刻就自告奋勇,提出可以带大祭司去荣保咦晓家中探望他。
红姑娘好几次想跟夫人说正事要紧,先找到那什么辟毒可蜃之物才好,可是一看见夫人笑眯眯的杏眼,转念又想让老大等几天也不要紧。
夫人也还是个孩子呢,看见了自己的族人,想亲近一些,也是常事。
在被村民去荣保咦晓家中做客的路上,元宁状似无意的提到自己最近在写一个新药方来治疗蜈蚣毒,问了一句,老熊岭的苗人有没有自己独特的克制蜈蚣之物。
大祭司问起,他们自然是据实相告的。
“瓶山危险,寻常村民若无意外也不会轻易踏足,但是我们村里面有个老药农,他在瓶山上采了一辈子的药,或许有些对付山中毒虫之法。大祭司若是有兴趣,我可以为大祭司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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