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暗的公正 第27章平行世界8

    杨宝儿醒来时伸了个懒腰，她还不甚清醒，毕竟她是被吵醒的，她也不习惯那么早醒来。她并不是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身为一个起床气资深人士，恐怕每个清晨都是她一天当中情绪最低落的时段。但是她的手机不知道被塞在哪里了，这会儿正响个不停。她只得摇摇晃晃地起床，洗漱，然后赤着脚去客厅找手机。她在深蓝色绒皮质地沙发上按掉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早上好，杨宝儿。”

    吵醒她的罪魁祸首先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听起来，这混蛋兴致还挺高。

    “一点也不好……“杨宝儿揉着眼睛走到饭厅。”你呢，睡得还好吗？sherlock，酒醒了吗？头会痛吗？“

    刚认识sherlock时，杨宝儿一度以为他并不需要睡眠，到了晚上，她有时还是觉得他会跑到某个政府设施里去充个电什么的。后来，渐渐地，她了解到，sherlock也是血肉之躯。

    一套色调暗沉素雅的新古代主义时期风格的木质扶手椅子和矮桌，木料上雕刻着缠索纹和奇异的花束图形，上面居然整齐的摆着早餐，卷毛侦探居然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

    谁来告诉她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闹哪样啊？

    “虽然这地板全是极品紫檀木铺的，你也该穿上拖鞋。“卷毛侦探先对杨宝儿的赤/裸雪足发射死光，然后面无表情的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还有，早饭。“理所当然，他在脑海中已演绎了一遍杨宝儿每天是怎么起床，走什么路线去洗漱，坐在哪里用什么姿势吃什么早饭，甚至是看电视的哪个频道，用什么速度敲打的手机，再怎样开门离开。

    “你是在试图谋杀我的厨房吗？”眉毛紧皱的杨宝儿盯着他造型颇为光荣的鸟窝头。

    “你那是夸张，我只是打开了炉子。”卷毛侦探哼了一声，把盘子粗鲁地推向她。“吃！”

    “培根煎得还不错，从口感上来说有点像做成腰带的小牛皮。”杨宝儿费力地动着腮帮子，做出客观的评价。

    “虽然我不是个烹饪奇才，也比你强吧。”sherlock翻了翻眼睛，嘲讽的说，“要我提醒你，上次在埃及我差点被你泡的咖啡毒死吗？所以，无论冒着牙科还是肠胃科的危险，你都得把这些食物吃光了。”他的口气充满了杨宝儿熟识的那种sherlockholmes式的权威，好吧，sherlock是认真的，非常认真。杨宝儿只得自暴自弃的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然后一脸苦恼表情的用叉子弄了些干巴巴的炒蛋到嘴里。

    当她终于清空了面前的盘子时，某人的嘴笑得裂到耳朵根。

    在喝过某人泡的牙买加炭焙特级蓝山咖啡后，“好了，sherlock，现在你可以把钥匙还我了吗？”杨宝儿向他摊平手掌。

    sherlock抽抽嘴角，还是从口袋里取出从杨宝儿那里顺走的钥匙。

    “请记住，你不能擅闯我家，”杨宝儿郑重警告某个擅闯民宅前科累累的人，她相信sherlock有她家门锁的密码和掌纹认证。

    “专用的直达电梯和入口，我相信钥匙，密码和指纹认证都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杀招是什么呢？”sherlock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很久没有能难倒我的难题了。电梯，对了，一定是电梯。”

    杨宝儿捂着额头，“好吧好吧，只要踏进电梯，你的生物指标认证就自行启动，面部表情，血压，心跳，甚至于脑电波的波动都会跟电脑留存档案进行比对，如果是未授权不明身分者，电梯的通风设施会自动关闭，电梯转为全封闭密室，三十秒内抽空空气。”

    “如果有人威胁你呢？”

    “我的心跳，血压，肾上腺素，及脑电波都有一个标准设定，一旦超过数值，自动视为被胁迫，电梯里全方位的激光红外线武器会开启，识别并击杀入侵者，而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半分钟内到位。”

    sherlock早就观察过整个房间，他也是生于富贵，长于荣华，知道这房间每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背后沉淀的价值，“那么现在电脑留存里有我的资料了？！”

    杨宝儿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她敢肯定，如果她拒绝，那么sherlock会尝试各种方法闯入她家，天工集团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然后他那个弟控的大英政府会出手报复，再然后，局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演变成一场世纪大灾难。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敲击着代码。然后，等到程序框上所有的字符稳定，她又分别接上了sherlock和她自己的智能手机，往手机中输送着程序。

    sherlock清了清喉咙，两手环抱在胸前，视线在到处游走，但就是没有停留在坐在电脑前的杨宝儿身上。

    “那个，杨宝儿。”

    他顿了顿。

    “what？”她有不太好的预感。“你又想干什么？！”

    “我承认我发现我对人类行为里的那些比较敏感和深奥的特性不够了解。john已经好几次指出我这个缺点了。我发现有的时候我可能确实……在说话的时候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因此我经常意识不到我惹别人生气了。”sherlock握紧双手，他站定在杨宝儿身后。

    杨宝儿回过头，眨了眨眼，“ok，你这表达自己不善于与人相处的方式还真够啰嗦的。”

    “但这确实有用。如果我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很明显的，sherlock也同样不善于向别人道歉，杨宝儿想着，点了点头。“那好吧。”

    “……好吧？”

    “好吧。”

    sherlock把重心转移到另一只脚上，“好吧。”

    杨宝儿等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在sherlock清嗓子之前留出了几秒令人尴尬的沉默。

    然后，完全没来由的，他突然张口说：“你知道不知道英国的精子捐献者的素质有多糟糕？mycroft真该做点什么。”

    杨宝儿眨了眨眼，“我…什么？你怎么…”她说，态度从疑惑转变成愤怒，喘了口气后。“哦，算了，你总是什么都知道，对吧？”

    “一般来讲，是的，”他回答。“你的电脑里有诊所及捐献者的资料，电话答录机里有乔治皇家医疗所的留言，这太容易了。”

    “所以你听了我的电话，翻了我的手机，看了我的电脑。真能干！”杨宝儿把乌黑的长发梳成个麻花辫子，她一如既往的穿着只穿一件简单的麻质白衬衫及同料子驼色长裤，不施脂粉，没有首饰。

    “为什么你打算做圣母玛丽亚？“

    “你并非华人，你不会理解的，家母渴望孙辈已近痴狂，她扬言如果我再不带女婿及外孙回家就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杨宝儿耸耸肩，“这个方法最简单有效，节省时间精力，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美国百分之40的新生儿都是未婚生子，这很普遍。我又不需要男人给我婚姻的保障之类的。“

    杨宝儿一早思想通澈，一个女人想要婚姻幸福，是要付出高昂代价换取。而她自己决非是一位良好的妻子人选。

    “这就是你想要的？给一个打赌输了的大学生生孩子。“

    “你看过损献人资料的，事实上他是一个帝国理工大学毕业的建筑师，37岁，英籍华裔，脾气温和，性格乐观开朗，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擅长滑雪及板球，未婚，身高五尺十一寸，体重一百六十磅，黑色眼珠及漆黑头发，”杨宝儿淡淡的回答。“其实我三年前就和chris讨论研究过这个问题，并且各自选定了人选，不过她现在应当不需要了。“

    “你知道孩子的智商有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取决于父母的遗传基因吧。“

    “候选人的智商一百一十八，他唯一缺点是色盲，不过这个问题前一段时间天工集团的生命研究部门已破解遗传基因中的这一项，所以我才从阿富汗回来，打算完成这件事。“现时基因科技发达，可以自由选择捐赠者种族、学历、身高、体重、特征、性格、嗜好，还可以选择体育家、艺术家，专科博士、特高智商，或者运动爱好，甚至丰富幽默感------人不能选择亲人，但现在能够文明理智的选择子女。

    “成功率有多少？”

    “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别以为四分一命中率很高，试试把四粒颜色不同的水果糖放进抽屉里摸一颗心目中的颜色，可能一小时也摸不到。

    “过程有无痛苦？”

    “过程略有痛苦，且但凡手术均有风险，并需定期心理咨询。”杨宝儿自己就是医生，相关资料早已烂熟于心。

    “chris的人选又如何？“sherlock露出一个怎么看都心怀不轨的表情来。

    “无名雕塑家，三十二岁，南欧人士，热爱运动，棕发碧绿眼睛，有四分一高加索血统，高大健硕，外貌极为英俊。chris一向喜欢婴儿有较为白皙皮肤以及明显轮廓。“杨宝儿微笑，从前只听见有人抱怨“孩子这么蠢与丑”不知像谁；现在，就快有人说：“孩子既聪明又漂亮，不知像谁”了。

    “比死胖子强多了。“大概是sherlock幸灾乐祸的情绪太过明显了，杨宝儿差点没绷住讽刺的笑容，兄弟相爱相杀什么的果然不是谣言。------又开始脑补的医生大人。

    杨宝儿托着头，”听着，sherlock，这项手术，不比隆胸或是拉紧脸皮，是需要详细考虑的，我考虑良久，计划周全，而且一点都不关你事。所以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多谢。”

    杨宝儿不象chris般温柔敦厚，从小任性肆意，我行我素，一向所为跳脱，远离父母期盼，她也许永远不打算结婚，用孔令仪的话说---世上没有成功的婚姻，付出那样的时间精力，也不过换回伤心失望，真叫人恐惧发抖。

    “如果你想要个孩子，其实还有其它的办法，”

    “其它办法？什么意思？”

    sherlock抬起头。“很明显啊，我可以做你孩子的父亲。”

    这真是出乎意料，让人难以理解的出乎意料，杨宝儿猛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能从字面意思听出来吧，我讲的是英语，哪一个字你没听懂，杨宝儿？”

    “这个，这不好笑，这一点儿都不…”她努力不让自己的下巴掉下来。

    “我没说笑话，”他回答，稍微带点责备。“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杨宝儿半张着嘴巴盯着sherlock。

    这是。什么。情况。

    几分钟后，sherlock听到了一个在隔壁回荡的声音。那是杨宝儿正在打电话。

    “好的，john。那太好了。”

    sherlock皱了皱眉，为什么她要给john打电话？

    “听着，我不想让你担心，但sherlock昨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什么都没吃吗？精神类药物？lsd（可致幻）？镇定药？抗抑郁药？或者是什么和大/麻有关的玩意儿？没有？你确定吗？”杨宝儿顿了顿，“不，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在过去二十四个小时里他有摔倒过吗？什么东西敲过他的脑袋吗？有什么可能对大脑造成伤害的因素吗？我说过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你确定？最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吸也没有注射吗？他最近是又回了巴斯克维尔一次吗？恩……那你有往他的咖啡里加什么东西吗？好吧，也许我……不，我不能告诉你，这太不道德了。而且他会知道的。所以最近确实没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吧？好的，知道这个就好了，真没什么原因，谢谢你，john。祝你新婚快乐，好的，再见。”

    杨宝儿放下电话，走回客厅。“嗨。”她挥舞了一下手臂，“嗯，sherlock。”

    她怀疑警惕的笑容有一点太过了。

    sherlock默默忍下了这件事对他的伤害。他的奉献精神居然变成了一种疾病，或者滥用药物。也许他不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但要是他想变得友好些，他还是能做到的。

    “我没有心理疾病，也没有滥用药物。不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情况下都没有。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他为表意明确加了重音。

    杨宝儿眨了眨眼，“所以这是你想要帮助我？”

    “是的。难道这还不明显吗？“sherlock清了清喉咙，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

    杨宝儿明显感到十分震惊，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不用太惊讶，作为我的朋友，我常常表现地很大方，我对john也是如此。而你是我重要的朋友，你从不需怀疑这一点。”

    “哦…”杨宝儿发出那种“你的讽刺成功了”的声音。在sherlock假死的二年内，他每隔一，二个月就负伤出现在她面前，有时白天，有时深夜，当他做一些奇怪或者危险的事时，她不得不替他打掩护，她还不时去警局，美军基地或者向当地部族担保他，即使如此，他也没停止对她的冷嘲热讽，颐指气使,趾高气昂。

    “我说，你就不能随声附和我几句？”他商量着。

    “抱歉，我没搜索到自己有附和你此项技能。”

    “…”sherlock居然也默默无语。杨宝儿好像是唯一一个经常让他无话可说的人，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数次让他思维的列车出轨了，然后把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打了一个结。她到底怎么让他变得这么蠢这么普通的？

    杨宝儿看着他，仔细的，努力的想…想做什么？“你是当真的？是吗？”

    “别大惊小怪的，我认识且熟悉到可以共同孕育生命的女性只有你一个好不好，不对，还有chris，但是你知道死胖子对自己上心的东西的态度，他的独占欲可以说已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倒是，杨宝儿回忆起跟笑容和某种叫狐狸的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某人不太愉快的见面过程。一个能在3秒钟之内推断出昨天你所有所做事情，5秒钟之内找到你的弱点控制你让你乖乖为他做事的男人，chris不感到崩溃吗？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她。

    “我比那些不知名的笨蛋强多了，”sherlock接着说。“另外，我还有几个额外优势，像已知数一样明显。”

    “已知数？”杨宝儿困惑地撑着下巴，愣愣的说。“可是我对你的情况并不比我对那些可选择的捐献人多了解多少。当然，我认识你，但是我并不熟悉你，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也不知道你的病例，还有…还有…”

    sherlock慢慢站起身来。“holmes家族是随征服者威廉一起来的英国，没人记得是什么无聊的时候，所以我祖先是诺曼法国人，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我妈妈有法国血统，布里多尼人，数学家，出过书，三十八,九岁得过乳腺癌，手术成功，感谢关心。父母双方家族都让人厌烦的长寿而且基本神智正常。我自己，哈罗公学、剑桥大学、拉小提琴、未婚、没有重大疾病或受过重伤、血型ab阳性，”他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杨宝儿。对了，工作，正如你知道的，“sherlock深吸了口气。“我是咨询侦…”

    “得了吧，sherlock，那都不是一个真的工作，你自己发明出来的！正经工作呢从来没有过？”很容易被带偏题的医生没抓住重点。

    “看你的正经还有工作是怎么定义的了。”某人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话的人—副口不对心的典型表情。

    “你知道的，就是你每天出现，朝九晚五，拿工资那种的。”

    sherlock稍微动了动，因为沮丧五官都皱起来。“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拿到了offer。我可以去bp(注：英国石油)给他们研发钻探用的表面活性剂，或是去联合利华做日化产品的冲洗性分析，都是光辉的事业。”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自由职业化学家算吗？”

    “自由职业化学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好久之前了。”

    “好吧，那，答案就是没有了。“

    “你还需要知道哪些？”sherlock问。

    杨宝儿脑子乱成一团，试图回想起捐献调查里还有什么问题。“儿童期疾病呢？”

    “就像这名字，我小时候当然得过。”

    “性病和hiv（艾/滋病）状态？”

    杨宝儿只得到一个蔑视的眼神做回答。“下一个问题？”

    “用药史？”

    “对，用药情况，喹硫平（注：治疗精神分裂的安定类药物）和可/卡/因，”他平静地说。“绝对的过去式。我已经戒断8年了，我现在除非必要情况外滴酒不沾，这会让我头脑变迟钝。我把烟也戒了。没有性病。健康情况基本良好。“

    “那精神诊断呢？chris有提到过自闭症谱系障碍。“

    “啊，那个。好吧。三年半里，七个不同的医生有七个意见。但是全部都有个重点是sherlock有些问题，这对你应该不是新闻。你是想知道这个？高功能反社会症，我更喜欢这个结论。”sherlock竟然真的有点泄气，这让人不安。“我知道有的研究认为自闭症有遗传可能。但是那些数据还远不具备结论性，我对他们采用的方法也并不认同。从多个角度看，风险可以忽略不计，成千上万的东西都能通过基因传递，我以前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现在我觉得我可能犯了个错误。“sherlock的肩膀向下移动了一点。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提议…”当然，杨宝儿还有彻底的震惊和怀疑。她不禁想象了一下sherlock抱着孩子的样子，那孩子还有着和他一样的一头黑色卷毛和不耐烦的神情和刻薄语气——孩子？sherlock？不，他对此应当毫无兴趣，因为sherlock是那种拿死人眼珠子逗孩子玩的人。

    这是一个坏主意，一个非常坏的主意。杨宝儿无法用言语表达她的惊吓。

    杨宝儿也从来没见过sherlock如此困惑。他皱着眉，之后鼻子也耸起来，他撅起嘴，看向左侧，然后是右侧。又看向左侧，之后回答说，“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帮过我不少忙；我觉得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回报？回…老天爷，这回答都不算是个提议，更像是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该死的混蛋！

    “谢谢，不过，不，不用了。”杨宝儿真是受够sherlock那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了，很坚定的拒绝，她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禁怀疑，她的人生一定是出现了某种难以察觉的错位——或许是她从阿富汗返回英国的时候乘坐飞机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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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医小姐重重的摔下电话。

    “谁的电话——”法医小姐身边的男人眯着睡眼抱怨道，“如果还是decons叫你出现场的话，我明天就调他去阿富汗。”他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别干涉我的工作，mycroftholmes，还有decons总督察虽然胖了点，蠢了点，好吧，他就是个笨蛋，虽然大多数人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我倒认为他是个难得的好人。“

    “难得的好人？他？“某个小心眼的男人立刻警觉的回转身，决定将两人那“互不干涉对方工作协议”扔到核废料区里。

    “别小心眼了，micky，“眼看mycroft又打翻醋桶，全身发散着浓浓的恶意，chris连忙往男朋友身边凑了凑，靠在了他怀里。

    说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天没有单独相处了。法医小姐忙着打击伦敦的犯罪分子们，嗯，小公务员先生忙着打击各国的首脑……

    ”如果你公报私仇派他去阿富汗，一个月后他就得盖着国旗被送回来。“chris努力替倒霉的上司分辩，”不，刚才不是他的电话。”

    “那就又是sherly？”

    “你弟弟吼我！”

    “很好，这表示他正常了。”mycroft轻搂着chris的肩膀调整好姿势，让她更舒服点。

    “嗨，等一下，醒醒。mycroft，”chris以踹死尸的方式在被子底下踹了踹她家男人，“sherlock刚才打的是座机。”

    mycroft勉强睁开一只眼，“哦。”然后又闭上了。

    “可现在我们在你家。”反应过来的chris支起身子。

    因为chris的公寓在进行例行的所谓“安全清扫”，所以这几天他们临时住在肯辛顿路mycroft的私人公寓。没办法，如果你的男朋友是位高权重的军情五处特务头子，这种清扫就得不定期，随时上演。

    “我们家。”给别人的话挑错是holmes家族习惯。

    “这不是重点！”

    “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我说真的，我受够你们俩这种变态的兄弟情深了。”

    “并不存在什么兄弟情深——”mycroft闭着眼睛把女友拉回被子里，又低下了头去亲吻她，唇齿交缠，耗尽全身力气般吻着，直到她气息不稳攀住了他的脖子。“在床上不许提别的男人，sherly也不行。”

    mycroft直视chris的眼睛，上帝知道他多爱这个小女人，他把手放在她的心口。他们都明白这个姿势的涵义,chris知道mycroft爱她。那三个字它就在那里，在每一个静默的注视里，在每一个傻气的动作和隐晦的短信里，在每一个紧紧拥抱和温暖笑容里。chris从不曾想象过自己会爱上mycroftholmes这样的人，但她也从不曾如此庆幸事实证明了她是错的。

    chris把脸贴在mycroft的脖颈处，轻声说，“明天我可以迟点到医院。”她柔嫩的樱唇在他喉结上轻蹭，魅惑而缠绵。鉴于mycroft在床上也是个控制狂，chris很少主动，可偶尔出手，招式简单，却极为见效，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的碰触。而这一点碰触，就让mycroft濒于失控，所有的血液都涌向某处，叫嚣着表述它的渴望。

    mycroft口中发出了一个轻柔的，叹息般的声音，他紧紧压住chris，将她的呜咽呻/吟都封缄在亲吻之中,然后他再次进入她，触碰、挤压、摩擦，冲刺，抽动，毫无顾忌、不留余地的快速进出，直至两人的欲望完全释放。

    灼人的情/欲如同燎原之火般燃烧着，艰难喘息、暧/昧淫/靡的气息充满了整间卧室。上帝啊，那是魔鬼的诱惑，把大海一样的火热情潮一遍遍地推向彼此。

    时间过得太快，或者太慢，chris听到自己断断续续，不成语句的微弱声音，呻/吟、恳求、呜咽，抽泣，而mycroft不为所动地舔/舐她，湿润她，灵巧的舌头紧跟着凶狠的牙齿，慢慢往下，每一处都是痛着，痒着，让她战栗不已的身体几乎融化在天堂或者地狱一般的触感里。

    mycroft胸膛剧烈起伏，神色几近崩溃，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爱你”，合着冲刺的节奏说“我爱你”，在chris不可抑制地颤抖的呻/吟里说“我爱你”，在大海快把他淹没的的时说“我爱你”……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低喃着。仿佛那三个字就是一切语言，一切答案。

    直到高、潮席卷了彼此，茫茫大海将他俩淹没。

    那晚，累极而眠的chris梦到她看见两只黑猫在路灯下伶牙俐齿地吵架，其中一只灰蓝眼睛还优雅地抬起后腿，做了个“此人类是老子的领地”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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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被sherlock·不用睡觉·天杀的·holmes吵醒的前军医喝了一口茶，故意没有抬头看，“今天过得不顺利？”

    “这全都是你的错。”sherlock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围巾和大衣扔在沙发上。他冲到窗户前，对着窗外看了两秒，然后用力踢了踢墙壁。

    john皱皱眉，“你小心点。mary已经睡了，别吵醒她，还有这墙纸是mary选的，她很喜欢，我可不想重新装修房子，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飞快的回想一下sherlock最近的表现：没有炸了苏格兰场、没有擅自潜入黑帮卧底、没有被人在网上张贴悬赏追杀令、没有突然对制造新型化学毒气产生兴趣、anthea没有收到sherlock黑进国防部电脑的报告、chris也没有投诉被害者的尸体少了零部件…

    “杨宝儿那个大笨蛋。“

    哦我的老天这回他又要搞什么鬼了！john*保姆*watson沮丧地想，chris生气的确很有必要。

    “具体点，”john稳住自己的表情。“你又打算让宝儿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我没打算啊。“sherlock无辜的眨眨眼睛，”危险的事都是自己找上门。“

    john揉了揉额角，他知道他额头又出现三条横纹。”说正事。“自从认识了sherlock，他的耐性成指数级增长。

    “她打算做人工受孕。“

    “什么？！”john一如既往的吐出近乎于口头禅一样的疑问词，但与平常不同的是，他这次嘴巴张大得不能更大一些了。。

    让人眩晕，反正john的脑子晕了。。“sherlock，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听起来真是疯狂，我是说，她都没交过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

    世俗观念结婚生子好比是世代延续的一客套餐：头盘、汤、主菜、甜品，咖啡或茶之际就抱孙子了，规矩是一定要顺着来吃，照单全收。杨宝儿是极少数变异人种，在一个没玩过3p就相当于没念过大学的奔放国家里，她可以说是某种方面的奇葩了。。她完全没有浪费时间精力，念书的时候专心念书，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然后省掉中间步骤，只想直接吃甜品---生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

    让john更晕的是sherlock接下来的话。

    “我主动要求做孩子的父亲，可她却拒绝接受我的好意。”

    “不好意思……但是你说什么？”john张大了嘴，但他的大脑却停止工作了，“什么叫你做她孩子的父亲？”

    “我觉得只有我有资格。”sherlock答应得理直气壮。

    john简直不敢相信。“你什么？你认真的吗？”

    “john，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sherlock完美展现了把眼球翻到天花板上的特技。

    这句话不停在他脑海中重复：sherlock想做杨宝儿孩子的父亲，sherlock想做杨宝儿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丝毫没减少这件事不可思议的程度。这句话就如同水上漂浮的油，无法融入，说不通。

    sherlock就说过他早已和他的工作结婚，以他工作狂的个性来看他目前没有和他“妻子”离婚的打算，应该也没有“婚外恋”的意思。

    “sherlock，你的意思是打算做捐献者。“

    “噢，john，我嫉妒你！你的大脑完全不转。天哪，你是要有多蠢……”

    john意识到他的好友正在用“这种不可思议的蠢货居然是我的室友”的眼光盯着自己，他翻了个白眼，他的忍耐力是复合装甲材料制作的。奇怪的是，不管他的室友（现在是ex-）举止多么不像人类，他也从来没相信过sherlock说的关于反社会的蠢话。当然这事儿挺怪的，鉴于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一点”。

    sherlock身上的孩子气非常严重，除了在他的专业知识上无人能及之外，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自我、任性、缺乏体谅他人能力的气息，而这些大约都预示着sherlock的实际精神领域依然处在婴儿期，当然，综合他的所有表现来看，john决定把这个年龄上调到8岁左右。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预示着他还没有脱离他家人的掌控可以独立的生活，而其中更深一层让john惊讶的，是sherlock的家人对他的掌控——要什么样的宠溺和忽视才能让sherlock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能说具体点吗？”john头脑里一片混乱，想搞清楚sherlock究竟在做什么。想当初他还以为最可怕的事是sherlock搞回家一屋子尸体。

    “我才不会让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成为她孩子的生父。“

    “sherlock,你是那种…“

    “是的，我说过。”sherlock咕哝了一声。”你知道，跟工作结婚了？”

    “然后？”

    “我告诉过你，我跟工作结婚了，这是真的。但在我生命的其他阶段，我支持一夫多妻。”

    “那么抱歉原谅我想揍你你这骗子。你自己说的，你说过女朋友不是你的菜，你的原话。”john曾经猜测过sherlock对那种罗曼蒂克的关系是否感兴趣，会不会涉足那个领域。但鉴于ireneadler上次的失败,最终john认为sherlock是无性恋——或者随便什么称呼,sherlock不会对此感兴趣。

    “确实不是。”sherlock又开始数着地板砖。“不完全是，”他悄声说，用眼角看着john。

    john熟练掌握一门叫shelrockese的语言，‘不完全是’的意思有很大可能性，天啊，他完全明白了，太疯狂了。上下黑白颠倒、美国队赢得世界杯的那种疯狂。如果有人问john有什么话是sherlock今天或是任何一天都绝对不可能说的，这就是。sherlock，虽然大多是时候都是混球但也是他世上最好的朋友，和杨宝儿，善良，纤细，娇弱、清丽、温婉柔和的杨宝儿。

    sherlock，女朋友，耶稣基督，光是把这两个词组放在同一个句子里都异常别扭好不好！

    john眨眨眼。他对此完全无言以对。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此刻他哑口无言，完全无言。

    据他所知，他那从不参与感情生活的室友对人没兴趣，就更别提女人了。老实说john觉得他的心理医生如果现在在场的话一定会觉得像中大奖了一样开心，可以进行现场版的弗洛伊德分析。john其实也可以试着分析，虽然他并没有接受过心理学的专业训练，但是他自己也可以分析一两点，毕竟久病成医嘛。

    “john，你的观点是错的，”sherlock一如既往的看出他的想法，“与别人看我的普遍观点相反，我是一个人类，因此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内心和习惯。一段基于互相敬佩和喜爱的关系并没有完全超出合理的范围。”

    当他蹦出‘因此’和‘合理范围’这样的字眼时，john知道这件事麻烦了。sherlock在很多时候都很幼稚,一个好管闲事的、傲慢的,鲁莽的、自我为中心的,令人无法忍受的需要管教的小孩儿，看到如今sherlock作死地想要建立一段关系让john感到病理性般地惊讶：“你看，为什么你不坐下来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你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然后我们试着找出解决办法来，好吗？”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可能，但sherlock好像说的是真话。他对另一个人类有了一些感觉，更甚于此的，他爱上杨宝儿，以至于连她孩子的精子捐献者都妒嫉不已。

    说实话，john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耶稣基督啊，sherlock这个反社会人格不单有一颗心，那颗心还会爱人……

    sherlock点了点头，然后告诉john他和杨宝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失败了，john。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然后sherlock耐心地看着他的‘朋友’乐得笑出眼泪来，然后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所以宝儿打电话给我，她以为你嗑药了。”

    “呃。是的，但是----”

    “或者脑子坏掉了。”对着这sherlock式的“我爱你”,john像是得用力掐自己才能让自己不没义气地笑的打滚。

    sherlock愤怒地看着john，“很明显我谈话的技巧……”

    “烂透了。”sherlock是怎么存活至今的，这个问题令john着实费解。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吗？”sherlock冲室友横了一眼。

    john看上去离窒息不远了。“sherlock，”他终于挤出声音，试图止住笑，“关系不是像这样处理的,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杨宝儿，你可以更直率些，直接告诉她。”

    “好的。你这个建议非常有帮助。john。”sherlock眯起眼想了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了—johnwatson到底怎么和他变成朋友的。

    “你难道就不会在话说出口前花个哪怕见鬼的一分钟想想你到底想说些什么？”john用‘军医的死亡之眼’（john的专利）瞪了sherlock，“以及你在对谁说？就是因为你以往的恶劣纪录，宝儿才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她只是觉得你在开她的玩笑。”sherlock不懂如何划清『对某人示好』和『将人吓得尖叫跑开』。

    “无聊！”sherlock将双手合十，然后开始仔细思考，试着理顺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关于……感情这玩意儿，有这么多的规矩？”他像是吃进了一口沙一样把这些词句吐了出来。“为什么这些事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简单呢，你可以用石头打昏一个女人然后把她拖回你的洞穴里，为你煮饭生孩子。”

    真是预想中的homles的调情方式,john用尽自己身上所有成熟冷静的心智，无视了他朋友奇怪的大脑回路。“事实上你现在也可以这么做，不过这叫人身攻击以及绑架，而且我很确定你会被抓的。”

    sherlock掩不住失望的垂下肩膀，“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他的额头都皱起来，就像一只不开心的沙皮狗。

    “sherlock，有的时候你确实太他妈让人毛骨悚然了。”就算sherlockholmes已经开窍，但是他大脑里关于爱情的神经末梢也还没有建立完全，john的惯用策略就是往苏格兰场最珍贵的脑袋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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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croft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他条件反射似的看看身边，chris依旧躺在那里，被子半滑落地板，她滑腻雪白的裸/背背对着他，黑色丝绸一样的长发缠缠绕绕着他的手臂上，呼吸平稳地起伏，看来刚才那场销魂蚀骨，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耗尽了她全部的精神和体力，她还在深度的睡眠中。他浅浅地松了口气，轻轻替她掖了掖被子，下了床，走进浴室，掏出了用于紧急联系的手机。

    “长官，一个小时前a组找到sebastianmoran的一个落脚处，他刚刚离开，但是我们找到这些。“anthea的脸在手机画面中显得有些急迫，她没有忽视掉其中的象征意义，也没觉得这威胁是完全空洞的。

    mycroft点开监控，忽然阴霾下来的表情则足以让mi6最强悍的特工小队战栗。镜头里满满一面墙贴的都是chris的照片，看出来是细心挑选过的佳作,各种角度，各种场景。有她手持咖啡站在苏格兰场门口跟同事说笑，有她穿着蓝色隔离服蹲在犯罪现场验尸，有她表情严肃的在法庭上作证，有长发飞扬的她咬着面包奔过马路，还有她站在超市货架前挑选食材，如果不是因为拍照的人是那条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毒蛇，mycroft都要怀疑是那一个暗恋者的杰作了，每一张照片都拍得该死的非常完美，特别是有一张chris站在花摊前怀抱一束盛放的玫瑰，她的笑容比花更娇艳甜美，mycroft记得这束花，那天他出差多日回来，迎接身心疲倦的他的除了chris的温柔外，就是餐桌上丰盛的烛光晚餐和床上的这束玫瑰。

    mycroft盯着手机看了整整一分钟，一直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不语。手机那头所有在场的特工都不敢喘气，毕竟自己的老板，那个可被称之为英国政府的男人，那个理性、强大而危险的男人是属于大英帝国快要完蛋了都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而就是这样一个人都能是这种反应，谁都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boss，“anthea在所有同事近乎哀求的目光下，小心冀冀的开口,她一看见满墙的照片立刻在黑莓上调选了新的特工，原来负责保护法医小姐的特工全部需要回炉重造（相信她，她是真的在救他们的命），当然官方的说法是给予鞭策，督促他们不断进步，以便更好的报效大英帝国。

    “把chris和sherlock的警戒级别提到最高级。通知各国，全力追捕sebastianmoran，格杀勿论。“mycroft被一种不寻常的怒火击中了，肾上腺素从他背后深处生出像是挥舞的触手一样四处散发，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

    关掉电话，mycroft重新回到床上，似乎感觉到他怒气，chris不安的蠕动一下，mycroft伸手将柔软娇小的她揉在怀中，四肢相抵，十指交缠在一起，他轻轻吻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动作娴熟，仿佛已这样做过无数次。

    chris往mycroft怀中蹭了蹭，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睡意惺忪意识不清的喃喃，“我爱你，micky。”

    “我也爱你！chris.”mycroft以一种极尽眷恋的姿态亲吻着她的额角，声线温柔徐浅，犹如契约，宛如誓言。她在他怀里就是小小的一团，他不知道今生会不会还有比此刻更加心满意足的时候。

    chris睡得安静了。mycroft却再无睡意，他蓝灰色的眸子暗了暗，透过窗帘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黑暗，夜色一点点地褪尽，被熹微的晨光顶替。黎明前的晨光微弱得难以分辨，让人怀疑，黑夜是不是永远不会过去。

    他以为战争已经结束，原来才刚刚开始。

    chris，要怎么样才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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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kerstreet221b的清晨一如既往。

    “喂，greg！”

    一早来访的lestrade探长转身看着john。“john，怎么了？”

    “sherlock有事跟你说。”john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就好像发现学校里的书呆子优等生做了什么坏事，正向校长打小报告一样。

    lestrade期盼地看着sherlock，而sherlock耸耸了肩，流露出那个讨厌的“哦，看着我，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的神情，他总是这样。

    “我忘了。”

    sherlock左边脸写着“欠”，右边脸写着“揍”，不管他有多么聪明，都是对人类社会的负担。lestrade默念着‘不要与一个儿童置气’好几遍，然后瞪着那个天赋异禀的大龄儿童，“sherlock，别又像上次那样，那次你‘忘了’告诉我有具尸体埋在……”

    “不是那种事。”sherlock轻快地挥了挥手，澄清的话都听上去很心不在焉。“太无趣了，我干嘛费那口舌。”

    “花几个钟头骂我傻倒不算浪费口舌？”lestrade表情很抑郁的叹了口气，对于holmes们来说，除了自己以外，这世界只有两种人，另一个holmes和傻子。不幸的是，他属于其中傻子的那部分。

    “因为那不是白费口舌啊，那是关于你究竟有多傻的观察报告。”

    本月的第40次，lestrade困惑着，他为什么还在试图与sherlock好好相处。那人讨厌他。

    “sherlock，”john踢了sherlock一脚，他努力想掩饰自己声音的不满，但是没能成功。

    “你一直在生气，我诈死回来后。john告诉我我应当向你道歉。“sherlock一脸不情愿的开口。

    john脸上的表情在松一口气与绝望无解之间抵死挣扎。

    “john比我更生气，那回你真的是欠打，给我记好了，决没有下一次了！我警告你，要是敢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个几年，我会一天揍一下！”lestrade严厉的说道，sherlock拥有一再突破他对“不按牌理出牌”的认知的天赋，无论是用首都警察的电脑骇进fbi的资料库，或与犯罪组织头目相约在游泳池畔来个大仲马式的手/枪与炸药对决。他试着摆出他最具威胁性的眼光，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他完全顶不住一次sherlock式恐吓，“现在，给我吃掉你面前那该死的披萨，别再提这事了。”lestrade揉揉额头，小混蛋是有了变化，但并不是意味着他洗心革面了，有时候他还是会有甩他一记老拳的冲动。

    “你的头痛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从遇见你开始。不，不用麻烦了请千万不要解释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头痛的。”lestrade觉得自己甚至感觉到了sherlock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某个特定细节的时候，发出了‘嗞嗞’的声响，那是名叫sherlock的硬盘在收集证据。

    “真的不要？这个演绎相当精彩。”

    ----因为他是sherlockholmes，因为他只有八岁他只会用这个来表达他的关怀喜爱之情。好探长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惜效果不太显着，“sherlock，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保证明天mycroft就会痛失爱弟。”

    “我仿佛听到有人提我的名字。”mycroft穿着惯常的那件鸽灰色的savilerow西装和手工制意大利皮鞋。一个金色表链搭在衣襟中间，一颗珍珠装饰定在他真丝手绣领带上。脸上是惯常见到的优雅又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先朝john点了点头，优雅如红酒般的不疾不徐地问候：“早上好，先生们。”

    “早上好。”john下意识地回答。站在mycroft身后的anthea眼睛从手中的黑莓手机移开，看着他，脸上还是带着和往常一样的有点儿怜悯表情的蒙娜丽莎似的微笑，就像是她好像知道了john不知道的成千上万的秘密似的。不过，这还真是有可能。

    “我能进去吗？”

    john赶紧打开门将他让进来，一边朝sherlock说道：“sherlock，你哥哥来了。”

    他回过头看见的sherlock已经裹起晨衣将自己卷进之前躺着的长沙发里，整个人偏身缩进沙发里头，标准”holmes幼稚生闷气姿势”；昂贵衬衫揉得让人不忍直视。

    “对不起。”john只能朝着这个全英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露出尴尬的笑容。mycroft的端庄稳重和出众的魅力让很多人——包括外交官，世界各国领导人，皇权——赞同他的议事日程，如果有反对的声音。据说mycroft对他人处以的刑罚，使人脑子里只能想到‘黑暗岁月’。

    “这没什么。医生你不用上班吗？今天礼拜一。”

    “马上去，我就先过来看看sherlock。“john没有在第一次见过mycroft之后就变成巴兹医院里躺在小冷柜里的那位，这从侧面说明了他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

    “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刚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你，亲爱的弟弟。”这个小混蛋从小到大没少给他找麻烦，从小时候撬门到长大撬基地，每每都给mycroft‘换弟弟吧’的冲动。

    sherlock极尽所能地用一声嗤笑表达了足以让意志稍薄弱的人当场失声痛哭的蔑视。“送chris去上班和去查令十字路上的觐见室（指的是圆场的旧址）的途中顺便拐过来的吧，你就爽快点承认，我亲爱的哥哥。”

    mycroft观察到john伸手堵住了sherlock准备对他的体重发表评论的嘴，默默在脑中把john划入可以被授爵的一类。“哦，那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我亲爱的弟弟。咖啡？”mycroft举起手中的一次性托盘，上面装着四个热气腾腾的纸杯。

    mycroft竟然什么都没打算做？没有风暴暗藏在伦敦的宁静中？没有发动战争？没有把地皮掀翻？没有使兄弟意气的危机扩散至火星？侦探狐疑地看了纸杯一眼，皱了皱鼻子，仿佛担心里面下了什么迷/幻药（当然不会是毒/药，妈咪会揍死他的）。

    mycroft轻叹一声。“拿铁，三颗糖。”见侦探还不死心，便又补充一句。“我买的咖啡豆。”

    侦探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用马克笔写着“s”的那杯咖啡。“算你有良心。”

    “我真是受宠若惊。出于对你的信任和表现良好的奖励，最近对你的监控已经很放松了……”mycroft向前几步，坐上了sherlock刚刚坐过的单人沙发。他将雨伞放在一边优雅地交叉起双腿。

    “我以为你是在忙着处理利比亚的事，还有，从你的减肥成果不怎么样可以看出chris已经不生气了。“

    然后经历了一系列sherlock对他哥哥关于体重和牙齿，头发的问候，mycroft对sherlock的不得体举止的指责之后，“你好，探长。“mycroft总算想起跟lestrade打招呼。

    ”你好．．“lestrade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well，sherlock我们刚才说到哪？”

    “我根本还没跟你说过案子，lestrade。”sherlock不悦的蹲在椅子里。

    “现在开始说，有一个案子。”

    “东区那个抢劫案是自己人做的，去查那个老板的情妇。”sherlock嫌恶的撇撇嘴，看着大家露出一贯的“夸我吧夸我吧快夸我吧”的期待表情。

    ”不是，是西…“

    “西敏寺区的连续刀割案是随机犯案，那个教区的年轻牧师是凶手。“sherlock接着对苏格兰场人员的突破下限的无能表示了真诚的慰问。

    ”…….昨天的银行抢案。“

    ”打扰一下，那个案子麻烦不要动，那是我弄的。“mycroft插嘴，他恰如其分地礼貌微笑。

    ”ohgod…“lestrade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按摩了一下自己不安跳动的太阳穴，然后看着天花板，他当然知道大holmes身兼数职，无论是内阁、枢密院，还是军部，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像个幽灵般，在后台操控着大英帝国巨大的行政机器。”知道我的凶手同样为女王效忠。确实令人心安不少！“他讽刺的说，”天佑英国，“只是不知道纳税人会不会哭死！这一认知令探长对大英帝国的治安忧心忡忡之余又雪上加霜！

    ”这句话我已经放弃了。“john从厨房拿着茶出来，”因为要是上帝真的打算让英国安全就根本不会把某些人丢下来还让他们头朝下着地。“

    两个holmes都看着john，lestrade背过去忍笑。

    ”sherly，你又惹到watson医生了对吧！“mycroft正盯着john看，然后对sherlock露出一个＂我懂我不说＂的诡笑。

    “shotop！mycroft，你最近胖了两磅还蛀牙了还是早点滚去见牙医吧!"sherlock对mycroft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怒吼，”john!我的枪呢!“

    ”事实上──那是我的枪!“

    ”各位先生，这里还有一个警察好不好!不要在我面前重复告知我这里有一个组织犯罪首脑跟两个非法持枪的人好逼得我逮捕你们!“可怜的探长习惯性的揉揉太阳穴。。

    ”lestrade你个大笨蛋。“sherlock头都不转的盯着mycroft，”如果有谁应该被逮捕应该是这个胖子，他污染了整个贝克街。“

    看到mycroft瞬间黑掉的表情，简直超级愉悦啊。探长敢用他肩章上的两个巴斯星章打赌，卷毛侦探人生一大乐趣一定就是跟兄长对着干。

    ”我是后备军人可以持枪(管他英国有没有这条法律)。“john表情无辜地让人没法取信，”子弹就不要问我了，那要问sherlock怎么弄的。“

    ”我很不想问…“探长自暴自弃的妥协了，又抓抓那愁白了的银发。

    “对了，苏格兰场也别再调查那件mp公爵所属名下俱乐部的三尸命案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点解释？“焦头烂额、疲惫奔波的lestrade心中默念了他已知的所有脏话，整个重案组为这个案子加班加点了半年。如果可以，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mycroft五花大绑扔下码头，还会先灌上水泥──强化预防措施，这名holmes的权势可能大到连阴间也不敢收他。

    “你觉得为什么这个案子需要解释呢？探长。”mycroft微笑着反问道。

    看看，这就是为什么lestrade讨厌听mycroft给他解释事情。这个人从来是不肯好好说人话的。如果说sherlock喜欢将复杂的事情讲得太过简单而让人难以理解，mycroft则是恰恰相反地喜欢将简单的事情讲得太过玄乎而让人难以理解。lestrade无奈的盘算着日后什么时间给mycroft的鼻子上来那么一拳。

    “你他妈的又毁了我一个案子！下次叫环球总出口的剥头皮部门做的干净利落点吧。（著名的007小说与电影里，情报人员以“环球总出口”代称军情六处。剥头皮部门：mi6内正式名称为旅行组。专责暗杀、绑架与套供之类的工作。）”大侦探恨不得把政府的笑脸撕掉，有着假笑的政府算什么民主，什么透明政府，全是忽悠平民老百姓的！只要mycroft代表英帝国一天，英国就称不上真正的民主开放。

    “sherly，不准说脏话！跟国家大案相比，你的那些只是琐事……”mycroftholmes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但是他在大不列颠那些绅士的基础上还是有着惊人的忍耐力。这是个优点，毫无疑问，因为mycroft花了将近一生的时间在他的弟弟和他的“国家”上面，这两者都是折磨一个人的精神的东西。

    “你从来都只会这么说！”sherlock气呼呼地坐在一边，嘴抿得紧紧的。

    “sherly，你要知道对抗犯罪并不只是为了你那渺小的兴趣和满足感……”被sherlock专业坑兄十几年的大英政府试图耐心解释。如果mycroft能够，他没准希望用个筛子把贝克街所有的活物都丢进去抖一抖，筛子眼儿叫做“sherlock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holmes家的长男不由有点郁闷。是的，sherlock降生的最大意义就是让他知道，他这一辈子不可能顺风顺水！——你看，亲爱的，你并非万能，至少，你搞不定你家老弟。sherlock不仅不是如你所愿的puppy，而且他会处处与你作对。

    “你只要提供线索就好，追着凶手满街跑这种事，还是留给警探们吧。”mycroft第1001次试图教育幼弟关于自己孤身深入国际知名毒贩子老巢的后果，1001次被忽略，一个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必须时刻关注着自家弟弟的一举一动。否则一不留神，他就会让自己卷入麻烦之中。果然，他当年就该把这个中间名叫麻烦的婴儿溺死！溺死！

    “得了吧，mycroft，别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懒。”sherlock反驳道。自家兄长对自己行踪了如指掌，他早已学会不去计较──许多时候，那或可成为一种底层的心安，像是必可存活的底线──不过，无论如何，咨询侦探本人是不会承认这项认知事实的。

    “那好，下次别想再要我答应让你去办案子。”

    还是无法理解holmes家扭曲的兄弟之情，探长和john齐齐叹了一口气，看着几乎是他们所认识的最聪明的两个人正在进行一场堪比幼儿水平的吵架。

    不，正确的说，是mycroft*呵sherlock我弄不死你*holmes和sherlock*你来呀*holmes在客厅打了一架。当最终sherlock发动了琴弓攻击而mycroft则调动起他小黑伞的时候，为了避免两个iq加起来直冲400的家伙打得把221b的房顶都掀了，专注看热闹一百年的lestrade探长不得不武力介入了。他抓住sherlock的手腕然后把这个小混蛋从他女朋友的boss身边拉开了。

    然后mycroft不管说什么sherlock就一个字滚，两个词pissoff，最后他被sherlock暴力不合作态度扔走了，mycroft走了之后sherlock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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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命运，就是当人们尽全力避免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坏事就在不经意间降临了。

    “醒醒，杨宝儿。”sherlock用手指戳着她的脸颊去叫醒她，杨宝儿试着用力拍开他的手，把头缩进被子里，但那个讨厌鬼的魔音阴魂不散，“起来。”sherlock急切地要求，隔着被子继续用力戳着她。

    半夜三更被他摇醒的杨宝儿只得坐起身来，揉着眼睛，“该死的，sherlock，我今天在手术室站了七个小时，明天下午还有一台心脏搭桥手术，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今天用显微镜亲自做过检查，我的精子浓度，没问题；活动力、生命力、精子形态，都没问题。一切都好。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我绝对是胜任的人选。“sherlock坐在杨宝儿的床头，脸上浮现出他能给出的最灿烂的笑容，在凌晨二点时分。

    杨宝儿揉揉眼睛，叹了口气，寻思着，只带着一丝丝希望，希望这是他真诚的善意姿态，尽管考虑不太周祥，但是看来不是。以她的经验，sherlock和善意好像就没什么关系。他真正的动机让她迷惑，真的，不过生活里有不少事情都让人困扰。她只希望这件奇怪的事就此打住而不想真的解决这问题。“sherlock，不。非常感谢你，我自己能行，”

    看起来不怎么顺利。sherlock觉得很挫败，“我的外表很优秀，智商远高于一般人，基因很完美。“

    “谢谢你，”杨宝儿丢给了sherlock一个白眼，他那总是不合时宜的幽默感与戏剧性是她穷极一生都无法理解的，“但我的候选人条件也很完美。“

    sherlock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是因为他用手胡乱揉过，他的眼睛有些湿润，闪烁着奇怪的光泽；他看起来像个精神失常的天才。这意味着他要么马上就有什么重大突破，要么就会崩溃得不成样子。杨宝儿不太确定哪一个是他现在的状况。

    “好吧。”sherlock看起来有点炸毛。“我知道你不在意物质，但我得说考虑到我以后结婚以及生其它孩子的可能性为零，这孩子还能继承一些遗产。”

    “sherlock我再说一次，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杨宝儿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特别平静，想以此来安抚面前这头暴躁的喵星人。

    在一刻短暂的沉默之后，sherlock有点烦躁地说，“到底为什么不可以？”

    再次败给姓holmes的混蛋，“我想自己生孩子的理由就是为了有个自己的孩子，孩子的生父是陌生人这一点并不重要，我的孩子，我的决定，我的规则，我说完了。”杨宝儿生气的说。

    “拜托，”sherock说，用的就是杨宝儿一直归为‘我对你的迟钝已经忍无可忍’的口气。“我们都知道我说的是正确的。不要再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了。”

    杨宝儿看着sherlock，上下打量----长腿、黑色卷发、吓人的大脑，如果不提那糟糕的毒舌，恶劣的性格，sherlock就像他自己说的，是一块绝好的生物材料，不过，孩子的生父是sherlock，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sherlock，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坦白说，我困惑得很。”

    sherlock微微朝右歪了下头。“我还能有什么意图呢？我没有喝酒，也没有服用任何药物！”

    为了明天上班不迟到，为了充足的睡眠时间，反正又不是要毁灭地球，没什么大不了的，杨宝儿举手投降了。“好吧。好吧，这个，嗯，你知道诊所的地址，医生的名字，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你需要做彻底的捐献筛查。”

    “啊，这个有必要吗？”sherlock问。“要想约上可能要等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我们可以用更简单的…”然后那天晚上头一次，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有一种更省时间的方法。”

    杨宝儿眨眨眼。“什么？“

    有那么一刻，sherlock看起来好像有点不知所措。然后他的眼神中有了反应，一丝闪光，这世上随便哪个男人都可能会有的那种。“我觉得我们直接上床更简单些。”

    困得要死的杨宝儿终于明白过来了，她的脸一点一点泛起红晕，“what？”她问，脑子里一片混乱。性？他是真的想提议真的性行为吗？跟他？跟她？这可以算是他跟她所说过的话里最匪夷所思的，要知道这些年他说过的奇怪的话可是多着呢。

    ”你是直的？你以前做过？我是说，跟女人。”杨宝儿结结巴巴，毕竟在她28年的生命内，头一次有人如此直率坦白的提出这种要求，要知道她的追求者虽多，但都很绅士很含蓄，也许因为她弱不禁风的外貌，几乎所有男人都小心冀冀对待她，视她如珠如宝，“ireneadler叫你处男不是吗？“

    今晚大概是她这辈子以来最诡异的一夜了。当你跟sherlockholmes在一起，一切皆有可能。

    “禁欲不等于性/冷，很多时候，很多人，只是没找到开关在哪里。”对于被质疑某些方面能力，sherlock显然很不高兴，“杨宝儿，你的推断力还需要磨练，我只是从大学毕业后就没再跟任何一个不用付钱的人发生过性行为了。“

    “你是在告诉我你习惯花钱买/春吗？！sherlock，”明显跑偏题的杨宝儿又找错了重点，”男人还是女人？是通过专门的机构还是人选随意？“

    “…………”杨宝儿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替我口/交的人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都闭着眼，一年三到四个没用的信息，我都当场删除掉了。“sherlock的脸上慢慢的展开了笑容。“毫无疑问，从来没做过这个的人是你吧？”他说，眼睛也亮起来，就好像他平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有趣的点子时的那样。

    杨宝儿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优势，很显然，这是指holmes两兄弟那个高速运转的大脑，在面对不擅长的“爱”的领域，mycroft和sherlock的做法几乎同出一辙，他们是行动派。

    sherlock伸出一只手抓住杨宝儿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指触碰着她的脉搏。它正在一前一后地紧追着他自己的节拍，“说真的，拜你所赐，我觉得将来我们的孩子的智商可真让人忧心。“sherlock轻轻埋进她雪白的脖子喃喃地说道，他的嘴唇轻吻着微微颤栗的杨宝儿那小巧精致而且涨得通红的耳朵。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整整一分钟——接着杨宝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推倒在床上，被吻到忘乎所以。加诸在唇上的热吻夺走了她的一切理智，包括呼吸，包括心跳，更包括灵魂。sherlock平时尖酸刻薄的贫嘴毒舌之外，还是绝对适合接吻的唇，该死的还有最能挑拨人心的灵巧舌头，当那些如暴风雨一样侵袭时，杨宝儿明白自己毫无招架之力。随着那豪横跋扈侵入她的占领，那凌厉逼人的气势一如sherlock本人，优雅而不失锋芒的舌尖巧妙挑逗着她的舌头，疯狂又让人为之沉迷的完美。唇瓣恣肆吸/吮着她的津液，那几乎想要把她完全吸进腹中的癫狂如此危险可怕，她的一切思维都被感官覆盖，他的气息，还有他修长手指抚遍她的身体，那探索她身体的温暖触感。杨宝儿的大脑眩晕着，混沌一片，运转迟缓，只能感知到sherlock湿润的双唇和舌尖，还有上帝啊——她从没想过sherlock的吻能像如此这般霸道，强势，不容拒绝，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就像是他深深地渴望着，就像是他为了这一刻已经等候了太久，太久的时间。

    伦敦的夜色从来都那么温柔旖旎浓烈，浓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