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剑飞和春秋便带着百余名玩家从东门那赶来,告诉秦天说,东门那边,已经杀死了九头野猪,并将剩下的野猪给驱赶走了。
秦天虽也暗道一音好。可是这时他的心中却不自觉的,多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总是觉可能会再发生什么。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旁边的秋月,“秋月,你说这样高等级的沙狼群和野猪群,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庄附近?”
秋月愣了一下:“流窜来的吧,怎么?”
秦天越发不安,问道:“自从建村以来,系统是不是一直没有什么采取什么动静?让我们安心发展?”
秋月想了一下,也不安起来了,道:“通常来讲,很多战略养的游戏都习惯来个什么怪兽攻城之类的。但这个游戏是以史为剧,虽然不会有这种事情,但是……,也不可能。”
秦天苦道:“这两天就要开始收粮了,忽然跑出一群沙狼,还有野猪。难道是危机的前兆,系统要开始动手了?”
秋月安慰道:“很可能只是偶然。”
秦天自然希望这是偶然事件才好,否则天下所有的村庄要在劫难逃了。不知道有多少村庄扛不住,被灭亡。
要知道如今秦军态势是:蒙恬一军驻屯九原御边,王翦主力大军驻屯蓝田大营备战灭赵;内史嬴腾率关中及咸阳守军受韩之南阳郡,并驻南阳郡对韩作战;桓龁蒙武之河外老军继续对赵袭扰以使赵国不能鼓噪山东合纵;其余关塞守军,只保留河西离石要塞、东部函谷关要塞、东南武关要塞、西部陈仓要塞四处,每关两万重甲步军,只防守偷袭之敌,不做任何出击。
而韩国如今的国土已经是支离破碎处处飞地:河东留下两三座城池,河内留下三五座城池,都是当年出让上党移祸赵国时在大河北岸保留的根基;西面的宜阳孤城与宜阳铁山,在秦国灭周之后,已经陷入了秦国三川郡的包围之中;大河南岸的都城新郑,土地只剩下方圆数十里,夹在秦国三川郡与魏国大梁的缝隙之中动弹不得,几乎完全是当年周室洛阳孤立中原的翻版;南面的颍川郡被列国连年蚕食,只剩下三五城之地,还是经常拉锯争夺战场;西南的南阳郡是韩国国府直辖,实际上便是王族的根基领地,也被秦国楚国多次拉锯争夺吞吐割地,而且更是在去年,即公元前231年九月秋将其交割给秦国,以表对秦称臣之诚心;其余所余之城皆早已远非昔日富庶可比。如此国土从南到北千余里,几乎片片都是难以有效连接的飞地。如此,世族大臣们更是早已纷纷离开新郑常驻封地,圈在自己的城堡里享受着难得的自治,俨然一方诸侯。国府若要收缴封地赋税,便得审慎选择列国没有战事的时日,与大国小国小心翼翼地通融借道。否则,即便能收缴些许财货,也得在诸多关卡要塞间被剥得干干净净。此等情势,韩王要召集一次君臣朝会,当真比登天还难。若不聚朝会而韩王独自决策,各家封地便会以“国事不与闻诸侯”的名义拒绝奉命,理直气壮地不出粮草兵员。纵然韩王,又能如何?
往昔国有大事,韩王特使只要能辗转将王书送达封地,多少总有几个大臣赶来赴会。可近年来世族大臣们对朝会丝毫没了兴致,避之唯恐不及,谁又会奉书即来?纵然王书送达,实力领主们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敷衍推托,总归是不入新郑不问国事为上策。
而自从月前,天降异人,异人建村。只是近半月,韩国境内小村,居然只有十余座,不由得让在绝境之中的韩王直接以国君的名义下令,允许异人在韩国境内自由建村,也不管封地领主是否同意。至于这道命令,则让韩国名义上的国土,在几天内的小村数量猛长,高达一千多座,而且还在持续增加,这如何不让系统动手。
“秋月,你立刻派一些人手,远离小村,到周围五里到六里之内加紧侦查……”秦天还没说完,望着远方,怔神道:“不过,现在我看不必去了,他们已经来了。”
一些玩家朝北面看去,六匹轰隆奔驰的快马,出现在了无人烟的荒野上。
“骑兵!”
眼尖的玩家失声尖叫。
一逃五追,六匹并肩的马儿,跑进秦天村玩家们的视野之内。马上坐着人,前面的一匹坐着一穿着儒土袍的年轻人。后面五人着灰色布衣,其中两个背上弓箭,另外三个腰中绳索、手提斩刀。
稀罕啊,这可是绝对稀罕的玩意。
虽然这里是西北,骑兵的游乐天堂,可是见过骑兵的玩家,绝对是少的可怜。
整个热闹非凡的小村,顿时清净了。
瞧瞧那装备,那斩刀瞠亮的刺眼啊。瞧瞧那马儿,高头大马,扑簌扑簌,气息可闻。那身打扮和气势,相对玩家们可怜的布衣铁剑装备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的也不知道是那路npc隶属的骑兵。羌狄、李信?在追谁?
有一个懵懂某玩家,崇拜的朝骑兵奔去,大喊:“npc骑兵,俺的偶像啊!收我做徒弟吧。”
后面五个骑兵一字并肩,骑着快马,奔跑如飞,一边追前面的年轻人,一边射杀遭遇到的玩家。
飕飕,几道箭芒,玩家一个个化成白光消失。
玩家终于醒悟过来,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射杀玩家,来的不是npc骑兵,而是——“npc马贼!”
“快逃啊!”
“哇,死啦!”
小村北面的玩家一片混乱,恐慌的情绪在玩家群中传染。人型npc敌人,对现在的所有玩家来说,还是游戏内一种恐怖存在。
“快撤,进村!”
秋月回过神来,一边大喊,一边组织大批玩家往村内撤离。大撤退,上千玩家全部进村。
“刘全速速进村,拿好家伙,给他们好看。”
秦天让刘全他们立刻进村,骑上战马,拿上武器,以雷霆之势灭了这五名二十多级的马贼。随后又让剑飞带领准备多时的百余名玩家,从侧翼迂回包抄马贼的后路,阻扰并断其后路。另外,让春秋紧急组合第二梯队,随时接应。
剑飞领命,带上秦天村算得战斗力最高的百余名玩家,从马贼的右翼出发,包抄过去。
马贼们见有一队玩家从后翼要抄他们的后路,不止追杀年轻人,就连追杀玩家的速度也立刻缓了下来,开始有序的撤退。和剑飞的队伍始终约保持百米的距离。
几个玩家冲的近了些。
百米之外,马贼搭弓射箭,飕飕几箭,那些玩家立刻挂了。
“咻咻…”
几只箭镞,从北门方向急射而来,接着三匹战马出现在马贼不远处。
“骑兵?嗯……”
“啊……”
接着两个倒地声响起,两名马贼分别从马上摔了下来。随后剩下的马贼便看到三个骑着战马的兵卒出现在不远处。
“嗯,骑马?”一名马贼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失口道。
这时,一个好像是五名马贼中为首的马贼,最先反应过来,大喝道:“逃!”接着便策马向远处逃去。
“驾……”随后,那两名马贼也及时反应过来,策马狂奔,卷起漫天沙土。
“追!”刘全喝道,便也领着两名手下策马向马贼追去,而且不时放开疆绳,从背后抽出箭镞,挽弓射向马贼。
不一会儿,刘全三人便分别骑着自己的战马,带着一匹马匹从远处归来。
刘全骑马走进后,便下马向秦天回道:“主上,幸不辱命,那几号贼盗皆已灭之!”
“好!”秦天大喝道。
“呀,小天老大万岁!”
“秦天村万岁!秦天村天下第一!”
接着,玩家们便尽皆欢呼起来,载图留念。
“感谢先生救命之恩,后生这厢有礼了。”那名被马贼追杀的年轻人,向秦天感谢道。
“不用,对了,足下谁乎?”秦天问道。
“韩国张氏,单名翰,儒家学子。先生您呢?此处又是那?”张翰回后,又问道。
“文士(一般指读书人、学子,汉以后一般指儒家士子,不再指其他学派士子。)学子,师从名家。名小天,乃此村村长,此乃秦土。”秦天淡淡答道。
“先生对不起,后生好似记得此非秦土?”张翰听到秦天回答,先是脸色一变,而后又疑惑道。
“此乃义渠故地。”
“噢,如此说来,此前非秦,今依非秦。如后,羌狄猖獗,马贼游戈,更非秦已!”张翰如事重负般道。
突然,秦天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愧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孔丘后人。亦不愧为效法先王,行那周礼王道,重仁政德治,实却矢志复辟诸侯分治制的孟柯传人。前有你之孔先哲西行不入秦,亦有儒家名士少涉秦。今却有你这儒子,得秦人救,足下秦人土,却言此非秦土。何其可笑也!”
“先生,后生虽言之过甚,但先生之言谬也。”张翰先是脸色一红,而后先反驳道“若非虎秦不行王道(三代王道:行诸候分治,而非县郡直治。)于天下,欲专行苛政酷刑于天下!不敢使天下流播王道之学,掩耳盗铃!我等又怎会过而不涉秦,今我亦不会踏秦土,而不知亦入秦域,与那羌狄有甚不同?”
“看来儒家真乃“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之禀性难移,不思时势之变,不思秦民之安居乐业,唯念复古复辟之旧说。如今不止在山东六国鼓噪诸侯制,更是在我这老秦人面前鼓吹?这等既不奉公,更不守法的儒家学子,不看大秦民有实田,刑法对之贵庶皆以平等,却因为你等无特权可享,聚相以古非今攻讦秦政,唯奉一家私念为至高,谈何礼义廉耻哉!”秦天嘲讽道。
“先生愚也,利害也,后生不愿多言”张翰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只余一句,虎秦必亡!”
“知晓已。只是此处乃秦土,只怕我等留你,你亦不受,那便不送了。”秦天摆了摆手,不在言语。
“不,先生,此次我有事在身,乃为商旅之名,而非儒家学子,自然可入村中小住。”张翰急忙解释道。
“哈,真乃孔孟之后,脸皮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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