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在集市上随意的逛着,突然间看见了南宫陌的身影,一想到上次南宫陌那得瑟傲慢的样子玉清就来气,愤怒地孔道:“南宫陌……”
南宫陌听闻有人叫他,转过身来,见是玉清,只是轻微地瞄了她一眼便打算离去。玉清见南宫陌居然敢无视她,气冲冲的走上前来,道:“我唤你你没听见吗?”
南宫陌停下脚步,斜视了玉清一眼,然后又打算走。玉清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谁见了她不都是礼让三分,而南宫陌却屡次无视她,玉清一手将南宫陌扯住,道:“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没说你走什么走。”
南宫陌微低着头,看着玉清拉住他的手,眉角不耐烦地皱了皱,只轻轻吐露出两个字“放手…”便不再言语,仿佛对玉清多说一个字,他也会厌烦似的。
玉清见南宫陌居然敢对她这么无礼,从小受到的尊贵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也固执道:“我就不放。”
南宫陌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缕愤怒,顺手将玉清推到在地,随后便决然的离开了。玉清跌落在地,心中顿感委屈,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从小她就是梁王的掌上明珠,母亲疼爱,更是受到万人敬仰,而南宫陌却视她的尊贵如粪土,明亮的眸子瞬间积满了泪水,看着南宫陌离去的背影,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贾聪本来相约和几位朋友喝茶,正走到市集中便看见玉清拉扯住南宫陌,看两人的神色似乎火药味还挺重,正打算上来和解,便看见南宫陌把玉清推到在地。看着玉清含泪的眼眸,贾聪友好地走上前递上了他的丝绸锦帕,“玉清郡主……”
看见映入眼前的锦帕,玉清抬起头来,见是贾聪,一手拍开了锦帕,“不要你假好心……”说着就跑了出去。
白色锦帕随着微风在空中蜷蜷而飞,像迎风飞舞的梨花缓缓飘落在地,浸上了几粒尘埃,污染了纯白的绢布,也伤害了一颗赤诚的恋心。
……
玉清疯狂的跑回玉清宫,正好与从外面回来的汐儿撞了个正着,看着满脸泪渍的玉清,汐儿不免担忧,“你怎么了?”
玉清泪眼朦胧的看着汐儿,心中越发的委屈,抱着汐儿哭了起来。
汐儿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玉清,心中更加担忧,以为玉清是在宫外被人欺负了,立即安慰道:“别哭别哭,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还…还不是那…那南宫陌,他不但无视我,还…还将我推到在地。”玉清满心的委屈,哭的越发汹涌,眼泪一发不可决堤。继续说道:“他…他以为他是谁,本郡主又不是…非他不可,从今以后看见他,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听着玉清断断续续的言语,汐儿终于从话语中听出了事情的缘由,想着玉清可能已经喜欢上南宫陌了,只是她自己还不明白吧,只能在心中感概同是天涯沦落人。爱一个人本没有错,错的只是在这个时间,你爱上了他,而他却不爱你,最终苦的永远都是先爱上的一方。
汐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玉清,因为此刻的她也同玉清一样处在爱情的苦涩中,静静的在角落舔着自己的伤痛。其实仔细想来玉清比她好多了,至少玉清受伤时可以大声的哭出来,可以把她不开心的事对别人诉说,而汐儿呢,不能说出来也就算了,每天还要防护别人看出她的心意,看见洛云和芙儿两人每天幸福恩爱还要强行欢笑,真正苦的还是汐儿。
三天后,汐儿实在是受不了芙儿两人的恩爱遂找了借口离去,芙儿也只以为是芸娘叫汐儿回去看家便没再多留,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想着她与洛云成亲后便会回去看望白云鹤夫妇也就没再伤感。
送汐儿离去后,洛云见芙儿这几天都比较伤感,遂在今晚特意带着芙儿出来看灯会。
雎阳的夜晚依然如白昼那样繁华热闹,大街小巷无不挂上了灯笼,这灯笼不仅有驱邪之意,还象征着平安快乐。
雎阳的民风也比较开放,街上也不乏青年俏女相约游玩,每到拥堵处,洛云都会把芙儿揽到胸前为芙儿挡去人群的推挤。芙儿的心中洋溢着幸福,看见洛云对她这么体贴,原本伤感的心也渐渐好转,看着前方聚集猜灯谜的人群道:“洛云哥哥,我们也去猜灯谜吧。”
见洛云含笑点头,芙儿拉着洛云挤进了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看着灯谜的规定,芙儿道:“老板,是不是只要答对了你的所有谜底就可以得到最顶上的那个花灯?”
老板打量了芙儿一眼,他在这里摆地这么多天还没有人能全部攻破他的谜底,见芙儿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口气居然这么大,但是还是笑道:“是的姑娘,姑娘是要猜吗?”
洛云见芙儿这么雀跃,遂吩咐赵源给了银两。于是老板摆出了第一题,“似镰新水印湖心,打一个字。”
芙儿蹙眉,想了一下,笑道:“乱。”
“台前新月映池边,打一个字。”
“泓”
“岁首离别年底归,仍是打一个字。”
“舛”
老板见芙儿居然连过三关,遂加大了难度,摆出了下一题,“君臣至则无恙,打一成语。”
芙儿这次蹙眉想了一阵,洛云见芙儿苦恼,隧道:“药到病除。”
芙儿听闻,欣喜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君与臣子不就是鱼与水的关系吗。”
看着芙儿欢喜的样子,洛云只是淡笑不语。接着老板又摆出下一题,“不识冬夏与春秋,打一成语。”
“这个我知道,有生之年。”旁边的人见芙儿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有文采,都纷纷为她鼓掌。
“云想衣裳花想容,打一成语。”
“各有所思。”
“多情自古伤离别,打一成语。”
看见这样的题目,芙儿突然间想到了南宫陌落寞受伤的眼眸,自从上次见面后芙儿便没再看到南宫陌,也不知道现在南宫陌过得好不好。洛云见芙儿陷入了沉默,温暖的手掌将芙儿的纤手包住,传递着他的温暖。
“不欢而散。”惊闻答案,芙儿抬头望着洛云,虽然这个谜底听着让人伤感,但是洛云在说出口时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如果他知道这个谜底将会是他与芙儿今后的真实写照,不知道他还会不还像现在这样豁达。
突然间芙儿不想再猜下去了,她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亦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已经伤害了一个男子,她不想再伤害洛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亲事议定后,她心中便一直隐隐觉得将有大事发生,她害怕这种感觉,但是她又不敢跟洛云说,或许这只是她多心了吧。
“洛云哥哥,我不想猜灯谜了,我们走吧。”
洛云见芙儿脸色有些苍白,体贴的点点头。
老板道:“姑娘你真的不猜了吗?你还有三道题就可以得到那顶上的灯笼了?”
芙儿点头道:“我们不猜了。”
老板见芙儿自动放弃,也就不再过多挽留,只送了猜到这关的花灯给芙儿。
芙儿拿着花灯从人群中走出来,洛云关心的问道:“芙儿,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没有洛云哥哥,只是人太多,我感到闷而已。”
芙儿为了让洛云安心,强制笑着,突然间听到前方传来惊喜的唤声,“芙儿……”
芙儿听闻声音转过头去,眼里掩不住的震惊,“逸哥哥……”
白寻逸疾步跑了过来,一手将芙儿抱住,“芙儿,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可是就是找不到你,你不要离开逸哥哥了好不好?”声音中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害怕,后悔,难过和乞求。
烟雨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白寻逸的担心,难过,悔悟,她从心中也隐隐猜到她的大师兄或许喜欢芙儿,但是没有亲口听白寻逸说,她也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应该只是她多想了,白寻逸对芙儿应该只是妹妹的感情,但是当她亲眼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的震惊心痛。
芙儿的心情由刚才的震惊到现在的局促,听着白寻逸的话,心中有些害怕,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高兴的几天几夜也睡不着,可是现在她有洛云了,她不能让洛云伤心,双手急促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洛云见白寻逸一跑上来就把芙儿抱住,心中非常的气愤,用内力将白寻逸掀开,然后将芙儿护在身后。白寻逸一心沉浸在遇到芙儿的喜悦中,没有防备,遂被洛云推到在地。烟雨急忙走上前来将白寻逸扶起,“大师兄,你没事吧?”
白寻逸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弹掉身上的灰尘。随后也仇视的回望着洛云,两人的眼光暗暗较量着,谁也不愿意退一步,身边的人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周围没有一丝光亮,真是冰冷刺骨。
芙儿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立即拉住洛云,道:“洛云哥哥,他是我的哥哥白寻逸。”
洛云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芙儿从小喜欢依恋的那个‘逸哥哥’,心中有一些吃味,也有一些害怕,他怕芙儿见到白寻逸后会再次选择离开他,见眼前的白寻逸似乎并不像芙儿所说的那样只把芙儿当妹妹,于是故意将芙儿揽到怀里,含笑道:“原来是大哥呀,刚才洛云真是失敬。”接着又转过头,嗔怪的望着芙儿,宠溺道:“芙儿,你也真是的,大哥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你看刚才我不小心把大哥推的……”接着又对白寻逸道:“大哥你没事吧?”
白寻逸见洛云这么亲密的抱着芙儿,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又见洛云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的叫,心中有些迷惑。
洛云得意的看着白寻逸,道:“大哥应该还不知道我吧,芙儿,你不应该向大哥介绍一下吗?”
虽然洛云一直在笑,但是在那微笑的眼底芙儿能清楚的感觉到洛云此刻非常生气,木讷地对白寻逸道:“逸哥哥,他是刘洛云,是梁国的君主。”
洛云宠溺的望着芙儿,道:“芙儿,你好像还忘了什么吧。”接着转过头,对白寻逸道:“大哥,我是芙儿的未婚夫,我和芙儿下个月初八就要成亲了,很高心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白寻逸伟岸的身形不住的往后倒了倒,支撑着烟雨才勉强站住,不可思议的望着芙儿,“芙儿这是真的吗?”
望着白寻逸受伤的眼眸,芙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寻逸,惭愧的低下了头。
洛云见芙儿愧疚,替芙儿回道:“这当然是真的,这个消息刚传下来不久,大哥没听说也属正常。大哥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派人领你到丞相府稍作休息吧,等明天我再带芙儿到丞相府去探望你。”
赵源明白了洛云的话,走到白寻逸跟前道:“白公子随老奴去吧。”
白寻逸从知道这个消息后便一直处在震惊状态,以至于怎么来到丞相府他也不是很清楚。赵源将白寻逸与烟雨两人领到丞相府后便向贾谊交代了洛云的吩咐,交代清楚后便离去了。
贾谊热情的将白寻逸迎进府内,随后便吩咐下人准备了两间上好的厢房,并亲自带着两人过去,简单聊了几句,见一直也是烟雨在回答,见两人也需要好生休息,贾谊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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