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浅脱掉全身衣物,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全身,之前腹部上缝合处已经和其它皮肤融为一体,全身上下已看不见一点伤口,皮肤润白,游浅郁闷的摸摸下巴,昨天到今天他都没刮胡子,现在一点胡茬都没有,下巴光滑的跟还没到青春期的小男孩一样。
这叫什么事,濒死一次还不长胡子了?游浅郁闷的摸了遍全身,居然以前还算茂密的腿毛也没有了,如果是个女人碰到这种事一定很高兴,可他是个男人,碰上这种事只能用郁闷至极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迅速洗完战斗澡,五分钟后游浅穿着条七分运动裤就出去了。外面两个女人趴在他的床上聊的正欢,看到他这模样出来,都啧啧一声。
“**。”孔良燕说。
“养眼。”郑亭说。
游浅赶紧找出一件运动卫衣套上,这才遮住二女**裸的视线。游浅对郑亭说,“怎么不去你的房间聊天?”
“赶我们走?”孔良燕翘着两只脚斜趴在郑亭的肚子上,两只光洁的玉足调皮的来回摆动。
“我们走了怎么能看到刚才美景。我终于知道那些富婆为什么要养一只美少年在家了,真是养眼啊。”郑亭火热的视线似乎要穿透游浅衣服下的身体。
被夸成只会哄女人开心的小白脸游浅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且以前他怎么没发现郑亭是这么大胆的女人?女人果然是两人成虎的生物。
两女在游浅的床上闹到半夜两三点才回郑亭的房间睡觉。游浅被她们闹的精疲力尽,郑亭和孔良燕打闹的时候他就坐在一边快要睡着了,要不是郑亭还把握着分寸,恐怕他现在都不能躺到床上。
这一闭眼,再一睁眼就看到外面已天色大亮,墙上钟表的时针指在九点的位置,没想到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居然还能早起。游浅神清气爽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准备去厨房给三人准备早饭。
走到客厅他惊讶的发现盛筱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盛筱黎见到他跟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就往郑亭的房间冲去。
游浅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别吵她们,昨晚睡的晚,让她们再睡一会儿。”
盛筱黎抖着手指指郑亭房间的门,又指指自己,最后指向游浅,“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游浅皱眉问道,“六七个小时?”
“你睡了三天!啊,不对,是四天!这几天我们三人轮流守着你。”
“今天星期几?”
“星期四,你等一下,我去叫亭姐和小燕。”盛筱黎去郑亭的房间里把睡的迷迷糊糊的郑亭和孔良燕叫起来,两人听说游浅醒后都惊喜的跑出来,围着游浅上上下下的打量,孔良燕还趁机在游浅的腰上捏了两把,游浅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这个女朋友越来越像女流氓。
盛筱黎取出医疗设备给游浅全身做了一次粗略的检查,各项指标显示他除了因为一直没有进食血压血糖偏低外都很正常。孔良燕把游浅拽紧客房里,锁上门。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不要逞强,老老实实告诉我。”
“没有啊,反而觉得状态很好,现在让我去负重越野十公里都没问题。”
孔良燕沉吟片刻,“可能是你和蜘蛛、豺狼对战的时候力量消耗太大,这四天的睡眠就是你的身体在自身修复。”
“盛筱黎怎么在这?”不说盛筱黎只是个普通人,她还刚从监禁状态下被救出来,怎么会这么快恢复,还能来郑亭的家里照看自己。
“我前天去了一次总政,回来后就看到她在了。是她主动联系亭亭姐要来照顾你的。我也不知道亭亭姐为什么这么信任她,但是我们可要防着点她。”
游浅点点头,在心里对盛筱黎也多出了一份戒备心理。“今天我去一次总政。”
孔良燕不放心的交代他,“他们可能会让你测试超能力,你悠着点,别一下子给他们露个底儿掉,又像这次一样一睡就是四天。”
“放心,我心里有数。”游浅对于孔良燕的担心不放在心上,那天生死攸关的事儿他没敢告诉孔良燕,所以这四天的睡眠他自己清楚是因为濒死后透支超能力造成的,他没有那么脆弱,只要不是遇到太危险的情况就不会出现这次夸张的谁四天的应急性自我修复。
游浅吃完早饭,开了郑亭的车去了总政,孔良燕想要一起来但是被游浅拦下了,这种事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到,没必要让孔良燕来陪她。
到了总政他被安置在一间小会议室里等待,刚才从办公大楼大门进来一路到五楼的这间小会议室看到的全是一水儿的军装,看得游浅心痒痒,也想穿着军装来,而不是现在的一身休闲装。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年轻军官走进来,“游浅,跟我来。”
游浅敬个礼,跟着走到隔壁的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灯光昏暗,游浅进去后坐下,那个年轻军官合上门跨立在他的身后两米处。
“游浅。”一个低沉的男生从游浅对面的墙后传来,“去年升至上尉,算是年轻一辈里升的快的。你是学生兵?”
“是,首长,我在军校二年级的时候考入特种部队。”游浅立刻回答。
“你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直系亲属中没有军人,你怎么会想着参军。”
这些问题和游浅加入特种部队时面试的内容一样,但是他不敢大意,“一是因为我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二是因为我从小就向往中国军人,想要贡献力量,保家卫国。”
“你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是说,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你现在也还想着要牺牲自我、保家卫国?”
“是,首长。但是我现在不再像当年那么天真。我现在知道牺牲指的是什么,我必须付出的是什么,但是身为中国军人我无怨无悔。”游浅铿锵有力的回答出每一个字。
“你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我牺牲了青春、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安逸的生活,我付出了汗水和血,可是我坚信得到的回报值得我和战友一起的付出。”
“你害怕死亡吗?”游浅听出问话的换了一个人。
“不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有更害怕的东西。”
这个声音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是什么?”
“我更害怕敌人的入侵!战友白白的牺牲!”游浅压抑着自己低吼出声,他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在弗罗伦萨死在他面前的喜鹊莫烨,还有同样死在异国他乡的秃鹫李闻,这些都是他珍惜的战友们,可是他们最后就连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都没做到,一个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一个是死在手术台上。
“你和孔良燕是什么关系?”
游浅低垂着眼睛,久久不能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中缓过来,“男女朋友。”
“你知道这在军规中是禁止的吗?”
“知道,我愿意接受处罚。”游浅低声回答。
“请把弗罗伦萨任务开始到今天的事讲述一遍。”
游浅平复下心情,用平稳的声线开始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四月二十八日,我们接到任务,任务内容是解救在意大利弗罗伦萨关押的中国科学家两名,四月三十日夜鹰小队五人抵达弗罗伦萨。在当地完成两天的侦查后,经由线人百灵协助,找到人质所在地。但是我们的情报泄露了。找到的人质关押地就是一个针对我们的陷阱,我们刚一进入就被一网打尽。”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情报泄露的?”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情报被泄露,但是后来孔良燕和他们交易后知道的,是她告诉我情报被泄露。”
“你相信她?你是如何判断她没有撒谎?”
“她是我的战友,我相信她不会拿小队其他人的生命来骗我。”
“你这样相信他不是因为你和她的特殊关系?”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要知道相信和我生死之交的战友。”游浅对于这样的问题很头疼,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相信孔良燕、相信战友是这么多年来深深刻在他躯体上的记忆,他从未质疑过自己这样的无条件信任,也从未想过他们会骗自己。
“你们被抓之后呢?”
“被抓之后我们小队剩下的四个人被转移到了英国伦敦,然后被做了基因实验,具体的实验过程我都不清楚,被做实验的时候我一直处于不清醒状态,之后在大约六月底的时候在孔良燕的帮助下逃出了实验室。”说完游浅沉默了,说到这他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那么怀疑孔良燕了,在那种情况下她能帮助自己逃出来,剩下的一个死了,一个傻了,除了自己的信任没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你是怎么回到中国的?”
“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时候,我拿走了自己的一个任务时伪装用旅行包,里面有一份伪护照、签证和一些现金,靠着这些我一路辗转多国,最后从缅甸穿过边境回到了中国。”
“你都经过了那些国家?”
“法国,德国之类的国家,那段时间因为神志不清醒,所以并不记得详细的路线和经由国家了。”
“你是怎么找到郑亭的?”对面的声音冷不丁抛出了一个重要问题。
游浅苦笑,这件事他也挺惊讶于命运的,可是对面的人可不会相信命运这玩意儿,“我确实是有目的去北京的,目的是找到认识的人帮助我和上级取得联系,可是我也没想到直接撞上了郑亭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