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将生命唤醒了,而夏天却将其推上了**。小小村庄在这个夏天里一片的生机盎然,躁动的蝉鸣如同这个夏天的热浪般,一拨又一波,可是却乐坏了吃素的家伙们。
村里破旧的土屋上翠绿翠绿的野草长得是那叫个茂盛,笔直笔直的站在人们无法触及的地方,骄傲地迎接着人们的羡慕的目光和太阳的光与热。
可破旧的土墙上的野草就没那么的幸运与骄傲了,偶尔有出生羊犊不怕高的羊羔子窜上去把它们的绿叶啃得遍体鳞伤,临走时再来几脚,重重的踩在野草的主枝条上。
至于破旧老屋院子里的野草更是惨,任意的被牛羊们轮番的啃食,喂得它们肚子胖胖的,不得不慢慢的挺着肚子向树影下走去,小憩会顺便眯个眼睡它一觉。
经常地也有人挥舞着镰刀在农忙前练练手,割一些回家喂自己的小宝贝兔娃子。另一方面也算磨一磨自己的镰刀,待到农忙时好大显身手。再说了经过了一冬的懒散,手脚早已笨的如同大黑熊了,不练砸行呀。
只见她们用左手抓住一把野草,一弯腰右手就一刀割下去,左手上的野草也就彻底的一刀两断了,不一会一片野草就会被削的头齐齐的,煞是整齐而又顺眼。不过不用担心一场夏季轰鸣的雷雨过后它们就会疯狂的长起来,所以,大家总是一筐又一筐的背回家喂兔子,也不必担心下次割不到好的野草了。
肮脏的地方被绿色的生灵这么一遮,也是别有一番美景在人心头,让人感觉破旧的东西好似已经是过去了的。
华子的村庄不大但在周围的几个相连的村庄中,它的森林覆盖率那可是最高的,老远的只看见杨树的茂盛,至于村庄吗,早就被遮盖的找不到一点踪影了。每家每户的院子里枣树、桃树、石榴树遍体的花朵,小果子夹杂在里面,就像一个小孩子站在花丛里向你在笑,而朴实的村民们看着它们也会会心一笑。
院子的土墙外边往往种着一颗颗高大的杨树,它们密密麻麻的成功的将天空中的阳光与地面分割,以至于有的院落里一点的阳光也没有。坐在院里或堂屋里看着这些绿色的身影,那叫一个舒服而又清凉呀。
院子里的鸡鸭鹅不停地这一戳戳那里走走的,好是悠闲。狗子们一动不动的趴着眯着睡意十足的眼,一会闭上,一会张开,最后昏昏的睡去。
村外就没有那么的清凉了,金黄色的颜色已经爬上一颗颗的麦子秸秆了,满山遍野的金黄色刺激着人们的眼晴,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浪接过一浪向远方跑去。
地头上的小路上,三三两两的人们在边看边说的走着,他们大都是老爷们和闲着没事急于找点事做的妇女们。
小孩子们平常白天要上课,一上就一上午,有点时间就留着睡大觉,要不就聚在一起玩游戏或下河里捉鱼去了。他们对麦子的丰收与否并不太在意,好似玩才是他们的使命。
而小伙子们则在家里呼呼大睡着,或者叫喊着几个臭味相投的哥们们,东窜窜西瞅瞅的,看见大姑娘和漂亮的少妇就两眼放光,有大胆者高喊着,吹着流氓口哨来调戏人家。
大姑娘和少妇们就在家里呆着,生怕一不小心被晒黑了就没有人来仰慕了。即使长得在难看,臭美还是要的。
有时三三两两的人会指指画画的看着别人的麦子地说:“你看那是谁家的麦子还青着呢,那谁家的快该收了,颜色看起来以熟的差不多了,那谁家的麦粒真小呀,还没有我家的大呢。。。。。。”
华子一家可就没有人来看自家的麦子的长势。要问他家的麦苗长的啥样,一家人就说不出来了,反而经常下地玩的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华子娘身体不好,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偶尔抱着大孙子出来转转,转转也就是在离自己家几百米的地方和几个老年人唠唠嗑,回顾一下子逝去的美好时光。不敢离家太远,万一有啥事自己好指挥着四妹和亮子去做,毕竟老人家经历的多也有经验,尤其在照顾小孩子方面,那绝对是没话说的。
亮子在家看大侄子,这小子快三四岁了,已经会走了,关键是他也会跑了。他总是不老实,趁你不注意就会溜出去,要不就用手在装有干净的水的水桶里玩水,一边扑棱着水一边哈哈的大叫着。这家伙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爱捡一些垃圾,只要他看着好玩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拿回家。时间不长院子里就有一座垃圾山了,尽是破袋子、碎着的瓷碗、奇怪的造型的石头和其他一些别人不要的乱七八槽的东西。
峰儿上学在离家六七里的乡上上学,总是早出晚归。中午的饭他是在学校吃的,路上的时间很紧,根本就没心情去看麦子的长势,只知道拼命的蹬着自己的破车和看着前方。
霞主要是照顾二儿子,除了吃饭等自己必做的,她就时刻不离开她的小宝贝了,孩子饿了就喂奶,尿了就换尿布,哭了就哄,反正闲不着。
至于四妹吗?她在关键时刻替换嫂子,她还兼当着做饭的大任。
华子娘担心自家的麦子早熟来不及收就掉在地里,就让老寿星的养子杨传兴下地看麦子时帮自己家看一看。按辈分来说,华子就得给杨传兴叫叔了。而杨传兴总是仔细的从地的这头看到那头,即使离自己地很远,他也毫不犹豫的跑过去给看一下,回来后,总是亲自去华子家将麦子的成熟度如实的告知华子娘,
他用手摘几穗麦子,用双手一戳将麦子粒从穗头上戳掉,在使劲的戳几遍将麦子粒的壳戳掉,用眼看一下每粒的大小。看完后用手捏住一粒往嘴里一扔,再用牙齿咬碎一下,用舌头感觉一下麦子的干湿度,就能知道是不是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