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哥哥的动作,扈三娘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不过她并非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很快,便从刚刚扈成的话语当中,回味到了些什么,想到这里,她也是慢慢走到了扈成的身边,学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对着面前的花荣,同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面对着眼前两个人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花荣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将兄妹二人虚扶起来。
确实,就像扈成说的那样,若非顾忌扈家庄的安危,免得激起那些贼人们狗急跳墙,花荣不可能放着那些贼人们的粮草不管,而且除此之外,花荣依旧是牢牢记着白清的吩咐,这祝家庄外,将是官军和贼人们的决战之地,他不能让那些贼人们离开这祝家庄周围,那样的话,白清所有的谋划,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在扈家庄进驻了这一千骑兵之后,扈家庄上下的众人,顿时就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里顿时感觉踏实了不少,就连扈家老太爷的脸上,也是终于见到了几分笑容。
由于这些原因,那些官军们顿时被扈家庄上下奉作上宾,拿出了各种好的饭食供养着,经过了一番激战之后的士兵们,也得以有了一个好的修养环境。
几乎整个白天的时间,就在这休养当中飞快的〖~长〖~风〖~文〖~学,w※≦※t度过了,眼看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分,扈家庄外,已经完成休整的士兵们,又纷纷集结起来,全副武装的骑在自己的战马之上。经过了一天的养精蓄锐,此时他们的身体当中。又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仿佛刚刚充满了电的电池一般。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出发!”
花荣回过头来,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扫过,然后沉声下达了命令,在他的命令之下,整支队伍,又保持着完全肃静的神色,沐浴着金色的夕阳,在扈家庄上下众人的目光当中,离开了扈家庄。朝着远处而去。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让这些耿直的汉子们,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那些重任。
而另一边,方金芝的营帐当中。
“姐!梁山那边传来消息了!”殁言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然后便看到殁言的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殁言的话之后,方金芝也是抬起了自己的头。将目光转到了殁言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当中却带着明显询问的意味。
“我收到吴军师发来的消息,那晁盖说。这些官军的骑兵不过只有两三千人,他恐怕是那白清放出来的诱饵,所以便没有阻拦。任由他们进来!”殁言将一张字条放到了方金芝面前的桌子上。
“那别的呢?既然将他们放进来了,为何不告知我们一声!”方金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对着殁言说道,语气似乎是有些并不太好的样子。
看到方金芝那有些生气的样子。殁言的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怒意:“关于这一点,他们只字未提,我看,这帮梁山上的蟊贼,对于我们,心中也未必是存着什么善意啊,姐,我觉得,后面咱们还是应该小心行事才是,必要的时候,还得留着那么一手,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给卖了,还傻乎乎的帮着人家数钱呢!”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都说这梁山之上,人人都以义字为先,不过我看,恐怕也是徒有其表罢了,不过只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罢了,还讲什么信义,现在看来,也不得不说是个笑话,难怪那河北玉麒麟,上山之前对那些梁山蟊贼,也多有不屑!”方金芝似乎也是有些感慨一般的说道。
之前在他们抵达梁山的时候,恰逢卢俊义也刚刚上山,那卢俊义乃是河北豪杰,与那田豹等人也有过数面之缘,虽说人已上梁山,但是那言辞当中,对于梁山之人也是颇有不屑。
“那卢俊义倒也是个人物,可惜不能为我教所用,要不然的话,对于圣公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听到方金芝说起卢俊义的事,殁言也是沉默半响,然后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
听到殁言的话那番话,方金芝心中也是遗憾不已,她不是没有想过吸纳卢俊义,但是很显然,卢俊义对她们摩尼教,似乎也并不怎么感冒的样子。
“那吴军师没有说官军主力的事情吗?”停了一会,方金芝又对着殁言问道。
“这个,倒是不曾提起过,兴许他们也没有发现那官军主力的踪迹吧,不然的话,以吴用之谋,也不会判断这些骑兵乃是诱敌深入的诱饵!”迟疑了一下,殁言才对着方金芝说道。
这白清,到底藏在哪里?一想起那张对着自己刻意表现出冷漠模样,其实心地还不坏的白清的脸,方金芝心中的滋味,当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明,不过眼下两人仍旧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想想白清此时也许正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这边,一旦自己这里露出什么破绽,就会受到他的致命一击,方金芝的心中又有些警惕。
这样的对手,当真是难对付的紧啊!
自从那两个夜晚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将白清击败,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有时候,这份固执,连她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报!”
就在两个人有些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声蕴含着焦急语气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两个人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到门外,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满脸带着惊慌失措神色的士兵,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慌忙的来到方金芝的面前,双拳拱起,低头道:“报告公主,大……大事不好了,官军……官军的骑兵又来了!”
“你说什么!”
听到那士兵的话,方金芝与殁言几乎下意识的同声惊叫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士兵。
“刚刚田……田将军差人……前来求……求援,说是他们受到了官军……官军的袭击!”看到方金芝和殁言紧紧盯着他的样子,那士兵顿时压力大增,说话也是变得愈加结巴了起来,但还是强忍着将情况报给了方金芝。
“快,快去援助!”方金芝一咬牙,赶紧对着那士兵说道,同时,她自己也是飞快的披上甲胄,除了营帐。
此时在祝家庄的外围,一片厮杀的声音,只见一道骑兵组成的洪流,排成一条长龙,沿着祝家庄的外围,不断的向着那些贼人的士兵们砍杀着,几乎每一刀下去,都会有一个贼人仆倒在地,鲜血从脖颈出洇出,湿了地面。
那些骑兵们冷漠的冲击着那些贼人的队伍,但是却并不与他们纠缠,一击即走,一旦出现大规模的贼人队伍,那么那些骑兵们,便会利用自己战马的机动性,轻而易举的甩开那些贼人队伍,然后再去袭击另外一些小股的贼人。
所谓战斗,皆是讲究以集中优势兵力,吃掉对手,放眼古今作战,皆是如此,就算是那些以弱胜强的案例,不过也是将敌人的强大,设计使其变成若干队伍,再以自己那相对弱小的力量,去一步步蚕食敌人那些因为分裂而变得更小的力量罢了,所谓的以弱胜强,依旧是局部的以强凌弱。
祝家庄外,那足以让祝家三杰狼狈不已的贼人们,面对着这样如同狼一般狡猾的官军,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制衡的办法,他们就像一条条老辣的野狼,目光自始至终盯着的,都是他们的薄弱之处,但是每一次他们突袭过来的攻势,都能带走他们一大片的伤亡。
田豹率人追出来,但是面对着这支庞大的骑兵队伍,一样没有什么办法,那些普通的喽啰们,让他们凭着那一对大脚板,就想要撵上那些优质战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是要是让他们自己策马追过去,光凭着自己身边这随行的十几骑,恐怕连给人家塞牙缝的资格都不够,一时间,田豹望着那群来去如风般自由的在自己这些队伍的当中来回穿插的骑兵们,几乎恨的是暴跳如雷,但任凭他咬碎了满口银牙,也拿这些骑兵们没有什么办法。
“援军来了!”
正在田豹望着不断杀戮的官军骑兵们毫无办法的时候,一阵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即他便看到,不远处,方金芝正带领着庞万春等人,率领着营帐当中休整的那些喽啰们,朝着自己这边赶了过来。
想不到昨天夜里自己才讥讽了对方一番,今天自己又布了她们的后尘,想到这里,田豹的心中真可谓是五味杂陈,当看到方金芝赶过来时,那一脸风尘仆仆的焦急神色,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似乎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些小肚鸡肠了。
只是方金芝率人到来,也并不能让局面有任何的起色,还不等她布置好围追堵截对方的阵型,那些骑兵们,已经在他们愤恨的眼神当中,留下一地的尸体,便大摇大摆的奔向了远方。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满地狼藉的一片,匆匆赶来的方金芝和田豹,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太多的愤恨和不甘,不过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尸体,顿时一声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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