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喊珍珠起床,起初这声音里倒还有几分柔情蜜意的:“辰时了。乐笔趣 m.lebiqu.com”
珍珠迷迷糊糊道:“哦。”
也不知她怎么做到即便闭着眼也能一下就定位到魏子规的唇,珍珠凑上去和他亲热。原意是要哄哄他再多争取十分钟睡眠时间,可魏子规的理解与她有些许出入。
他之前守着礼数,如今再无顾虑,彻底解放了天性倒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们现在是有证开车,可以共同解锁各种没羞没臊的姿势,深入探讨并相互增进技艺。
一番切磋后,魏子规神清气爽,珍珠则更想睡了,这项运动很耗体力。
珍珠原想着以后的每一个早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入,魏子规会用深情且温柔语调喊她起床。
这会是多么悦耳的闹钟铃声,能让她一早就充满活力,精神焕发的迎接每一日的开始。
可现实当真是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魏子规穿好了衣服,见她不肯动,便没了方才温存时的柔情,她的放纵和散漫,对应的是他的自律和严格。
魏子规道:“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
珍珠大被蒙头,这厮太过分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珍珠磨蹭了许久才起得来床,梳好头上好粉,特意留了眉毛没描,她道:“少爷,闺房之乐,给我画眉吧。”
魏子规提醒:“你该改口了。”
珍珠额头抵着魏子规的胸膛,扭扭捏捏矫揉造作,拨弄着他的腰带,娇滴滴道:“诶呀,还是叫少爷吧,叫相公,人家会不好意思嘛。”
魏子规不知这房内就他们两人,她这是要演给谁看:“不好意思的人会跟我讨论无师自通,课外知识,谁要主动这些事么。”相比之下,他才是不好意思那个吧。
珍珠抬起头来,刚才蹭他的衣服,把她脸上的粉蹭掉了一块:“拆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小拳拳打他的胸口,“少爷,你坏坏。”
魏子规一脸嫌弃的道:“我还没吃东西。”她是故意想让他吃不下的么。
魏子规拍了拍衣服上的粉,找来布擦她的脸:“你一大早涂那么厚的粉是要吓谁。”
珍珠抗拒,可还是被他捏住下巴,把她刚化的妆擦了个干净。
珍珠道:“你知道什么,这个妆就是要这样的。”好了,她白画了。
魏子规看了眼她的眉毛,“眉不必画了。”
珍珠笑道:“你是想说我眉形生得好是不是。”她照了镜子,倒也自恋的觉得她的眉是生得不错的,眉如远山,“这叫远山眉。”
魏子规道:“你这是一字眉,再怎么画也是那样。”
珍珠拉长了脸,脂粉可以少涂,可她眉色有点淡,还是得画。珍珠不想在成亲的第二日就因为口角发生血案,她坐到梳妆台前:“算了,我自己画。”
魏子规拿走她手里的螺子黛,坐到椅子上,事先声明:“画得难看不许抱怨。”
珍珠笑着传授他画眉的经验:“丹青画得好,画眉也不会画得难看的,你就把我的脸当成画纸,一笔一笔描。”
魏子规笑道:“哪有像你脸那么厚的纸。”
珍珠心情好转,不与他计较,她鼓励道:“第一次画就算稍稍不如意也没关系。多练练手,技术就上来了,以后这描眉的活都给少爷,不会有人和你抢。”
魏子规道:“话是好听,只怕我画得稍丑一下,你就要跟我闹了。”
珍珠比了个心:“怎么会呢,这是少爷的对我的爱呀。用爱描出来的眉,哪怕再丑,我也不会洗掉。”
她确定?魏子规道:“好了。”
珍珠心想书中说张敞给他妻子画眉,画出的眉妩媚得不得了,魏子规即便达不到人家那化妆师的水准,有画画功底在,总也能画出中规中矩的眉形吧。
她带着期待和幻想照了镜子,想看他怎么锦上添花。
妈呀,她脸上那两条毛毛虫是怎么回事。
珍珠扭头,看到魏子规笑着。
珍珠气道:“你故意的。”
魏子规确实是故意的,谁让她昨日说那些话,一人气一次,当扯平:“你真的要顶着这张脸出去?”
珍珠十分平静,山雨来前的平静,要跟她斗是么,她应战:“我就这么出去,反正丢人的也不只我。”
她说罢起身,魏子规见她真作这般打算。门都开了,一只脚垮出了门槛,便又赶紧去把她抱了回来。
门外打扫的小厮愣愣看着,魏子规斥道:“看什么。”
小厮默默把眼移开,这高门大户的小厮不好当啊。
……
魏研上朝去了,珍珠沏了热茶给南宫瑶敬茶。
南宫瑶道:“你是金枝玉叶,这不合礼数。”
珍珠笑道:“我只是把茶双手递给夫人,不算是敬茶。”算不算还不是她一张嘴说了算。
南宫瑶笑着接过茶抿了一口,只是对魏子规和珍珠说了两句夫妻要和和睦睦,互敬互爱诸如此类的相处之道,便是当做新媳进门,长辈训话这步骤了。
珍珠是最喜欢这种简短而有力的发言的。
南宫瑶道:“以后不必早起请安了。”
魏子规道:“娘也实在是太高估她了,她坚持不了三……”最后一个字没出口。
珍珠笑容满面,一副接受批评和意见的模样,谁能想到她的左手背在后在摸魏子规的臀,她多的是办法叫他不乱说话的。
子意笑:“我也要喝珍珠给我递的茶。”
珍珠道:“你这个小姑子给我倒茶还差不多。”
南宫瑶拉过珍珠的手,关心道:“昨日吓坏了吧,好在是有惊无险。”
正是会装可怜的孩子有糖吃,珍珠扁嘴:“真的好可怕。”
南宫瑶道:“我让厨房炖了红枣百合茯苓汤,多喝些。”说完又吩咐丫鬟去收拾南边的小院出来,她对魏子规和魏子意道:“大哥会带莞翠来晋城住一段时日。”
魏子规问:“只有舅舅和莞翠么?”
南宫瑶点头。
请过了安,回了静苔院,魏子规看书,珍珠喂小子。
她拿了小勺,舀了鸟食进小子的专属饭碗里:“你舅舅只带着莞翠姐姐来晋城,你说是不是南宫家终于爆发家庭战争了。”
魏子规道:“你八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