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校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在报地址时才又出了一点小事。“羽双,我们到
底要去什么医院啊?你知不知道啊?”
原来羽双让陈空先走了,而他却忘了问陈空赵刚是住在哪一家医院,而陈空也因为
着急并没有向羽双提到赵刚是在哪一家医院住着,所以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里。
“我还真不知道。”羽双摇摇头,“这怪我,竟然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我想想他
会在哪家医院。”羽双心里骂着自己,自己做事怎么还是这么马虎,做事还是想得不
够周全,他以为他自己在这方面能够得到进步,可是竟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真是头猪,那你还不打电话问他啊,这是你想都能想得到啊?医院这么多,你
脑袋想破了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陈玉儿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蛮聪明的羽双挺傻的
,而且还不忘打击他一番以报刚才的仇,然后又是一脸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从二
十世纪的时候人类就有一个共同的通讯工具吗?”
“我手机在你包里,你又没有把你的包带出来,我又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你让我
怎么打?”羽双可不管陈玉儿怎么看他,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在跟她开玩笑,或者他早
没有心情和任何人开玩笑了,以前的羽双或许已经死了。现在是不可能再回到教室拿
手机了,被老师逮到就出不来了。
“你也不说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我们要去哪里,直接就拉着我出来了,我以为
不会去哪里,都忘了拿我的背包,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陈玉儿的背包很小,
因为她不化妆,所以里面不会有化妆品,背包里就是一个钱包和一部手机或许是两部
手机以及一串钥匙的容身之地,所以不是什么出远门的话她是不会时刻背在身上的。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是不可能回去的,我们就先去天虹ktv吧。”他想的是事已
至此那就只能先走这一步了,反正他迟早都会去这个地方的,早去晚去还不如现在就
去,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
“我们不去医院看那个谁了吗?怎么要先去天虹ktv了啊?”虽然羽双向她提起过
赵刚的名字很多次了,但是在她心里不重要的人就没有必要去记住那所谓的代号,所
以搞得她认识很多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让她自己都觉得蛮搞笑的,但她从来都
不会感到尴尬,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
“反正他暂时都醒不过来,我们去了也没有用,看了也是白看,与其有这时间白走
一趟还不如去处理一些正经事。”羽双并不是无情,他是认为昏迷不醒的赵刚是完全
没有必要去看望的,还不如让他安静的好好养病,随即对司机说道:“师傅,带我们
去天虹ktv。”
对于羽双的决定陈玉儿从来都不反对,最多就是不懂的问问罢了,在她看来只要跟
着羽双什么都好。
司机得到了明确的地址后并没有马上开车启程,而是回过头对羽双两人好心的提醒
道:“小兄弟,你们是要去那里吗?我可刚听说那里因为两个帮派在争夺地盘时发生
了打架事件,好像就是在天虹ktv,据说里面还死了几个人,那大街上满地都是血,
那块地方我看不是你们能随便去的地方,太危险了,至少今天别去了吧,没有什么重
要的事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虽然是好心的提醒,可是羽双并没有闲心说一些感谢他的话之类的,连开口说话的
心情都没有,因为现在的他要是一回话肯定是带着火药味的,所以他选择了闭上了眼
,这个问题就让陈玉儿去解决好了。
陈玉儿见羽双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她对着回过头的
出租车司机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师傅,谢谢您的忠告啊,可是我们真的是有很重
要的事要去天虹ktv,就麻烦您载我们过去了,去晚了就不好了,谢谢您了啊。”
出租车司机这才仔细的端详起了眼前的两位年轻人,男青年虽然不能用很帅来形容
但是长得还是很俊的,只是看似很阳光的一个男孩却戴着一张冰冷的脸,似乎没有他
是没有表情的一样。女孩就很漂亮了,长得十分清秀,说话语气也很客气,两个都是
学生,见两人这么执意也不再阻拦什么,毕竟别人去哪里是他们的自由,所以他也不
再多说什么,打开了收音机就朝着远方驶去。
汽车行驶后羽双就睁开了眼,看着司机这么的悠闲,羽双不禁感叹万分,他何尝不
想就像这位师傅一样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充实啊,但现
在的他却只能是想想而已。
也不知道陈玉儿在部队是怎么度过这几年的,按说部队的纪律是很严格的,为什么
陈玉儿就这么爱说话呢?而且还是属于那种一开嘴就停不下来的人,世界大千,无奇
不有,羽双表示很无奈。
陈玉儿见羽双发着呆就用她的右手在他的双眼前上下移动,待羽双回过神的时候她
才好奇的开口问道:“这才多大点时间啊?你就开始发呆了,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羽双从来不会撒谎,就算是撒了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他
知道了,也是属于那种脸不红心不跳的,“刚才睡着了,最近太累了。”
陈玉儿侧过身对着羽双的一半边脸诧异的问道:“是吗?有睁着眼睡觉的?”陈玉
儿还算是属于大脑转动得很快的人,既然羽双都这么回答了,他肯定是不会再多说什
么了,她也很识趣,立马改了话题对羽双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
会打架的呢,而且看你的身手绝对是专业训练过的。”这个问题才是陈玉儿所关心的
,一直被他人就连他最亲密的姐姐都看不起的羽双竟然还有这么的厉害,她很关心他
还有什么事是隐藏的。
“从小我爸就教我一套格斗之术,从我记事起我就已经在练习了,从小也被我爸逼
着跑步,做俯卧撑,引体向上之类的运动,我爸还在的时候我只知道我过得很累。”
这些事除了羽双他父子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也没有人问过羽双,自然就没有对人说
过,“直到我到了张家我才没有再练习格斗,只是还在做一些普通的锻炼而已,以保
证身体健康。”
“你骗我啊,不可能九年都没有再练过格斗的你能这么厉害。”如果说羽双一直有
练格斗而且从未间断过,也许陈玉儿还会相信,但是九年都没有接触过的羽双能有这
么厉害吗?骗鬼呢吧。“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啊,一点都不诚实的你,哼。”
“额。”羽双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有点头脑的,还真不像他姐一样胸大无脑,原来
还是有自己的思维系统的,“几年前和我姐去一个庙里回来后的不久我遇到了打太极
拳的师傅,我费了很大一番的努力才让他教我打太极拳,从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
会去跟着他学习。”
羽双他爸死后他的确没有再动他所学习的格斗了,可是高中的三年他不仅学习了电
脑还一边跟着一个老师傅学着太极拳,这个他可就从来没有中断过了。
陈玉儿摸了摸笔尖良久才问道:“原来那个老道士说的话你并不是没有在意,而是
记在了心里啊,像太极拳这种拳法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练的,再说了不是所有打太极
拳的人都是真真有那么几手的,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根本就没有打算学什么太极拳,或
许你也是想学,不管怎么样这里面的原因肯定是那个老道士的话让你改变了主意,是
不是啊?”
羽双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陈玉儿,没想到她知道的和所了解的还挺多,他仔细想
了想,也是,这么多天了,他姐肯定对她说了更多关于他的事,而她又是生在功夫世
家,所以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让他真正吃惊的是陈玉儿竟然还有这番见解,以及这
番推理,他都不知道那个头脑简单的陈玉儿是不是装的了。
的确,当年那个老道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去听,而是他实在是很在意,尽管他不相信
那些江湖术士说的话,但是他说的很对,他自己的事他自己也非常明白,他只是不想
让他老姐担心才表现得那样的,可现如今,那终于来了。
“哈哈,我说对了吧?看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哎,智商高真是错啊。”陈
玉儿看着羽双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说对了,然后很得意的笑了起来,陈玉儿这一笑让羽
双内心又起了一股波澜,而羽双只有感叹着这世间,他并不能做什么,很多事并不是
人力而能为之的。
见羽双没有再说话可见他是默认了这些事,陈玉儿又不依不挠的问了起来,“你说
,你打架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谁都不知道啊?连你的姐姐都不知道,你真是一个隐
藏得够深的人啊。”陈玉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现在
她认为羽双全身上下都是迷,陈玉儿和他接触了这么久,只有刚和他认识的几天认为
羽双很阳光甚至很善良,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出人意外,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了
解一下当时的羽双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现在又要重新来过了,真心累。
“我爸当时是社会上的渣子,黑社会的头子,他为了我能够保护自己才教我的,但
是并不让我争强好胜,不准和人打架,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打过架,什么事都能忍则忍
,所以没有人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也许当年那个老道说得对,他自己是什么样
的人他也很清楚,他只是个表面上的谦谦君子,内心里却是火爆郎君,只是没有完全
激发他而已。如果他几年前自己慢慢改变了的话,也许现在也不会像这样,他是认为
他能处理好一切的,可是这一切又只不过是他妄想而已。
“你不打架?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在学校就没有人欺负你啊?”陈玉儿怀疑的问道,
陈玉儿可是进过学校读过书的人,她可知道学校是有多黑暗,来不来就会有谁看不惯
谁而打架的,比黑社会还乱,特别是他们这些男生,就从刚来的几天就能看出来羽双
是个好动的男生,肯定是遇到过很多的琐事的,她还真不相信他十多年来就没有打过
一次架的。
羽双呵呵一笑,他知道陈玉儿的话里是什么意思,“我爸还在的时候谁都知道我是
谁,谁都不敢来动我,自从转校后我就有我姐罩着我,自然谁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再说了我很会做人,我想这个你能懂的,而且随着年龄的变大,我身体也慢慢的变得
更强壮,一些人就算是看不惯我也只是敢怒敢言不敢动手罢了。”
“什么叫你很会做人啊?我还真不懂,你说得越多我还真不能理解,你给我解释解
释。”陈玉儿不是装的,羽双说得越多她总感觉前后有矛盾,让她很难理解,她也不
是一个不懂装懂的人,那可不是她的风格,不懂就要问,会了才能算是结束。
“我不是是个人就会去跟他们接触的,在我所能够活动范围的人都是我所信得过的
,而且在他们里面我说话往往都不会有错的,况且很多事我都是忍了的,都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所以我个人是根本没有什么矛盾产生的。”这回答羽双说道还很简明,不
过意思就这样,说太多了也是屁用没有,反正陈玉儿也不懂。其实羽双还有一点是他
自己都不知道的,如果在他所处的一群人里面要找个领导者,也许一定是羽双莫可。
“那你为什么不能再继续那样呢?”陈玉儿说得很委婉,也很心疼,她想她大概知
道了这一切的变故来源于什么,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想而已,很没有意义价值,也根
本不能成立。
听了陈玉儿这话,羽双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再次闭上了眼。陈玉儿知道她又说
了不该说的话,或许这才是他内心不能碰触的东西,她也很自觉的没有再打扰羽双。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双才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堤坝就不该有,迟早都要垮的一天
,一旦垮掉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