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堰忙的焦头烂额,府上压了许多事还未处理,大厨房也乱了套,宋石堰实在力不从心,几次路过梧桐院,又明里暗里的提醒宋韫,宋韫便去找临裳郡主。
“我若是接下了管家之权,清韵的事倒有些说清道不明了。”临裳郡主委婉的拒绝了。
“谁敢怀疑你,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宋韫现在确信了陆清韵没了孩子的事,绝对和临裳郡主无关。
临裳郡主哼了哼,全当做没听见,“二爷,院子的里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宋韫劝不过临裳郡主,只好回去把临裳郡主的意思一五一十交代了,宋石堰没好气的大骂宋韫没出息,宋韫声也不吭,全当做没听见。
宋石堰心里憋着气,以往的管家之权大家都是抢着要,到了临裳郡主这,还要求着她,这叫什么话!
但有一点宋石堰心里有数,只面子上装糊涂,冲着宋韫摆摆手,“行了,回去吧!”
宋韫应了很快离开。
宋石堰揉了揉眼睛,一连几日看账册,早已经体力不济,连上朝时也打不起精神来,临裳郡主不接,那只能宋石堰咬牙继续挺着了。
次日宋晏回京,先是去了宫中复命,下午才回忠毅侯府。
“父亲。”宋晏掀起衣摆跪在了宋石堰脚下,“儿子不孝,未能在父亲面前伺候。”
宋石堰好几年没见宋晏了,咋一看嫡长子,眼眶忍不住泛红,亲自扶起了宋晏。
“说什么话呢,你是替君分忧为忠毅侯府争光,父亲怎么会怪你呢,回来了就好。”
父子俩絮絮叨叨又说了几句话,宋石堰问,“可定准了职位?”
宋晏摇了摇头,“上次贺大人因为举荐陆征不当被贬了官,而我又是贺大人举荐的,所以上头压下来了,现在也不知什么情况。”
宋石堰听着陷入了沉默了,缓缓道,“贺家终究效忠皇上多年,皇上不会轻易放弃了贺家,先别想这么多了,刚回来就好好歇着,余下的事慢慢做打算吧。”
宋晏也是运气不好,偏偏赶上了陆征不争气出了事,连累了贺家,顺带也把宋晏连累了。
无论大官小官只要能留在京都,宋晏就知足了,可别再外放了。
“是。”宋晏点了点头应了。
临走前宋石堰又道,“这些日子你在考察期,可千万别出什么篓子耽搁了前途,之前的淮郡王就是个例子。”
宋晏愣了下,回来之前他也听说了二房没了个嫡子,这件事还和大房牵扯不清,虽然宋石堰压下来了,但知情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房欠了二房一个交代。
“儿子知道了。”宋晏应了,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宋晏今年三十五岁,模样生的端正,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更像个读书人,只是眼梢处的冷冽太过锋利,令人忍不住发寒。
三个嫡子中就属宋晏最像宋石堰,因此,宋石堰最满意的就是宋晏。
而原本不得宠的宋韫,一下子进入了六部,成了三兄弟最出挑的一个。
宋晏沉默了一会后抬脚便回了大房,大夫人早早就准备了一桌酒席,蕙香道,“夫人别急,大爷一会就该回来了。”
一晃几年不见,大夫人早就望穿秋水的盼着了,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终于看见了一抹高大儒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大夫人一喜低头整理了下衣裳,是她特意打扮的,脸上挂着淡定从容般笑意迎了上前。
“夫君……”
宋晏略瞥了眼大夫人,眼眸处微冷,只哼了一声脚步未停。
大夫人怔了下,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又看了眼蕙香,“我和大爷有些话说,都下去。”
蕙香会意,立即遣散了丫鬟婆子。
宋晏见状冷冷一哼,阴沉着脸,见大夫人进门直接的大夫人一巴掌,打的又狠又重。
“蠢货!”
大夫人猝不及防挨了巴掌,身子晃了晃,脸颊处一阵火辣辣的疼意传来,震惊,失望,更多的是委屈。
“夫君……”
宋晏冷眼看着大夫人,“好端端的你要和二房争什么,二弟就这么一个嫡子,你也下得去手,偏手段不高明被人算计了,几年不见,我看你是悠闲惯了早就忘了分寸!”
“夫君,这次是妾身鲁莽了,但陆清韵肚子里那个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只是替人承担了责任。”
大夫人一脸委屈,不敢冲撞宋晏,她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日,但这才刚见面,夫妻别离这么久,宋晏也下的去手,大夫人心都凉了。
宋晏哼了哼,“我不管你有什么法子,总之想法子给临裳赔礼道歉!”
大夫人愣了下,十足的不愿意,她不过就是和陆清韵一起在淮郡王府算计过宋婧,给了生辰八字,仅此而已,再说宋婧也没如何。
临裳郡主该算的账也差不多了,怎么还要自己去道歉呢。
“任职文书还未下来,我又是被贺家举荐,之前贺家举荐陆征出了事,朝廷便将我的任职压住了,什么时候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宋晏语气冷冽,“临裳既然能把二弟安插去六部做事,在任职文书上做些手脚轻而易举。”
说完大夫人愣住了,肠子都悔青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给宋婠争取一个好名声不提,还把大房搭进去了。
“二弟妹还能干涉这个么……”大夫人硬着头皮问,“会不会是个误会,夫君才刚回来,任职文书许是过两日就下来了。”
大夫人实在不想给临裳郡主低头,这些日子过的已经够憋屈的了。
宋晏瞥了眼大夫人,“以往都是进宫当日就下,我见了皇上去了六部,根本没有任何打算安排,再说临裳又是什么身份,她是华阳大长公主的嫡女,人脉广,求人办事不过一句话,你以为贺夫人和郡王府是怎么被贬的?”
话落大夫人没了反驳的话,紧紧抿着唇,忽然看了眼宋晏。
“这个时候去求二弟妹也没什么用,二弟妹可是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的。”
说着大夫人一阵肉疼,喉咙里卡着一句话没提。
宋晏蹙眉,大夫人才道,“二弟妹不接权,是父亲扣了二弟妹的嫁妆,这嫁妆怕是不全了,若是大房填补了这个窟窿也算是个给二弟妹赔罪了,还能让父亲消消气。”
大夫人是豁出去了,她现在是里外不是人前后被夹击,不把此事解决了,宋晏的官位下不来,那夫妻二人必然生分了,在忠毅侯府更没地位。
所以大夫人只能咬着牙舍弃钱财,替自己博一条出路。
听这话宋晏脸色才缓和了些,“明儿我探探父亲的意思。”
大夫人点点头,算是应了。
用膳时宋晏再没提此事,大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宋晏用膳,尽量挑着轻松欢快的话,算是解除了尴尬。
次日一早,宋晏就去找宋石堰,隐晦的提起嫁妆的事,宋石堰听了犹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舒爽,这笔嫁妆留在宋石堰手上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恨不得早早扔了出去。
只是那个窟窿太大,宋石堰一时又不愿动用私房填补,加上库房被宋老夫人榨干,手里头更缺银子了。
若是临裳郡主不回府,这笔嫁妆宋婧肯定是拿不走的,现在临裳郡主回来了,兜兜转转一大圈,就是冲着这笔嫁妆来的,宋石堰也没理由扣着不放。
所以宋晏的话就像是解救了宋石堰,宋石堰立即点头,“也好,这两日实在太忙,没功夫打理库房,回头为父让丫鬟把嫁妆单子送回去,让你媳妇好好对一对,留在为父这里也不合适,就还给临裳吧。”
宋晏见宋石堰答应的太快,一副送了口气的样子,忍不住眉头跳了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行,那儿子先回去了。”
宋晏离开后,宋石堰就让人去宋婧那里取单子,当初的嫁妆单子还留在宋婧手里。
宋婧闻言弯了弯嘴角,“大伯母真是豁出去了,肯下血本了。”
说完宋婧瞥了眼画眉,画眉立即将柜子里的单子取了出来,长长的一摞。
“拿回嫁妆,每人赏五两银子。”宋婧笑了笑。
屋子里的丫鬟听着忍不住道谢,宋婧摆摆手,画眉便将嫁妆单子交给了白嬷嬷。
能从大房手里扣下一笔银子实属不易,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宋婧怎么会错过呢。
大夫人看着长长的嫁妆单子眼皮跳的厉害,看了眼蕙香,“走吧,去请点清点。”
临裳郡主是华阳大长公主的掌中宝,华阳大长公主恨不得把府上都搬空了,所以临裳郡主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好东西数不胜数。
宋石堰当初接过来的时候,眼冒精光,见了便动了心思,当临裳郡主要拿回的时候,宋石堰一连好几日没睡好,心口处宛若被刀割了一样。
大夫人看着满满一库房的大箱子愣了下,心里五味杂陈,同样做儿媳妇的,她在临裳郡主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单这嫁妆,还不如人家的十分之一多呢。
“都仔细着点可千万别碰坏了。”大夫人叮嘱着,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不要填补太多。
由于嫁妆太多,清点就需要花费些时日,大夫人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个个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清点。
越往后单子上对不上的物件越多,蕙香看了眼手中整理妥当的单子,长长的一大串,全都是珍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夫人。”
大夫人挑眉,“理出来了?”
蕙香点点头,大夫人深吸口气,接过嫁妆单子瞧了眼只一眼就忍不住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握着单子的手有些不稳。
“这…。这些全都是对不上的?”大夫人喉咙发紧,忽然后悔接下这件事。
这么大的窟窿就是把大夫人的私房都赔上也未必够。
单一只碗口大的夜明珠就得两万两银子,余下的一桩桩一件件,大夫人看的眼花缭乱,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觉得喉咙里有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倒在了蕙香怀里。
“大夫人!”蕙香慌了,赶紧让人去找大夫,几个婆子七手八脚的把大夫人抬回了屋。
大夫很快来了,掐了一把大夫人人中处,大夫人呜咽一声醒来,脑子里依旧是天旋地转。
“这是怎么了?”宋晏闻讯赶来,站在一旁瞥了眼大夫。
“大夫人这是怒急攻心,着急上火所致,回头吃些清淡的用些药也就无碍了。”大夫回道。
宋晏点点头,“有劳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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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萧少撩宠小娇妻》
夙愿阑珊
有个学心理学的妹妹是什么感觉?
挺好,不担心压力没处排解,不过有点瘆得慌,经常感觉自己被扫描了。
那有一个学外科的死党呢?
可以接受,最起码看病有保障了,只要不拿常着手术刀威胁就行。
如果学外科的死党勾搭上学心理的妹妹呢?
不是吧,身心双重打击,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小剧场
图书馆旁的小路上,带着耳机的苏姑娘一头撞进了出国交流回来的萧公子身上。
苏姑娘扫了眼佯装没看见,低头就走,却不想被某人惦记上了。
对着烈日下苏姑娘的背影,萧公子看了眼自己的夹克上的唇膏印,这次换成橘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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