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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人群中,有一小厮看到叶凡从远及近而来,登时如见鬼一般停下手中动作,连怀里的包裹被人抢走都顾不及,瞪大双眼,伸手向前指着,嘴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有人见他如此模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叶凡,皆如被点穴一般噤若寒蝉,不敢动了!
有些没见过叶凡的人,瞥了一眼后,仍自争抢东西!
旁边有人拉住他道:
“你不要命了?敢在他面前抢?”
那人不解道:
“怎么了?”
“知道咱们老爷怎么死的吗?”
那人恍然大悟,以一个叶凡看不到的角度侧身一指,颤声道:
“难道是他?”
提醒他的人斜眼瞥了下叶凡,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人把头一缩,向后退了退,藏在一人身后,抱紧怀中包裹,口中默念:
“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
如此事件,在众人中迅速蔓延,很快,骚乱的人群犹如被施了集体定身术般都不动了!
而侯扒皮的大妇,则是藏在角落里,用仇恨的目光紧盯着叶凡!
“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滚!”
低沉的声音从叶凡的口中传出,透着丝丝寒气!
众人心中极其不舍,但是慑于叶凡淫威,均是慢慢把包裹放在地上,有一家丁偷偷往怀里塞了一串玛瑙项链,却被叶凡看见,被他一瞪,吓一哆嗦,项链掉在地上!
叶凡看众人的东西皆已放下,把手一挥,把他们赶走了!
“哈哈,这下不用愁进京的盘缠了!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多!师父常教导我不可忘本,这些财物都是侯扒皮强取豪夺而来,不如散给乡亲们,以求心安!”
见四下无人,叶凡心中暗爽,把众人放在地上的财物一一收进乾坤戒中!然后进了库房,把绫罗绸缎、米面油盐等物堆在一边,又取了些日常所需物事,向库房后方走去!
经众人哄抢后,库房内凌乱不堪,架子上大多空无一物,叶凡又挑些贵重些的珐琅器、玉器等物,转身出了库房!
“不对啊!既然侯扒皮能拿五百金买我的虎妖皮,家中岂能只有这点财物?”
叶凡本想找到虎妖皮,再取些金银,给乡亲们分些粮食衣物就走,却没什么收获!
想想前世时,富户们大多把珍贵的东西藏在卧室的保险柜里,想必这里也可能如此,叶凡信步在侯府中闲逛,向后宅走去!
果然,叶凡在侯府最后面的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中找到一暗室,晃起火折子进内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一百多枚五十两重金元宝,上千枚五十两重的银元宝,另有金票两千两,银票一万两,还有地契,田契等物!
自己卖出的虎妖皮叠成一大团放在一高桌上,旁边还有一把带鞘弯刀和一枚巨大的狼牙!
叶凡上前,先是拿起弯刀,抽刀出鞘,但见刀背厚重,刀锋锐利,形如半月,长约两尺,护手处突如狼头,不似中原之物!
又拿起那枚狼牙打量,狼牙底部有一行小字,文字歪歪扭扭,不认得写着什么!
除了地契,田契,叶凡把所有东西都收进戒中,暗室中除了长几外,空空荡荡,再无值钱物事!
搜刮完毕,叶凡出了暗室,随手关了门后,向侯府大门走去!
路过马厩时,牵了自己的小毛驴和一匹神骏的白马,给白马套上马鞍,又回到原来的客房中取了箱笼等物,施施然离去!
他这边出来没多久,侯府的原配夫人,即是库房前那大妇带一丫鬟进了卧房,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奇怪,老爷有次喝醉了酒,说是他卧室中另有暗室,内有金银无数,怎么找不到呢?”
那丫鬟突然叫了一声,
“夫人,找到了,你看这瓷瓶拿不下来,我一转,这边就露出一道门来!”
那大妇喜道:
“好!好!老天有眼,总算找到这死鬼的宝藏了!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和什么人都不说!还不是给老娘留下来了!”
一柱香后,侯府后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本已逃出府外的家丁们隐约听到: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把老爷的棺材本搜刮得干干净净?”
......
叶凡走出大门外,见侯府外围了数百人站着对大门指指点点,还有不少人痛哭出声,一见他出来,陆续向他跪了下来!
“英雄啊!您给俺家铁蛋爹报仇了!这天杀的侯扒皮为了强占我家的两亩地,生生地打死了他!”一位大娘带着个五六岁的男娃,跪在地上给叶凡连连磕头!
“英雄!您杀了这侯扒皮,给乡亲们报仇,除暴安良,大快民心!可是那镇上的吴保正向来与他狼狈为奸,您快走吧!”一位中年汉子跪地上为他着想说道。
“小兄弟,您救小女逃出苦海,我李茂才无以为报,就把她送给您,让她给您端茶送水,铺床叠被,为奴为婢吧!”李茂才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身后跟着脸上红扑扑的李思思,硬要把她塞给叶凡!
叶凡拉过李茂才,婉言谢绝他的好意,然后对他耳语了一番后,面向众人说道:
“众位乡亲,我叶凡初到贵地,无意间知道侯扒皮作恶多端,将之除去!以后或许官司缠身,但没有后悔!乡亲们的感激之意,小子心领了!
侯府内多有侯扒皮多年剥削乡亲们的血汗钱,我已把里面的家丁赶走,今日就在大门口守着,乡亲们进去自取财物,不过为防骚乱,还请李茂才大叔带十名乡亲监督,以定秩序!还有侯府强占地契田契,由茂才叔保管,分还给大家!”
众乡亲闻言,欢喜起身,在李茂才指定十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了侯府!
有那混在人群中的原侯府家丁奴仆,也想进去分一杯羹,却被人认出,灰溜溜地赶了出来!
李思思却没随乡亲们进府,而是站在叶凡身后,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竟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叶大少爷的丫鬟!
叶凡劝了她会,见她眼泪在眼中打转,一言不发,身子就是不动,叹了口气,不再管她!然后把小毛驴和白马拴在门前的石狮上,把箱笼和身上的褡裢挂在白马背上,从门房中取了个马扎,坐在那等候!
乡亲们还未出来,不远处跑过来一群人,为首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黑面短须,罩身绿色绸服,腰挎长刀,脚蹬鹿皮靴,头戴束发幅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五名手持水火棍的壮汉!
“大胆,兀那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眼中还有王法没有?”
这矮汉子跑至一侯府家丁跟前,向他询问了下,那人一指叶凡,他带着几名壮汉走至叶凡跟前,把刀一抽,指向他说道。
这异世小镇上没有公堂衙役,全镇大小事务皆是由保正带几名壮汉执行,所以这边出了事,吴保正点齐了人手,匆匆跑来!
“小子叶凡,不知这位大人是?”
叶凡站起身来,反正名字已经暴露,也不避讳,拱手问道。
矮汉子还未说话,后面一位壮汉说道:
“这是我镇上的吴良吴保正,统管镇上一切事务!”
吴良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官样!
“这侯扒皮带着几十人想要杀我,谋财害命,我拼死反抗,不慎反杀了他,最多算是过失杀人,吴保正可要调查清楚再说话不迟!”
叶凡大声说道。
“好能狡辩的小子,侯财东家财万贯,就你这副穷酸样,岂会谋你的财,害你的命?”
吴良上下打量了叶凡,见他麻衣草鞋,身无长物,岂会信他的话!
只是他身后站着个身穿布衣,年轻俊俏的丫头,不知是何来历!
“吴保正此言差矣,不可以貌取人啊!小子与师父在山中猎了一只虎妖,把虎皮卖给了侯财东,没想到他交易后心生歹意,想把钱再抢回去!这事侯府家丁和乡亲们都可作证!”
叶凡从白马上的褡裢中取出一块五十两重的金元宝,拿给吴保正看!
吴良一见了这金灿灿的元宝,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随即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
“不管此事因何而起,但你行凶杀人的罪行无法掩盖,这就随我们去县里请县老爷判断吧!”
“小子身有要事,耽误不得,还请保正借一步说话!”
叶凡手里拿着金元宝,欲拉吴良,见他有些犹豫,向他使个眼色,吴良会意,与他进了侯府门房中!
李思思要跟着进去,被叶凡递了个眼色,止住了脚步!
“保正大人,小子一介草民,本想卖了山货凑点盘缠远行,不想被侯财东见财起意,差点身死,实是冤枉!自卫杀人之后,小子本想在侯府取了毛驴,却无意发现了这张房契,自己无用,想献给大人处理,还请笑纳!”
叶凡从怀中取出侯府的房契,交给吴良!
古时房产交易,需要邻居同意作证,并得买卖双方签字按手印,最后还得去官方公证,才算有效!
叶凡拿了这房契,一时用不上,便想着交给吴良,换个清白!
恰好这吴良最是贪财,这么大的宅子,加上装修内饰,怎么也得千金以上才能买到,虽说运作起来比较麻烦,还得担心侯府家人上告,但如能弄到自己名下,至少可省三十年辛苦!
吴良心思百转,权衡利弊,最后终是贪念占了上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房契收进怀里,拍着叶凡的肩膀笑道:
“叶凡兄弟好机灵的人物啊!前程不可限量!这事为兄就应下了,你这自卫杀人,需待我写个经过,呈与县丞大人,当能大事放小,小事放无,兄弟你就远去吧,为兄给你善后!”
叶凡大喜,一揖到地,再抬起头时,两人相视一笑,玄奥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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