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事业 32深夜“鬼”影

    32。深夜“鬼”影

    正月十三、十四全公社教师在狮尾岭中学开了两天会,听了公社宣传委员青春扬同志作的关于教育工作的讲话,联校长汪实荣同志总结了去年下期的工作,主要是根据期末考试成绩对教学工作进行了评比,对来期的工作进行了安排,人事上也作了调整。中学的刘朴存调到月湖学校教课,调了个年纪三十多岁的俞君山来搞事务,莫校长的解释是换个年轻力壮的。唐娜呢,在去年下期的工作总结中,受到了表扬,这期正式调到狮尾岭大队新校,仍然是教初一。通过莫校长的努力,两个代课老师也照旧来了。

    有了一位校长坐镇学校,周塬的工作相对轻松了不少。莫校长虽然没有兼课,但来自联校、公社和周边单位的事务应酬,就不必周塬出面了,后勤事务也主要由莫3とゼ婀堋v苘私逃涛穹矫娴囊恍┤粘9芾硗猓汛蟛糠志t糜冢4)班和高二毕业班的工作上。只是刘文莲那件事令他为难。

    十三那天开公社教师会,胡文楷来得早,不知为什么他踱到学生宿舍去了。他在女生的寢室里拾到半截烧余的旧课桌木方。他用两个指头拈着那截木头来到小组讨论的会场上,把木头丢到周塬面前说:“在女生宿舍里捡到这么一根木头,看来是寄宿学生打烂了学校的课桌烧火烤,幸亏没有引发火灾。这要引起重视,值得查一查,有必要认真处理一下。”

    全校只有周塬的班上有女学生寄宿,他又是教导主任,把残剩的木头交到他这儿来是完全应当的。要加强防火教育,他说的也很在理;但是不是打烂了课桌来烧火尚需要调查,现在的关键是首先要找到烧火人。“是谁曾用这根木头在寢室烧过火呢?”周塬问胡文楷,他说他并不知道。

    他问过几个学生,都说自己没烧过,也不知道烧火人是谁。“只能发动群众‘破案’了。”这一天他拿着没有燃尽的那截木枋在教室里晃了一下问:“这是你们中间谁烧过的?”

    稍微沉默了一下,刘文莲静静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是我……。”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前天来上学时,正遇上大风大雨,一身打得透湿,冷得实在不行了,看到木工修过课桌后有些木屑木棒.于是扫了一些烧了火暖和了一下身子。”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为什么竟然是她呢?周塬十分难堪,想不到这个“案犯”竟是多次被他树立为典型的好学生。“为什么不到我的宿舍里打开煤炉烤呢?”他匆匆离开了教室,“想不到一开学我就要尴尬地处分我自己宣布的三好学生,唉!”他真有些左右为难了。

    有一天,他从胡文楷老师的窗下经过,听见他正和两位同事在议论:“他平时总说违犯了纪律就要处分,这事出在他自己班上,看看他怎么办吧。”他知道指的‘这事’就是‘烤火事件’了。他猛然想起上期期中考试时处分高一(2)班翁浩明和顾迪平两个学生的那件事和他特意来“表示支持”的表态,他又记起他在向他反映谌小英和翟光明的事后,特意加以说明“我并不是说你上周处分了我班上的学生,我就要说你班上的不是,请不要介意。”当时,他心底就说:“有人说胡文楷心地狭隘,以今天看,果然如此。他把他带的班当成他的私人财产了。”他也感到别的人并不是自己那样像根蜡烛,一根心(芯)直到底,不觉摇了摇头。

    一天放学后.刘文莲来到办公室找他:“周老师,您给我一个处分吧,我知道由于我给您造成了很大压力,使您很为难……”

    “什么压力?谁跟你说的?”

    “有人说您处分别班的学生又快又严,对自己班上的学生却不愿处分。”

    “谁说的?”

    “老师同学都有人说,您也不要问了,您给我什么处分都行,只要让我能参加高考。我谁也不怨,只怨我自己。呜呜……”她放声哭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卢雪良带来了达夫用毛笔写的几句话:“听说要处分刘文莲,望慎之又慎.最好不要处分。”自从学校将张达夫抽调去黄泥坳负责抓初三复习班以后,他少了这位志同道和的挚友,常常感到孤掌难鸣。尽管他们时常争论得面红耳赤,但谁也不见怪,往往就在争论中,道理廓清了,主意也出来了。原来他就想去与他商量一些问题,可就是没有时间。他还没去,怎么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周塬有些纳闷。不过,知道了也好。他很想过去一下,但他实在浑身倦怠无力,便对雪良说:“你告诉张老师,就说我很想见他,可是却又走不动。”

    第二天放学后,达夫急匆匆地回狮尾岭来了。他说:“我并不是来为刘文莲说情的,其实他一直是您班上的学生,我没有教过她的课。我也和您一样主张对学生从严要求,班主任必须加强教育,赏罚分明。但无论批评与表扬都要有利学生的成长,更不能损害学生。高考在即,高二学生正在百米冲刺,即使是回一下头也会影响他的前进速度,就更不能让他跌跤了……’

    周塬无奈地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但总得有个说法,有个交代。其实她本人已经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对她已经达到了教育目的,但必须有一个维护学校纪律和‘以儆效尤’‘教育大多数’的程序。而且也只有如此才能服众。”

    “如果说为了服众而处分她,我不同意。说三道四的人固然带有私心,但你也是带着私心。”

    “当初我不愿接任教导主任,就是因为要自己兼着班主任,恐怕出现是否‘一碗水端平’的尴尬。现在也不只是我个人的问题,还关系着学校纪律制度的落实和学校的安定团结了。如果你在本校,我就可以在全校老师会议上公开讨论处分问题,可以借你的一席话,把为了学生的道理剖析清楚,现在没有一个说话有份量的人来充当这个角色了。”

    后来他们终于设计了一个方案。两天以后,周塬派刘文莲到邻社中学去参加一个学习活动,一方面在校内的集会上宣布了对她的“记过”处分,并且说明只要三个月内坚决改正,不再重犯,就可以取消处分,也不进档案。

    他发现自己的工作效力明显下降了。以往常常是凌晨二点三点上床,第二天又能精神抖擞地开展工作。可现在总是头昏眼花,拿起笔来就打盹,有两次还把学生的作文本弄得满是红墨水,可是一放下笔爬上床想索性睡一觉,却又睡不着了;因为失眠,他不得不借助安眠药。

    自从正月初开始咳嗽,他认为是捎谀翘焓芎钜穑蛄朔1硪殖粤说シ剑墒歉崭粘隽艘簧泶蠛梗换岫种馗锤忻傲耍煌习敫龆嘣隆u庖惶焖醯檬制7Γ闱堪橇肆娇谥蟹梗诖采系沽艘幌拢谖辶谑撬挠镂目危蚱鹁衿鹄矗衅鸾惨寮邢蚪淌易呷ァ=裉旖病叮寄藕埃咀孕颉罚辛叫〗诎幢缚问羌苹衫鲜Ψ抖粒墒翟谔岵黄鹕窭矗降诹诳问保行┥掀唤酉缕耍酵扔行┱嚼酢:鋈谎矍耙缓冢械教煨刈辖羲殖抛〗蔡ǎ蝗米约旱瓜拢怪榇油飞咸柿讼吕础q纠淳透械街芾鲜裉旖部危裘挥型樟链啵倭诵矶嗉で椤o衷谕蝗痪渤。蠹叶及压匦牡哪抗馔蹲9础2汤值谝桓龃蠛埃骸爸芾鲜Γ趺蠢玻彼婕葱矶嘌颊玖2鹄础

    他闭着双眼,没有出声,只腾出左手向大家摆了两下示意大家安定。教室里寂静无声,可以听得清大家紧张的呼吸。蔡乐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我扶您进去休息,我们自习就行了。”过了约分多钟,周塬缓过气来对大家说:“不要紧,感冒了。请大家静下来继续上课。”

    同学们无声地坐了下来听他低声地讲课,蔡乐走出教室,一会儿搬进来一张办公椅给他坐下,学生配合得很好,下课时完成了教学任务。

    第二周星期六全公社校长(主任)会议在狮尾岭大队新校召开,小结开学工作情况,主要是入学和收费情况,也传达县区的学期教学工作计划。联校姜会计招呼狮尾岭李校长说:“这是新年第一次校长主任会议,搞个开门红,要开得热烈一些,伙食标准可以每人提高到三元。”下午的内容本来不多了,但李校长说:“新校建成后是第一次作为现场开会,大队书记说留领导们吃了晚饭再走,他和大队长都会来。五点钟准时开餐,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吃顿饭确实不需要很多时间,但酒一上场就不好算计时间了。不喝酒的,急着赶路的,六点前都走了,喜欢热闹的、爱一盅黄汤的就不怕天黑了。大队领导说要开会,致了个意陪着喝了两杯就退席了,剩下的就是那几个老酒仙了。当然,就是他们几个是喝不下去的,喝酒最忌清冷,一二个人清清静静喝的是闷酒,最易醉人。酒是喜欢热闹的,所以喝酒就要人多,人愈多才喝得愈起劲,酒走皮经,几杯下肚,浑身发热,在酒精刺激下,情绪激动,手舞足蹈起来,话也多了起来,喜欢吆五喝六、猜拳行令,欢笑呼叫,以渲泄酒力热量。主人也绝不会让客人喝闷酒,敬酒的有礼,陪酒的有情,一轮接着一轮,不觉又是□□点钟了。老于酒场的人难得醉,不仅是他的酒量大,更有拒绝敬酒和灌醉他人的招数,而初入酒场的人一上场就醉倒了。汪书记、姜会计喝到八点多以后还可以继续玩骨牌,可是敬酒的唐娜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

    唐娜在狮尾岭中学虽然只工作了半个多月,而且受到了许多难堪。对这个满身娇骄二气的小镇公主,可以说是当头棒喝,但最可宝贵的是她没有因此垮下去,而是改弦更张,她接受了石志的建议,主动改教了初中一年级,使自己慢慢地适应过来。她也接受了周塬的意见,努力学习提高自己。在这个以中老年老师为主体的山村学校里,充满了善良和友爱,没有人歧视她,也没有人嘲笑她,有的是善意地提醒她,热情地帮助她。她尤其幸运的是遇到了一位好朋友——与她同一宿舍的石志。这个教龄差不多等于她年龄的老大姐,给予了她最热情的关心。当她被学生顶撞气得流泪的时候,大姐给她安慰,教给她经验,鼓励她勇敢面对;当她受到那些色眼巴巴的男人用污言秽语和咸猪手骚扰的时候,大姐现身说法告诉她如何巧妙地去应对;当她因为工作受挫产生退意的时候,大姐鼓励她坚定,告诉她懂得珍惜,热情地帮助去克服困难。远离家乡父母的她,在这里遇到了这位中年独身的大姐,产生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对大姐言听计从。大姐领着她几乎听过这个学校每一个语文老师的课,她从大姐身上学到了敬业爱生的品德,吸取了许多带领班级和教育学生的经验。虽然她每天一早起来跑到那边去吃早饭,上课,但吃过晚饭她就回到这边来睡觉,仍然与大姐住在一个房子里,星期天也常常呆在一起,虽然教的年级不同,却喜欢一同备课改作业,她说是便于向大姐请教。她们有许多说不完的话,两个床铺并排,头顶着头,有时唧唧喳喳切切私语到深夜。父母要为他介绍对象,她最后请大姐为她“把关”,包括大女思春的情话……正是这样,挫折没有将她击倒,难堪没有使她泄气,她在教师这个职业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走下去。


    她的教学进步很快。她彻底摒弃了讲了20多年的方言,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课,她的班级纪律很好,工农兵学员的根底到底又比一般初高中生厚实,公办教师到底比耕读教师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教学上。她的班级被新校评为区级表彰的优秀集体,期末统考她教的语文成绩名列全公社同年级第二名。因而学期初的教师会上她受到了汪书记的表扬,今天全社校长主任会议中,她的语文课列为了公开课。

    这期开学,她的名字正式列入了狮尾岭新校,不再像上期那样“挂靠”,那边也正式分配给她一间宿舍,她才把床铺开了过去。

    今天上午第二节她的公开课,她按照石大姐的指导,顺利地完成了教学任务,评课时又获得了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她心里美滋滋的。晚饭时,校长说要她去向书记敬一杯酒,感谢领导的匦暮驮耘唷1纠此换岷染疲裉焓指咝耍蠹乙黄鸷澹簿驼迳弦槐炀疲ハ蛲羰榧蔷淳疲羲邓呛鹊陌拙疲阌煤炀撇晃Ь矗砩嫌腥税阉暮炀苹簧狭税拙啤t谝黄脑脒汉壬校颇任弈蔚赝滔铝苏獗嗌陌拙啤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一杯白酒又倒入了她的酒杯中。哄笑声中,劝说的劝说,助力的助力,酒杯挣扎着到了嘴边,与其说是喝,还不如说是“灌”。

    立刻她呛得缓不过气来,不住地咳嗽,可是响起的是一片笑声。她头晕脑胀,踉跄着来到阶边呕吐了一会,同校的女老师给她送来一杯开水,漱了漱口,扶她进臥室躺下。

    酒喝到九点多钟终于结束了。校长安排远道客人的铺位,汪书记本来在中学有铺,但主人怎能让领导深夜回去呢?留下来了总得搞点娱乐活动。最好的也是汪书记和姜会计最爱的是骨牌,“陪汪书记打两个‘百墩2’吧。”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一场夜战又开始了……。

    “当,当,当”办公室的自鸣钟的响声把唐娜吵醒了。她拉开电灯,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她才想起昨夜那杯酒,让她醉臥了五六个小时,现在还有些昏昏沉沉。她起身把门闩上,脱下衣服关好灯重新睡下。不到半个钟头,忽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她问了一声:“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汪书记,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喝多了酒,口干。有开水吗?”

    她忙坐起来,拉亮电灯,刚把门闩拉开,汪实荣便挤了进来,寒风送来浓浓的酒气,他睡衣外披着棉袄,在灯光映照下,脸色血红,眯着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凸起的胸脯。唐娜有些害怕,忙退到洗脸架旁,弯腰去提热水瓶倒水。忽然汪实荣猛地扑了来,一把搂住她,狂热地亲吻着她的脸部颈部。她急中生智,就势把开水淋在他手上,他赶紧把手松开。她刚转过身来,他张开双臂又走了拢来从正面抱住她。一只手还摸到了她的腰上……她又羞又急,怎么办?她想起了石志给她讲过的一个寡妇巧妙应对色狼的故事,只能也搬来试试。于是她拨开他那只卑鄙的手,刻意地笑了笑低声对他说:“请等一等,让我先去上一趟厕所再回房来。”

    那双手松开了,她把拖鞋换成布鞋,抽身走出房来,走下楼去,但她没有折向左边的厕所,而是向右边轻轻打开校门跑了出去。

    外面万籁俱寂,一切都在沉睡,一弯下弦的蛾眉月才出现在东山头上。俗话说‘二十四五,月出五鼓’,今夜正月廿八了,此刻大约快要天亮了。天空中满天大大小小的繁星,正像一双双方才那样的一大一小的眼睛,对她狡黠地眨着。她害怕他追来,不顾一切地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跑着,现在她只能躲到石大姐那里去了。他愤恨,怒火中烧,虽说是接近零度的春寒,她只穿着这么一身单薄的衬衣,她并不感到寒冷。幸亏这一连几个晴天,路已经干了,渐渐地她依稀可以辨得出灰色的路面。前面一团白色,啊,那是一座新坟,十多天前聂家屋场的一个妇女聂二嫂因家庭不和,溺水自杀,埋在这里,平日大白天经过这里,她都有点毛骨悚然,但此时那人面兽心的活鬼,比这含冤负屈的死鬼更可怕,她心里默默念着,“我们都是受人欺负的女人,你不要来找我,去寻那个沐猴而冠的色鬼吧。”

    过了这个山峁,前面是聂家冲了,可以看得见黑黝黝的聂家屋场和屋场下面那口倒映出满天星斗的大塘。忽然一条狗叫起来,两条狗也叫起来。沉睡中的聂家屋场苏醒了,传出一个婴儿的哭声,靠近塘边的一盏灯亮了,一束黄色的光柱在水中摇曳着。对面那黑色的一片房屋就是中学了,就是石大姐那里了,她借着灯光飞快地从塘基上向对面跑去,跑到半途,那扇亮着的窗门忽然打开,但很快又关上了。这时村子里报晓的公鸡“喔——喔——”地长啼了一声。

    汪实荣自己倒上一杯开水悠然地喝着,强捺着猎物到手的兴奋,等待着巫山云雨的一刻。他喝完了一杯水,他坐到了她的床上,静听着那走廊上将会走来的女人轻盈的脚步声,想像着新货尝鲜的快意……

    唐娜跑过塘基和那段田间小道,爬上公路,绕过中学前坪校门,转过前栋教室的拐角,幸好礼堂门未关,她通过礼堂,直奔石志的宿舍,站在门口用力捶着她的房门,压低声音急促地呼唤着:“大姐,大姐,快开门!”

    石志睡觉总是很警醒的,一下就听出是唐娜的声音,忙应声道:“唐娜!”一翻身坐起下床来把门拉开。唐娜推开门一把抱住石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见唐娜一身冰凉,不住地哆嗦着,忙把她摁到自己的热被窝里,叫她慢慢说……

    汪实荣等了一会,不见唐娜进门呢,他才感到今夜的好事吹了,他悔自己不该轻信她,让煮熟的鸭子也飞了,不得不悻悻地离开。

    周塬十分疲乏地躺在床上,严重的神经官能症使使他难睡易醒。四五点钟光景,他听到礼堂里走过去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儿又听到捶门和隐约的女子的哭声,他担心女生寢室意外,一下翻坐起来,披衣向学生宿舍走去。走到坍墀角上,他看见石志房里亮着灯光,学生宿舍虽有些微小的声响,但还是安定的,显然方才那边的响动也使这边受了些惊扰。他在屋外站立了一会,听屋里又响起了微微的鼾声,他才放心地走开。那末刚才是谁闯了进来,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呢?他轻步向有灯光的那边走去,但灯光随即灭了,但还可听到轻声低语:

    “我要上妫衣端谋氨桑毕袷翘颇鹊纳簟

    “唉,没有用。”这是石志的声音,“姐是为你好。”

    “为什么?”

    “就因为他太坏。他作风不正派,是个伪君子,甚至可以说是老滛棍了,有许多丑闻。告状的人还少吗?也是因为调戏和奸污女老师,告到县教育局了,结果怎样呢?他照样官运亨通。何况你这只是猥亵未遂呢?又有谁给你作主证明呢?坏人坏干部,自有他们的关系网,他们官官相护,为虎作伥。他正在台上。你把信寄出去,你以为这点小事上面会来落实处理吗?往往又寄回来要基层处理,基层在哪里?搞不好还会反说你诬告他。我们是女人,社会上的风气是欺负女人,你把这件事当着众人说得出口吗?人家反会说你去勾引他,骂你是风流女人,臭名反而是我们女人背,越说越丑,口水会把你淹死……”

    “难道我就任他这样欺负?”

    “当然不能。为今之计,一是谨慎,这家伙太坏,要小心防着他。姐说得你直,你太爱虚荣,说你两句好听的话,你就上钩了,去敬他的酒,你忘记了去年九月间那件事了?你还希望他再来评你的模范吗?如果你对象确实找好了,赶紧结婚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姐,你为什么不……”

    “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石志不再理她。

    第二天村子里传开了一条新闻:落水鬼聂二嫂昨晚现身了,有人半夜起来喂孩子,正打开窗户向外泼水,刚好看见她穿着白衣白裤,披着长长的头发,从她的坟堆那里出来,横过溺死她的塘基,向那边山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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