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擦洗完所有兵器已是晚上九点多,不过拿到300元的工资还是让石辉很高兴的。出了武院,先上小卖店买了包‘石林’,边吸边往家赶。刚吸了两口,对面便弹出个黑影,戴着棒球帽,低着头,行色匆匆,往石辉怀中撞来。石辉一闪身,让出路来,谁知那黑影亦向左瞬移,不偏不倚,仍按原定路线撞入石辉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帽子落地,一头长发飘散开来。
撞人女子边说边捡起帽子戴上,刚想继续前行,却被石辉一把拽住,拉了回来。
“你想干吗?快放手,再不放开我可就喊人啦!”女子抬起头,一张皎好的面容呈现在清冷的月光下。
石辉微微笑了笑,伸出左手,配合着寒冷的空气冰声道:“小姐,麻烦你把我的钱包还回来再走也不迟啊!虽然里面钱不多,却不能让你这样不打声招呼就拿走吧?”
“什么钱包?笑话,你的钱包怎么会在我身上?快让开,不然我可真喊人啦!”女子先是一惊,继而平静道。
“哦?那你喊吧,看有没有人来救你。”石辉眉毛一挑,冰冷道。
“救命——非礼——强奸啊——快来人啊——”,声音很悦耳,纯正的女高音。
周围本有四、五个闲逛的人,听到救命声,撒腿就跑,转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女子一下子便傻了眼,见周围再没一个人影,不禁有些害怕,随即又逞强道:“钱包是我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碰我试试。”
石辉“哼”了一声,搞不明白女子还有何本钱如此顽抗。见她毫无归还之意,便一把抱起她,翻转过身,让她脑袋朝下,腿朝上,左右摇晃了几下。
“救命啊——杀人啊——强奸啊——救命——”。
地上躺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包。
扔下手中的累赘,蹲下身来,仔细挑了挑,石辉拿起其中那个最破烂的钱夹。冲同样躺在地上发愣的女子笑了笑,转身离去。
好半天,背后传出一声母狼嚎:“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连几天,石辉都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不过他并没太在意。直到第四天晚上回家,才发现家中被盗,桌椅乱七八糟、床垫被割开,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石辉笑了笑,家中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两床被褥,再加上几套换洗的衣服外,连一分钱都没有。看来这个笨偷是没捞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才把东西乱扔一气,发泄一下心中的晦气吧。
收拾完衣物跟床铺,石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从书包中拿出瘦猴借给他的《高中语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一带的治安还算比较乱,所以房价才会这么便宜。即使屋内东西都被偷光了,石辉也不会觉得意外。
十一点左右,石辉准备熄灯睡觉。外面传来几声呼救声。
这么晚了竟还有人在外面闲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闭上眼,门外便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伴随着踢打声。
无奈,石辉只好点灯、下床、开门。
“嗖”的一下,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窜了进来,一下子窜到石辉刚刚暖和好的被窝中。
“快关门,快把门关上。”
散发女大声叫到。没等石辉反过神儿来,三个穿戴花哨的流氓男子便堵住了门。
“小子,借地方给哥儿几个用一下,等哥哥爽完了,分你一杯羹怎么样?”领头一个长发飘飘、双眼淫邪的马脸男子看了看床上的散发女,“嘿嘿”笑道。
瞥了瞥屋内床上的隆起,石辉也笑了。
“这位大哥说笑了,既然有美女自己跑进我屋,为什么要跟您分享呢?依我看,几位大哥还是找别人去吧,待会我会挂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在外边的。”
“嘿,小子,你想吃独食?他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大哥是干什么的,想找死吗?”马脸身后一个满脸麻子的花袄男子指着石辉的鼻子骂道。
“哦,那这位大哥是干什么的?”石辉依旧微笑。
“靠,连我大哥都不认识,小子你混那儿的?这一带谁不知我大哥‘野马’的名号?识相的赶紧倒地方让我大哥爽爽,不然有你好受的。”另一个手里拿着弹簧刀、满脸凶像的短髭流氓男威胁道。
“哦,要是我硬不让呢?”石灰眼中闪现一瞬精光。
“啪啪啪”,另两人亦同时亮出弹簧刀,皮笑肉不笑的晃头道:“嘿嘿,今儿还真遇到个不怕死的,小子你真有种啊,来来来,让哥几个给你松松筋骨、放点血,怎么样?”
“很好啊”。说道这,石辉抓住门框,一个飞腿,“啪啪”两脚踢掉麻子流氓男跟短髭流氓男手中的刀,顺势落下,一拳罩在马脸流氓男的下颚处。“啊——”一声惨叫,马脸仰头跌倒。不待剩下俩人反应,石辉如恶狼般扑了过去,每人各赏一拳,三人皆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石辉捡起一把弹簧刀,笑眯眯的朝三人迫来。
“你要干——干什么?小子你——你要是敢碰我一跟汗毛,你——你就死定了。”马脸男牙齿掉了几颗,说话有些漏风。
“这位‘野马’大哥,刚才您不是提议要松松筋骨、放点血吗?现在骨头已经松完了,该是放血的时候了吧?”石辉已在马脸男身前蹲了下去,刀在他的马脸上轻轻比划着。
“不要——”,马脸男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右手的手筋已经被石辉整个挑断了。
“啊——”,另俩人看见石辉拿着血淋淋的弹簧刀冲他们微笑,如见鬼般,浑身颤抖不停,拼命的往后爬,口里直喊“不要”、“大哥饶命”。
石辉随手把刀一扔,正插在俩人头前,吓的俩人动也不敢动。
“自己动手,一人留下一根手指,要是我动手的话,哼。”
俩人立马给石辉下跪,痛哭流涕,表示以后一定悔改,再也不敢犯了。希望石辉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们这一次。但哭求了好半天,石辉仍是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俩。
见他俩仍跪在那里喋喋不休,石辉有些不耐烦了。刀光两闪,两声痛嚎直破九霄。
关上门,留下三个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可怜男人,石辉进了屋。
打开水龙头,洗掉刚刚喷在手上的血迹,擦了擦,看了看床上那团崛起。
被子抖个不停,显然散发女刚才看到了石辉伤人的全过程。
来到床边。“喂,你可以走了,快点起来,我还要睡觉呢。”
被子依然颤抖,却没发出任何响应。
“喂,听到没有,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嗵——”一团被子直落床下。
“哎呀——”,散发女挣扎着从被里伸出头来。
“是你?”借着灯光,石辉看清了她的面孔,正是那天偷钱包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想起这几天老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石辉霎时明白过来。
“今天是你进我屋偷东西的吧?”
散发女刚想否认,见石辉笑眯眯的看着她,想起刚才那三个人的惨况,不仅心中一寒,忙解释道:“我又没有拿走你的东西,只是进来看了看,不算偷!”
石辉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趁着那三个笨蛋没带人来之前,你赶紧滚吧,晚了再出事我可不负责了。”
闻听此言,散发女迅速拖着被子爬回床上,平静了一下颤抖的心,以最温柔悦耳的声音哀求道:“好心的大哥,您就收留我一晚吧,我怕一出门就被他们抓去,再说,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呜呜呜。。。。。。”
心肠好的男人光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一般心软的男人都怕女人哭,一听到“呜呜”声,石辉的头就大了,劝又不会劝,只得闷声道:“就一晚。”
云开雾散,转眼又是一片艳阳天,如果不是有两滴露珠还挂在上面,石辉真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在装哭。
“大哥你真好。”散发女抹掉仅剩的两颗露珠,一片笑颜。
“别那么多废话,你下来在椅子上睡。”好心男转眼就成大恶人。
不情不愿,白眼持续对着石辉翻转。
眼一瞪,石辉怒道:“磨蹭什么,你要不愿意就走!”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先碰上一群色狼,又碰上这么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老土男人?唉——谁让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呢。忍忍吧。
抱着被子,散发女坐到了椅子上。
石辉满意的点点头,从衣橱里又拿出套被子,扔到了床上。
“啊,忘了告诉你,我睡觉习惯裸睡,所以你最好不要半夜爬上我的床,否则——”
散发女迅速闭上双眼。
灯,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