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舞娘 第12章无痕的报复

    舞娘来到无痕山庄已经一个多月了，自是那日之后便再也见不到无痕了，可是每日送来的饭菜也都是十分可口的，否则她肯定以为无痕早就已经将她忘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陈莫思怎么样了！

    “小美人儿，你怎么不多吃点呢？”这日，舞娘与往常一样，少许吃了一点便让撤了饭菜，却被半道上来的无痕推了回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杜舞娘的耐心似是要被他磨光了。

    “听说我的小美人儿也有一桩血海深仇要报。”无痕拿起桌上舞娘用过的碗筷吃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舞娘警惕的看着身边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

    “我的小美人儿就是聪明，我也就是喜欢你这样聪明！”无痕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却让舞娘的心里胆寒，就如同无痕那一头银丝一般。

    “我要你去上一个男人的床，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对于无痕这般露骨的话舞娘已经没有那么的惊讶了，只是他想对付的人是谁？

    “我有什么好处？”

    “哈哈……我的小美人儿竟在这般的情况下还想与我讲条件！”无痕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癫狂的笑着。

    “我自是没有那个资本，可是你想对付的那个人却是值得的。”

    “小美人儿，你知道吗？被人利用的女人太过于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无痕的脸色一暗有些阴狠的说道，舞娘的心里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后背生出一身的冷汗。

    “不过你说的对那个人却是值得的，事成之后，我便用我全部的力量帮你报仇；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这天下还有能力与你的仇家对抗的，愿意与之为敌的便只有我了。”无痕笑的很有把握，仿佛已经看到心中所想的蓝图，只是那张蓝图上没有杜舞娘。

    数日之后，满园的桃花盛开，无痕命人拿来了一套衣服让舞娘换上，蓝底赵粉诱蝶方领襦裙，裙角上的赵粉栩栩如生，连舞娘也不由得感叹这精细的做工。

    “我的小美人儿就是漂亮，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当然我还是觉得你不穿的时候最好看。”无痕站在一边戏谑的说道。

    “什么时候出发？”舞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是心急了？好，那我们便早些出发吧！”

    就算舞娘是坐在马车上可还是被蒙着眼睛，无痕早就易了容藏身到队伍中了，像是过了许久舞娘才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舞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是这一路过来都很顺畅也很安静，就像现在，静的连那偶尔嗷叫几声的乌鸦声都是那样的刺耳。

    乌鸦声？舞娘的心里有些凌然，这应该不是个好兆头吧？只是这是冲着自己的还是无痕的？

    舞娘被带到一个房间中坐下，身边的人似乎都退了下去，舞娘终于解开了眼睛上的黑纱，入眼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可是那眼神中的凌厉却是掩藏不住的。

    “公子的易容术倒是愈发额精湛了。”舞娘冷言道。

    “精湛又怎么会被小美人儿你看出来呢？好了，不要多说了，待会儿就会有人来带你去宴会上，我一直在一旁陪着你，直到亲眼看着你上了那个男人的床为止！”这番话仿佛是无痕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那到时候公子可要看仔细了，看看舞娘和一年前比床弟之事有没有长进几分！”舞娘说的露骨，言语中却是嘲讽，无痕转过脸不再理她。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侍女装扮的小姑娘进来让舞娘跟着她去，无痕自然也是跟着的，看来小姑娘的打扮虽是下人却也是衣着不凡的，想来这家的主人也是极其华贵的，只是为什么看那小姑娘的衣着却还有些别的奇怪的地方呢？

    此时舞娘已经被带到一个宴会之中，那小姑娘伸手一个请的姿势便让舞娘站到了中间的戏台子上，想来是刚刚有戏班子在这里唱戏了，可是这突兀的让舞娘过来是什么呢？

    “把你最魅惑人心的舞跳出来。”正当舞娘站在上面不知所措的时候，却闻下面传来一个阴冷不屑的声音，无痕的眼神中分明也是不屑。

    舞娘闻言却是开始摆动衣袖，乐师的琴声响起，舞娘也随之摆动，面上的面纱也随之摆动却如何也不会露出半分容颜；初见时，众人只觉不过是个尚算姿色可以的女子罢了，可是待舞娘曼妙的身姿扬起不到半刻众人便已经被舞娘柔媚入骨的物资迷得如痴如醉了，舞娘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可怜他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却听见下面又传来一句话。

    “□□果然就是□□。”一句话，无尽的鄙夷和不堪，可是若是在初见时舞娘也许还会对说这句话的无痕表示不屑，可是现在这句话从无痕的嘴里说出来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也许无痕没有发现，他说那句话其实是因为舞娘的舞姿确实十分的蛊惑人心，连自己都有些沉浸了，可是他还是记得，她不过是他找来的一颗十分有利的棋子罢了。

    宴会上人很多，但是此时都纷纷的静下来欣赏着舞娘曼妙的舞姿，纵使这样舞娘还是看不清那高坐台上的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是模糊的看的出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绛紫色长袍，英挺的坐着，仿佛也是在欣赏着舞娘。

    一舞毕，舞娘便跟着无痕离开了这喧闹的宴会，看着宴会上形形□□的人，不知道今夜自己将要成全的人是谁。

    不久舞娘就被带到了另一处院落，只是舞娘不知道这可不可以成为院落，因为你说他是皇宫别苑我也是信的，汉白玉的石阶，琉璃的瓦，大理石的地板，黄金夜明珠的装饰，这等的奢华怕是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有这般了吧！

    无痕把舞娘带到这殿中之后还不待舞娘问话就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舞娘的面前一扫，香味扑鼻，舞娘只觉得眼前比外面的夜色还要黑。

    “小美人儿，没事，你不会失去意识的，只不过是不能动，不能说话，毕竟不能让一个如同死鱼的女人去伺候太子！”舞娘的意识渐渐清晰也听清楚了无痕的话，眼睛睁大的瞪着他，他的野心竟这般的大！

    “你放心，如果太子不喜欢你的话我就把你带回去赏给我的兄弟们！”无痕的话残忍而又冰冷，他虽是笑着说出这些，可是那语气却入毒蛇一般令人胆缠，饶是现在舞娘全身瘫软无力也跟着发颤，是啊，伺候一个太子总比伺候一群禽兽要强得多吧……

    无痕把舞娘放在内殿的床榻上便离开了，可是舞娘知道他绝对就在不远处监视着自己，不多久这安静诡异的宫殿变得嘈杂起来，一个酒气熏熏的男子走进了内殿，许是喝得多了，他也不掌灯，便走到床边借着月色打量着舞娘，可是夜色朦胧，他也是真的有些醉了，看见舞娘那刚刚被无痕撩开的衣襟露出的一抹白皙便迷失了。

    内殿，昏暗无比，只有男子和女子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舞娘的身子瘫软在男子的怀里，却觉得是柔软无比，舞娘此时却盯着那静默的暗处。无痕，你在看着吗？当初在自己身下承欢喘息的女子现在却在别的男子身下娇喘婉转，你的心会难受吗？还是说你为了你的目的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许久，男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舞娘，却还是舍不得她的身子，温香软玉，所以便紧紧地抱在怀中，他觉得这个女子很不一样，虽然明知道这个女子是那些贪官污吏找来讨好奉承他的，可是他却已经做好想要将她留在东宫的打算。

    半晌，男子的酒业醒了大半，放开了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女子，还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下女子身上好闻的问道，起身披了件外衣去掌灯，他想要好好地看看她，欣赏她。

    几盏火光跃起，霎时间内殿灯火通明，舞娘这时却将脸向另一侧偏去，奈何这药效还没有过去，她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男子却在走到床边看清她的容貌时大惊失色！

    “杜舞娘，怎么会是你？”舞娘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想要抬头看看是谁却也是挪不动半分。

    “额……”舞娘有些着急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发出来的却只是沙哑的声音，此时那男子仿佛才看出舞娘的异常，走到她的身边瞧着她。

    舞娘这是才看见靠近自己身边的那人，竟是当日将自己从清风弄带走，而后来陈莫思还喊着哥哥的那人，他竟然是太子！

    男子也是瞧出了舞娘的惊讶，想来她被掳走一个多月原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若不是自己为了见莫思去过几次的话那么舞娘现在被送过来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中毒了？”男子替她掩好身上的衣物。

    杜舞娘有口不能言，只好眨了眨眼睛同意，可是此时皇宫里正是最夜深人静的时候，浮华退去，若是这时候太子为了个侍寝的歌妓去请太医实在不知道明天又会出什么事，只好自己急的乱转。

    “不过想来对方也是害怕你不从或是做傻事并不是真的想要害你，你中的应该也是迷香之内的。”虽然男子现在面上装作冷静，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心和害怕，自己又该怎么和莫思解释？

    于是两人，一个衣衫不整的坐在凳子上，一个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默默无言，待天色开始泛白的时候，舞娘的手指才开始微微的能动。

    “水……”许久不说话，加上嗓子干的很，说出的话也是极其沙哑的。

    太子忽闻赶紧跑过去倒了杯茶给她，慢慢的舞娘的嗓子便好了许多，手臂也微微的能动了。

    “莫思……”其实舞娘此时的内心也是崩溃的，今天若是换了别的贪官污吏也许只是只是有些无奈何心痛，可是现在满心的都是羞愧、愧疚，一想起莫思那真挚的脸庞心里也不由得痛了起来。

    “我……自会和他解释的，这件事是我的错，倘若我昨夜没有喝那么多的酒；倘若我昨夜能够掌灯看一看；倘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太子此时也是满心的愧疚，不管是对舞娘还是莫思，他都对不起他们，原本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对儿，可是现在因为自己却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而且不管是对舞娘还是莫思都是极大的伤害。

    “我也对不起莫思……”这句话舞娘却是出自肺腑绝不是为了讨好太子，在自己复仇的道路上什么样的艰辛包括今天的事她都想过，也都可以忍受，可是唯独对莫思，他那颗善良诚挚的心是舞娘没有想到过的，也是舞娘最不想伤害的，可是现如今却已经伤害了，而且是狠狠的伤害了他。

    “你放心，若是莫思他……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不，你也是受害者，不应该要你承受我这个包袱的。”

    “你不是包袱，如果不是莫思喜欢你的话……”太子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不能说的话感觉闭上了嘴。

    一时间两人都尴尬了起来，天色已经大亮，舞娘的身子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可以支撑住自己了，没想到无痕的迷药竟这么厉害！

    舞娘看着宫娥替自己清洗换衣，终于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有什么不一样了，那衣饰和配饰都是宫娥才能用的，不过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是无痕的瓮中之鳖了。

    换好衣物之后，太子扶着舞娘上了马车，这就是准备去陈家了。

    只是没想到这药效竟这么强悍，已经一夜过来，舞娘的身子还是仿若无骨，站不到几下就撑不住了。

    待离开皇城一段距离之后太子才敢请来大夫给舞娘瞧瞧，那大夫却说舞娘中的似乎是十香软筋散，却又好像加了别的什么药，这药效霸道且持久，若是不找到解药怕是得一月之后才能散去，且会留下病根。

    太子的眸色更深，下毒的人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若说他不想害舞娘的话也不会用这样的□□，只是现在究竟该怎么解这毒呢？

    七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陈府，却只见许多家丁都跑出去，陈老爷也随后跟了出来，太子根据扶着舞娘下马，正好和陈老爷撞见。

    “杜舞娘？”陈老爷看见舞娘先是一惊，再看看旁边的太子想来是自己上次找过他之后他派人找到的。

    “怎么派出去这么多的家丁？”太子盯着那些神色匆忙的家丁问道。

    “诶…自从舞娘失踪以后莫思就像是疯了一样，只要听说谁在哪里见过与舞娘相似的女子他就会去找，我没办法只好派人看着他，没想到还是被他跑出去了。”

    “我们一起去找他。”舞娘的声音有些虚弱，可还是坚持着，所以又上了马车跟着那些家丁一起去找。

    终于在城东的树林里看见了披头散发，颓废的跪在树下的陈莫思，他憔悴了，一个多月没见，他仿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那青衫都变得肥大了，他该是有多担心，多难过啊！

    舞娘放开了太子的手，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终于一个支撑不住跌坐在他的身边，这是她才看见他灰黯无光的脸，双颊都凹陷了下去，原本闪烁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光，红润饱满的纯也变得苍白干裂，莫思，其实你才是那个做美好的，最让人不忍心上的人，可是我不值得你这样。

    “莫思，我回来了。”舞娘的手有些乏力的替他撩了撩散落的发，好让他露出整个脸来。

    彼时，莫思那空洞的双眼仿佛才有了焦点，也似乎才看见舞娘。

    “舞娘，我又画了好多画，你去挑幅你喜欢的可好？”莫思一如从今那单纯开朗的笑，每次看见这样的笑容仿佛都能把舞娘心中的污秽洗去，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洗不去了。

    莫思匆忙的站起身猛地拉起舞娘就想走，可是舞娘现在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这般，便是就要趴在地上的样子，可是舞娘确实没有跌倒在地上，手还被莫思握在手中，可是身子已经被太子抱了起来。

    “莫思，舞娘的身子还很虚弱，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莫思呆呆的看着太子把舞娘抱走，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愣愣的在后面跟着，大家似乎都感觉到了那股诡异的气氛，可是却没有人说出来。

    “舞娘……”陈府门口站的是梨花夫人，先前太子他们回来便有人通报给她，待她出来时舞娘他们走了，便就一直呆在门口等着他们，此时到舞娘回来眼眶一红便落下泪来。

    “娘……”舞娘的眼睛也湿润了，其实并不是委屈或是其他，因为一开始无痕提出条件的时候她便已经接受了，而且在她的计划中也有过这样的打算，毕竟她和娘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件事上会这样伤害到莫思，也让太子跟着受连累。

    母女俩哭了半晌，舞娘的体力也愈见不支，便就进了府慢慢絮叨。

    陈老爷和夫人都是见过风雨的过来人，见舞娘和太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便就退了出来，只留下舞娘、太子和莫思三人在房间里。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到莫思倒茶的声音，然后走到躺在床上的舞娘身边把茶杯递给她，可是还是那么安静，谁也不肯说第一句。

    “我……”

    “我……”太子和舞娘同时开口，却都顿住了，两人互相看了眼。

    “莫思，其实我们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静理智的看待这件事。”太子还是率先开口，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他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将这件事说出来。

    “哥，你们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你帮我把舞娘找回来了吗？”莫思笑的无邪，却让太子河舞娘的心更痛。

    “其实这次舞娘之所以能回来不是因为我找到了她，而是……”太子还是难以启齿，他是他最疼爱、最珍惜的弟弟，他视他为他的底线，可是现在自己却抢了他最爱的女人。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莫思似乎已经隐隐的有些不安，他能感觉到这个结果好像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莫思，我被人掳走之后…那人将我献给了…太子。”眼见太子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可是莫思的样子也确实让舞娘不忍心骗他。

    “献给…所以哥就把你带回来了啊！”

    “莫思…你不要再骗自己了，我已经…是太子的人了……”舞娘不人心看莫思的表情，偏过身将自己深深的埋进被子里。

    “莫思，这件事都是哥的错，你不要怪舞娘，是哥喝了太多的酒才会…而且舞娘那时中毒了，动弹不得，否则她是绝不会委身于我的！”太子的最后一句话说的不对，那日就算没有中毒她也不会放弃的，但是如果知道了是太子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半晌，莫思一句话也没有，又是那诡异的沉默，太子有些担心的看着莫思，生怕他会太激动伤害到自己。

    “舞娘，太子会好好对你的。”莫思只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很平静，可是他越是这样太子却越害怕，而且他叫他太子，而不是……哥哥。

    “莫思……”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莫思说这句话的时候舞娘的心会那么的疼，她直觉的感觉到，也许这一次她真的要失去莫思了，慌乱中，舞娘顾不得瘫软的身子，伸手去抓住了莫思的手。

    “你的毒还没有解，先好好地养着。”莫思转身，把舞娘的手放了下去，舞娘只觉得他们之间已经隔得太远。

    “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当莫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蓦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太子赶紧上前抱起莫思，舞娘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去叫大夫却被太子拦住。

    “你的身子也还很弱，莫思就由我先来照顾吧！”舞娘被挡在了门内，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抱着似乎一点生气也没有的莫思。

    这一刻，舞娘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自己只以为今天只是因为这个人事太子才会这样伤害莫思，其实不管是谁，对于莫思而言都是天大的打击。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够不洁了，她已经配不上莫思了。

    “小美人儿，可千万不要想什么后悔的，毕竟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身后传来无痕的声音，宛如一条毒蛇一般窜进舞娘的心里，她多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受无痕的诱惑，可是决定都是自己做的，她又能怪谁？

    “你现在满意了？”其实无痕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纽带，也是多亏了这次他竟才知道太子还有个弟弟。

    “这是解药。”无痕伸手将药丸递到舞娘的面前，却被舞娘一下子打飞了。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杜舞娘，这颗解药天下只此一颗，你是不要命了吗？”无痕怒从心来，她竟然如此草菅自己的性命，作践自己！

    “你既然已经对我下了毒，又何必假惺惺的来为我解毒！”舞娘恶毒冷漠的眼神刺伤了无痕，无痕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这么做错了吗？

    “小美人儿，我知道你是一时之气，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无痕不敢再待下去了，他怕他会被她的怒气和怨恨击败！

    无痕走后，舞娘的泪水仿佛都已经哭干了，没有了一丝力气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地上的凉气还是心底的凉气，舞娘只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后来还是夫人过来看她时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那时候舞娘的身子都已经开始冰凉，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整个人蜷缩着仿佛身体都已经开始僵硬，夫人吓得差点晕厥，还以为舞娘已经……好在给舞娘泡了几回热水澡之后她的脸色开始慢慢的恢复，手脚也可以伸直了。

    夫人呜咽着坐在舞娘的身子，口中呢喃着，都是我造的孽啊！

    迷糊中舞娘的脑子想的却是无痕。

    无痕，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