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巧月帮他弄立起来的,崔二愣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又去吴红那边,扭捏着,巧月反倒催他:“快去啊!”
见崔二愣不肯起来,巧月悄声说:“姐说了,说她的身子脏了,想等歌舞团走上正轨就离开我们。”崔二愣惊了惊:“她真这么说?”巧月点点头,说:“你不想姐走的话就去安慰她,把她欢喜了肯定不得走。”说着一把掀开铺盖。
崔二愣下面光叉叉,天冷,巧月一推他,赶紧钻进吴红的铺里。
吴红被隔壁铺里的动静勾起了念想,忍不住自己安慰自己,冷不防崔二愣钻进被窝,又惊又喜,顺理成章便进去了,啥话都不用再讲……
只不过崔二愣昨晚被于小凡透支得比较多,过不了一会便力不从心,吴红正在兴头,她实在太久没有和崔二愣在一起,那回刚起兴又被巧月撞破,所以恨不得崔二愣每下都落到实处。
弄得崔二愣精疲力尽。
忽然,吴红感觉崔二愣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亢奋异常,诧异地睁开眼,发现啥时候巧月居然跪到崔二愣背后,使劲地一下下推崔二愣……
真是个好妹妹!
来而不往非礼也!
崔二愣和吴红终于完事,巧月刚看过现场直播,脸颊潮红,含羞带嗔地呢喃:“我也想……”
咋弄呢?
吴红看了眼崔二愣,忽然俯身,全然不顾那个刚从她里面出来,张嘴便含住,使他挺拔如初。結果是,仨人挤到一个铺里,崔二愣睡在正中,左边为大,右边为小……
欢喜是欢喜了,正事还是要办的。
早晨起来,三人先后陆续走出房间,老板照例点头哈腰对每一位顾客打招呼,殷勤地问:“昨晚睡得咋样?有啥建议没?”巧月见老板这么客气,便实话实说:“啥都好,就是铺窄了点。”
老板很诧异,他可是不计血本给每个客房都定了一米二的大床,就是县城的宾馆,也不过是三尺。
老板咋知道昨晚的实际用途呢?
吴红挺细心,指着巧月问老板:“你有没有见过一群她那样的娘们?”老板仔细打量了下巧月,用心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见三人挺失望,老板又热心建议:“要打听人的话,你们就去镇东头的茶馆,那里既卖早点又卖茶饮,人挺多,啥事都能打听得到。”
三人万分感谢地去了。
果然很多人,啥事都摆,从镇西老薛家的猪下了几只崽到阿富汗战争局势,崔二愣刚一问,便有人说:“你问的是不是一群细腰翘腚的小娘们?喏,都和她差不多。”指着巧月。
崔二愣惊喜地说:“是,是,就是那帮娘们!”
“嗨,你说现在啥世道?荷叶村的百万大户马老三刚死了爹,以前马老三他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也不见得马老三对他爹咋好,一死反倒死出来个孝顺儿子,灵棚子搭了几十丈远,又是黑漆金边的棺木,又是西洋乐队,还请了三台观的道士要连做七天法场……”那被问的老汉话匣子打都打不住。
崔二愣不由想起影剧院的经理,暗暗念叨这新和镇到底咋回事,每个人一说便说老远去了。
耐着性子小心问:“这位大爷,您见过我们歌舞团的娘们,想问下这帮娘们往哪去了?”
老汉不满地瞥了崔二愣一眼:“没听我正说吗?那帮娘们被荷叶村的马老三请去了,啥世道?”
荷叶村百万大户马老三的爹死了?娘们被马老三请去了?请去干吗?崔二愣迅速在脑壳里把这些不相关的信息罗列在一堆。
天!
崔二愣一下明白了!
赶紧拉起正吃早点的吴红和巧月,急促地说:“我打听到二嫂她们的下落了!”
“啥?在哪儿?”吴红和巧月异口同声地问。
“荷叶村!”
吴红早点都不吃了,立马站起来结账,崔二愣对茶馆老板说:“把那位老爹的账也结了。”冲还在吹嘘的老汉说:“大爷,您的茶饮已经结过账了,您慢用!”
向茶馆老板打听了去荷叶村的路途,拉起俩娘们便跑。
荷叶村不是很远,半个时辰便赶到。
老远便听到哀乐声一片,夹杂着娘们哭哭啼啼的哀嚎,崔二愣对这种场合非常熟悉,疾步绕过做法事的道场,走进灵棚子。
灵棚子很大,周边都是白的,正中摆着一口漆黑发亮的棺木,一群披麻戴孝的娘们跪在地下,正在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