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神雕 第九章离开

    李莫愁侧身发招，小龙女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对方发射暗器。而杨过立于一侧恰好看到李莫愁的手发暗器。不禁疾呼。但还是稍晚一步。冰魄银针以至胸前。李莫愁得势不饶人，手中运足真元，正是那成名绝技‘赤练神掌’。手指已呈暗红之色，踏步而出直取命门。这是要一击击杀。

    却是不再留情。话说小龙女未能躲过冰魄银针轨迹，银针没入胸前。身体顿时一滞，真元难以运行。但李莫愁已身袭眼前，这一招避无可避。若一掌对峙，真元不足，掌力，毒劲难以化去。这是必死之局。

    “结束了！”眼见小龙女将要毙命在李莫愁手下，杨过纵身而起，意欲围魏救赵。李莫愁却是视而不见，以这种速度，绝对是李莫愁先发制人。不免喜上眉梢，然而……

    “我不是说了吗，过儿。乃是我与师姐之事你不必参与。”而这时小龙女那平淡的话语，响彻在场众人耳中。‘仙舞剑诀—神影指路’李莫愁这才发现从冰魄银针得手之后，小龙女便一直未曾露出一丝惊慌，甚至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情绪的波动。‘但是，我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够中了冰魄银针而安然无事之人。在那种情况下绝对没有人可以躲过去。’手下双掌不见一丝怯掠。

    “砰！！”小龙女脚立之地，地陷三尺。一双掌印刻画无垠，手中线纹更是清清楚楚可见掌力雄厚，飘起的青烟更是辨识着掌中之毒的威力。‘双掌竟然击空了。’难以置信的不知是李莫愁，在场的人杨过，洪凌波在武学之上都有一定修为，谁也没有猜到，身中冰魄银针的小龙女竟然还能够使用出如此绝妙的身法。

    身影真如神影一般，残影留地。硬生生的使李莫愁双掌击空。而真正的小龙女却自面前冲出。凌空之影如出水飞龙，携天地之势崩山裂地而来。这一剑力当破石裂地。避无可避！生死竟在一念之间。

    眼中唯有这一剑，但这一刻剑……

    常言，人死之前都会回望人生。这一刻，李莫愁仿佛做了一次全景式回顾。一幕一幕，六岁那年，因乱世家破人亡。恰巧被师傅收养。

    “你叫什么名字？”

    “李莫愁！”

    “莫愁吗？心无愁，则无挂碍。你可愿跟我走？”抚摸着吾的头，轻声说道。那时的自己无依无靠，不过是个孩子便跟了去了。……

    那几年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每日跟随师傅习武练功，除了那冰的刺骨的寒床。饿了有孙婆婆做饭，渴了有甜蜜可饮。衣食无忧，安乐祥和。多年之后，古墓的生活开始变得让我厌倦了，这一天我悄悄的离开了古墓，去中原各地游玩。没想到自己的功夫这么好，初出江湖天下无敌，再过三年寸步难行。这或许是所有武林之人的结局。

    只怪天意弄人，在一次旅途中，与江南陆家庄主人陆展元相识，相亲相爱，我为了和陆展元在一起，不惜违背师命，反出古墓，与陆展元相亲。谁知，陆展元竟移情何沅君，吾恨，恨他背信弃义，恨他移情别恋，因爱成恨，成为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我为了你，背弃了自己的师傅，有家归不得，而你却逍遥快活。我恨。恨！！’从那以后我只为仇恨而活。在陆展元大婚之日，我大闹婚礼。却被天龙寺的秃驴阻拦。江湖终究是弱肉强食，若我能习练玉女心经必能一雪其耻……

    “师姐你败了！”未出一滴血，不曾感受一丝痛苦。剑落在身上，却停住了。小龙女面色平淡口中说道。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并未受伤。李莫愁不敢置信的看着小龙女：“你！师妹何必羞辱与我！”这未曾刺入的一剑，却已然刺入心中更深之处。李莫愁多希望这把剑能够就此结束自己悲哀的一生。撇过脸去，满眼愤怒流露无意。

    “真是个傻蛋！”这一眼杨过看不过去忍不住道。

    “过儿。休得无礼！”

    杨过却心中不平，叫嚣道：“你这妖道甚是无理，姑姑仁心放过与你，你却不识好歹偏要寻死。不是傻蛋是什么！人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却没有自寻死路的道理。”

    “哈哈哈…”无奈的笑声，“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懂得什么！”李莫愁在笑，笑自生无奈。亦笑小儿天真。

    “我不懂…”

    “住口！”小龙女厉声叱喝。杨过顿时一滞，面色一怕，气不敢出。直到小龙女面色缓和一些，才从新呼吸。

    “师姐！你便想这样就死去吗？看来天真的是你啊！”小龙女收剑而立，心不在警惕。是知道现在的李莫愁已失去了提剑的勇气，亦何惧之。

    李莫愁回过头来“什么？”

    “你的生死从来就由不得你！啊！”一声轻叹，退身来到洪凌波身边左手轻拂，遂将其穴道解开。但洪凌波见自家师傅也不是小龙女的对手，随解穴道不敢妄动。怕这位如同仙子的师叔痛下杀手，毕竟两脉情分可是淡薄如丝。

    小龙女摆了摆手示意紧接着说：“自师傅死后，这几年师姐的日子我却是不解半分。但从师姐的武学之中却也能猜出一两分。你出手凌厉有余后劲不足，行事必定顾头顾尾忧虑再三。比之当初对面师傅是的勇气，却是丧失殆尽。”聊聊数语道出李莫愁武学之上的不足，也是其为人处世的不足。多年不见，最了解自己的却是师妹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恼羞成怒，或者从一开始就只是愤怒。李莫愁拾起落于一旁的拂尘。

    “师傅临死前都不肯说出是谁害死她的，死前留信早已预计你会强抢玉女心经，於是要我持这玉蜂针以掌门身份如你不痛改前非便清理门户。”玉蜂针六成黄金四成金钢，细如毛发。小龙女手中一摊，原来李莫愁所用出的冰魄银针尽数被这玉蜂针挡去，加上夜间月光难明并非是消失不见。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是顾念往日情分，那大可不必。”身为武者都有着各自的骄傲。如今李莫愁剩下的也只有这一点点的自尊罢了。

    “过儿，我曾说过收你为徒，教习武艺三年，如今你修为已有小成，为人机警。已有自保之力。今日起你便下山去吧！”小龙女话语一转，向着杨过一方说道。

    “姑姑…”杨过有些难以置信，心中莫名一悲。

    小龙女单手负立，言语中不带一丝感情：“从今往后，你莫行伤天害理之事，不然我便清理门户。”说完不在看杨过一丝表情，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离开。仿佛一切是如此自然。杨过目中含泪，不言不语。他知道姑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不必要的眼泪。双膝跪地，向着小龙女磕头拜别。内心感激之语‘一拜，姑姑授业之恩。二拜姑姑收留之情。三拜，孙婆婆之义。’三拜之后，起身离去。无需多言。

    李莫愁师徒带着一丝古怪看着另一队师徒，心中更是疑惑难解。杨过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为什么？不过这个答案小龙女也不会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的事情她不会做。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悄然离开的李莫愁，脚微轻抬，却在也落不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