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饭的时候饭菜永远比别人少,训练的时候对她也更加严格,更不要说有守夜了。每次她值夜,换她回去休息的那天夜里,一定会有紧急训练。
花容睡不好觉,第二天没精神,训练一走神,那就得加罚。然后还吃不饱,整个一恶性循环。
时间一长,连瞿风都看出来了,花家军这是在针对花容啊。
李知安都费解了。
李知安走到钱丰的身边,低声问道:“我有一个疑问”
钱丰语气了然:“是想问,她怎么混得这么惨吧?”
李知安点了点头。
钱丰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幽深:“那都是些惨痛的故事啊。”
花容作为花家唯一的小辈,从小是在军营里长大的。本来那些叔叔伯伯对她也是很疼爱的,但是架不住她实在太顽皮了!
“从哪说起呢,从火头军开始说起吧。郑叔一直管着伙房,她十岁的时候,偷了郑叔收藏的酒卖了。被老将军打得丢了半条命,后来还是老夫人亲自求情才保住了一条小命。”钱丰语气平静地说道。
李知安:“”
每一顿饿都不是白挨的。
“王教头啊,他嘛阿容十岁的时候把他挂在树上一整夜。还好那个时候才是九月,王教头的身体好,这才没事。”钱丰说道:“不过这事也不能怪阿容,是他对阿容的要求太严格了。”
李知安:“呵呵。”
李知安说道:“能把全军营上下都得罪一遍,也是不容易。”
钱丰说道:“谁说不是呢。”
这一日休沐,芝麻大概知道花容在军中的处境,带了吃的来看他们。
花容看到芝麻就向她拎的篮子扑了过去。
芝麻却看向了瞿风,眉头一蹙:“是你!”
瞿风背过身去,只觉得青紫的眼睛又疼了。
花容十分警惕,瞪着瞿风问芝麻:“你认识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有没有吃亏?芝麻我跟你说,外面的男人都坏的很,尤其像他这种其貌不扬的!”
花容可为芝麻担心了,她家芝麻这样贤惠,瞿风不会打她的主意吧?
芝麻腼腆地笑了笑:“我没有吃亏,他的眼睛还是我打的。”
瞿风在一旁委屈点头。
花容没有放松警惕:“他做了什么,都惹得你动手了?”
瞿风:“”
芝麻愤愤不平:“他出老千!”
“你又去赌坊啦?”花容问道。
芝麻点头,又生气又委屈:“要不是出老千,他怎么可能赢得过我?”她说着,得意地扬起眉头,粗辫子在脑后一摇一摇的,“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我就一拳就这样,把他给揍了。”
花容和钱丰一起拍手:“干得漂亮!”
瞿风为自己叫屈:“那也不能怪我啊,十七把,整整十七把啊,她都没有输过。那我当然认为她是出老千啊。”
所以所以他决定用老千打败老千。
后来他才知道,芝麻是全靠赌术,人家是有技术的,可不是作弊。
不过瞿风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打了。
芝麻满脸都是鄙夷:“最讨厌你们这种出老千的,跟切磋用武器有什么区别!”
瞿风:“”她说得居然很有道理。
钱丰说道:“你怎么又去赌坊了?”
芝麻看了花容一眼,“阿容的玉佩还在酒楼里压着呢,过几天大将军和大太太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发现了玉佩不见了,阿容可怎么交代啊?”
花容感动不已,“芝麻,你对我真好!”
芝麻身材魁梧,脸也大,但她笑起来的时候像个成熟的向日葵,眼睛眯在一起,充满了快乐。
那是因为阿容也对她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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