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令人牙齿发酸的骨头碎裂之声的传来,全场突然之间变得静悄悄了下了。
所有人瞪大了双眸,满脸震惊的瞪着李天成,然后便是瞧见他手中的范剑很快便是泛起了白眼,然后脑袋歪向了一旁。
死了!
直接被捏死!
“这天公子竟然真把范剑给杀了,我了个乖乖哦,他这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他就不怕司徒战天么?”张长寿被惊的都忍住的咽了口口水,在先前他便是猜测,李天辰他是不敢杀范剑的。
要知道,司徒战天可是发了话的。
张长寿心中虽然向着李天辰,可是要是拿李天辰和司徒老鬼来比较的话,他知道李天辰比他还差不少的。
这倒不是说张长寿看不起李天辰。
实在是司徒战天的凶名在张长寿的心里太过根深地固了。
“这李天辰怎么就这么的不懂事,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是会吃大亏的。”秦悟道颇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杀范剑不可怕的,毕竟只是范桶的儿子而已。
可是,当着司徒老鬼的面,而且是在司徒老鬼的警告之下还杀,那这就可怕了。
司徒老鬼岂能不动怒?
秦悟道已经是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场景了。
司徒战天定然是要对李天辰大打出手。
而最终的结果,那就是李天辰被格杀当场。
若是李天辰死了,那自己想要的功法去哪里弄?
“不行,李天辰不能够死。”秦悟道脑中想着:“他若是死了,我去哪里弄功法去?不行,李天辰绝对不能够死。”
“这家伙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么?难不成他不知道司徒老鬼的厉害吗?”郑家三兄弟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无法想象,李天辰怎么敢当着司徒老鬼的面下手的?
“这李天辰明摆着就是要和司徒老鬼为敌啊。”郑老大眼中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不过很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哥,你笑啥?”郑二看到大哥竟然笑了,着实是有些搞不懂了。
“你们想想看,司徒老鬼和李天辰斗起来,到时候若是来了个你死我活,而我们郑家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别看郑老大个子小,然而却是精明的很的,看问题远比郑家其他两位兄弟长远的多。
“大哥说的对。”
“大哥说的没错,哈哈,打起来吧,就让他们打起来吧!”
当秦月妍看到那脑袋偏向一边的范桶之时,惊骇的同时气的直跺脚:“这李天辰怎么回事啊,不要命了吗。”
“爷爷!”
秦月妍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幕,立刻转头看向了秦悟道,急切道:“爷爷,待会他们两个打起来,你可要帮……”
秦月妍本来是想说要帮李天辰的,可后面的‘李天辰’三个字都来不及说,一道带着怒气的咆哮之声打断了她的话。
此刻的司徒老鬼绝对的火冒三丈了,怒瞪着李天辰:“李天辰……好,很好!”
轰!
司徒老鬼全身上下煞气弥漫,无形的杀气从身体当中弥漫而开:“我说过,你若是杀了范剑,我便是杀你,你真心一点都不怕我?”
“罪魁祸首终于死了。”李天辰长长的吸了口气,手刃了仇人,李天辰感觉空气都特别的清新了起来,心情也是舒畅了不少。
这天气说来也奇怪,先前明明是倾盆大雨,可是转眼之间这大雨竟然就停了。
将手中脑袋歪向一旁,已然是断了生机的范剑随手甩在了一旁,李天辰这才转头看向了怒气冲冲的司徒战天,嘴角之处挂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我李天辰要杀的人,你以为你能够阻止的了?简直是笑话。”
“在南延市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司徒战天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对着李天辰徐徐的走来。
说真的,他并不在意范剑的死活。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自己的威严。
自己都已经放出话来了,可李天辰还是不顾自己的话,杀了范建。
司徒战天看来,这是对他极大的挑衅。
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他们隔着十米的距离对望,场面的气氛突然之间凝固了下来,火药味道极为浓郁。
“你们看,那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在郑家那一边当中,一直未曾开口过的欧阳兰心突然之间喊了出来。
就见她指着右侧那片山林的上方,神情颇为的惊骇。
闻言,众人立刻就看了过去。
范家别墅群,依山伴水,后方是闽江,左侧则是一片并不算高的山峰。
山峰之上种植着不少的树木。
而此刻在那密林当中,树梢之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他是踩在树梢之上,好似水上漂一般。
山上的树木有高有矮,而且何其的轻盈柔软,可那人踩在上面,就好似如履平地一般,身轻如燕。
看到这一幕,包括秦悟道亦或是司徒战天在内,都不由的震撼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的。
在这里的人,不少都是修炼者,他们当然清楚,想要在树梢之上如履平地,是何其难办到的。
就像先前来的郑家三兄弟以及欧阳兰心,他们也是从那片山林中而来。
可和这个神秘人不同的是。
他们是从地面,而那神秘人是从树梢之上。
倒不是郑家兄弟不想从树梢上而来,实在是他们做不到啊。
能够在树梢上奔行,而且还是如此轻松,他们当中恐怕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轻功,实在是了得啊?”郑家老大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番能耐他是自叹不如了。
“好俊的轻功。”司徒战天的眉头微眯而起:“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敌是友?”
“来的这个神秘人,如果不是实力极强的话,那么就是在轻功上的造诣很深。”秦悟道的表情显得比较凝重。
所有人都看着那急速而来的神秘人,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更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甚至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心中都开始默默的戒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