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我又重复了一遍,“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外面的资源都比山里的充足,只是……我还没有完全修成人形啊……”我揪着自己的大耳朵一脸无奈的看着欣彤姐,“哎呀,这个好办,你忘了?我可是千年道行的狐狸,我会易容术,可以把你的耳朵和尾巴变回去,但是我施法一次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我一听眼前一亮,心里想,这倒是个好办法,出门之前让欣彤姐帮我把我的兔耳朵变没,等快要法力消除的时候我再回家……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么办了……“欣彤姐,就按你说的办把,咱们明天就出山……”欣彤姐对我点了点头。
决定好这个计划后我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再最后一次把佛龛上下都擦干净,因为马上要离开了,以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就不一定了,还有些舍不得,毕竟我和大奎哥在这里生活了好几百年,这时欣彤姐在正厅旁的椅子上起身便往出走,我赶忙追问“欣彤姐!你要去哪儿啊?”欣彤姐回头说“我出去打理一些事情,可能晚些回来,妹妹不用担心我,我会易容术,你赶紧好好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就出山……”说完便施展法术,离开了,到底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我看见欣彤姐走了,虽然担心但是还是比较相信欣彤姐的实力的,便转身又打扫起来,不大一会儿收拾完了,上了三柱香叩拜完毕后,一看天色已经正午了,大奎也应该醒了,又该吃药了,先去屋里看看他吧,我便开门进了卧室,看见大奎应该早就醒了,正在运气调理,听见我进来了便收了功,靠在床头微笑的看着我,我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说“大奎,现在全山上的山精都在找你,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个妖王了?”大奎听我问到此事表情显然有些不自然,对我说“兔崽子,这件事情等我好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现在不想说……”我想了想,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早晚我会知道的,“好吧,那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熬药。”然后我就走出了卧室门。
又下雪了,飘飘扬扬的雪花无忧无虑的漫天飞舞,我走到厨房把药材按照配方一样一样的挑好处理完后放进熬药的锅里填上适当的水,开始熬药……
药材真的省的不多了,顶多还可以坚持一两天的,心里默默的祈祷明天出山可以一切顺利,这时药也熬好了,我便把药端起来给大奎送去……这时我不知道欣彤姐到底去哪了,都去了一上午了,心里有些不安……
“兔崽子,想什么呢?皱着个眉头?”大奎边喝药边看着坐在床边心思不安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欣彤姐从早上开始就说出去打理一些事,都一上午了,还没回来呢,我有点担心。”“放心吧,那狐狸比我道行还要高,而且狐狸聪明着呢。”说完大奎便把碗中剩的最后一口药一饮而尽。
“但愿如此,对了,大奎哥,明天咱们出山吧……”大奎听了瞪大眼睛说“出山?兔崽子你疯了吧,你这还没完全成人形呢,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咱们俩出去不被人类打死才怪呢……”边说还边揪着我得大耳朵,我用手把他的手打掉,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就你想到这些了啊,这些我已经都想好办法了,还有,出去也不是咱们两个,还有欣彤姐呢……”“啊?那狐狸也去啊,为什么啊?她不是就来避一阵吗?”“哎呀!欣彤姐帮了咱们这么多一起出去还有个照应,还有,那人类世界欣彤姐接触过而咱们两个并没有。”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看拗不过我只好顺着我“好好好,不过说好了啊,等出山了我好了之后她就得走。”“这可由不得你!烦死你了!赶紧修炼吧!我出去收拾收拾……”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走到正厅坐在桌子旁,欣赏着外面的雪景,这时就看见欣彤姐回来了,而且神色慌张,我连忙站起来,欣彤姐看见我马上跑过来说“妹妹,不好了,我被一个会写符的人类发现了,现在正在追我呢,我估计咱们跑不了了。”我听了并没有向欣彤姐一样那么害怕,只是对这个人比较好奇,因为上辈子我的父亲就会写符,而我从小对这些符咒也算的上是有一些了解,刚想到这就听有人敲门,欣彤姐听见敲门声就神色慌张的看着我说“他来了。”
我虽不怕但毕竟我现在不是人了,如果被符咒所压制,轻则损道,重则没命,看见欣彤姐那么紧张想必这人写的符一定很厉害,外面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我示意让欣彤姐进卧室躲躲,我便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打开了。
门刚刚开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我马上一闪,就看那人扑了个空,手中正好拿着一道符,这时欣彤姐听见了外面的声音马上冲了出来,那男子看见欣彤姐便张口大骂“好啊,狐狸精,你果然还有同伙,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全都用符烧个灰飞烟灭!”说罢便又一次向欣彤姐扑去,欣彤姐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我在一旁一直在看欣彤姐和那男子打斗,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男子手中的符的确厉害,但是,看着男子也就十**岁,怎么会写这么厉害的符,想必是哪里得到的,这样一来,就不用怕他了,我走到厨房,接了一盆水对准他使劲一泼从上到下,包括他手中的符都浇透了,看来这符是用不了了。欣彤姐和我在旁边看着这个落汤鸡似的男子不禁笑了起来,那男子看了看手里的符,哭腔地说道“完了完了,师傅就给了我一张符,这回完了,而且还在妖精窝里……”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看他,他马上就闪躲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求饶“妖精姐姐……不,妖精奶奶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不时的用手捂着头,浑身打着哆嗦,就听姐姐在一旁娇嗔道“哼!你这个小崽子,刚才想把老娘赶尽杀绝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知道求爷爷告奶奶的了!”然后看着蜷缩在地上打哆嗦的年轻小伙翻了一个白眼,我伸手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道站起来的瞬间竟然发现他吓得尿裤子了,不禁一笑,对着那个小伙子说“好了,我知道你也是正当自卫,我们不怪你,也不会伤害你,看把你吓得……”在一旁的姐姐也笑的直不起腰,那小伙被我们笑的不好意思,用手捂起脸来,这是大奎哥从屋子里走出来,动作迟缓,用手还捂着胸口,应该是听见了外面打斗的声音,闻声赶来的。
“兔崽子!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打架的声音了?诶?他是谁啊?”大奎哥站在正厅的门旁,靠在门框上面对着我说,我看见他出来了连忙跑过去,“哎呀,你出来干什么啊?刚有点儿恢复你就又出来嘚瑟!”我把他扶着让他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嘴里还不停的埋怨,大奎看见我生气了,又是贱贱的的对我一笑,然后扯着我得衣袖说“哎呀,人家我是病人呢,不要这么凶啊,再说了,我不是担心你吗?别生气了兔崽子……”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手推掉瞪了他一眼,这时姐姐说“呦呦呦……真受不了你们两个,知道的你们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刚结婚的小两口呢……”然后就掩面娇笑起来,我回头用手指点了点大奎,走出正厅去。
姐姐这时问“妹妹,这个小崽子怎么处置啊?别说,这小崽子还蛮帅的。”然后姐姐就开始上下打量起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惊慌失措的小伙,对他说“你走吧……我们虽是妖,但是从未干过什么坏事,你走后不要再来招惹我们三人,也不许对外面的人说,听见了吗?”那小伙听见我说让他走,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连忙对我说“谢谢妖精姐姐,不,神仙姐姐,谢谢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来招惹了。”姐姐在旁边看着他,边笑边说“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我们变卦了,你没准就成了我们的晚餐了。”然后还故意的舔了舔嘴唇,那小伙一听,马上就跑了,那速度,简直可以用瞬移来形容。
姐姐看着他的背影,面带微笑的说“哼,小崽子,长得还不错,别让老娘再见到你,要不然保证让你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我笑这对姐姐说“那那个小子可有福喽,能得到姐姐的青睐,说完我便往正厅走去……”
大奎还在那儿傻傻呆呆的坐着,见我进屋去了就问道“兔崽子,那人谁啊?”我坐在他旁边笑了笑说“一个会写符的小道士。”“那你没伤到哪儿吧?过来让我看看……”一脸关心的看着我,这时也姐姐也进屋里来了,说“这小崽子没什么厉害的,但是他手里的符可是一般人写不出来的。看来他应该有一个不简单的师傅……”大奎一听更加好奇了,说“到底是什么符啊?你们姐俩那么怕它?”我和姐姐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答道“五雷符!”
(注释:五雷符是民间用来驱魔驱鬼保平安的一种符咒,虽然会写的人很多,但是真的能释放出符咒真正威力的人,屈指可数。)
“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出山吧,就怕那小崽子出去告诉他师傅来找咱们麻烦……”欣彤姐倚在门旁对着我和大奎哥说,“姐姐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整理一下东西,咱们最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出山。”说完我便起身往卧室走去,这是大奎缓过神来问“诶!你们姐俩张罗着出山,你们以为出山那么容易吗?咱们出去住哪儿?以什么身份去啊?还有……”“闭嘴吧!老娘以前出山玩儿过一段时间,房子是有的,至于身份嘛…到时候随便编一个不就得了,用不着你操心啊……”欣彤姐没等大奎说完就把话拦了过去,然后还轻视的对着大奎翻了一个白眼。
大奎生气了“你这个狐狸精算什么东西?用你教育我?不就比我多那么几年道行吗?”因为大奎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一激动不由得用手捂住胸口,我从里屋出来听见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让这谁,也实属无奈这两个人仿佛天生八字不合,见面就回吵,“好啦!你俩不要再吵了!”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制止这两个人如同孩童吵嘴架一般的战争,大奎看见我过来了便不再出声,姐姐也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我看着两个孩子般的大人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东西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妹妹,我先帮你把耳朵和尾巴隐藏起来。”说完我就感觉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姐姐施过法我睁开眼睛跑到镜子跟前一看,的确,萌萌哒的大耳朵没有了,“这回走吧妹妹……”我点了点头扶着大奎走出正厅,临走前回头看了看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这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也是在这里碰见妈妈的,现在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心中不觉落寞,这是听大奎哥在旁边对我说“怎么了小兔崽子?不舍得走了啊?实在不行咱们就不走了,咱俩还在这里过以前的日子,我的伤也没关系……”
我回过头看着伤势未好的大奎心想,只有离开这里对大奎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便对着大奎笑了笑说“没事,走吧,总不能守着这个房子一辈子吧,更何况有你陪我,到哪儿都是家……”大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我说,这天可马上就黑了,再煽情一会儿咱们今天可走不了了。”欣彤姐在一旁催促着,我扶着大奎哥走到欣彤姐面前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这座房子,然后随着一片紫光,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