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 第十章 天道之境
晚饭过后，岳凡便到万先生家去抱了个平安，当时高兴的小雅儿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次回来他准备在家中多呆上几天，与父亲好好聚一聚，顺便开始计划下一步的修炼。
自从上次修炼有了意外收获后，岳凡便觉得应该真正的了解自己身体里面那七道元气的作用与修炼之法，他相信只要能够真正掌握这七情之气，那么他一定能比在奇异斋遇到的老人还要厉害。
这次岳凡没有再去请教万先生，而是自己思考，因为他觉得太过依赖别人会影响自己的心性。
不过这二天来岳凡寻思了许久，也去万先生那里查过许多书，但仍然没有什么可以参照的办法。于是他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继续按照以前的方法来修炼，把修炼的力度加大了很多。还好父亲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家里的事也用不着岳凡来操心，这样一来，不但让他很静下心来，而且还能有更多充裕的时间来修炼。
几天后……
岳凡带上干粮和装备向门外走去，刚一走出门，李潭便叫住了他，微笑道：“对了，忘告诉你了，王充来找过你几次，说是要找你比武，不过见你这么久没回来，没耐心等下去就离开了。”看了看岳凡的表情，接着道：“王充的事我也听说过，不过我看得出那小子心眼还是不错的，你动手的时候别太重了。”说完后眼中满是笑意，他对岳凡当然很有信心，因为对王充印象不错，所以出言才提醒。
岳凡一愣，心道：“没想到他还真来挑战。”随即笑着点头道：“我会有分寸的。”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他对父亲的话从来没有怀疑过，而且很支持父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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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岭山沟的瀑布下，岳凡坐上岩石便开始了修炼。
这次岳凡把全部的铅块都绑到了身上，但他感觉也只是比以前重了些罢了。而且瀑布的冲击也没有让他觉得内腑震荡，只是身体比较疼而已，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信心。由于上次那种七情练神的效果已经不是很大，于是岳凡选择继续修炼《养生经》的吐呐之法，然后再练习‘修命’之法。
……
一天，岳凡修炼结束后从岩石上起身，感到瀑布的沉重压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愣在那里任由瀑布拍打身体，一阵过后恍然自语道：“对了！以前走过水潭时，就是感到水的阻力，要是在阻力下锻炼那一定很困难，但进步一定会相当的快，这么简单的道理以前也没想到，真是笨啊。”说完就往自己头上拍了拍。
于是从这以后，岳凡每天早晨便到水潭中和瀑布下，利用其阻力和压力来修炼基本的招式；白天的时间就去大岭峰攀爬，锻炼自身的协调能力和耐力；晚上的时间就一直呆在瀑布之下，一边修炼身体抗击一边练习控制体内的七情之气。
现在岳凡已经把修炼当作一种习惯，而且感受着一点点变强的喜悦，那是一种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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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崇祯十年。
在修炼中时间显得很短暂，一转眼两个春秋过去了，可以说这是岳凡过的最轻松、也是最充实的两年。每隔一个月回家住几天，父亲身体很健康，家里的条件也比较稳定了，什么也不用操心了，每天只是专心的修炼使自己变强，这样简单而平静的生活着。
这二年两来，岳凡的修炼有了巨大的进步。他的基本招式“砍、劈、转、架、弹”在负重的情况下，已经挥得比以前还要快上许多；瀑布的冲击力早在一年前就对身体没有作用了；由于练习爬山，身体变的更加灵活；而且体内的七情之气已经能控制一道了，那就是红色元气，期间岳凡还发现，当自己的情绪处于某种状态下，那带有这种情绪的元气就会运转的非常快，而且能更好的与之沟通。
在精神力的修炼上岳凡有了新的突破，但当他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环境的时候能，能清晰的知道十丈周围发生的情况。这是岳凡精神力突破后发现的异术。虽然十丈不算远，但如果要是黑夜的话，那绝对管用的很，而且随着精神力的增强，以后能感知的范围会越来越大。
可是现在岳凡感到非常的郁闷，这段时间不管他如何努力的修炼，但进步却非常小，甚至没有进步，想来现在的修炼已经到了瓶颈阶段了，需要一些新的领悟和方法才能继续修炼。
了解了自己的情况后，岳凡也不着急，除了习惯性的修炼外，每次回家都会从万先生那里带许多书出来看，生活总算过的惬意无比。
由于大岭山峰还没有爬上过，最高也就二十来丈，所以岳凡现在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攀峰修炼上。
……
大岭峰的峭壁上，远远看去，岳凡就像是一只小巧的猴子，不断的变换自己的方位，向上攀爬着。
“呼~~终于能看到峰顶了。” 岳凡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到峰顶也就意味着，只有十丈高的距离就能登上峰顶了。
虽然只是十丈是的距离，但对岳凡来说，它仿佛就像是极限一样难以超越。在这十丈之间他摔落过无数次，也爬上过无数次，现在他攀登这山峰不在是为了单纯的修炼，而是为了挑战它征服它。在经过了多次的摔落，岳凡也逐渐的掌握了如何在空中保持平衡的要领，现在就算意外落下，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摔的那么惨了。
根据岳凡无数次的攀爬经验，他发觉越是靠近顶峰，上面的石头就越是松软而且平滑，而且前阵子下过一场雪，双手根本就不可能抓稳，于是他把两只匕首插入石间，利用着力点往上攀爬……
这次离成功越来越近了，还有七丈的距离……
六丈……
五丈……
四丈……
三丈……离峰顶越来越近了，这几年来的努力就快成功了，岳凡心情非常的激动，但头脑却无比的冷静，前几次吃过同样的苦，所以他越是知道，离成功越近就越要让自己清醒，否则下场会很惨。
二丈……“啪！”脚下的一块岩石断裂，整个身子往下沉。难道又要前功尽弃？“不~~，我不甘心！” 岳凡一声大喝，手中的匕首“唰”的一下插入岩石块里，阻止身体继续下滑，两条手臂被岩石刮的血肉模糊，可他就是不放开。
……
终于整个身体停住了，岳凡抬头看着这几丈的高度，定了定神又开始了攀爬。
……
还有五丈……
四丈……
三丈……
二丈……
一丈……
这次显得比较顺利，岳凡看着这么近的距离，一个小跳，终于登了上去。翻身躺在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捏了捏脖子上的小石头，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慨，长长吐了口气：“呼~~终于爬上来了！”
岳凡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阵，突然心中一阵警觉。这么都年的狩猎经验，让他在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的预知危险，所以他相信这种感觉不会骗他。于是立刻起身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坐山峰不大，山顶比较平整，除了崖边有一颗巨大的苍松从岩石缝了长出外，四面都是悬崖，看不到有其它的东西。
岳凡观察了一阵之后，发现没有任何有威胁性的东西，可心中的警示越来越快，于是闭上双眼，展开精神力向周围收索。
……
岳凡突然一动，右手扣住匕首，用力向苍松射去。
在匕首射出那一瞬间，一巨物突然从苍松上弹出直向岳凡飞了过去，与匕首相撞后发出“滋~~”的一声怪叫，然后掉落在地。这时岳凡才看清楚，危险的警示是来自一条巨大的蟒蛇。
这条巨蟒长一丈多，前身有两条手臂那么粗，蛇皮外长着一层青黑色的的鳞片在阳光发着幽幽的寒光，额头有一红色的肉角，看上去十分怪异，鲜血淋淋的左眼还插着岳凡刚才射出的那把匕首，右眼毒辣无比的望着岳凡。
这条巨大的怪蟒岳凡在《医经》中见过，名叫黑蝰，身穿鳞甲头顶红冠，不但奇毒、凶残，而且力大无比，喜欢把猎物绞杀至死后再进行吞食。
“这么大个，可能已经有上百年了吧！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这种怪物，真是晦气！” 现在岳凡心中很是无奈。若是平时要猎这样的怪物，都需要准备齐全小心上阵，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岳凡的心里有些沉重了。看着四面都是悬崖，想跑也没有地方，于是打起精神，准备战斗。
一但岳凡心中决定了战斗，他就不会犹豫，先下手为强，这是他争斗的第一要决。于是脚一登，直接就冲了上去。
巨蟒黑蝰见弄下自己眼睛的敌人冲了上来，也不退缩，嘴巴一张露出尖尖的獠牙，“滋~~”的怪叫一声，身子一弹就向岳凡飞过去。由于左眼受伤，一颗头血淋淋的，显得十分狰狞。
见巨蟒速度如此之快，岳凡微微一惊，身子急转，险险地躲过这次攻击。但巨蟒并没有放弃，又继续的向岳凡冲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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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经过这些年的苦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少年。不管是在速度、体力、反应、力量或是战斗力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他现在心中没有感到任何的紧张，反而觉得这次挑战正好验证一下自己多年来的修炼成果。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岳凡手持匕首，踏着小碎步，不断的闪躲着巨莽的攻击，不时还用手中的匕首往它身上划一刀，但效果却不大。巨蟒黑蝰身上的鳞片太过坚硬，许多刀划下去都没有一点伤痕，这让岳凡觉得气闷不已。
巨莽虽然攻击方式比较单调，可是他不但速度之快、防御之强，而且他那森森的獠牙内藏有巨毒让人不敢靠近。黑蝰之毒可比天蝎，中者立刻毕命，也许只有先天高手才能抵抗此毒吧，所以巨蟒现在占有绝对优势。
都说佛也会有三分火，这句话一点没错。虽然巨蟒占有绝对的优势，但现在被岳凡用匕首在身上划来划去，而自己虽然速度快，可不会转变方向啊，只能挨打却还不了手，心中满是怒火，于是不在继续撞击，而是改变自己攻击方法，选择包围进攻，用身体挡住岳凡的去路，并承受他的攻击，再用口咬他。
见巨莽如此，岳凡更是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向它砍去，但巨莽的防御太强，这样的匕首根本对他够成不了伤害。为了不让巨莽缠住，岳凡只能不断的闪躲着向后退，眼看就到悬崖边了。
岳凡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虽然从这摔下去，以他的能力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心里非常不甘，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可又要下去，而且还是被怪物逼下去，于是强烈的愤怒让他也改变了攻击方式，完全采用以命博命的打法，靠近巨莽，然后攻击它的弱点。
岳凡在《医经》中看到过这种异蟒，当然也知道黑蝰身上的弱点，但它不但速度快，而且会用身上鳞片来保护自己，就算有人知道他的弱点，想要攻击得逞也不容易。
岳凡改变进攻方式后，便和巨莽纠缠在了一起，身上也被蛇尾击打过好几次了，不过这对岳凡来说都是小伤。而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自己拼着被击打了好几下去砍巨莽，但都是无功而反，于是岳凡决定再冒险试试。
……
不一会儿，岳凡又被巨莽用尾巴打中了一下，但这次他没有被弹开，而是反手一下抱住巨蟒的尾巴。
见自己尾巴被敌人抱住，巨蟒大惊，立刻转头迎了上去，想把敌人缠住。
见举巨莽迎了过来，岳凡心中暗叫一声：“就是等你来！”，突然放开蛇尾向巨蟒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巨蟒见敌人如此勇猛，微微愣了一下，本能的向旁边闪去。岳凡见此机会怎会放过，加快速度往前一冲，身体一个急转，在巨蟒七寸的地方逆鳞一刀，匕身直入至柄。
“滋——”
的一声怒吼，剧烈的疼痛让巨蟒在地方翻腾，然后不顾一切的向岳凡咬去。巨大的痛苦让巨蟒潜力爆发，速度更快，转头一下就向岳凡咬去。本能的抬手一护，左手被巨莽咬住，一只獠牙直如手臂。
“啊！”岳凡疼的一声大叫。
但巨蟒没有结束攻击，立刻用身子将他缠住。就在这时候，岳凡突然举起右手，向巨蟒的左眼伸过去，飞快拔出刚才射出去的那把匕首，然后**入他的红角上，鲜血飞溅染红了岳凡那一头白发。
“滋……滋……滋……”
致命的巨痛让巨蟒不得不松开岳凡，然后倒在地上不住都哀叫。
没错，红色的肉角便是《医经》中所注巨蟒黑蝰的致命弱点，七寸只不过是它最痛的地方，岳凡为了击中它的要害，便设计用自己做诱饵靠近它，最后终于一击成功了，只是也负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左手被咬成了重伤，而且还是被毒牙所咬。
岳凡没有理会巨蟒的哀号，快速的起身往它走去。七寸之间又是一刀，把鳞片割开后右手往里一抓再拿出来，一颗鸡蛋大小血淋淋的蛇胆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的往嘴里一丢，然后盘地而坐，开始疗伤……
刚才如此博命的攻击，岳凡也知道自己定会被巨莽咬伤，而且会中巨毒。但是他在赌，赌自己体内的七情之气，定能顶住巨毒一会，否则自己还没有机会拿到解药——黑蝰血胆，就会中毒而亡，与巨莽同归于尽。但他这次赌赢了，而且赢的非常漂亮。
岳凡坐下后立刻内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小看了七情之气的奇效。
灰色巨毒从岳凡手臂伤口处往经脉里钻，体内的七情之气护在心脉附近，正一点一点的在清理经脉中的灰色毒素……是的，清理，七情之气所过之处，灰色毒素无一例外的消失掉了，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而刚吞进肚子里的黑蝰血胆却慢慢化开，变成血液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再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状况到让岳凡心中一阵愕然。据《医经》所述，黑蝰血胆乃天下奇药，不但能解百毒治百病，而且武林中人食之会内力大增。他到好，这么珍贵的奇物吃下去以后，就变成血液融到血脉中，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真是糟蹋啊。
……
调息一阵过后，岳凡睁开双眼，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就是左手臂还有点疼，这让他不由的想起上次经脉被断的事也是左手，苦笑道：“看来这左手命中和我范冲啊！”
回头看见一旁的巨莽已经死透，便把它的尸体抛到山下，准备回家的时候把它带给万先生，要知道黑蝰巨莽可全身是宝啊。
到了这时候，岳凡才能放下心来观望这里的风景。
这里是附近最高的山峰，远远望去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一片。岳凡抬头往上一看，顶上那片蔚蓝的天空和白云仿佛近在眼前，让人心旷神怡，再看着山下那小小的城镇、小小的村庄，岳凡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心中不由感慨道：“看来我这井底之蛙岂知天下之广阔啊！恩，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游遍这千里山河”。
微微收敛心神后，岳凡便向刚才的那棵苍松走了过去。这棵苍松有七八丈高，满身翠绿色的枝叶显的苍劲有力，巨大的身躯仿佛证明了它的年龄，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也没有让它屈服。不过远远看去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是的，那是在这苍茫天地中永远存在但却无人相办的孤独。
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孤独，于是默默地走上前去，静静地盘坐在它脚下，仿佛是陪伴，又仿佛是慰寄。
岳凡就这样的坐着，心无外物，充满了宁静与自然。看着日落夕阳，望着漫天繁星，一切仿佛有规律般的运行着。
轻轻闭上双眼，习惯性的开始了修炼，岳凡并没有刻意去控制自己的精神力，而是让它自由感受周围的一切。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向他的脑中冲来，岳凡心中一紧，正准备反抗，但一阵孤独的感觉侵入心中，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息。感到这道能量没有恶意，岳凡也就没有再反抗，反而细细的体会着传来的信息……
许多年前这里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海里的动物玩耍嬉戏……
多少年过去了，沧海变成了桑田，海枯而石烂，这里又演变成为一片生机昂然森林，动物们在这里过着无悠无虑的生活。可是突然一天，天降怒火，这里顿时变成了灾难的海洋，动物的咆哮声、惊恐声、哀号声、惨叫声仿佛就在耳边……
又多少年过去了，以前的一切美好都变得荒凉，惟有这座山峰上的一棵苍松，静静地注视着所有的沧海桑田千年不变。微风轻轻吹过，只听到枝叶颤动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高处，仿佛述说着千百年来的寂寞，还有那无尽的孤独。
在这信息中岳凡感受沧海桑田的变化、事异时移的变迁、天地的自然的神奇，还有那无止尽的孤独。
“这难道就是天道无常的变化吗？”岳凡心中疑惑道。
望着第一道阳光的升起，岳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喃喃自语道：“孤独，我有吗？也许也有过吧，但我还有追求，自少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在这苍茫天地中，我们都是渺小的！”
闭上双眼，岳凡继续感受着，那种感觉仿佛将自己融入到天地之中。此时，他的精神力集聚增强着，并不断的随着感受融入天地之间……
许久过后，岳凡双眼突然睁开，眼光如实质般的射出，再慢慢地消失，而他那双眼睛变的更加深邃，就像是一潭无底的黑水，让人看不透。眼神中满是不符年龄的沧桑，随即又变的坚定无比。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之境’了，我以后的目标就是天道。”
岳凡语气平静，但却充满了肯定与执著。
……
平静过后，岳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发现自己体内的七情之气已经变的更加粗壮，而自己的精神力已经可以感知三十丈周围的环境，比之以前的十丈的三倍，这让他欣喜不已，要知道精神力的修炼可是非常困难的。
轻轻地抚摩了身旁的苍松，岳凡认真道：“谢谢你！我懂你的孤独，但我毕竟不是孤独的人，所以我还是我，但我会常来看你的。”说完就起身往山峰下跳去。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在岳凡看来，爬上这座山峰他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但下去就只需要两三下就行。只见他借着匕首插在岩石中，顺势就滑了下去，走到巨莽尸体旁，把它扛在肩上就拖着下山了。
在岳凡离开后，山峰上一阵威风吹过，他站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正是上次在瀑布边出现的那位。老人看着岳凡离开点了点头道：“好一个天道之境啊！”说完看了看苍松，一阵轻风徐徐，又消失不见了。
从此以后，岳凡每天爬上峰顶后，都会留下一会儿陪苍松，虽然只是坐着不说话，但却默默的感受着它的孤独。
高处寂寞无人知，惟独孤松立苍茫。
少年知心默相拌，遥望无际天地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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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道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