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几代人的梦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应民心雄心勃勃干事业 两去古城镇干部真难见

    说得是:

    小人尘游躅蕙路,君子扫街净前程。

    应民心仍是心平气和地说:“郭副县长,我应民心也不是一个不受烟火的人,也得吃饭穿衣,我也有老婆孩子,我还有生我的老母亲,说到娘,我要流泪,她老人家养兔子,喂鸡将我送入大学,我立志农村没有去城里去,我当了村支部书记,我应民心,娘她老人家对我报着无限的希望,她说,民心,能叫全村人有饭,有衣穿,全村没有一个孩子上不起学,没有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无人养,还有一条没有人骂你是个贪官,就行了,娘就心满意足了。”

    郭四放讽刺道:“应书记,你的人生史充满着光辉。”

    应民心煞有介事地说:“郭副县长,我才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当过镇长,镇书记,我娘整天打扮成走亲戚的,串朋友的去走访我,我也给老母亲一个答卷:决不要老百姓不骂我半句。今天我来这县上任做个县委书记还是一句老话,要全县的五保老人都能安过晚年,今天再增加一个科目,要全县贫困的下岗工人,伤残军人,烈军属都能有房子住,这就是我应民心做这个县委书记的目标。”

    郭四放哈哈大笑道:“应书记,你有这颗心,就是好,说的容易做的难,我敢说你做不到。”

    应民心问:“为什么?”

    郭四放道:“应书记,应书记,盘古开天多少年,多少代能有多少清官,告诉你吧,清官只有在戏台上,野史的破烂黄卷中才能唱的说的写的有板有眼,真实的社会中根本找不到清官的踪迹,都乃是臭作家,文人骚客说得瞎话。”

    应民心摇摇头坚决地否认道:“焦裕禄孔繁森,要说的太多了,千千万万,人民都是十分的尊重他们,我今天要来,主要的沟通一下思想,老郭同志,你是一个党龄比我长的老同志,也算是求你了和我应民心站在一起,完成三件事。”

    郭四放问:“哪三件事。”

    应民心道:“一、要全县所有的孤儿都能上起了学,二、全县的五保户都能安度晚年,三、没有饥饿,没有寒冷,要全县人民都能吃上饭,穿上衣。县城中没有住房的下岗的贫困职工,残疾人,军烈属,伤残军人都能住上房子。”

    郭四放放声笑道:“应书记,你该做一个作家,写一些幻想小说去换碗饭吃去吧。”

    应民心道:“说来,我是望尘莫及办不到了,我们的江山是谁打的,我们坐了江山却忘了打江山的人,忘记了用鲜血和生命支援我们打江山的人们,我们应当报恩哇,去蹂躏他们,压迫他们,不是我们共产党人能做出的,这不是人做的事。”

    郭四放还是摇头晃脑地说:“你办不到那三件事?”

    应民心坚定不移的说:“我一定能办到。”

    郭四放冷笑道:“也许遥远的三000年。”

    应民心怒道:“好,郭副县长就请你做个见证吧,这就是我应民心的梦,梦想成真就是我最美好的理想。我应民心办不到这三件事,我就一头栽进大运河里去。”

    郭四放道:“也许无人为你收尸。”

    他们这次谈话好同一比:

    沙场上敌我逞勇,刀剑相迎令人惊。

    该因何动刀兵?各保其益不相同。

    应民心一片丹心为革命,江山社稷与民生。

    郭四放野心勃勃贪钱财,祸国殃民害百姓。

    剑来难分上下,刀去能见血红。

    我拿你誅身报国严国法,你战我有恐枭首去夺生。

    古人云;

    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稀处,识心体之本然。

    应民心望着忿然离去的郭四放,嚯嚯一笑道:“该死的人我劝不醒,好吧,劝人不醒加一唆,我也就不劝了。”

    此时此刻的应民心心中甚是复杂,郭四放的那片言语也并非是唐突西施,也还是有他的一定理由,我虽然是县委书记,非人微权轻,可是要为广大没有住房的下岗职工,残疾人员解决他们的住房难又谈何容易,他们是弱势群体,是支庞大的队伍,哪怕是一千套,哪里去解决这笔资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墙上画饼,纸上谈兵?我自然下定决心,更不能让老百姓去望梅止渴?

    第二日,应民心在县政府大礼堂举行扶贫房工程开发招标大会,列席会议的有县委,县政府多名主要领导,民政局,建设局,土地局,财政局,规划局等主要官员,慈善组织的代表,还有大运河县十几家房产开发老板。应民心首先作了报告,他说:“我们的总书记***指示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须坚持以***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相互促进,确保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确保社会政治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群众利益无小事,和谐社会建设,要从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入手,为群众多办好事,实事。这是坚持以人为本的必然要求,也是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必然要求。我们大运河县乘改革开放的东风,人民的生活大有提高,起到了日新月异,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还有一部分人仍然生活在贫困之中,由于天灾人祸或其他种种原因,他们长期靠租房居住,短时间根本无力买房。我们是同胞,是手足,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流离失所,我们要帮助他们一把。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是共产党,是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让人人都有饭吃,有书读,有事做,有房子住,风雨同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台上台下一片鼓掌声……招标开始了,十几家房产开发老板个个低头不语,面面相觑,会场上鸦雀无声,坐在主席台上的郭四放,好像是闭关却扫,对应民心的报告,其他人的发言乃一字不闻,当他看到招标的这个场面,心中大喜,暗自道:世界上没有一个不想赚钱的商人,应民心,应民心你的黄粱美梦早就该破灭了,大运河两岸聪明人成千上万,向你这样的傻瓜蛋不太多,可以说说寥寥无几,我郭四放活了五十多岁,可以说是经多见广,人世间,官场上,见多少好出风头,自吹自擂,夸夸其谈,喜听恭维,哗众取宠,沽名钓誉,弄虚作假,文过饰非,欺上瞒下,欺世盗名……真正的为公忘私又能有几人,雷锋也只不过一个,人多了也就没有学习的意义了…….

    “我来投标。”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 一身布衣, 其貌不扬,他风尘仆仆地走进来道:“我姓田,叫田记辛,是一个烈土的儿子,是好人盛春天的战友,是应潮流我那慈父般的老民政局长培养帮扶才有今天,我承建这个工程,是为了报党恩,报应老局长的恩,我在省城搞了二十年的房地产,接到了盛春天的邀请函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应民心走下台去紧紧地握他的手由衷地说:“你是个好人,一个好商人,革命烈士的好后代,好退伍军人,好共产党员,我替千家下岗职工,残疾人员,伤残军人谢谢你…….”

    田记辛垫资五千万,在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房屋作为抵押进行借贷。

    有诗为赞;

    功名富贵逐世移,气节千载如一日,

    事业文章随身毁,精神万古亦然新。

    这且不说,再说杨小石带上盛春天和他的秘书,不辞劳苦来到浙江,经过数十天的明查暗访,大有收获。他甚是高兴,来到他居住的小旅社,挥笔写下,诗曰;

    贪官贪钱手段宽,钻窟打洞计多端,

    国法严明要清算,身败名裂难保全。

    再说应民心,灯已经亮了,他还没有下班,通夜工作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哦,您是杨小石,您太辛苦了……已查清了拍卖纺织厂的具体内情,这是五千万的损失,还有十六家投资商,十二家房产开发商,郭四放,张计臣等人都从中受了贿,高达数千万元,好,太好了,我应民心代表运河县百万人民谢谢您,杨老,您为党和人民立了大功,奇功。您们现在在浙江,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体,谢谢,谢谢您,杨老!还有盛春天同志。”

    应民心放下电话,忿然地抡拳打在办公桌上,满腔的怒火无从喷发,他抽出一支烟点然后狠狠的吸着,他谓然长叹:“党啊,党啊,我的党,有这么大的损失呐,给人民造成极其深痛的灾难,这是你郭四放等人,可恶的腐败虫的弥天大罪。”

    正在这时刘明来了电话:“韩阿三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交代了许多罪行,还有袭击盛春天的一干犯罪分子,马上对戚光耀依法逮捕。”

    一辆警车呼啸着开向民政所的门前下跳下三名公安局刑警冲向民政所。戚光耀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浓茶,抽着香烟,多么消闲自在,忽然听到门外有警车的长鸣声而大吃一惊道:“警车。”正在这时三名公安干警扑进室来。

    一名公安员:“谁是戚光耀?”

    室内有几个人惊惶地相互看着,目光都集中在戚光耀的身上,戚光耀发抖了,丢去了花花公子的举态,脸色由青变黄,当公安人员走近身边他倾倒了。

    一名公安员:“戚光耀,你被捕了。”

    一名公安员向他示出了逮捕证。另一名公安员将铮亮的手铐取出,拷上了他的双手。

    戚光耀嚷道:“我又没有犯法,凭什么抓我?”

    一名公安员怒道:”盛春天查出你利用职权卖死人,贪污数十万元,你向盛春天釆取报复,雇用韩阿三等人袭击了盛春天,致成盛春天重伤害。”

    戚光耀低下头去。

    “走”三名公安员将失魂落魄的戚光耀押出了民政所.

    正是:

    惺惺常不足,蒙蒙作公卿。

    扒去一层皮,才见真面目。

    人常说:时也,运也,命也三者皆备方能官运亨通。丁雷就是赶不上时候,章继先书记很想培养他,深知杨赐是个不称职的支书,丁雷才是最佳的支书人选。可是现在又调回县里去了,茅草山的支部书记还是杨赐的。就在章书记离开古城的前一天,依法逮捕了戚光耀。

    当天晚上,郭四放的家里又开起了黑会,戚国放,戚满堂,张计臣、穆薇等人个个神情沮丧,尤其是郭四放失魂落魄,铁青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惆怅的心里如刀割剑穿,韩阿三等五名袭警杀人犯全部缉拿归案,万劫不复,彻底灭亡,也许这就是他们最终的结果。

    戚满堂道:“表哥,光耀今天也进去了。”

    郭四放少气无力地问:“罪名是什么?”

    戚满堂道:“卖死人。”

    郭四放又问:“是谁告发的?“

    戚满堂道:“一个伤残军人,他姓戴在茅草山是孤姓一家,和我和你都是同学。是盛春天一手筹划,杨小石把材料又转给了应民心,这才移交于反贪局。”

    郭四放追问道:“为何事得罪了他,旗杆绊不倒人牛橛道能绊你个倒栽葱。”

    戚满堂道:“还是我在古城任职的时候,已经数年了…….”

    正是:

    仔细想来耻有余,待民非礼纸不如,

    衣食父母乃百姓,欺心之官比猪馿。

    一家 民房突然火烟冲天,有人高呼“救火哇——救火哇——”救火的呼声惊动了村民,村民里沸腾起来,许多男女老少,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搬来了梯子拥向火场,那火十分猛烈,烧红天地,尽管救火的人等如何努力,火势仍是有强无弱。“娘哇——”

    一声哭喊,一位中年妇女冲进了火场,人们惊呼起来,“戴芳,戴芳”

    片刻她将一位浑身是火的老人抢了出来,她和那老人栽倒在地。烈火烧塌了那三间民房。

    一辆客运汽车在村头停下,我在妻子的挽扶下,下了车,他扶着双拐心中十分急躁,行走更加艰难。

    我大惊失色地:“我家失火了?”

    村民痛惜地:“是的,你娘活活烧死,你妹妹的手因救你娘也烧得很厉害。”

    “娘哇”我哭了,顿时两行泪珠夺眶而出,一头栽倒在地。

    我痛不欲生地痛哭着“娘”在妻子的搀扶下来到家中,眼看到了院中的停尸床,母亲这具尸体躺在床上,他揭开了盖在母亲面上的一块布,老人面目全非,几乎是一具骨髅。我扑在母亲的遗体上放声大哭,真乃痛不欲生,“娘哇,痛死儿呀——”

    第二天我摇着手摇车,心情惆地进了镇政府大院,那里已有数名来访的群众期待地站在院子里向楼上张望着,还有的发着牢骚“古城镇就是和其它地方不一样,他有他的一套,根本不理睬中央的,嗨,党的经都是好经都被那些歪嘴和尚给念坏的……”

    群众甲:“是啊,中央三令五申,减免农民负担,古城镇的老爷就是不听,全镇又每人集资24元水利款。”

    群众乙:“就说这次,省里拨来了专款清淤,茅草山村东小魏庄西有条南北沟是古城镇东部唯一的流水排洪沟,老百姓的上万棵幼树提前强令毁了,那挖土机连河底的草根子还没拔掉就是万事大吉了。”

    “那是欺上瞒下,骗取国家的水利款,以饱私囊”蹲在墙下的一老人愤然地说。

    我向那老人看去“啊,老刘书记。”

    我下了手摇车向那老人走去。

    老刘书记痛心地:“大侄子,你母亲不幸身亡,我心里很同情,你是?”


    我泪道:“母亲烧死了,还有年迈的老父亲,所有家产一火而烬,我在县城里原先住的公房被拆迁了,一家七八口人租房子居住,我想向镇政府领导申请,可能给一些救济。”

    老刘书记摇摇头道:“古城镇的老爷怕是没有这副心肠吧,这些人心里哪还有老百姓?”

    我问:“您老?”

    老刘书记:“拖欠我三年的工资,我跑了一百多趟,如今的乡镇干部都是踢足球的好运动员哇。”

    我道:“您老是出过力流过汗的功臣哇,没有您和老汤书记就没有后来的果园。”

    群众丙:“那时候的干部真是共产党的干部,大老汤和刘书记你们和老百姓才真是打成一片,吃在一起,干在一起,可是现在?戚满堂,张继臣要想见到他们一面,难,难,难如上青天。”

    群众乙:“别说了,他们点名结束了。”

    人们抬头向三楼看去。说话声,脚步声,嗡嗡交响着,走道上黑麻麻地一片,从三楼的会议室如一股滚滚的潮水涌上露天走道,向二楼涌去,又涌向一楼,先头队伍已涌出一楼的楼梯口,三楼的阳台上还是人不间断。

    我吃惊地:“好一支庞大的队伍,足足有一个加强营。”

    群众甲:“官出民,民出土,这么多的官真是累死了老百姓,他们平均两千块钱一个月就耗费七八十万人民币,这可不算他们再去坐车旅游参观,招待吃酒贪污。”

    群众乙:“小声点,要是被听到了非得吊着牙剥你不可。”

    群众甲:“剥就剥吧,何必被吊着牙,我又不是狗。”

    老刘书记:“老百姓在他们的眼里还真不如一条狗,如今的狗都是宠物。”

    我问:“老刘书记,您那时一个公社有多少干部?”

    老刘书记道:“过去的黄历不能看,刚解放时一个公社的干部是一个班,**时一个公社的干部是一个排,二十年前便是一个连,现在可以说是一个营。”

    我不满意地说道:“十年后就是一个干部团了。”

    老刘书记:“精减精减,精而不减,越减越多,其实说得都是假话卖得都是假药。”

    我道:“那不成了草木皆兵。”

    群众乙:“兵多了还不能打仗,都是些只能花钱烂粮食的酒囊饭袋。”

    老刘书记:“一个和尚挑水吃,两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就没有吃,走吧。他们点完名就各奔前程,再去找他们就难了。”

    于是我对着楼梯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人有高的有矮的,有男有女的,不同的面孔,却又有共同的表情,有说有笑,都是那么轻松和欢乐,还有不少的人打着手机……院子里的小车也都起动了,他们的司机已经严阵已待。

    “戚助理”我迎上前去。

    戚光耀在人流中嘻嘻哈哈地走着,他听到了我的呼喊稍慢了一步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道:“戚助理,我母亲的事。”

    戚光耀道:“一床被子,一身棉衣,一袋面粉减收了一百元的火化费,不是全解决了吗?”

    我又说:“房子,衣服,粮食全部烧完了,我父亲和我妹妹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这乃杯水车薪。”

    戚光耀无好气地:“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只有这个权利。”

    我道:“村里给我写个证明,我想镇里可能签个字报民政局。”

    戚光耀漫不经心地接下我手中的报告,推诿道:“回去吧,我上报镇党委镇政府,你听候通知。”

    戚光耀说吧,扬长而去,身旁的人都感觉到理不顺而气愤。

    一个中年人道:“什么东西,要不是他有个当民政局长叔叔,他凭什么当上了民政助理。”

    又一个男人道:“这就叫做朝中有人好做官。"

    我失望地望着镇政府的办公楼,在我的面前那么高,拔地冲天,我扶着双拐站在楼下又是那么的渺小,眼里湿润了,那是泪水,他咬着牙没有流出来,可是他的视线模糊了,在他的面前产生了幻影。镇政府象是云霄的宫殿,又像是神话中的神刹,云雾飘飘,虚无缥缈。我站在楼下,扫目看去,院子里多辆小车,不计其数的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都走了,空旷旷的真成了人去楼空,院也空了,唯剩下老刘书记和那几名来访的群众,皆表现出失落的表情。

    我感叹地:“见官难,见官难,见官如同上青天,在古城镇真乃不假。”

    我诧异地上了手摇车,吃力地摇出镇政府。

    七天之后,又是一个星期一。我又摇着残车来到古城镇政府的大院内,他坐在残车上,耐心地等待着,不时地抬头向楼上张望着,点名的官员们散会了,一阵喧哗,人流滚滚涌下楼,我这才下了残车,拄着拐杖步向楼梯口,终于等来了戚光耀。

    “戚助理。”我大声地呼喊着

    戚光耀在嘈杂的人群中轻率地向乔志看了一眼着:“又来了?”

    我问:“镇政府签字了没有?”

    戚光耀:“领导说了,这个字不能签。”

    我道:“在村介绍信上,写个情况属实,盖个公章,这又有何难处?”

    戚光耀唐突道:“是何道理,我不清楚,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有些气愤了道:“你是民政助理,我是一等伤残军人,又是军属,不找你又去找谁呢?”

    戚光耀冰冷地说:“你想找谁就找谁,有你的权利。”

    戚光耀冰冷地哼了一声,大踏步地走开了,我望着渐渐远去的戚光耀,谓然长叹,他站在那儿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爬上楼去。我拄着拐艰难地爬上二楼,已是气喘吁吁,他上了二楼站在楼梯口向二楼的两端看了看,东侧是书记等办公室,西侧便是镇长副镇长等办公室,便向东道走去,刚走过第一个办公室门口,就从室内传出一声喝斥声:“站住。”

    我收住脚步,这时从室内冲出一个人来,劈头又道:“幸亏你是一条腿,不然的话你能上天。”

    我已是气忿交加,但还是忍耐了,道:“我想见见书记。”

    那人嗤之以鼻“一个镇四五万人都要见书记,书记能忙得了吗?”

    我解释道:“同志,我也不是常来打扰书记。”

    那人生硬地:“下去,下去。”

    我反问道:“见一下镇书记是不是还要滚丁板?”

    那人火爆地:“你这个人头脑有病,我说不能见就是不能见,你给我走开。”

    我解释道:“同志,我是一等伤残军人。”

    那人嘲弄的冷笑道:“伤残军人,这个不值钱,不是年头啦。”

    我反口问道:“什么年头伤残军人才能值钱?”

    那人:“在应跛子的眼里你们值大钱,在什么好人盛春天的眼里也许还能值张饼钱,在……”

    我反问道:“在你的眼里呢?”

    那人:“在我的眼里,是没人理的,滚。”

    我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拐棍抵向那人质问道:“你问你,你是镇长还是书记。”

    那人伸手来夺我手中的拐杖,我被重重地摔倒在地,那人高声发喊:“来人,将这个无赖给我托出去,他妨碍公务。”

    我大怒道:“我妨碍公务,帽子还小了,如果在**时就是阶级敌人,三反分子。”

    “慢”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来到我的身边,这时从另外几个办公室走出几个人来,齐声问:“杨副镇长,他是干什么的?”

    杨副镇长:“这是一等伤残军人老戴同志,扶下楼去。”

    我被人扶起,再用目光寻找拦截于他的那人已是无影无踪,正要发作,杨副镇长道:“老戴,你是个老同志,是有觉悟的,我是负责接访的副镇长,去楼下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杨副镇长引着我走下二楼,来到楼下,杨副镇长用手机打了一阵子电话后道:“你的问题我转于薛副书记处理,今天不巧的事他去县开会了。”

    我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杨副镇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反正是今天回不来了,这样吧,我将他的手机号写于你,你走路不方便,电话联系吧。”

    杨副镇长顺手取出比火柴稍大点的纸片写上号码,我接下看去13921784788,我木纳了。

    他站在办公室楼下,心中惶惶,眼前又出现一个幻影。

    镇政府办公大楼放射着耀眼的光璨,我擦了眼,盯睛看去,原来是一座金龙宝殿,戚满堂穿着龙袍,端坐在龙位宝座上,杨副镇长,薛副书记,戚光耀还有许多文武百官披蟒袍,系玉带正朝拜皇驾,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戚满堂:“众爱卿免礼平身,滴水檐下是何人在喧哗?”

    戚光耀撩袍端带,俯伏金阶道:“回皇叔万岁,那是一等伤残军人戴跛子,家中失火将其母烧死,家产房屋皆焚,尚有老父亲及其全家无存宿之处,前来乞讨皇恩赐些恩惠,重建家园。”

    戚满堂龙颜大怒道:“如今是天下太平,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还要这些人又有何用?”

    杨副镇长:“请陛下发落。”

    戚满堂想了想道:“特一等伤残军人尽是断胳膊少腿的,白食朕的皇粮,来人给我拿下推外斩首。”

    戚光耀扑向前来:“是,遵旨——”

    我大惊失色一头栽到在地,叫苦不迭:“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哇——”

    我又惊又怕,栽到在地,他吃力地站立起来,他流泪了,愤然道:“见一下镇党委书记竟是如此之难,难,难,真乃是官府实难进,宫门似海深。”

    他脚步凌乱,惘怅万分走到手摇车旁,又回头向镇政府大楼看了几眼,甚有寒栗之感,也有几分的恐怖,他上了手摇车,再一次摇出这个大院。

    正是:

    可怜运河不逝水,飘泊多少百姓泪。

    哀鸿遍古城,霜来花萎醉。

    深深隐其恨,不该是如此。

    党的好政策,全被贼破碎。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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