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山几代人的梦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应民心出席党代会 三十里接驾起风波

    诗曰:

    自古社稷靠法立,一道国法建帝基。

    依法治国乾坤大,不懈铁法助雍熙。

    再说郭四放的客厅里,戚满堂回忆这段往事,从他的观点来言,一定会说:这是刁民作祟,也许他还会说:“我能贪污受贿,这是我的能耐,本事。老百姓就是草,随风弯的一棵草。”

    真是拿着不是当理讲,这种人本来就是不要脸。

    郭四放道:“你我已是大势已去,面临着就是一败涂地,臧南,韩阿三就等待着这一枪,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彻底灭亡,光耀入狱你我为期也不太遥远,应民心全面绞杀已经展开。”

    戚满堂忧心忡忡地说:“亡羊补牢?”

    郭四放摇摇头道:“应民心抓了臧南,虽然走了十多家投资商,杨小石哪里去了?盛春天也失踪了多日,我有个不祥之兆,”

    戚国放问:“外调?”

    郭四放道:“应民心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与他相比一天一地,我是惨败无疑了。何不如一丘一壑,自谓过之。"

    戚满堂一声冷笑道:"隐居不仕,放情山水?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郭四放点点头道:“我不是不明白,看他应民心两只手都在动,水清抓王八,水浑网大鱼,从投资商那搞倒我和张计臣,从韩阿三、戚光耀那为突破口,重重一拳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戚满堂言不由衷地说:“我没有多大问题吧?”

    郭四放奸笑了几声道:“表弟,我的表弟呀,别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光耀是你的亲侄子,当然了也是我的亲表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朝中有人好做官,他虽然任古城民政助理,却主办了六年民政局福利彩票抓奖,从中倒走三辆小车,十辆摩托车,二十台彩色电视机,还有三十余万现金,第二件事说来也是惊心动魄,二百余万扶贫贷款也是由光耀穿针引线,钱哪里去了,鬼才知道,尽管你们牵萝补屋,救不了驾,就这两件事,判你叔侄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吧?”

    张计臣幸灾乐祸地说:“见何次道饮酒,使人欲倾家酿。”

    戚满堂向早霜酷打的荞麦,脖子软了,他哭丧着脸说:“表姐夫,就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风凉话?表哥,你得救我。”

    郭四放惘然若失地说:“枫叶荻花秋瑟瑟,闲花潭影日悠悠,正是对我等的写真。眼下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又来救我呢?”

    正是:

    我醉欲眠尔醉眼,贪官计穷枉谎言。

    三耳秀才容谁骗?天高听卑法剑悬。

    正在这时,张计臣,戚国放二人气急败坏地闯进客厅,叫苦连天道:“不好了,不好了……”

    郭四放惶惊惶恐地问:“何事这般惊惶?”

    戚国放如泣如哭的说:“应民心当选为十七大党代表去北京参加党的十七大。”

    郭四放沉思了良久,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也……”

    张计臣大惊失色道:“哥,你中风了?应民心当选为中央党代会的代表,这乃一步登天,他是我等你死我活的劲敌,你怎么还能高兴呢?令人费解。”

    郭四放连声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戚满堂更感诧异,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扯了一下张计臣的衣襟惨淡而又凄凉地说:“表哥心中的苦憷你我都是理解的,韩阿三身陷囹圄,命案在身,那是必死无疑,应民心穷追猛打,处身如在火山口上。今天疯了也好。”

    张计臣埋怨道:“别说混蛋话了,哥成了神经病又好在哪里?你真是胡扯蛋。”

    戚国放道:“我二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戚国放为何叫戚满堂是二哥呢?他们戚家乃同胞弟兄三人,戚光耀的父亲为长,已病故多年,戚满堂弟兄排行老二,戚国放便是老三,他们的母亲是郭四放的亲姑妈,张计臣是郭四放的妹婿,二戚喊张计臣是表姐夫,因此说他们四人有着打断骨头连着筋,千刀割不断的亲戚与亲情。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张计臣不解地问:“国放,你说好的道理在哪里?”

    戚国放道:“表哥患了神经病,法律就不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了,退一步来说,表哥岂不是因祸得福。”

    郭四放柏桌吼道:“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堂堂男儿,凛凛汉子,哪怕押赴刑场,枪口抵着脑袋,钢刀压在脖子上,哼,绝不会摇摇头说个不字,保证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大义凛然,含笑入九泉。说我吓成了神经病,这是对我的奇耻大辱。”

    戚满堂道:“应民心今日飞腾黄达,平地登天,我等是羊他是虎,整日里我们被这只猛虎猎捕的四处逃生,他当选为中央党代表如虎添翼,这回,生了翅膀的虎更是厉害无比,我们这几只可怜的羔羊要想逃命难如登天,当哭才是哇。”

    郭四放又是几声得意的狂笑狰狞地吼道:“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有几?及锋而试,看老子手段如何?”

    有词为证:

    环堵萧然甚冷凄,早是不敝风日,

    山穷水尽疑无路,迷蒙苍天低,锦襟泪沾湿。

    春风不解愁人意,苦憷怅然谁知?

    柳暗花明众人好,独让寒雁啼,春来声声泣。

    数日后, 应民心光荣的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参加党的十七次代表大会。也是应民心一时失误,就没有意想到包藏祸心的人要偷袭于他,偷营劫寨,火烧他的后大营。杨小石、盛春天在浙江温州一带搞调查,身不在运河县,孟县长在昆山考察未归,关正风脚手不闲忙于全世界在运河县筹办的板材贸易大会,章继先也正紧锣密鼓的筹办在运河县举行的国家级的大蒜节和银杏节,中央电视台的走遍中国栏目组下个星期还要来运河县演出。这麽多的事一股脑地涌来,鞭打快牛,他们几个人直忙得不可开交,废寝忘食,连个非是工作的电话也顾不得打。就这样,郭四放等人便有机可乘,一场陷害应民心的勾搭毫无顾忌的进行着。

    正是:

    作善降祥,不善降殃,可见尘世之间,巳分天堂地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可知庸愚之辈,不隔圣域贤关。

    只恐死不回头,不知悔改,那就不可救了。

    这是一家时尚的酒楼,金碧辉煌,七色彩灯不停的变幻着光火,红毯铺地,厅内的温度被调节的适人享受,悦耳的音乐更给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餐桌上服务员不时的送来名酒名菜十分丰盛,戚满堂坐在首位,左穆薇,右花旦,真有白马王子的风度,他们推怀换盏,朗朗的碰杯声,甜脆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正是灯红酒绿,男欢女乐,显得那么浪漫与陶醉。戚满堂喝下一杯酒,抹了抹嘴巴:“穆薇,唱支歌吧!”

    穆薇道:“我的戚局长,你爱听什么歌?”

    那个叫花旦的女子风流卖悄地:“戚局长子自是你心上的人,他的爱你怎能不知。”

    穆薇道:“我就唱一支戚局长爱听的歌:

    “《长相思》

    唤多情,忆多情,谁把多情唤我名,唤名人可惜,

    为多情,转多情,死向多情心不平,休教情重轻。”

    戚满堂带头鼓掌,一众齐声高赞:“好好,唱得好……”

    穆薇得宠仰倒在戚满堂的怀里,有耍不尽的风情。

    戚满堂又道:“欢迎花旦。”

    花旦望着穆薇心有不悦,她便以凄惶伤情地唱起了一支《桂枝香》。

    “碧桃花下,紫策吹罢,黯然一点心惊,

    却把那人牵挂,向东风泪洒,不觉暗沾罗帕,恨如天大。”

    花旦又作歌一首。

    “哈哈,我们的花旦吃醋了……”一众嘲异地大笑起来。

    再说温州市一家个体户小酒馆里,小小的房间只能容下两个床位,两张床的中间还能放着一张小桌子,杨小石,盛春天各坐在自已的床位上,秘书同盛春天并肩坐着。喝着闷酒,他们都表现不振的情绪。

    盛春天端起一杯酒,向背后的酒地上洒去,噙着泪,真挚的说:“我们的老局长,您老人家已逝二十余年,全县的优抚对象无不缅怀您老高尚的人格党性和热忱的工作作风,您的一生是革命的光荣一生,青年时代,投身国家的解放事业戎马几十年,后半生将自己的全部又献给了党的民政事业,我自从部队转业从民政工作,您的言传身教才使我懂得拥军拥属的重大意义,您老人家就是我的老恩师,没有您的孜孜教育,我绝对没有好人的这个荣誉,这杯酒算学生祭奠您老了。”

    盛春天说到此呜呜地哭了。

    他回忆起了过去,老局长,敬爱的老局长,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今天,老局长正在服药,盛春天走进办公室。盛春天问:“应局长,您的伤腿又疼了。”

    老局长问:“小盛,你有没有狠心?”

    盛春天问:“要狠心做什么?”

    老局长痛得咬牙切齿,道:“我这腿里有个弹头还没有取出,这里有把剪刀,你给我挖出来。”

    盛春天摇摇头道:“应局长,你别开玩笑,我可没学过医。”

    老局长道:“混帐东西,疼在我的身,你又怕什么,当年关云长剖骨刮毒还在下棋,我问你关公是不是共产党员。”

    盛春天道:“关云长是三国时代的汉将,那时共产党没有成立。”

    老局长道:“哦,我是名共产党员,还比不上封建王朝的一员虎将吗?”

    盛春天道:“我的老局长,我送你去医院手术吧。”

    老局长忿然道:“医院在什么地方,我应跛子不知道,非得你盛春天这个毛小子送我?别罗嗦,动手吧,你要知道,去医院手术也得时间,假若我正在住院,我们的优抚对象有了事谁去办,说心里话,你们工作虽然热情,没有经验,我还真不放心。”


    盛春天望着老局长是那么的坚定和无愧,心也还是忐忑乱跳,正在这时一名中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哭着进了办公室。那妇女还没说话,老局长霍地站了起来,忿然道:“老章又去赌了。”

    那妇女难过的点点头,老局长一声吩咐:“春天,带条绳子,我应跛子不敢捆他就不做这个局长。”

    盛春天更是为难了:“老局长,我们不是公安机关,没有逮捕证是不能捆人的。”

    老局长:“你不敢捆,我敢捆,走,去东风乡章家村。”

    盛春天:“东风乡离县城是四十里路,现在就五点多了。”

    老局长笑了笑,道:“正是抓赌的好时候。”

    老局长将那把剪刀也装进了他的就军用挎包里,他们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弯弯曲曲的路,是那么坎坷不平,老局长骑车在前,盛春天骑车在后,在这条小路上行进着,太阳快要落了,晚霞灿烂,晚风徐徐。

    老局长:“春天唱支歌吧。”

    盛春天:“唱什么歌?”

    老局长:“铁道游击队之歌。”

    于是二人便齐声唱起歌来。“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

    老局长是一个快乐的人,从来他就没有忧愁过,唱革命历史歌曲他最有兴趣,不过他唱的不好,没有唱歌的天赋,也说明了他从来忘记过他当年度过的战争岁月。星光明亮,月色朗朗,天黑了,两辆自行车还在行进着。

    老局长道:“小盛,我的老怀表也快要退伍了,怎么也走不准,看看你的时间。”

    盛春天下了自行车,划了一根火柴,看看手表:“八点二十。”

    老局长道:“还有六七里路,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小章庄。”

    盛春天:“局长,你是我们县的活地图。”

    老局长:“地理不熟不行噢,我绘制了一张全县优抚对象分布图,上面注明各村、各公社的各类优抚户的详细住址及不同情况,每年都要来一次修整。”

    盛春天:“为什么?”

    老局长道:“生老病死,及新兵入伍,老兵退伍,军官转业,每年都有新的变化。”

    盛春天赞叹地说:“老局长,我算服您了。”

    老局长:“小伙子不服不行啊,干一行爱一行,干好本职工作是每一个工作干部,尤其是共产党的一个最初标准,做民政工作要做好他,就是四个字。”

    盛春天:“哪四个字?”

    老局长语重心长道:“爱、真、快、勤。”

    盛春天甚是不理解地:“爱、真、快、勤。”

    老局长耐心地解释着:“爱,对优抚户要爱他,像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一样。真,就是真心实意,不说空话、慌话,办实事。快,对优抚户,要雪里送炭,今日办的事不能拖到明天。勤,就是勤下乡,勤走访,勤调查、勤了解,不要让困难的优抚人员上局找我们,我们要找上门来去为他们排忧解难。”

    盛春天道:“我记住了这四个字,爱、真、快、勤。”

    老局长又道:“春天,这个老章是个三八式的老八路,我当过他的连长,他作战勇敢,当年他是我们团出了名的猛老虎,一次和敌人肉搏他捅死了四个敌人,他忙中出乱失脚栽倒在地,一个敌人扑上来,是我眼明手快一枪打死了这个敌人,我救了他的命,后来我们部队改编他去另外一团当排长去了,解放前夕他打了多年的仗从未负过伤,大别山剿匪他了重伤,解放了他被评为二等甲级伤残解甲归甲,就是一个毛病,死赌烂赌,输了钱回家打老婆,当地政府无人敢管他,只要他老章往赌场一坐,什么派出所、什么公安助理一律靠边站,今天中午,他老婆要来民政局告他,我想了许多主意,软的老章不吃,硬的也不怕,最后我才想到这条苦肉计。”

    盛春天:“什么苦肉计。”

    老局长:“就是要他用这把剪刀为我取弹头,我先试试你有没有这个狠心。”

    盛春天:“原来局长的用心良苦都在其中,哎,老章若是真的用这把剪刀去为你取子弹,又怎么办?”

    老局长哈哈大笑道:“一箭双雕,我应跛子就成功了,一来为我治病,二来为他治病,我留点血,他改了恶习,又有何划不来呢,这一仗便是大获双利。”

    他们二人进了村,已有一名公安人员在那儿等候。公安员迎上前来道:“应局长您来了。”

    老局长道:“进入阵地。”

    盛春天:“是。”

    老局长和盛春天将自行车寄下,再徒步随那公安员向村中走去。

    一家民舍,高墙深院,公安员翻墙而入,开了门,老局长和盛春天进了院子,刚进院就听到屋内阵阵吆喝:“五十元大搁,五十元冲幺……”

    “哈哈……”一阵大笑。

    “我赢了,我赢了……”

    “我们赢了……”

    “奶奶的,我老章点子这么背……”

    老局长开门,赌徒们誰个也没注意,只见老章头上冒着汗,已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一声高吼:“有多少下多少,下钱。”

    众赌徒纷纷将钱赌注到各自的点子上。

    老章又一声高吼:“开宝!”

    老章将宝盒往桌上猛地一摔,现出了血红色的红点宝子。老章大笑:“我吃个满庄,我赢了……”

    “你输了!”老局长一声历喝。

    “我没有输”老章不服气的吼道。

    老局长宏亮地说:“你输的一干二净,你输去了一个老军人的光荣传统,你输掉一个共产党员的气质。”

    老章大惊:“啊,老应!”

    老局长板起面孔,道:“是我又怎么样,你侍功自居,在章庄你是老虎,你是阎王无人敢惹你,公社书记你一样骂他个狗血喷头,你敢赌,我姓应就敢抓你。”

    老章没有了底气,低下了头。

    老局长语重心长道:“你有功,盖世第一功,毛主席、朱老总不和你比,呵呵,你是比不过他们老人家的,你也不敢与他们比,为什么?因为你是秋后的冬瓜毛嫩的很。我姓应的敢和你比,你一九三八年十月当兵,我是你的排长,已是五年的老兵,一九三九年七月,你 火线入的党,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也是你的连长,一九五0年你在华东局被评为战斗英雄二等功臣,我在全国英雄会上挂上了一级作战英雄的勋章,你负过伤,是二等甲级残废军人,我姓应的腿是狗咬的吗?我乃是一等残废军人,比吧,就是不会赌,不会输。”

    老章低下头去,赌徒们已被公安人员、盛春天堵在屋内,无人妄动。

    老局长苦口婆心地说:“我的同志,我的战友,你输去的不仅是老军人的荣誉,共产党员的气质,也输掉你的人格。你丢人,不是丢的你自己,而是丢了共产党的人,我们老八路的人,我站在你的面前也觉得害羞。”

    老章低下头去,少气无力地说:“老首长,我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局长严肃地:“这样的要求,在我面前已是第六次,你是屡教不改的赌棍,我要罚你。”

    老章问:“老首长,怎么了罚法?”

    老局长从怀里取出一条绳子往桌子上一摔。

    老章大惊失色,道:“你捆我?”

    老局长道:“让你自己捆,要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游街三日,南游王庄、李庄、徐庄,北游韩庄、杨庄、花庄,东游崔庄、曹庄、马庄,西游戴庄、郑庄、杜庄,最后将你吊在章庄最高最大的那棵老槐树下,宣布开除你的党籍。”

    老章脸色刷的蜡黄的变了色,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的老首长,我再也不赌了,留下我的党籍吧,我是热肚子冒着敌人的子弹入的党。”

    老局长道:“这条你怕丢人,我也怕啊,老百姓会说应跛子的战友,丢死人啦。”

    老章哀求道:“老首长开开恩吧,我们是生死的战友,一条战壕中的战友哇。”

    老局长道:“也好,就施行第二个处理办法,拿椅子来。”

    有人拿来一把椅子,老局长坐下,将残腿现出,便高声叫喊:“老章过来。”

    老章问:“要我做什么?”

    老局长道:“给你一把剪刀,你将我残腿中的一个弹头给我取出来。”

    老章急了,连声道:“我不会开刀……”

    老局长若无其事地说:“只要有狠心就行,战场上你一口气刺死四个敌人,把那个勇气拿出来。”

    老章苦涩地说:“那是敌人,你不杀他,就解放不了全中国,你是……”

    老局长道:“说的对,我的腿里这发子弹也是敌人打的,拿去这把剪刀。”

    老局长说罢将这把剪刀放到老章的面前,微微笑道:“动手吧,老战友。”

    老章接过剪刀,颤颤抖抖道:“我下不得手哇!”

    老局长道:“就像你赌博那样,输红了眼,牙一咬就拼上了。”

    老章丢下剪刀抱住老局长的残腿一声哭道:“老首长,老战友,别逼我了!”

    正是

    战友情谊重如山,枪林弹雨命相关。

    胜过同胞一母生,留取佳话翰墨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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