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拿到丁画眉的身份证号,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了她的征信,没有问题,不过发现她有一张建行的卡。
打电话给建行的朋友,把这张卡的流水拉了出来,孙红发现去年有一笔三十万的进项,汇款人的名字很熟悉,钟向荣,也就是钟爸爸。
孙红打电话给钟爸爸,问他怎么回事,钟爸爸也不隐瞒,就把事情和她说了,还和她交待,盛春成和钟欣欣都不知道这件事,千万别告诉他们,特别是钟欣欣。
“她要是知道,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钟爸爸和孙红说。
孙红大笑,她说好,我知道了。
孙红不想节外生枝,没和钟爸爸说丁画眉他们已经来杭城的事。这笔钱,怎么看也像是赠予,丁画眉并没有骗钟爸爸,她也确实离开了盛春成。但赠予的话,没有赠予合同,还是有办法要回的,可以去法院,以不当得利起诉,就是我打错了,打到了你的账号。
丁画眉除非能证明她和钟爸爸,确实有赠予和被赠予的关系,有赠予的事由,但这个,当时又没有录音什么的,要证明起来很头疼。
孙红当然也无心帮钟爸爸要回这三十万,但她想到,这可以成为一个要件,反要挟的一个筹码。你要挟我,想要钱,我也要挟你,让你还这钱,有事大家都有事,没事就大家平安无事。
孙红一说钟向荣,丁画眉就觉得瞬间气短。这笔钱,她拿的时候,就觉得不明不白,也花掉了,鬼知道钟向荣现在要是找一个由头,让她还这个钱,她到哪里去拿。
孙红把事情和丁画眉说了,丁画眉只能不响,觉得自己有苦难言。
孙红看着丁画眉,追问一句:“要不要我让他过来,或者我这里,让人把你们送去他厂里,你们把事情说说清楚?”
“什么事情,去就去!”华仔吼了一句,丁画眉赶紧在桌子下面,打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他不知道这三十万的由来,更不知道,孙红他们有人在外面,孙红一个电话,他们就进来了,对方可不是只有这两个女的。
自己要是被送到了钟爸爸厂里,要杀要剐,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丁画眉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额上汗都沁了出来,心里一片死灰。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暇再去想能拿到多少钱,能安全从这个地方脱身,她就感到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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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丁画眉低声说了一句,接着说:“你也不要打他电话。”
孙红心里有数了,她看着丁画眉问:“那你说怎么办?今天既然大家坐到了一起,我们这事情,也总要解决,我可不想一次一次被人威胁,不管你们什么态度,都拿到桌面上来说,这事我们今天一定要一次性解决。”
丁画眉还是低着头,过了一会,她说:“算了。”
“什么算了?”孙红看着她,笑眯眯的。
“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们了。”丁画眉说.
华仔一愣,他正想说什么,丁画眉在桌子底下,又打了他一下,华仔想到了杰哥的电话,他说:“对对,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孙红看了看妍妍,问:“你说呢,可以这样结束吗?”
妍妍点了点头,她说可以,大家也没有必要撕破脸。
丁画眉和华仔轻轻地吁了口气。
妍妍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推到丁画眉面前。这一下,连孙红都吃了一惊,在她们事先的商量里,可没有这个。
丁画眉看了看钱,又看着妍妍,妍妍说:“你们跑一趟杭城也不容易,这个钱你们带走,这钱和盛春成无关。”
丁画眉和华仔互相看看,华仔伸手要去拿这个钱,妍妍把钱压住,她说:
“我说过这钱和盛春成无关,你们要的话,必须写一个收条,放心吧,不是借条。”
华仔跟着杰哥混,要债的事情没有少干,他分得清收条和借条的区别,他和丁画眉说,可以。
“可以吗?”妍妍看着丁画眉问。
丁画眉点点头。
妍妍从包里拿出纸笔,让丁画眉写,丁画眉写了几个字,问:“是收谁的呀?”
妍妍说我,这钱是我给你们的。
丁画眉有些湖涂,问:“你为什么要给我们钱?”
“就看在你是前任,可以吗?我和孙红在抢盛春成,友好地竞争,对了,盛春成现在很吃香,我忘了告诉你,雪儿也在抢。”妍妍说,孙红大笑。
丁画眉撇了撇嘴,意思是关我屁事。她把收条写好,签了自己的名字。妍妍和华仔说,你也签。
“签就签。”华仔一边签字,一边滴咕,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昨天那个小子,还说给五万的。”
妍妍伸手来拿借条,说:“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我说过,这个和其他人无关。”
“要要。”华仔连忙说,他岂有不要的道理。
把借条给了妍妍,妍妍把两万块钱给他们,妍妍说:
“大家说好了,今天这事,就这样解决了,谁都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以后你们要是还作怪,你们和盛春成之间怎么样,我不管,但肯定有人,拿着这条子,来要这钱的。我敢把这钱给你们,就有能力要回来,当然,我也不希望去要回来。”
丁画眉和华仔,觉得无话可说了,两个人站起来,准备告辞,妍妍和他们说:
“坐下,坐下,我还有事情和你们说。”
两个人重新坐下,丁画眉看着妍妍,问:“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万吗?”妍妍问。
丁画眉摇了摇头。
妍妍和丁画眉说:“给你们两万,是让你们还有路走,说什么你也是前任,对吧?你们拿着这两万,可以把店开起来,继续开下去。”
“怎么可能。”丁画眉和华仔都一愣,异口同声地叫道。
丁画眉说:“人家房租要一年一交,而且还要二十二万。”
“怎么不可能。”妍妍头转向华仔,骂道:“亏你还是黑社会,欺负别人的时候你本事很大,轮到你自己了,你都没有办法维护自身的利益了?孬种!”
华仔嗫嚅:“我有什么办法,都是法院判下来的事情,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的话,我还可以拿把刀去和人家对噼,现在谁还敢啊,这事我和杰哥说过,杰哥也说难办,帮不上忙。”
“虚心一点向我求教,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啊。”妍妍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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