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世间道 第三章明眸闪动波随波一

    今天出太阳，几日连绵阴雨，好不容易，被暖暖的阳光逼在远天成为一道戴墨色的蓝，呵呵，好看的蓝。

    俗话说，贵州下雨当过冬，便是下雨天气温便低得很，因此冬天阳光很珍贵，偶心情大好，本随闲人湖边独步，却因尔等正襟危坐要听龙门阵，只好泡杯好茶去除玩心言归正传。

    记住，偶只喝绿茶，携茶叶相送者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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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李飞机和黄老歪酒足饭饱带枪相携进山，心念闪动仿佛公獐子便在眼前，心情格外愉快，二人为了尽早赶到目的地，选择近道翻山而行，很快离开喜棠。

    黄幺妹却在心怀叵测的张母鸡鼓惑下，担心老爹的行为被林区动物保护队抓捕，诺大的年纪可不是好玩的，心慌慌关门落锁随后追来，她虽然讨厌张母鸡，但是人家今日上门好心来说这件事，其实感到张母鸡这人并不坏，心里温暖。

    她哪里知道，自己忙呵呵紧急上路，满脸讪笑的张母鸡俏俏紧随在后，你上山我上山，你过沟我过沟，隐身匿形如山猫般紧随，如此，大山里四个人展开一场追逐战，目的不同罢了。

    至此，话题太乱偶单表一枝。

    却不说李飞机和黄老歪两人惯走山路兴冲冲大步流星，也不说张母鸡隐身匿形紧随，单说黄幺妹。

    黄幺妹是山里长大的姑娘，从小山里河边掏猪草打野菜性格泼辣手脚灵便，家中只有老爹样样事情要她操劳，吃苦耐劳容忍疾苦更不是城里女子可比，此时，担心老爹做下违反国家法令之事，心急如焚过沟翻坎脚步如飞，窈窕的身段如流星般向李飞机家里快速行进，喜棠小地方须臾被她甩在身后。

    李飞机的家她很早以前到过，黔西红军烈士墓众多，那是建国初期剿匪，土匪们死命顽抗造成剿匪部队战士大量牺牲，留下的历史遗迹各地都有，她们一群青年团员祭扫烈士墓后相携踏青，在中途休息时大家一起偶然造访。

    那时候的李飞机，窘迫的环境孤单的身形黝黑的脸庞，属于山里特困五保户，特别是左右分离的两只眼珠，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那时候，青年们热血，拿出身上可以拿出的全部东西放在李飞机面前，好意表达接济之意，可是没想，李飞机转身进山再不出来，表现出天生的倔强和不愿被人怜悯性格，后来大家说起这件事还恻隐在心颇为感慨，都想什么时候相约进山探望，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山里人成家早，散伙以后这件事情自然忘记。

    黄幺妹循着旧日记忆大步走着，心里悠然生出感叹：“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今日剩下我一个人往他家奔跑，过去的那些朋友们，要是此刻突然看见，还不知道大家怎么想。”

    山里人走路有山里人的规则，看准方向一般不会走错，心念老爹她只想快步追上。

    到李飞机家这条路很远，红日西斜，黄幺妹才在山头看见远处山腰李飞机孤独的草顶石房，站下喘口气仔细看看，低矮石墙围成的院子安安静静，似乎更本没有人影。

    她不由地犯了难，一路上知道老爹和李飞机脚步快，是以一直追上来没有看见人影并不为奇，但是看见房子看不见人，心里自然一惊，鼓力气更快地赶过去真正走到院子里，房门紧锁证实没人，雄傲的山里，对面看得见其实还有很远，刚才这一趟紧走慢跑，天边只剩下淡淡的天光，黄昏时候黑夜就要来到。

    四下看看，山里已经漫起袅袅雾霭，远处连绵的山头和森然的树林遮断视线，突然醒悟，老爹和李飞机并没有来家，而是抄近路直接奔着公獐子而去，当时自己并没有动问他们打猎的地方，此时更是难寻，进不知路退而归路漫漫她难在当场。

    院子里只消站得一刻身上汗水尽收，山风吹来不由浑身一紧，打量一下凌乱的院子，走到李飞机门前，窗棂门框门前石下寻找钥匙没有所得，只能转身李飞机常常独坐的大树边板凳坐下，这张板凳油光闪亮自然李飞机功夫所致。

    她百无聊赖看看脚边，石匠木匠工具到处都是，可见李飞机一个人的日子倒也勤勉，皱着眉头反手树上摸索，树洞里一把叶子烟下摸到钥匙，高兴异常打开房门，房里刺鼻的气味中打开门窗点上油灯，知道回不去了，寻到柴米点火做饭。

    山里长大的女子不害怕孤单，不害怕寂寞。

    低矮的草房里黄幺妹点火做饭，快手麻利地将房中收拾干净，灯光里，窈窕的身子来回走动如天女下凡。

    门外，张母鸡坐在一颗大树后面，脸上带着讪笑远远看着，这样难得的风景实在难得一见，他早就跟随前来这样悄悄看着。

    他和黄幺妹一样，虽然不知道李飞机和黄老歪究竟去了哪里，不过，此时好像房里的女子更重要，在背篼里拿出干粮慢慢吃着，他在观察，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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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飞机和黄老歪日暮时分赶到**窝，山坳石堆里李飞机看着四下地形介绍情况，然后草窝窝里拿出早日放在这里的**：“没有你老人家我一个人办不成事，这不，放着也是白放。”

    本是山里的老手，黄老歪俯下身子只消一会儿功夫，便在心里确定好行动方案，这个方案，就是李飞机设计了很多次，认为最有把握的方案，**窝的黑口便在这个方案的后边。

    为了不留下气味，二人把李飞机带来的獐子屎，用水揉开浑身上下涂抹，**装好火药铅弹，进入阵地埋伏等候。

    蒿草野树中两只枪口向外，湿湿的腐叶气息很浓，李飞机看看黄老歪，心说歪脑袋的人原来瞄准脖子不酸很有便利，回头看看掩盖好的麻窝口口，禁不住一颗心疯狂跳动。

    安静向外观察，这里视线开阔草木阴森隐身最好，黄老歪突然感觉李飞机发抖，低声呲牙骂道：“你个憨包抖那样，才是一只獐子，要是老虎你怕把你家老爹抖出来。”

    李飞机没有接话，但是这样一来倒也安静下来，**硬邦邦的枪托在肩头低住，两只眼珠珠分别认真观察不同方向，只是心里一阵乱骂涌上：我家老爹死了那么多年，我抖几下就把他抖出来，真的出来看看不吓死你个老私儿。

    闲话少叙，两人久于打猎行当，附身草窝窝里正如狙击手一动不动严阵以待，此夜正是月禁夜，四下伸手不见五指，远处林涛声声，近处夜虫轻鸣，猎人的夜晚自有猎人的情趣。

    突然，不远处草叶呼啦轻响，公獐子美丽的身子，如黑夜精灵般进入眼帘，这玩意儿不同一般草食动物，特别喜爱夜晚活动，打几个响鼻慢慢悠悠摘吃低树嫩叶，吃着吃着走近身来。

    说时迟那时快，真如天崩一般两条**同时开火，两条火舌带着巨响向着獐子而去，獐子惊恐的眼睛还没有看轻形势已经头脸开花。

    就听“哎哟”一声，放下猎枪兴奋站起来准备冲锋的黄老歪，手拿猎刀，正要第一时间冲上去按住公獐子，趁公獐子未死之际豁开其肚皮携取麝香，不知道哪里突然过来一股力量，身子一歪脚下一滑向后斜拉倒去，身后浓密的树枝本是虚设，他身子一压轰隆隆掉下**窝黑口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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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出去晒会儿太阳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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