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世间道 第三章明眸闪动波随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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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山相夹小河边

    阡陌水田头脚连

    翠绿一块小水面

    养下鱼儿换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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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机的这些随口小调没有调门，只是随口抒发普通人普通心情而已，虽然有些诗情画意，偶讲故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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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歪回家了，大清早沐浴着暖人的阳光，他趴在李飞机身上飞下山来，几天的苦难，尽管身上伤重，尽管精神萎靡，在黄幺妹的眼里直是宝贝的不行，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不停，稍微休息时候，已经收住泪水浮肿依然的眼睛再看李飞机，感激的中间加上了很多不可思议，叫李飞机难为情的不可思议。

    黄幺妹那眼神柔柔的，媚媚的，笑嘻嘻端上来的饭菜只要他不停嘴地吃，吃饱点，对此，李飞机姿态很高，轻轻地几次用眼神提醒：本人是不需要感恩的，这一切都是应该做的，你家老爹福大命大造化大，天门大开全身回家了，福气啊，告诉你，你家老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当然，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只是最后这个幸福，幺妹的幸福，李飞机使用眼神传递起来颇为困难，要想准确表达到位颇为高科技，他努力地用两只分开的眼睛试验几次，左眼转动配合右眼转动，转动里面加回旋，可惜黄幺妹还是只理解第一个幸福，为第一个幸福微笑。

    李飞机倒也释然，嘴巴呶呶闭眼静养老人，眼神里提醒黄幺妹，你家老爹刚才的话，就是针对婚姻的那句，那只是出于老人的好心，你不要为这个难为情，咱哥们不是吹牛皮的，虽然穷，虽然缺少亲人，但是大男人顶天立地，绝不会居功要挟，你黄幺妹天人一般菩萨女子，你只管走你的阳关道，咱只管走咱的独木桥，呵呵，小意思，呵呵，幺妹你千外不要把哥们放在心上。

    李飞机的这次传达，黄幺妹看懂了，脸儿红扑扑眼光明亮，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摩擦，点点头真诚表示，我会记住你的恩情的，你好好走独木桥，千万注意安全。

    哎嘿嘿嘿——，李飞机嘴里感叹之声急速变成笑声，心说这女子就是天下女子的代表，男子汉不管做出对你有多好的事情，你除了感激就是感动，要钱给钱要饭给饭大方着去了，要是你叫她拿婚姻做感动，呵呵，扭着腰杆就说没门。

    婚姻，呵呵婚姻，这个字眼对女人太重要，太吝啬，女人呀。

    得不到黄幺妹的爱情，这个早在心里有自知之明，李飞机的心思就是想叫黄老歪和黄幺妹两爷仔知道，天下有这么一个好人，有这么一个对他们家有恩不图报的人，剩下来的，那就是甩开膀子干活，干出令喜棠人民咂舌鼓眼的事情，令喜棠女子眼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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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块方不方圆不圆的临河水田，紧靠河边有一块绿草地，李飞机用最短的时间，在这里搭起一个窝棚，这个窝棚可不是随意搭建，他用上好的圆木围圈夯实，有门有窗，房顶严丝合缝搭上石棉瓦，门口石桌石凳摆好，就一般意义而言，很多村民的房子没他的窝棚值钱。

    所谓安居才能乐业，他这个窝棚动用巨额资金，上规模划时代展现在这里，点灯之下锅碗瓢盆桌子板凳一应俱全，就是要叫村里人看看创业者的决心。

    请拖拉机拉来石料，水泥，摸摸兜里的钱，他知道除了生活再也不能太多支出，脱掉衣服，一把铁锹一把手锤，他埋身水田大干起来，要尽早赶在春天之前把鱼塘弄好。

    村里人们都在看着，看着这个发疯一般的飞机眼，土生土长的人们除了种地或者打渔，谁见过好好的水田不种庄稼专喂鱼，要是鱼喂不成功，那可吃啥，展眼看看偌大河滩真是扯淡。

    衣服把自己包严的张母鸡也来了，他身上的烫伤不轻松，脖子里的皮肤东拉西扯很难看，别人说李飞机这样那样他不说，他知道李飞机虽虽然木讷其实颇有心计，前年李飞机出门很久，回来老说要干就干大事情，看来大事情就是这个营生了。

    随便你们怎么说怎么讲，李飞机在大家困惑的眼光中，不和任何人解释，不和任何人说明自己的理想，只是埋头苦干，两个月的时间忽悠而过，再看时，呵呵，一个漂亮的大鱼塘做成了。

    这个鱼塘，接近两米深浅，占地约三分，周边石头水泥砌成半米宽挡水石墙，中间完全掏去熟泥撒上石灰消毒，配合着旁边绿草地李飞机的圆木石棉瓦窝棚，配合着山顶下来一股清水流过，在这个边缘山乡小河边颇有风味，令人赏心悦目，人们大眼睛看那石墙石梯子，佩服李飞机石匠手艺，佩服他吃苦耐劳的韧劲，但是能不能出钱，这个没人说话，至少人们只看见这个憨包一直在扔钱，人们是这样认为的。

    要说明的是，在鱼塘整个建设中间，李飞机的二叔，心里和村人一样疑惑着，但是下大力给予帮助，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二叔人际关系强力帮助李飞机难得顺利，黄老歪同样疑惑，但是救命恩人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何况这里是自家的水田，所以他经常下田伸手干活。

    黄幺妹的帮助来得很是细腻，她没有下田，但是李飞机的衣服她经常洗，李飞机的饭菜她经常做，看见李飞机风雨无阻孤身苦干，善良本性促使她常常出钱把饭菜做得非常营养，这个中间，上门求亲的人家有几次，但是都被她回绝了。

    更要说明的是，春天来了，看着放进鱼塘的河水荡起波浪，李飞机变卖了所有家当买鱼苗，可是怎么算钱都不够，二叔的家和村里人家一样，谁也没有多少闲钱，他递上去的购买合同一天天临近，过期人家可没有合适价钱给你，一分钱压到英雄，他坐在窝棚里不思茶饭，门外冷雨伴着清风顺河呼啸。

    黄老歪来了，皱着眉头烟杆一明一灭，他没有话语，只是静静地陪伴着皱眉苦脸的年轻人。

    “开门”门外黄幺妹喊叫，李飞机拉开门后低头看地上，他对于黄幺妹的到来由最初的一次次欣喜变得已经习惯，此时心情不好自然没有寒暄。

    黄幺妹寒风里走进来，脸儿红扑扑看看李飞机说道：“你是不是想哭一场啊，男子汉没个男子汉的样子。”说着话双手送上一个布包笑嘻嘻说道：“我只有这些你拿着，能买回来多少是多少，如果嫌少天气转好划船下河撒网打几网吧。”

    李飞机抬头惊讶看着她，在她命令的眼光里接过布包，刚想说话黄老歪一把将布包抢过，烟杆直直指着黄幺妹恼怒吼道：“憨包姑娘，这是你全部的钱啊，在家里的时候看你悄悄捣鼓，没想到你打这个倒二主意，没钱就没嫁妆，你还要不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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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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