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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舞大夫,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在苏城遇见你。苏城距离万安镇完全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州府,舞大夫到此莫非似有什么重要的病人需要诊治,方才长途跋涉到此?”司徒尘落座舞悠然对面,轻笑着询问,态度和和气气,略显热情。
“万安镇不过是临时落脚之处,到苏城并非医治病人,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过来这边处理一番。倒是司徒公子怎会在此?之前见你在那边酒楼包厢,想来是与朋友会面吧。这般丢下他们不管,到此处来,可会得罪你的朋友?”
司徒尘淡淡一笑,知道舞悠然对自己的防备,故我的当作不知,笑着应道:“没什么,一些应酬而已,算不得朋友。在过来前,已经与他们说过来见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他们也表示理解,并不会介意我的离席。舞大夫,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呃,算吧。”舞悠然淡笑着应道,应得略显勉强。
与司徒尘之间的关系算是朋友吗?
应该算是认识的人而已,朋友这词真的适合两人身上?
舞悠然也不太懂。
“今日能得见舞大夫一面也算是有缘,不知舞大夫会在苏城待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只是想说舞大夫若是待得时间长久,或许我可以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相信会对你在苏城办事有很大的好处。至少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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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非还能是苏城里的知府大人?”舞悠然笑问道。
“舞大夫猜得真准。我要介绍的确实是苏城的知府大人,而这位知府大人,乃是我幼时好友,为人正直不阿,嫉恶如仇,有时太过于执着于真相,为百姓讨回公道,得罪了不少的人,才被流放到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知府。虽说不喜欢有人攀关系,走后门,不过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舞大夫稍加照顾还是可以办得到。若是遇到任何不公的事情,只要你寻了我这位朋友主持公道,定然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当然,若是遇上他犯执拗的时候,还请舞大夫莫要见怪。”
虽说与这司徒尘算不得有多熟,但是,从他口中听到对一个人的评价这般高,舞悠然还是蛮好奇的。
尤其说的还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清官的事情,舞悠然那就更加好奇不过了。
以往见多了官官相护的事情,哪怕是往日里在北安县城、江水县城时,那些官变现的实在让舞悠然印象不深,觉得只要你的权势高过他们,就会轻易折腰屈服。
若是这位知府大人真的如同司徒尘所言这般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倒是值得深交之人。
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下功德值都颇高,绝对会是舞悠然刷功德值的大利器。
只要帮对方一件事,说不得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
如此一想,舞悠然愈发想要认识这位知府大人了。
不过,心中想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岂非要让司徒尘小看了她。
“不满司徒公子,就算你今日不介绍知府大人与我认识,我也是要寻了机会认识认识这位知府大人。”
“哦,此话怎讲?”
“说起这事,算起来倒是巧了,原本我准备在苏城开一间药铺,苦于人生地不熟,正好从唯一一位认识的人手中,寻了一处铺子准备开药铺,当我的大夫,算是坐回老本行。今日里来苏城就是为了看看地方,而这房契地契所指之处,正好就在衙门与仵作院中间的巷子里,算得上邻里关系。这样特殊的位置都能够让我占到,大家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得哪日里都需要对方的帮忙,你说我是否该认识认识这位知府大人?”
“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司徒尘不由露出一脸惊讶之色,随后笑着说道:“还真别说,你们正需要认识认识才行。且不说你的铺子就让衙门与仵作院夹在中间这份邻里关系,就凭今日里我那朋友就提到过你那间铺子,还说准备找找铺子的主人,看看是否能够将你那处院子买下来,改成棺材铺,正好临着仵作院,那些生了命案的尸体,总归需要收殓,若是旁边就是棺材铺子,也免得家属大老远跑一趟,直接就可以买棺材安葬,方便得多。甚至于还能给一些外乡人,筹备棺材运送回家,省得四处搬运。正好还能借此挣些钱,给衙门贴补些许公用的银子,减少部分开支。”
“呃,没想到知府大人的想法,居然跟我最初看到铺子时的想法一样,还真是太巧了。只可惜,我已然决定开药铺,实在没办法在转卖给别人。待得午时过后,这铺子应该也收拾得差不多,只等着药材送进来,就可以直接开门做生意了。”
“在仵作院后门开药铺,依我之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恐怕客人方面就不会多。城里的病人,是不太喜欢靠近死人的地方,更被提是仵作院了。平日里绝对污秽不堪,若是发现的尸体腐败不堪,那味道也够呛的。我劝舞大夫还是换个地方开铺子为妙。不若,将铺子装让给我,我拿城里另一间铺子跟你换?放心,那地方就在这条街上,地段方面毋须担心,更不怕会没生意。当然,若是依着我的意思,还是觉得舞大夫待在苏城实在屈才,不若到京城,考进太医院当个医官,应该没问题。在太医院里学习,绝对是能够提升医术的好地方,凭借舞大夫的聪慧,定然能够有所成就的。”
木九在一旁听完司徒尘的话后,眉头微蹙,也不顾是否合宜,直接开口道:“司徒公子,还请不要对我家公子随便提建议,我家公子自有主张,至于太医院这种地方,公子暂且没有当官的想法,去与不去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还请司徒公子休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木九眼中的戒备让司徒尘费解,不过待得落向舞悠然身上,又琢磨了下木九对他的反感戒备,忽而把头一拍,明白其中的缘由所在了。
见到舞悠然时太过意外,反倒是忘了当初郡守府时,郡守转告他的话。
他认识中的舞大夫乃是女子,之所以男扮女装是因为失了以往的记忆。
如今想起来后,司徒尘也随之明白了,为何舞悠然会这般突兀的出现在苏城,还说出万安镇不过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兴许她是想起什么事情,方才如此出现在此,再看看这个从未见过,但是明显感觉到习武人气息的下人,明显有着不俗的实力,恐怕舞悠然这是寻到了自己的亲人,才会在此。
他居然这般后知后觉,还说了那么多丢脸的话,实在是羞愧,羞愧呀。
“舞大夫,真是对不起,我居然说了那么不当的话语,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我竟是一直记着你是男子,倒是忘了……惭愧,羞愧!”
司徒尘突然的道歉与自责让舞悠然有些糊涂,不过稍微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难怪这般唐突,竟是忘了她是女人的身份,将她当作男子,才会这般强烈提议她去太医院。
真是让她颇是无语了。
“无碍。这都是小事。更何况,你说的也没错。反倒是我的侍卫逾越了规矩,说错了话,还请司徒公子莫要介意。”
“呵呵,那就权当打平,谁没错。”
“好。”
两人说着不由相视一笑,至于木九刚才那一句插嘴,不过是个简短的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
“那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比较好?”司徒尘问道。
“还是按着以往的称呼吧。我这副装扮比较容易办事。”
“那好,我还是称呼你一声舞大夫。”
“好的。”
“不知舞大夫能否移驾一趟,我为你介绍我的朋友,或者,开一处独立的包间,我将朋友带过来介绍你认识。”
“万万不可。我只是平民,理当亲自过去才是,正好劳烦知府大人亲自过来一趟,那岂非折煞我了。”舞悠然摇头拒绝,一旁的木九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最终未曾开口。
只是眼中一闪而没的不屑,也不知是对司徒尘,还是那即将见面的知府大人,亦或是有着其它不为人知的意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楼随着司徒尘到了对面的酒楼,进门之前,舞悠然并未看到这处酒楼的牌匾,连个布帘子的招牌都没有,而且店里的客人并不算多,不过落座在此的客人都普遍很安静。
安静的吃菜喝酒,而且衣着方面也不差,至少是小富之家的水准。
上楼三楼,楼上只有两间包厢,司徒尘领着二人前去的是左边的包厢,门口在左手尽头。
将门一推,咿呀的开门声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却见屋里竟然还有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