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就是要气死张丞相,只是皇子们的正妃才有资格叫皇上父皇,他们的侧妃小妾们,只能叫皇上。
莫说你家张诗雨这辈子没有机会成为皇子们的姬妾,就是成了,那也是小妾,也得称呼皇上为皇上。
“近日的市井传言,你可都听说了。”皇上见着顾悠悠还算淡定,甚至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皎洁的笑意来他便放了心。
就是子衿的眼光不会差,传了这么久,她却无动于衷。除了心中已有主意,谁能如此淡定?
“听说了。”顾悠悠说。
张丞相得意的笑道:“那你说说,他们传的你与宁王早就成亲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市井传言也不假,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我和宁王确实早就成亲了。”顾悠悠皎洁一笑,看了张丞相一眼,又看向皇上,道:“在悠悠看来,我们确实是成亲了,早就是夫妻的关系。只是宁王说我们没有拜堂,也没有洞房,没有夫妻之礼也无夫妻之实算不得真夫妻。”
什么?这算什么?
怎么他们听着有些懵啊?
什么叫没有夫妻之礼也无夫妻之实?
张丞相可是都听说了,他们在莲花村住的那个茅草房就一间破屋子,也只有一张小床,难不成还一人站着一人躺着睡吗?
张丞相笑道:“你骗谁呢?在莲花村的时候他们一起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同住一间屋子你还敢说没有夫妻之实?
全村的人都去喝了你们的喜酒,你还敢说没有夫妻之名,顾悠悠,我倒是想听你说说看,怎么样才算夫妻?”
“嗯啊,怎么样才算夫妻?”顾悠悠眨着无辜的眼睛双手一摊,道:“我也想知道呢,不如张丞相来说说看。听说张家是有名的书香门弟,这些事情应该知道得比礼部还清楚吧?”
张丞相被噎得半死,道:“本相读得是圣贤书,做的是为了国为民的大事,那些合卺之礼的小事一向是妇人去做,我为什么要懂得?”
顾悠悠却是淡知着道:“张丞相,此言差矣!有了合卺之礼,男女才能成为夫妻,才会繁衍子嗣让人类血脉得以延续。你们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要是连合卺之礼都不懂,岂不是耍流氓?”
“什么,你你”张丞相陡然提高了音量,憋得一张老脸通红。
耍流氓?他可是人。当年他也是以状元的身份入朝为官的,哪里受得住被人如此诟病?
人偷那叫错,人喝酒听曲那叫风雅,就算人,那也是风流佳话,士农工商,人的身份可是排第一的,谁敢说人的不是?
这个顾悠悠居然说他不懂得合卺之礼就是耍流氓?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看着那些一个个憋着笑的家伙他活撕了顾悠悠的心都有。
毕竟张丞相也是一方重臣,适可而止,多少要给他些面子,免得让其他人心寒。
眼看着顾悠悠不但不会吃亏,还能将张丞相给气死,皇上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