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第十三章剑意破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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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虎怎能与豺狗为伍！只是为了剑盟，老夫不得不厚颜无耻一回。老夫先将玄铁剑借与小兄弟，待你们战罢，我们之间还有一战！”季无宜一心向剑也终究受俗务所困，或许整个江湖也没人能超脱凡尘之外吧，我不是也受竹简所累吗？汉子不禁苦笑。

    “如季盟主所愿！”汉子没有客气，直接接过季无宜递过来的长剑。

    今日一战，胜败与否汉子倒不是太介意，但他深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一旦他败下阵，借剑的季无宜将会成为半个武林的眼中钉。

    有了利刃，汉子如虎添翼。汉子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剑是剑客的生命。玄铁剑的锋锐无人可挡，不过片刻功夫，杀人人群的汉子虽然多了几道新伤，但那十六人手中再无一把完好的剑，汉子知道他已经完胜了，若是他想杀人，那十六人此时活着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演武场，十六人更觉寒心，他们也深切体会到：“莫欺少年穷，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此去经年，汉子以一敌十六的无上荣威将名动江湖，十六人注定成为垫脚石。

    “多谢季盟主借剑之恩，晚辈来日再报。”汉子击败十六人后恭敬地将长剑送还。“晚辈志浅才疏，愿与季盟主再次比过。”汉子踏出步子，拉开了架势。

    “剑客的自信而言，我已经落于小兄弟身后了，今日若我站在小兄弟的立场，绝不会有这般自信，更难成这番功名，我输得心服口服。他日若得契机，还请小兄弟赐教。”季无宜接过长剑，便下了高台。

    “承蒙诸位想让，无盟今日在个人竞比中侥幸获得头名，今日比赛就此结束，明日再进行三人论阵的比赛。”汉子说完之后离开了演武场，直接回到客栈。

    鹦鹉不曾有人的野心，是以看到谁都能问候一声你好。“高兴岂能不痛饮三杯，”汉子一声长笑，直接将一杯酒送进了鸟笼中。

    被落日帮追杀的日子里，汉子已经习惯了自我医治，简单地包扎好伤口之后，汉子细细回想起了白日的战斗。

    季无宜论剑确实比他要高出一些，但不至于让他几无还手之力，回想起季无宜快、重皆宜的剑招，他的确还要不断丰富自己的剑招，局限于内息的不足，现在的汉子只能一味求快，所以遇到马千河之类的剑客还是颇感吃力。

    汉子也暗自叹息自己没有一柄好剑，屠光说身体是最强的剑，那也得有极为强大的内力作为基础，屠光直接用身体硬憾汉子手中剑也是这个道理。

    “是时候学习内功心法了！”出于对剑的痴迷，汉子一直没有认真学习内功心法，一连多次激战遇险，汉子开始产生了一些迫切感。

    汉子的师门远离江湖，与世无争，而且师门也不长于内功。汉子不愿把纷争引到门中，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去其他门派求取心法。

    “有请昨日登台的一十七家同盟论阵！”汉子的话拉开了盟赛第二日的大幕，十七家同盟闻言纷纷登台。

    再强的剑阵也得高手支撑，十七家同盟除了湘西剑盟外，其余的皆有昨日出战的高手维持阵法。

    “论阵是比而非论，阁下茕茕孑立，想如何论阵。”西海盟盟主李势坤狐疑地问道。

    “吾意、吾身、吾心三者合一，足以论阵”汉子对同盟竞争志在必得。

    “算上无盟，台上共十八家同盟，公平起见，两两比拼取胜一方进入下一轮论阵如何？”洛阳镖会中有人提议道。镖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行走江湖免不了与绿林为敌，副会长连成吉此刻提议自然是不想被多家同盟针对。

    “好！”

    “好！……”很多人并不确定自己的人品如何，对连成吉提出的意见纷纷赞同。

    “哪家同盟愿与无盟论阵？”汉子在门派中见识过阵法的奥妙，昨日的大战中他树敌太多，他不怕阵法围攻，但也不想被困，此时连成吉提出的想法正合他意，是以他迅速说道。

    “西海盟前来讨教！”李势坤高声说道。汉子手中无剑，又独身一人，在十七家同盟看来正是最好的论阵对象。难得的机会被李势坤抢了先，众人心中不禁暗骂李势坤无耻。

    “多谢！”汉子一声急喝，直面西海盟三人剑阵。

    李势坤心中暗喜，大叫一声来得好便督促另外两人稳住剑位迎了上去。汉子手中无剑也不敢太过托大，施展身法向后退出丈许，凭借敏捷的身法游走在侧，观察了片刻后汉子已经看出了西海盟的剑阵好似河流汇入江河，李势坤正是他们剑力的汇聚之处，只要击败李势坤剑阵立散。看明白了这点，汉子不再躲避毅然迎了上去。

    “你的剑太过怯懦，赢我不得！”汉子大呼一声，双手直接对上了李势坤的长剑。

    铿锵声猝然响起，汉子对机会的拿捏分秒不差，在他双掌拍笼的瞬间，三柄剑同时来到了掌心。

    汉子将全身力量运转到双臂之上，三柄剑在他如铁钳般坚韧的双掌下再难以动弹分毫。汉子空明地感受着三人的剑，就在三人同时用力回抽的瞬间，汉子脚下稍动双手摊开，三人受巨大的惯性影响，踉跄几步，汉子趁机一记掌刀劈到李势坤后脑，剑阵顷刻溃败。

    汉子这组是最先决出胜负的，他怡然观看着场上的战局。场上再无风云起，几家欢喜几家愁，胜的一方喜气洋洋，败的一方垂头丧气，在平淡中另外八组对阵也决出了胜负。

    见识了汉子轻松破去西海盟的阵法之后，后面几轮的论阵中再无同盟选择汉子作为对手，汉子轻松进入决赛，和湘西剑盟争夺第一名。

    “李堂主暂且歇息，此战由我主阵”。季无宜手持玄铁剑再次上了高台。那李堂主知道有季无宜在胜率将会大增，轻松地走出了剑阵。

    “李堂主且慢，老夫做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借剑给老夫一用。”李堂主即将走下高台之际，季无宜对着李堂主的背影说道。

    李堂主不由迟疑，不过还是爽快地将剑丢给了季无宜。季无宜左手一探将剑接到手中。

    “小兄弟，你独自一人已然吃亏，我湘西剑盟不屑乘人之危，今日我将玄铁剑暂借于你，还请接下。”季无宜手持李堂主的剑，将右手的玄铁剑抛向汉子。

    “季盟主大义，晚辈佩服得紧，对战本就无公平可言，晚辈万万不敢用你的长剑与你对敌。”汉子衣袖一挥，将玄铁剑推了回去。

    再无多言，汉子直接冲入了阵中。昨日的比武他获得头名，今日至少也是第二名，因而他对第一名并不在意，此刻入阵不过是想讨教一番而已。

    汉子不愿接剑，季无宜并不意外，将玄铁剑抛给李堂主之后便用李堂主的剑护住阵眼。

    数招之后，汉子察觉到湘西剑盟的剑阵比西海盟的剑阵要玄妙不少，三人脚踏八卦步伐，张弛有度，配合得几乎天衣无缝。又过数十招，汗水开始自汉子额头冒出，不过汉子心情大悦，他找到了破阵的契机。

    阵法玄奥，但汉子发现季无宜每次踏出阴位之时另一人便有些错落，似乎跟不上季无宜的速度。季无宜这等一流剑客主持剑阵当然能让阵法威力大增，但真如八卦之意，阴阳相生相克，阴盛则阳衰。季无宜远超另外两人的剑意反倒让剑阵有了纰漏。

    “着！”汉子一声暴喝，就在季无宜踏出阴位之时一手护住要害另一只手狠狠地拍了出去。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自阵中响起，汉子虽然护住了要害，但季无宜的长剑还是在汉子的背部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汉子以伤搏胜的做法也取得了成效，刚入阴位的人抵挡不住，轰然倒地，湘西剑盟剑阵立破！

    尽管不可思议，但汉子却是真真实实的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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