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来岁,身体消瘦,满脸皱纹,留着长长的胡须,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衣衫整洁,并不像其它人一样衣服上满是补丁,由此可看出来,此人在村中的生活还算优渥。“大家先静一静,听钱某人说几句。”吵闹的村民全部都安静下来了。由此可见此人在村中颇有威信。
“这秦家**,该不该遭受天刑,我们投票表决,赞成天刑的站在左边,不赞成的站在右边。”
刷刷,安静的人群开始动了起来,带动了一片尘土,明显的右边的人数比左边的人多的多,想来这秦**的人缘不是很好。
结果已出,钱墨拿着火把。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左边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扑倒在钱墨的脚下“族长我求求你了,不要烧死小丫,求求你了,小丫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不会做出偷人这种事的。”刘梅死死的抱住钱墨的脚。
“秦大婶不是钱某人不忙你们家小丫,小丫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是这是大家伙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
看着刘梅跑出去,秦柱埋怨这旁边的张春,“让你好好抓着娘,你怎么让她给跑出去呢!”说完之后便也从左边出来。
“是娘力气太大了,我一下子没有抓住。”张春也跟着秦柱出了人群。
“娘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么做,不是让族长为难吗?”秦柱和张春两个让刘春给拉了起来。
“柱子,你说说,你妹妹是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的,你帮娘跟族长求求情。”刘梅转手抓住了秦柱的胳膊。
一旁的张春看着秦柱皱起的眉头,立马将刘梅搀扶过来,“娘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呢,这小姑可以被大家伙当场抓住的,更何况族长也说了,这都是大家伙的决定,怎么能说放就放呢,这要是就这么给放了,咱们这秦家村的风气以后可就坏了。”张春手中暗中使劲,将挣扎的刘梅给按住了。
“柱子,柱子媳妇,人心可都是肉长的啊,!小丫可是你们的亲妹妹啊,你们怎么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去死呢,要不是你爹爹去的早我也不会把小丫买个老赵家做童养媳啊!”刘梅一阵哭天抢地,挣扎着扑到秦小可身边去,无奈被人给架住了。使不上力。
秦小可睁开眼睛便看到这样的情况,从这些人的对话当中,秦小可明白了,自己这是赶时髦的穿越了,而且还很悲催的穿越到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小**身上,最悲催的就是这个小**还被人捉奸在床,要被活活的烧死。
“哎,秦家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卖给我们老赵家做童养媳,搞的好像是我们老赵家,怎么虐待她一样,你们大伙评评理说说,我老赵家有亏待过她吧,好吃好喝供着,只要她能好好伺候我家刻儿,我们老两口那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就差把她当千金小姐一样供着了,可是你看看这个小贱人都干了些什么,我家刻儿才刚去没有多久,这个不要脸的小贱皮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野男人的床。”
这黄秋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厉害的,自从嫁给了赵大之后,这性子就越发泼辣,也是村里的一霸,没的人敢招惹她。
扯着嗓子,坐在地上嚎,双手不断的锤着地,“我可怜的儿子哦!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年纪轻轻就走了,娶了个不安稳的媳妇,你这才刚去没有多久,就背着你就偷人,现在这些人,还联合起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这叫什么事啊!连个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这老天爷的心肝都让狗吃了不成。”
秦小可想开口说话,无奈双手被绑,口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话出口却变成“呜呜,”声。
钱墨看到黄秋花越说越过分,厉声喝道:“老赵家,怎么越说越没谱了,谁有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了,你们家的事老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柱子,还不把你娘给拉下去,没的在这里捣乱。看看这是她能捣乱的地方吗?”
看着这个形式,秦小可急的在心里只想骂娘,这是要烧死自己的节奏吗?老天爷你不会是玩我吧!
钱墨拿着手中的火把点燃了柴堆,柴堆大部分都是甘草和木头架成的很快就被引燃了,熊熊大火将秦小可给团团包围住。
死命的挣扎,无奈这副身体是人小力气也小,没一会就没劲了,贼老天你太不长眼了吧!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竖起了中指,对着天空的方向比划着。
“轰隆”一声,原本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间乌云盖顶。
“轰隆”“轰隆”随着雷鸣声的响起,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秦小可偷偷的收起了竖起的中指,想着不就是在心里骂几句吗?至于这么灵吗?大雨落下,浇灭了燃烧的火焰。
“轰”一声,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秦小可身后的一颗参天大树“嘭”的一声被劈个稀巴烂,将众人给吓了正着。
古代人普遍都是很迷信的,特别是这些生活在偏远地区,文化不开明,交通不方便,消息不灵通的小山村里面。
村民全都跪下磕头,嘴里面喊着雷神爷爷息怒,雷神爷爷息怒。
拜刚才的火所赐,绊住秦小可的绳子被烧断了,挣开绳子,拿掉塞在嘴里面的布,“呸呸”吐了两口吐沫,总感觉嘴里面脏脏的,不知道他们拿的是什么布来堵住自己的嘴。
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人,秦小可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
“啊!”突然大喊一声,之后便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众人听到了秦小可的喊叫声,纷纷抬起头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的秦小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准了时机,秦小可一下就坐了起来,双眼向上翻起,表情呆滞,“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刻儿啊!”出口的是沧哑的男子的声音,秦小可向着黄秋花走去,动作僵硬。
听着叫自己娘,说自己是赵刻,众人全都吓倒在一旁,黄秋花双脚发软的躲在众人背后,颤抖的说:“刻儿,你是刻儿,可是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阎王说,孩儿罪孽太重,在地府中,用火红的炭火烫伤了孩儿的嗓子,所以声音才变成这般沙哑。”
黄秋花听的这么说已经是相信大半了,“刻儿啊,既然你已经死了就该好好的在地府赎罪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呢?还是快快回去吧!免得再遭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