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上空传来了嚎叫,宛如在回应胖子。
“哈哈哈哈——”又是阴森森的笑响起。
天狱里总是这样鬼哭狼嚎。
“对了,请问玄月关在哪儿你们知道吗?”来的时候被黑山老大给吓懵了,忘记正事。
胖子和瘦子一惊,对视一眼,胖子好心劝我:“小岚妹子,这里的重犯是不准探视的,你可千万别去问老大,老大暴脾气上来是要把你扔进牢里的。”
“所以我问你们啊。”
两个人变得尴尬。
“呃……”瘦子不好意思地看我,“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因为你看……这么多……”瘦子指向周围闪烁的亮光,“现在就我们两个,说实话是真记不住。要不你自己找找,神族犯人集中在那里。”瘦子指向东边的上方,那里一片漆黑,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你不知道那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个牢房。想找到玄月,真是一个大工程。
胖子和瘦子是没有时间休息的,他们整天忙忙碌碌检查封印,他们有一个小本子,上面有现出哪个封印期限快到,但是,胖子说有时候封印稍弱一点,如果里面的人厉害,也有被他冲破的可能,黑山天狱发生这样的事不少。
我一个人拿着扫帚开始一天的打扫工作,为了方便我工作,胖子和瘦子把需要打扫的牢房弄在了一片,我就不用东西南北地找。可是,说是一片,那也是一整片山壁好吗!从上到下不知多少,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打扫不完了,好在扫帚挺好使。
我到了黑熊精的门前,一惊,昨天刚被他喷出来,今天又已经一坨了!
“我说,黑熊大叔,你每天这样掉毛肾亏啊。”我一边说,一边把扫帚伸入封印,扫帚又开起吸尘器功能。
里面一坨黑黑的东西上部露出两只眼睛,看看我:“你那个是什么东西?”轻如蚊蝇的声音传来,像是做贼一样说话。
我愣愣地看看他,指向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那坨黑黑的东西点点头。
“什么东西?”我问。
黑乎乎的身体里伸出了一根亮亮的利爪,依然是轻地像是咬耳朵的声音:“那个,会闪的……”
会闪的?哦~~~我恍然,拿出手机:“这个?”
他收回了利爪,点点头。
“这是手机,拍照用的,看。”我调整自拍模式,在封印门前转身,对着自己和那坨完全看不出是黑熊的东西,“说茄子……”
“你上当了————”忽然,他凶狠地朝我扑来,速度快如一阵黑风!他的利爪一下子穿透了封印,就在那利爪碰上我的后背时,我淡定地继续拍照,“咔嚓。”
“啊————”他痛苦的脸定格在了我的脸边,“轰!”一下,他被震飞,淡定地收起手机,转回身手柱扫帚,他握住被电焦的右手,惊恐地看我:“你,你身上穿着裂云!!”
我咧嘴一笑:“哟!黑熊大叔,你知道啊,看来你被关在这里真的很久了,你看你,何必呢?要好好做熊~~~争取早日宽大处理~~~~”
“你们这些神仙全是满嘴喷粪~~~~”黑熊精忽然站了起来,那原本的一团站了起来,高如山,凶恶的黑熊的脸,身上是青铜的铠甲,全身一晃,掉一地的毛,“我就是信了你们的鬼话才被关在了这里!一千年——一千年了——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吃掉你们————”
我呆呆地扬脸看他,真的好大的怨气啊。
“想有用吗~~~”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是那六眼的美男子,好吧……六眼美男子也掉毛,他的毛……就是他的头发……
“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整天想地掉毛,不如想想开心的事~~~~”
“开心?你开心你怎么还掉毛?!你这只烂蜘蛛!”黑熊精朝隔壁吼。
纳尼?原来六眼美男子是蜘蛛?
我惊讶地看他:“你是蜘蛛?你是蜘蛛怎么也掉毛?”
六眼美男子六只眼睛一起抽了:“织网是我的本性!而且,被关在这里,不织网怎么打发无聊的时间!”
呃……所以他织网就跟阿姨们无聊在那里织毛线一个道理么?
忽的,我感觉脚下黏黏的,低头一看,是粘液!我抬起脚,哎哟我去,粘液呈乳白色,我抬脚时,跟着我的脚一起黏起,别提多恶心了!我顺着粘液看去,粘液还是从上面流下来的,蜘蛛精边上的墙面都是了……
“这又是谁的——”毛也就算了,我最烦这种黏糊糊的可疑粘液了。
“哦哟!哈哈哈哈~~~~”蜘蛛精浪笑起来,“这是谁泄了?”
“我……我的口水……我看着这丫头馋好久了……”
“老虎精!你笨啊!那丫头身上有吃的!小丫头!我最乖,快拿肉给我吃!”上方有人说。
为了表示本宫说到做到,我飞了上去,左侧第二间一个人脸羊身的人正向我招手:“快,快给我吃的。”
“好。”我从包里拿出了鲜牛肉,原本是用来烧烤和下火锅用的,“给。”我隔着封印门扔了进去,立时,惊呼四起:“真有肉!那丫头没说谎!她真有吃的——快给我们——给我们——”
“给我一块——”
“我也要——”
“我不吃荤,我吃草,草你有吗——”
“我喜欢吃果子——”
“太好了——一千年没吃过东西了——”
“我不挑,什么都吃——”
“那你吃屎吧——她是凡人她有屎——”
“也行——我们吃人的时候谁清过肠子,你们清过吗——”
瞬间,全场静了,然后,冒出一个声音:“你可真让人恶心!真倒胃口!”
我去。。。。。他们是在说群口相声吗?!我也是醉了……
我不由得再次看向那片漆黑的地方,我得去找玄月:“你们知道有个叫玄月的在哪儿吗?”有时候牢里的狱友反而更清楚。
“玄月?就是那个丫头?”
“就是那个。在那儿。”
我一喜,果然狱友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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